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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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叛軍!而且顯然比絡腮鬍高,不看絡腮鬍恭敬巴結的神情,單看他魁梧的身軀,冷誚的神情,深邃的目光,就知道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林愔愔瞪著他,連血都未拭。

“林愔愔?”他問,仍是冷冰冰的。

揚了下眉,雖然驚訝,林愔愔還是回答:“是。”

“有人要見你。”

“是誰?”她問,凝視他冰冷的眸,忽然有種心安的覺。

“如果你不想去,那就算了…”

“我去。”她點頭。

旋姬驚叫,臉慘白如雪“不要,”

“你放心好了。”林愔愔一笑,極力安撫她。

“我們走吧!”他望著她,似乎有了一絲笑意。臨出門,他淡淡地對絡腮鬍道:“我不希望再有人踏進‘釀居’一步。”

“是!少帥。”絡腮鬍一個立正“只要有人膽敢踏進‘釀居’,屬下一定軍法處置!”他點頭,道:“除了管好別人的腳之外,可還要小心你自己的腳呀!我不希望少了一個好部下。”

“屬下明白…”絡腮鬍賠著笑,已滿頭冷汗。

離開“釀居”林愔愔默默地跟在他身後,雖然無語,心卻在為長安的慘況而戰慄。

兵馬的蹄聲,刀戈接殺伐的聲音,百姓的嗟嘆怨恨之聲,合奏一曲世上最慘烈的悲歌。熊熊燃燒的街道上,隨處可見死屍與受傷的人,在他們的寢嚎聲中,怨毒的目光中,她不顫抖。

他回首看她,冷笑“這就是戰爭…”林愔愔定定地看著他,道:“這不是戰爭,這是屠殺!是兵刃在手的禽獸在屠殺手無寸鐵、沒有反抗能力的無辜百姓…”

“你很強悍!”男人笑了。她強悍得不像她口中那個善良得近乎軟弱的林愔愔。

林愔愔忍不住開口:“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兒?”男人一笑,道:“回家。”林惰惜一怔,皺眉“回家?!”←→←→←→←→←→←→←→←→←→←→←→←→←→←→站在杜府的門前,她真的難以相信這大宅院竟能在戰火中得以完整保存,為什麼?這樣的大宅院豈非最好的劫掠之地?

宅院裡的一草一木都如她記憶中一樣,毫無變化,一瞬間,她最悲傷、最痛苦、最開心,也最難忘的記憶全湧上心頭。

“我把人給你帶來了。”男人抱著肩靠在門上,冷硬的臉上有一絲難得一見的溫柔。

林愔愔睨著他臉上的笑,不猜測…等她的是個女人吧!走進大廳,她果然看見一個女人,悉的背影讓她有些失神。

“你…你是…紅紗!”她終於叫出來,再見悉的臉龐,不落淚。

“紅紗…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拉著她的手,她又哭又笑,分不清到底是悲多還是喜多。

嶽紅紗微笑“我也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再見你了。”

“為什麼?”

“為什麼?!”嶽紅紗笑,苦澀中帶著淒涼,她永遠都不會告訴她,像愔愔這樣單純善良的人該遠離骯髒黴暗的醜惡。

“對了!愔愔,這位是史朝義將軍。”她笑著,急掩飾心靈的痛苦。

“史朝義!”震驚之餘,林愔愔如她所願地忽略了她的悲痛“史思明之於史朝義?”史朝義冷笑“史朝義就是史朝義,跟他是誰的兒子毫無關係!”林愔愔沉默,她不明白嶽紅紗為何會跟叛軍統帥之子扯上關係。

“很驚訝是嗎?”嶽紅紗笑起來,與她記憶中的笑完全不一樣,輕狂而放蕩“我就是喜歡壞男人!因為我嶽紅紗從來都是一個壞女人”史朝義笑著,望她的眼中有絲寵溺。

林愔愔猶豫,終於什麼都沒有說。畢竟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最重要的是兩個人在一起是否開心,至於外人怎樣看、怎樣說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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