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大難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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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腿腳往上看,還來不及看到臉部,那眼的飄逸的身姿,那像動的雲一樣的步伐,那淡紫的長袍,那三指寬的橫玉帶(真得有塊玉)…

我的臉瞬間垮下,來人到了邊,一句彷彿天外來的話:“醒了?”不如不問,語氣裡沒有起伏,像我在課堂上犯瞌睡時,耳邊漸漸飄遠的某位老師的授課聲。

一隻手爬上我的額頭,在我不耐地想抬手打掉前又縮回去。

“不要對我說,中毒也會讓人頭腦發燙,否則你沒法解釋你們一個又一個把手往我腦殼上放的原因。”他坐下來,邊一直有張圓凳,嗯,我這才發現那張凳子是深紅的漆木,還有雕花鏤刻,我後知後覺得開始打量這間屋子,典型的古古香,比起我先前住的漁家茅屋強了不只幾倍,雖然物件也不多,但乾淨明亮,還有防蚊的紗帳。

“這是客棧廂房。”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淡淡地說著。

客棧?如果是客棧,那也定是上等的房間了,至少我身上的被子是錦緞的。

“拜你所賜,我竟然沒有死。”如果劇烈的心痛和五的昏仍能當作是中暑了,那我真成了呆瓜。所以肯定,自己是毒發了。

“你若呆在村裡等我回去,沒有急步行走加速了毒氣運行,是不會那麼嚴重的,”他頓了一頓,又繼續說:“發現你時,除了一粒解毒丸,只能以銀針對全身各大道施針放毒。”躺著說話輸了氣勢,我努力想坐起來,胳膊卻像麵條一樣發軟,還打著顫。

結果,一雙手包括手臂伸了過來,繞過我的背,稍一使力,我便直起了,靠在頭,而下適時地墊了兩個軟枕。

這一小小的體貼讓我看了他一眼,他已坐回原位,仍然面無表情。

“你是說倒是我的不對了,我應該相信你這個一出現讓平靜了近百年的村子掀起風波的陌生人了?”他聽了我有些刻薄的反語,眼睛對上了我的視線,我出一個冷笑,這遭罪不是我該受的,只是因為他們的恩怨。而我生龍活虎的一個人,現在只能窩在上,全身無處不在痛,尤其心口,像有什麼利器劃過一樣,有種特別的難受。

他沒有迴避我放著飛刀的目光,依舊的平淡,眼裡的那若有似無的霧氣竟讓我有種錯覺,彷彿對面的不是一個凡塵中的俗人。

總之,這個人除了面貌不出,體形、氣質、聲音、還有剛才那雙出乎意料的修長白晳的雙手…都格外出

“我會負責。”他盯了我半天,說出這麼一句話。

我愣了一下,反倒怒極而笑,冷笑是我生氣的表現:“你已經把我救活了,負責是什麼意思,難道這毒並沒有完全解掉?又或者會落下什麼嚴重的後遺症?”必竟那毒丸的名字讓人過耳難忘——七斷心丹?還是珍藏二十年的?

到了這時,他的眼裡似乎現出一絲詫異:“你體內的毒已解了多半,餘下的需要再蒸七的藥浴,配以我的內力運行一個大周天,可痊癒。”說到此,他的語氣中似乎有些遲疑“我說的負責,是指為姑娘全身大施針一事。”嗯?我消化著他的話,我的毒果然不好解,他說能痊癒,是真是假?不過他當大可放下我不管的,既然救我,沒必要說假話,只是要蒸浴的話,不會是像電視裡看過無數次的情景一樣,要**地坐在桶裡,下面燃著柴火,把我當死豬一樣的要褪吧?那覺,豈不是要比蒸桑拿還要難受?

“姑娘如果不棄,在下願負起詆譭姑娘清白的責任。”耳旁又響起他的聲音,但“清白”兩個字讓我吃了一驚,看向他,他的目光已移作它處。

我開始飛速運轉思緒,沉聲問:“你是說你對我的全身各大道進行施針?”他點頭。

“要施針隔著衣服似乎是無法作的?”我再問。

他再一次點頭。

了口氣,再一次問:“這毒是否必須要施針才能解?”

“如果不是毒氣已至心脈,在沒有專門的解藥下,一粒我煉的能解百毒的清心丹,再加以獨門的內力心法,可解,只是…”他沒有說下去,但言下之意非常清楚了,如果不是我強行趕路,如果不是我遠離了村子,拖延了時間——“你可如願殺了吳老頭?”我在提醒他,他當時的誓殺之心,瞎子也看得出來,我不會那麼被動地把賭注押在他這麼一個人身上。

“我說過,他走不了的。”薄薄的霧氣漫了起來,一談到那個死老頭,他的眼裡不再平靜。

“這毒是否只有你一人能解,普通的大夫無法解?”他似乎思考慮了兩秒的瞬間,回答:“普天之下,應該除了我,只有天山頂的獨絕老人能解。”這不得了,不用他,難道跑到天山去找那個什麼老頭來解?只怕離得還遠,我死翹翹了。

“你說要負責,怎麼個負法?”不會要娶我吧?想想老古人的不開化,有可能,但眼前這個男子應該不是一個腐朽教條的老頑固。

他似乎又頓了頓,然後堅定地說:“姑娘不棄,可以。”

“真是大義懍然呀!”再度冷笑,我可不是迂腐的古人。

“你可娶?”我依舊問著問題,倒要看看這個人腦袋裡有什麼想法。

結果看到他眼神變得悠遠,彷彿放在了某個不知名處,並且搖了搖頭。

“喔,這麼說並沒打算把我當妾了?”我不管他為什麼早過了古人的適婚年齡而一直未娶,至少把它當作實話,如果他說他已娶了,我會想辦法把什麼東西砸到他頭上或臉上的,如果現在沒力氣做到,也要在體力恢復一點時,給他個痛擊。

“你把桌上的銅鏡拿來。”我突然這麼說,顯然讓他莫名其妙,哼,你會扮酷扮冷?我這個21世紀的獨立女可不是你們這般渾帳男人能一眼看得明白並掌握得了的。

他遞過鏡子,順帶欣賞了一下他如白玉一般的手,真是和他的人不搭調,不過我不會多想這個,而是看向鏡裡。

這面鏡子顯然比張家的那面更加平滑,除了鏡圍的花紋和雕工更好,鏡面看得也更清晰。

“我臉上的麻子呢?”我斜眼看他,果然,這又是一個臭男人,如果我仍頂著滿臉星星似的麻子,他還會說要負責?

“老闆娘在給你擦拭汗水時,去掉了。”他的語氣淡然,而且並沒有這個問題多問一句,似乎對一擦掉的麻子一點也不奇怪,我可以想像到我臉上沾滿汗水,再有一塊溼巾擦來擦去時,我臉上的可觀壯景,一塌糊塗的黑呀,眉筆的顏早被暈開了。

他算當時不在場,也能這麼沉得住氣?

我笑了“你不用娶我。”他的眼睛盯著我。

“我是不會因這件事嫁給你的。”雖然我是個傳統的人,在現代也不肯輕易和人拉手拍拖,而且活到二十四歲,還沒有過初吻,但不代表我會因被人看過身子而要嫁給一個陌生人。

他的眼裡明顯得閃過一絲詫異,在我刻意地保持平靜的外表下,和我同樣平淡不在意的語氣中,他是意外的,本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種女子,在他們的世界中,女子如果被一個除了父親兄弟以外的人碰過了手,也是要不得不嫁給這個人的,不然只能以死謝天下,來證明清白了。

可惜,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你不用懷疑,我不是你們這兒的人,不會依照你們的風俗行事,在我們的世界裡,一男一女,只有‮趣情‬相投,深有情後,才會在一起結成一世夫,終身大事不是這麼開玩笑的。”我還是略解釋了一下,不能讓他以及這裡的任何人把我當作不知羞恥的女人“所以你不用想著要娶我來表示負責,你剛才說要對我負責時連看我都不願意看,自己又多年不娶,想來也是對自己的婚姻負責的人,也不會心甘情願地想娶我吧。”他不語,我捕捉到他眼裡有抹深思,於是補充一句:“你也放心,你的相貌也不是原因,你這個模樣,還嚇不到我,算再多兩條疤,也是一樣。”這樣說總不會讓他心有疑慮了吧,萬一說到他的痛處,而惹惱他,不肯給我繼續排毒呢?我不想死在這個沒有頭緒的世界裡,我要回家的。

“你可以繼續不說話,但我的肚子等不得了,它實在需要吃的東西來安撫它。”我撫著肚子瞪著眼,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如果不是靠在頭,早倒下了。

“來嘍,姑娘,你的香噴噴的粥來嘍——”那個中年女人撞開門進來了,食盤上端了幾個小碟還有一個白瓷的碗。

這麼巧?不會是躲在門口一直在偷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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