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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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喔,一個腦袋裡只有錢,錢嫂,你又不買包,也不買化妝品,新衣服更是沒看過,我說,你都把賺來的錢拿去哪了?不會是貼小白臉吧?”薛曼妮是標準的樂天派、少筋,每天笑口常開,煩惱很少過夜,說話總是想到哪講到哪,什麼可以說,什麼不該說,她全沒那個心眼。

這樣的人,好處是不怕她在背後扯你後腿、捅你一刀,卻得有顆很強的心臟,得不時接受她拋出的震撼彈,因為她講話真的很白目。

“是拿去貼小白臉了,你以後月底不要來給我哭窮啊!”哈昀心白她一眼,有時薛曼妮會向她借錢應急。

“哈哈哈—”薛曼妮尷尬地笑,“對啦,我就是那個小白臉。不過,你今天那兩個熊貓眼是怎麼回事?別告訴我你昨天晚上夜遊去了,打死我都不信。”這會兒看見哈昀心眼下的黑眼圈,直線條的她馬上關心的問。

“偶爾沒睡好是正常的。”

“最好是這樣。我去茶水間拿兩包茶袋給你敷一敷,你現在這樣,客人見了會被嚇跑,到時業績掛零蛋。”

“謝啦!”真的這麼明顯嗎?早上照鏡子看時還好啊。

“三八,自己姊妹動不動就道謝。你啊,是我長眼睛看過對人最客氣、對自己最刻薄的女生了。”哈昀心笑著搖搖頭,決定開始工作。真要跟薛曼妮這麼天馬行空哈啦下去,可以聊到天黑。

“中午吃飯的時候再聊,我看到課長從那邊快殺過來了。”

“喔,那我也去忙了。”薛曼妮吐了吐舌頭,對她揮揮手後,回到她的座位。

忙碌的一天又開始了。

至於薛曼妮神秘兮兮的大新聞,在稍後她用mail傳進哈昀心的信箱。新聞裡的照片是韓漱帶著女模走出夜店又驅車進賓館的畫面,某家水果報的狗仔不僅文筆利且想象力豐富,看圖說故事地虛構出一篇聳動的新聞出來。

哈昀心覺得這個娛樂記者真的太不認識韓漱了,他的風又不是因為走紅才開始,以前他的桃花就多到像起疹子一樣。

她看得笑出了眼淚。其實,是她太天真,以為婚後的他應該會收斂,事實卻是他反而變得更坦白,跟誰出去吃飯約會泡酒吧,回來一定詳實報告,甚至比手畫腳兼毒舌地批評哪個女模卸妝前跟卸妝後是兩個人、哪個女星腿短眼睛會脫窗,她還能拿這樣的男人怎麼辦?

身在五光十的演藝圈處處是誘惑,俊男美女充斥,隨便一個都比她強,她知道。

可是她還是拚命安自己說,起碼韓漱對自己還是有情的…但是內心明白得很,人哪,騙自己,總比面對事實容易多了。

她麻木地上班下班,回到所謂的家,一室空蕩蕩,早上起來只有自己,晚上回家也是她一個人,這樣的她,跟單身有什麼差別?

他們的生活差異太大了。

儘管如此,她還是希望她的婚姻會有個比較好的結局…

一盞小立燈亮著,柔光暈著盤腿坐在沙發上的哈昀心,小小的肩膀,纖細的身體,恍惚中看起來很孤獨。

牆壁上的時鐘滴答滴答走過‮夜午‬一點,掀了掀紅腫疲倦的眼皮,那個答應她今天會早回的男人又遲到了。

自敞開的窗戶,看得見彎彎月兒。

遠處,車與人聲錯的聲音逐漸沉澱,近些的,鄰居的電視聲音、罵孩子的聲響,隨著時間過去模糊了,這城市,也要沉睡了。

只是耐著子的人終於耐告罄了。

她起身,‮腿雙‬因為盤坐過久而麻木踉蹌了下,她了又,這才把僵硬的肌軟了點。

赤著腳,她走進廚房,拿起放在理臺旁邊的菜瓜布還有抹布,打開水龍頭,開始徹底地清洗稱得上是乾淨的廚房。

接下來,她不只清潔了廚房,連最容易藏汙納垢的排油煙機能拆的都拆洗了,再把冰箱、櫥櫃裡的東西全部搬出來重新擺放過,瓦斯爐也被她用抹布擦得亮晶晶,然後她來到客廳,蹲跪下來擦地,上亮光蠟,一遍又一遍,讓每塊磁磚都嶄新得像剛從廠房出來一樣。

她幾乎打掃了每一個地方,汗水成串地滑落,早浸溼了她整個背,t恤變得又酸又臭,她要等的人依然連在外。

從上到下,由裡到外,惶惶然的她思忖家裡還有什麼地方可以整理、可以清掃?只要讓她可以不要再莫名焦躁、不要再去想那個人。

她甚至可以清楚聽見牆上時鐘答答答的走動聲音,時針、秒針,互著訴說時間的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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