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餐廳相譏費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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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金承禮並不願意把這枚翡翠戒指的意義說出,也許他是有難言之隱。安子奇笑笑,對金承禮說:“我看這樣,你既然說這枚戒指對你家小姐意義非凡,我就決定把這枚戒指送給你家小姐。不過我還想對這戒指拍幾張照留念,也算是我曾經拿到過大清皇太后的遺物。
老先生,現在已經不早,你住哪個飯店,我拍完照,直接到飯店把戒指送給你家小姐。”金承禮點點頭,明白安子奇是想親手把戒指送給金若容,心裡暗笑:“以你的模樣,不過就是贏了幾張錢,也想動我家小姐的腦筋?”不過金承禮還是用非常的語氣說:“那實在是謝謝李先生,我家小姐就住在這裡,你到帳臺去問一聲就可以。”俞喻濤和乾子已經回來,看到金承禮離去,乾子馬上說:“大哥,外面有不少人,看來我們出不去了。”俞喻濤也說:“大哥,我剛才和這裡的服務小姐聊了幾句,她說張五虎在這裡的勢力很大,不過拉斯維加斯是政府賺錢的地方,所以他們還不敢在城市裡鬧事。那小姐說,如果得罪他們,只要你走出拉斯維加斯,馬上就會倒黴。”安子奇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大門說:“走出拉斯維加斯就會倒黴,那好,我們不出去,他們總沒有辦法了吧。”俞喻濤和乾子驚訝地看著安子奇說:“不出去,難道就一直住在拉斯維加斯?”
“是啊,我在這裡還沒有住過,聽說這裡有全世界最好的飯店,我想住幾天。”俞喻濤忽然醒悟,連忙說:“大哥想住這裡?那邊就是直接到飯店的電梯,我領大哥去。不過…”安子奇看俞喻濤吐吐的樣子,知道俞喻濤是在擔心他和乾子兩人沒有錢,便笑著說:“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兄弟,有我住,就有你們住。放心,我既然叫上你們,就不會不管的。”俞喻濤這才高興起來,一邊領著安子奇走向通向飯店的電梯,一邊說:“大哥,聽說威尼斯飯店裡應有盡有,大哥是不是看上這裡的美女?”由電梯上去,便到了一個極其寬暢又極其豪華的大廳,出電梯,便看到大廳的一邊是一個巨大的服務檯,幾個穿著時髦的男女正在服務檯邊登記,見安子奇幾個人走過來,馬上就有服務小姐站起來說:“先生想住宿?”安子奇把揹包放到服務檯上,點點頭說:“三個人,要…”雖然安子奇過去住過不少頂級的賓館,而且都是住的總統套間,卻從來沒有自己到服務檯登記過,所以並不清楚登記最好的房間需要什麼,或許服務檯的小姐看到自己三個人的穿著,會拒絕提供最好的房間。
服務檯的小姐誤會了,看安子奇等三個人不像是有錢的主,以為只是想圖個新鮮,便笑著說:“先生,這裡房間的價格都很高,先生要是想便宜的,可以去其他飯店。”安子奇被她的話說的臉都紅了,看周圍的時髦男女一個個都是衣著華麗,風度翩翩,哪來還找得出第四個穿牛仔服的人,安子奇就索明說:“小姐,給我們來一個最好的房間,有沒有總統套間?”服務檯的小姐幾乎被安子奇的話驚嚇了,不過馬上就醒悟過來:“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賭城,別看這些人穿著普通,說不定他剛才贏得大獎。在賭場,儘管大多數人都是滿載而來,空手而歸,可總有幾個幸運兒贏錢。贏了錢,自然是狂花亂用,要不還來賭城幹什麼。”馬上服務檯的小姐就恭恭敬敬地說:“總統套間有,價格是一天三萬,先生要住?”聽到住一天是三萬美元,俞喻濤馬上就說:“三萬,你們是坑人?我聽說在中東最豪華的飯店一天才兩萬美元,你們這裡竟然要三萬。”安子奇馬上攔住俞喻濤,對服務檯小姐說:“就要這個,我預付三天的錢。”住飯店,一般都是走前結賬,安子奇生怕服務檯會誤會自己賴帳,所以索
先付後住。果然服務檯的小姐馬上忙了起來,笑容滿面地把信用卡接過去,在電腦上打了幾下後,便把信用卡還給安子奇,對旁邊的服務人員說:“領這三位先生去總統套間。”安子奇走出幾步,回身對服務檯說:“我打聽一個人,她叫金若容,住什麼房間?”服務檯小姐快速在鍵盤上按動幾下,說:“是金若容小姐,她住二十樓,2068房間。”進到最高層的總統套間,看到套間裡金碧輝煌的傢俱,俞喻濤簡直驚呆了,忍不住跑到那些鍍金的傢俱前面,摸著傢俱上鍍金的拉手和花飾說:“大哥,這些都是金的?”等服務生退出房間,安子奇把自己的揹包放到主臥室的
上,才說:“這些大概都是鍍金的,也就是外面好看,裡面還不是空的。”等俞喻濤找到冰箱,過足了富翁的癮後,安子奇才把兩個人叫過來,對他們說:“這裡好歹總是有錢人住的地方,所以你們還是儘量不要出去。再說,誰知道張五虎他們會不會在這裡有暗線,我看你們兩個就在這裡休息,要是你們被張五虎抓去,我可沒地方去救你們。”俞喻濤對安子奇說:“大哥,你不怕張五虎?”安子奇搖搖頭說:“我當然不怕,他也是一個頭,兩隻手,有什麼好怕的。”俞喻濤對安子奇上下看了半天,突然驚奇地說:“大哥,我老是說我能認人,結果還是把大哥認錯了。”
“什麼認錯了?我難道不是我?”
“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原來一直把大哥認成是一個有錢的人,一個有幫會背景的人,現在我才真正看出大哥的奧秘。”
“什麼奧秘?我能有奧秘給你看出?”安子奇覺得和俞喻濤說話也很有意思。
“大哥,我看你不是一般的人,起碼,起碼是大有地位的,老實說吧,大哥應該是某個幫會的頭,反正是個大頭頭。”安子奇被俞喻濤的話說的笑起來,也不去反駁俞喻濤的看法,只是說:“隨便你們認為是什麼,我也說老實話,做你們的大哥是有點累,不過既然遇到你們,也算是有緣。我這裡有兩張信用卡,裡面都是一萬美元,你們就拿去隨便用,是送給你們的。”讓飯店的服務生送來幾套嶄新的內衣褲,三個人先美美地洗了個澡,然後安子奇對兩人說:“走吧,吃飯去。”走進巨大的餐廳,看到餐廳中央的舞臺上正在表演豔舞,俞喻濤就說道:“大哥,去那裡坐,可以看得清楚。”安子奇一把拉住俞喻濤,指著遠離舞臺的餐桌說:“我現在想安靜,趕緊吃飯,然後休息。”俞喻濤沒法,只好乖乖地走向那邊的餐桌,嘴裡嘀咕說:“看脫衣舞又不要錢,不想看,那不等於白來這裡。”乾子也是眼巴巴地回頭看舞臺上的舞女正在跳鋼管舞,不過沒有吱聲,而是邊走邊回頭看,想不到一腳絆到餐桌邊的餐椅腳,人往前一傾,對著前面的餐桌就撞過去。
安子奇眼快,趕緊將身一晃,一把拉住正要撞向餐桌的乾子,待乾子站穩後才嘆口氣說:“不就幾個女人在跳舞,有什麼好看的。你們想看,就去看吧。”安子奇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悉的聲音正在說:“好身手。”馬上又有一個
悉的女聲在說:“這也算是好身手?我看是碰巧。”安子奇抬頭一看,正是無巧不成書,就在乾子要撞上去的餐桌前,金承禮正和金若容正看著自己,不過金若容已經換了一身裝束,頭髮已經梳成斜斜的髮髻,上身是一件白
真絲荷葉邊襯衫,前
用金線繡出展翅的鳳凰,一排閃著金光的紐扣並沒有完全扣上,隱隱
出襯衫裡的繡花內衣。下身穿著一條緊身的海藍長褲,腳上一雙高跟的長靴,斑斑的鱷魚花紋上燙著奇異的紋章。
安子奇覺得有些好笑,這位號稱是皇族後裔的美女,怎麼就喜歡穿這種不男不女的衣服。在這個拉斯維加斯最豪華的飯店裡,進來就餐的淑女一般都是身穿禮服長裙,配上手裡美的手袋。走動處,無不是幽香遠飄,耳飾搖晃。
金承禮微笑著說:“李先生,要是還沒有進餐,不妨就在這裡坐下。”安子奇看到俞喻濤和乾子還在對舞臺上看,心裡實在討厭,便對兩個人說:“你們自己去找位置,我不想再管你們。”俞喻濤自然聽出安子奇的話音,想上來解釋,不過看到安子奇已經在對金承禮和金若容打招呼,馬上拉著乾子,快步走到靠近舞臺的餐桌邊坐下。
安子奇笑著對金承禮說:“李先生,這有點不好意思。”金若容用鼻子“哼”了一聲說:“這有什麼不好意思,你說要把翡翠戒指送給我,我總得謝一下,說吧,想喝什麼酒?”安子奇不再客氣,在餐椅上坐下,聽到問喝酒,便回答說:“我也不太會喝酒,要是金小姐硬是要我喝酒,那就茅臺吧。”金承禮馬上說:“李先生喜歡喝茅臺,看來一定的好酒量。不過這裡不一定會有茅臺,我去問問看。”金承禮很知趣,作為金若容的管家,只有沒有外人在的時候才會和金若容坐在一起吃飯,一旦有客人在,他便會主動離開。
金若容對金承禮的舉動已經習慣了,看到金承禮離開,便對安子奇說:“你姓李?怎麼會起名叫約翰?難聽死了。”安子奇只好搖頭,金若容彷彿不是謝安子奇,而是在安子奇的刺,安子奇苦笑著說:“我本來不是叫約翰,是到美國後改的,我覺得不錯。”金若容又用鼻子“哼”了一聲,忽然大笑起來,搞得安子奇有些摸不著頭腦,金若容笑著說:“我有一條狗,名字也是叫約翰,你說名字不錯,我就想起了我的狗,一條大狼狗。”安子奇這下真的是啼笑皆非,這哪來還像是
謝,簡直是在罵人。
安子奇有些忍耐不下去,剛想站起來走,就見金承禮急匆匆走過來,看到安子奇的臉不對,馬上低聲說:“李先生怎麼站起來了,是不是想自己去叫酒?我剛才去問了,沒有茅臺,不過有伏特加,不知道李先生是不是喜歡?”金承禮突然用一種尖利的聲音對安子奇說:“李先生,我家小姐就是這種脾氣,其實並沒有壞心,希望李先生能諒解。”安子奇看到金若容依然在為她想到的狗在笑,顯然她並沒有聽到金承禮的話,看來金承禮一定是用內功將話
到自己的耳朵裡。安子奇有些驚訝,對於這種內功,過去只是在任老伯留下的武功書裡看到過,本來一直以為是胡說,想不到現在真正見到有種內功的人。
金承禮只是金若容的管家,儘管有這樣深厚的武功,卻對金若容唯唯諾諾,看來金若容實在是個謎。想到這裡,安子奇便決定不再去計較金若容的態度,如果能把金若容的家世清楚,說不定以後會有用。
安子奇馬上對金承禮說:“謝謝老先生,伏特加也可以。”金若容卻搖手說:“伏特加有什麼好,除了酒,什麼香味也沒有,我看還是威士忌的好,要陳年的。”除了茅臺,安子奇對其他的酒都沒有多大的興趣,既然金若容喜歡威士忌,也就對金承禮點點頭說:“威士忌也不錯,就威士忌吧。”等金承禮再走開,安子奇也裝出高興的樣子說:“金小姐是想到家裡的狗,巧了,我也有一條狗,名字叫彼得。”
“也是狼狗?”金若容顯然對狗十分有興趣,說到狗,她就忘了她的翡翠戒指、“不,是一條獒犬,靈獒。”金若容看看眼前穿一身牛仔服的安子奇,有些不相信地說:“靈獒?不會吧,你有靈獒?”金若容顯然懂得靈獒的價值,安子奇笑笑說:“是靈獒,褐紅的長
,有這樣高。”安子奇用手比劃了一下。
金若容馬上出羨慕的神
,想了一下才說:“你只有一條?如果,如果你不想養的話,可以讓給我,我就缺一條靈獒,要不,賣給我也行。”安子奇把“彼得”視為自己的兄弟,自然不可能賣給金若容,不過安子奇藉著金若容的話說:“你想要?那可以,只是價格很高,恐怕你買不起。”金若容頓時跳了起來,用高跟皮靴在地上狠狠一跺,漲紅著臉說:“我買不起?你以為你是條什麼狗,你說,要多少錢?”安子奇也不去計較金若容的語病,裝著計算的樣子,扳著手指算了半天才說:“既然你喜歡,我就忍痛削價,就算五千萬,五千萬美元。”金若容本來想坐下去,聽到這話,馬上又跳起來,指著安子奇的鼻子說:“你,你說什麼?五千萬,難道,難道…”安子奇也站起來,用嘲
的語調說:“我剛才就說過,你要是沒錢,就不要去想我的彼得,老實說,五千萬我也不一定會賣給你。”金若容忽然笑起來,用手指著安子奇說:“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不要認為你今天在賭場贏了一些錢,就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眼睛裡只有錢。老實說,我今天是沒有多帶錢,才把戒指押出去,一條狗五千萬,我看你要是有五千萬,就不會在這裡了。”
“那你說我會去哪裡?”金若容扳起手指說:“你如果有五千萬,就可以去買幾身名牌的衣服,然後再買輛好車,再然後買所房子,再然後…”金若容又大笑起來,笑了一會才說:“你還可以去買幾個女人,省得一邊走路一邊看女人。”安子奇知道她是在說剛才乾子光顧看舞臺上的豔舞,忘了腳下,在金若容的心裡,肯定是把安子奇和他帶來的兩個人相提並論,也是一個看見光著身子的女人就不要命的鬼。
安子奇搖搖頭說:“五千萬,能買什麼女人?如果金小姐願意賣,我真的想試試,只是可惜啊。”剛才金若容把他比作她圈養的狼狗,安子奇也就老實不客氣,把金若容說成是跳豔舞的舞女。
金若容一怔,剛想發火,看到有服務員端著酒瓶和酒杯過來,就停下話,沒好氣地對服務員說:“給我大杯。”金的威士忌在敞口的高腳杯裡晃盪,金若容氣鼓鼓地端起酒杯,也不對安子奇說句客氣話,一口就把半杯的威士忌喝了下去,然後把酒杯放到餐桌上,對服務員說:“再倒。”服務員看到金若容如此地喝酒,也是一怔,安子奇在服務員的酒盤裡放上一張綠
的紙幣,揮手說道:“還是我來,你走吧。”
…
歡去看《神偷魔盜》:保證比《翡翠匣傳奇》
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