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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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真可怕！”方達咋咋舌，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那小小的會計助理竟敢吼他這大總裁？

然而方渥華的反應卻與兄長恰恰相反。

“我第一次見到這麼有魅力的女人。”順從的女他見多了，不管是為了他的金錢、權勢、抑或是天生就乖巧聽話的女人，他從沒遇過敢於違揹他的命令、對他吼叫的女人；左昕璇是第一個！

他一直以為她是個純潔的天使，天真可愛、沒有脾氣，但此刻細想，他似乎錯了，她還是純潔一如天使，但絕不是沒有主見的白痴天使；她是擁有致命引力的熾天使，又美又強！

想要她的渴望在他心中蓬發展，方渥華暗暗發誓，非將她追到手不可！

方達看著他，到兩邊的太陽緊緊搐著。

“你就這麼喜歡左昕璇？”

“這一輩子，我若娶不到她，我就不娶啦！”方達眨了眨眼。

“你說真的假的？”

“大哥，我這一生第一次這麼認真。”方渥華握緊雙拳謹慎說道。

方達想起不久前在會計部看到的一切。左昕璇對凌雲的好很明顯地甚於方渥華。而且那大夥兒都以為天真不解事的小天使，竟隱藏了火爆又不馴的倔脾氣，以小弟這種霸道的追求方式，想追到她，恐怕到下個世紀都不可能吧！

“如果你真喜歡他，大哥奉勸你一句話，改改你那目中無人的臭脾氣，或許可以增加個百分之十的成功率。”

“何必麻煩？”方渥華冷冷一笑。

“我只要扳倒凌雲就可以了。”方達面一整。

“你敢拿我的公司來玩，小心我跟你斷絕兄弟關係。”

“你放心，我會正大光明地跟凌雲斗的。”過去他只是懶得認真工作，才會被誤認為是個一無是處的蕩子，但為了左昕璇，他要改頭換面了。

“最好如此。”方達轉身走向電梯，他打算在三點前處理完剩下的工作，然後買束鮮花、一隻水果籃到醫院探視凌雲。好好一個人怎麼會突然吐血暈倒呢？他實在是越想越擔心。

“神經胃炎？”左昕璇驚訝低呼。誰想得到凌雲突然吐血暈倒是因為神壓力造成神經胃炎，再加上平又沒有按時吃飯，以致胃穿孔，疼到昏倒。

看著病上那臉蒼白的病人，她真想罵人。他的廚藝不是很好嗎？怎麼會把自己養到胃穿孔？

“凌大哥，你在搞什麼鬼？”左昕璇抖顫的低吼裡隱藏了無數的憂慮與憤怒。

“你知不知道…我好擔心…”壓抑不住的水霧迸出她的眼眶。如果他現在不是這樣虛弱，她一定要打他幾拳！

“你可惡！都幾歲的人了還這麼不懂事…”

“對不起。”沙啞的嗓音顯了他的疲憊與病弱。

“我不是故意的。”他的話讓她本來就澎湃的淚水得更急。

“討厭凌大哥、討厭、討厭…”她坐在病邊，趴在他身上放聲大哭。令人難受的不止是他的病，還有許久沒見到他的心酸，被方渥華搞得亂七八糟的人生，更有…自己竟對他有如此強烈覺的無措，全部織成一張錯綜複雜的網，緊緊箍住了她的思維與生命，讓她茫然痛苦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夾雜著心疼與痛楚的眼瞬也不瞬地鎖住她，情來得太過猛烈，讓他的理智來不及壓抑。他愛上她了，左昕璇，另一個男人的女朋友，而他成了那橫刀奪愛的第三者。

他用盡畢生所學也釐不清這複雜的三角關係，邏輯、理論、書本上所有的知識都無法用來解釋愛情。於是他成了一個無恥之徒。

“昕璇。”聽見他的聲音，她抹抹眼淚，楚楚可憐地抬起頭來。

“什麼事？”

“我…”他想表白，明知這份情可能傷了她，他還是想說出來，他畢竟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