第210章精彩與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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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每一刻都是唯一,你永遠回不到過去,也想不到未來——從蕭玲瓏離開的那天到現在,楚天涯的這個觸越來越深。

這種觸延伸到了他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不管是對待孟德這樣的兄弟還是一個普通的山寨小卒,乃至是傍晚溜馬時看到的夕陽下的殘枝,楚天涯都會用心去對待,用心去體會。

人們往往因為“得不到”或者“已失去”而傷遺憾,曾經楚天涯也這樣做過,比喻他剛剛穿越到大宋的那段時間,因為對家鄉與親人的懷念而差點一度神崩潰。可是現在他越來越覺得,珍惜眼前的一切,才是真正值得去做的事情。

對男人來說,沒有比江山、美人這兩樣東西更值得珍惜、真想擁有的了。於是楚天涯對自己發誓,一定不會再讓蕭玲瓏離開自己、不讓她再受到傷害;然後——全力以赴,打下自己心中那片大大的江山!

這片江山,未必是真的隆登寶鼎成為九五之尊,太遙遠的事情楚天涯從不去幻想。它可以是打造出一支可以抗衡女真騎兵的鐵軍,可以是再一次擊敗完顏宗翰守住河東與太原,也可以是力挽狂瀾阻止“靖康之變”的發生,讓歷史徹底的改變它的軌跡!

朱雀的一句話讓楚天涯印象極深,經常回蕩在他的腦海裡——努力不一定成功,不努力一定沒機會。

道理很簡單,人人都能懂;能在生活中始終做到這一點的人,非聖賢即勇士。

楚天涯現在的決心,和去年冬天時的一樣堅定。那個時候他孤身一人,尚且創造了“太原保衛戰”的奇蹟;現在他麾下有十萬大軍,他更加堅信自己和這幫兄弟能夠再次創造奇蹟!

十天之後,河東大軍演轟轟烈烈的開始了。

楚天涯不知道張孝純用了什麼樣的說辭,說服了朝廷上那幫死腦筋的君臣同意河東宣撫司的兵馬,參與這一場軍事演習。楚天涯只從張孝純的隻言片語中覺到,朝廷看待這次演習的態度就是——胡鬧。

楚天涯付之一笑,我就鬧了,你怎麼著吧?

看得出來張孝純是頂住了極大壓力才促成此事的,雖然他這個邊臣不敢半點忤逆朝廷的意思,但他更加清楚,這場大軍演對太原的邊防來說有多重要,這是直接關係到數十萬人命甚至是大宋一國安危的大事。朝廷上的人不明白,張孝純心裡十分清楚。於是,想比於挨一點臭罵與指責,張孝純還是硬著脖子促成了此事。從這一點來看,張孝純還是有著一點擔擋和責任心的,這一點一直讓楚天涯滿意。

義軍加上官軍,實際參戰人數達到了十五萬。按照事先的安排,人馬被分成了兩股。其中一股由焦文通擔任主帥,充當“假想敵”他麾下有軍師白詡、大將薛玉、王荀、梁興等一半的頭領,和一半的宣撫司官軍。

楚天涯的用意很明顯,假想敵一定要強大,才能模擬出一點實戰的效果。焦文通的實戰能力是不用說的,他麾下的嘯騎現在就是河東最強的戰鬥力,用來模擬金國的騎兵再合適不過了。另外,還有鬼謀神算、對楚天涯十分了解的白詡做為謀主,曾經科班出身的軍官薛玉充當大將,還有對河東地形與風土人情瞭如指掌的宣撫司官軍為輔,焦文通的這對部隊對楚天涯來說,是不折不扣的勁敵。他們甚至比金兵更加棘手,原因只有一個——瞭解。

兵法上說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是說說而已的。去年這時候,強大的完顏宗翰在太原這裡摔了個大跟班,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低估了太原、意料之外的出現了楚天涯這麼一個重大的變數?

楚天涯是有意給自己設置這麼強大的一個敵人的。現在他身邊除了十二青衛和虎賁騎,其實就沒有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大將和部隊了。眾多頭領當中,征戰能力最強的無疑是焦文通,其次是軍官出身的薛玉、馬擴和王荀。現在,楚天涯的身邊只剩一個馬擴,其他的都是孟德這種走野路子的山賊頭領。要論軍事上的部署與謀略,楚天涯也自忖比不上白詡。那隻白狐狸,腦子裡就沒一刻停歇過,專門琢磨如何揣摩他人的心事,如何料敵先機兵行軌道。

在對方陣營當中,對楚天涯最瞭解、同時也就最危險的,就屬白詡了。

事先在會議上,楚天涯反覆強調這一次的軍演必須認真,不許有任何人翫忽職守或是“故意放水”所有人都必須嚴格遵守演習規則,不得違反不得作弊。表現出的,論功行賞;反之,按律懲罰。

總之,這就是一場真正的戰爭。演習一開始,剛剛還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兄弟,就已是敵人。

至於一些演習當中的戰鬥細則,由於現在沒有高科技的設備,因此楚天涯挖空心思設置了許多人為規則。比喻,每個人的肩膀上都繫有一條絲帶,共有紅黑兩,焦文通陣營的是黑出的箭是沒有箭頭的,但是沾有石灰粉,身上沾上就陣亡了,撕掉絲帶退出演習;刀槍肯定是不能隨便往人身上砍的,槍是石灰粉包頭的槍,就是以前楚天涯與王荀練槍時用過的那種,戳在身上就一個白斑就陣亡了。

實際上,真正的對面硬碰短兵相接會比較少,這次演習真正拼的是大戰時的軍隊調度佈防與各部隊間的配合。八成以上的戰鬥會在叢林間進行,那就意味著會有許多的滲透與反滲透、埋伏與反埋伏。像強行攻關、兩軍對壘這樣的戰鬥肯定很少而且不好模擬,他們也不是重點。單兵作戰與衝鋒陷陣的能力,更多是要依靠平常的訓練來提高。

這次的大型軍演,歸到底練的是將帥的指揮能力與各部隊的執行能力。

那麼,成敗的核心就在楚天涯、焦文通與白詡這三個人的身上。

楚天涯的帥營設在小蒼山,焦文通的帥營在小蒼山以北的太行山麓。

十五萬人馬的調動到位都花了兩三天的時間,畢竟現在沒有大卡車與飛機運送兵員,大家靠的是兩條腿。

楚天涯這邊,各頭領率領的七萬餘人馬以小蒼山為核心分作八營,排出了一個風后守勢陣。

這個軍陣,是楚天涯依照《武經總要》裡的模式來排的,當然借鑑了馬擴的不少意見。在真正帶兵以前,楚天涯對古人兵法當中的“陣”很是不理解,難道行軍打仗還非得按部就班的鋪設人馬,錯了一個方位都不行?

現在有了切身體會,楚天涯才真正明白“陣”的作用與意義。說穿了,一隻數萬人的部隊,如果沒有科學合理的下寨落營,指揮起來就會混亂不堪,自己人衝撞自己人、自己人打自己人那是家常便飯。現在沒有高科技的通訊工具,一切軍令的下達都靠旗幟和斥候。要是連陣都擺得不好、帥營指揮部的位置坐落不正確,下面的部隊看不到旗語連命令都領會不了,或者斥候騎著馬跑暈了頭也找不到命令下達的地方,那還怎麼打仗?

因此,很多看似墨守成規迂腐可笑的東西,其實是大智若愚,裡面蘊含著老祖宗幾十輩人的智慧與心血。

所以這些子以來,楚天涯完全是以一個學生的姿態,不停的向馬擴和幾位曾經從軍帶兵的頭領,討教這些軍事上的問題。理論知識再豐富,也勝不過實踐中得來的真知灼見。雖然楚天涯參加過太原守衛戰,但他沒有真正帶兵參加過野戰。現在的每一刻,他都是在學習,他儘可能的虛心,讓自己如同海綿一樣儘可能的收與學習這些實戰中要用到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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