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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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離瞪大雙眼,雙手亂抓,雙腳亂蹬,臉憋得通紅,張大的嘴裡只能發出野獸一樣嘶聲,卻無法吐出一個清晰的字。

“你不是愛他嗎,我送你下去陪他,你該謝謝我才對。”時夜慵懶地半閉了眼,又慢慢地睜開。

他看著劉離的手已經軟了下去,憤恨的眼神也逐漸渙散,最後那張扭曲的臉竟似乎在笑。笑自己嗎?時夜摸著,也笑了起來。

“東少,怎麼處理?”勒住劉離的人看他已經斷氣了,這才鬆了手。

“燒了吧。”時夜一個人往車庫外面走,心口開始有些痛。

他緩緩地靠到牆上,了口氣,回頭望了眼劉離被點燃的汽車。熊熊火光勾起的記憶又變得清晰了起來。

“王驍…”他默唸著王驍的名字,閉上眼,又唸了一次。十年前,是自己背叛了王驍。他還記得王驍知道自己在利用他剷除敵對勢力後的憤怒甚至是,痛苦。

“你為什麼要騙我?!”就算是王驍那樣強硬果斷的男人,也會在那種時候忘不了那份情。他這麼問自己,可自己又能回答些什麼呢?真正要捨棄的時候,一切又都不那麼容易了。

“騙你又怎麼樣…”時夜慣有的輕蔑微笑浮現在嘴角時,王驍已經怒不可遏。

但是這次,號稱鐵鷹的王驍最終沒法逃出這個心設計的圈套。時夜叫人先是打斷了王驍的四肢,然後才在一片低矮的小樹林裡親自拿刀一刀刀折磨死了他。

他已經忘記自己為什麼要做那麼殘忍的事,或許他只是因為王驍對自己的失望和悲痛而到恐懼不安。他告訴自己不該去害怕王驍,王驍不過也只是個普通人,是普通人就會怕痛,也會怕死。

時夜避開了王驍身上致命的要害,每一刀都是毫不手軟地刺進那具血淋淋的身子,又殘忍地慢慢拔出來。

“時夜,你太對不起我。”這句話,是王驍喉管被割斷後慘笑著用語告訴時夜的。最後,他的眼裡淚水和著血一起了出來。

“東少,怎麼處置刑鋒?”不知道什麼時候向朗已經站在了後面。時夜懶散地連身子也不想動,仍舊背對著門坐在躺椅上,看著屋外凋零的風景。

“不能把口實落到別人手上。”

“是,我明白了。”向朗恭身就要出去,突然,時夜又叫住了他。

“算了,我親自去吧。”一個又一個,不管是說愛自己,還是說喜歡自己,不管自己是不是也對他們有過情和愛,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真地想要今天這一切。卻早已經無路可退。

時夜輕輕眼,他剛才好像做了一個噩夢,夢境裡的男人淚的時候,他的眼睛剛好也溼了。

---房間裡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一片漆黑和死寂。刑鋒能聽到的只有自己重的氣聲。他靠在牆上坐著,手腳都給綁得有些發麻,角被糙的繩子勒破了皮,有些出血。

十年來的一幕幕,象一場老電影那樣在他腦子裡放映了出來。愛過那個人,也恨過他。

到最後,留在心裡的還是愛吧。刑鋒輕輕笑了一聲,門卻開了。相對於這間漆黑的屋子,外面的光線太刺目,刑鋒的眼睛還不能適應。他勉強睜著眼,看到了門前那個悉的身影。

“小鋒,你還好吧?”時夜站在門口,身後跟了幾個人,手裡拿著些什麼東西,刑鋒一時也看不清。嘴裡還勒著繩結,刑鋒當然說不了話,他只是面向時夜點了點頭,又哼了一聲。

時夜笑笑,叫人取了勒在他嘴上的繩子。刑鋒先是一陣猛咳,然後了幾口才抬頭看著時夜,看著那副悉得不能再悉的笑,覺得是太過於陌生。

其實一開始自己就沒看清過時夜,或者對方也從未想過要讓自己看到他最真實的一面。

“給我個全屍吧,東少。”事到如今,還要說什麼呢?刑鋒知道時夜今天想看的是自己的窘迫,可他不知道為什麼,反倒覺得心裡坦蕩蕩的。

之前在他心中的所糾結的情愫在看到時夜還活著的時候就慢慢解開了,現在,他想,那個真正該被同情的人,其實是自己。

“你不想問我為什麼會利用你嗎?”

“不想問。成者王,敗者寇,我要殺你的時候乾脆,現在你也乾脆些。”刑鋒閉上眼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早該死了,十年前背叛時夜的時候,他就該死,不過對方饒了他一命,然後折磨和利用了他整整十年。

事實上,這整個故事中最殘忍的人,不是別人,就是面前這個被他“折磨”了十年的夜風東少。現在就死吧。刑鋒坦然的眼裡沒有遺憾和懊悔,這十年,他已經活得很累。

既然得不到就毀掉。不管是時夜還是幫派,最後他都沒有得到,可他沒機會再去毀掉這一切了。人生有的時候你可以擁有很多機會,可有的時候,卻了無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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