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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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小景氏起身和她見禮。

凌青菀也跟著起身，叫了聲郡主。

“凌姐姐！”元陽郡主很熱情的上前，挽住了凌青菀的胳膊，笑語嫣然，“凌姐姐今真漂亮，似九天玄女下凡塵。”然後她打量凌青菀幾眼。又道。

“凌姐姐肌膚生得真好，白喜人”元陽郡主天沒有白的肌膚，故而她嫉妒和憎惡每個肌膚白的人。

她說這些話，叫人聽了陰測測的。

凌青菀好似不懂。照樣道謝:“郡主過譽了。”元陽郡主又陪著說了片刻的話。直到她看到她姨母臨安長公主和寧國長公主進來。她才放過了凌青菀。

小景氏就悄聲和凌青菀說:“菀兒，你別害怕。你越是怯，她們越是會欺負你。”凌青菀頷首:“我知道了。姨母。”小景氏點點頭。其實，她不過是白叮囑一句。凌青菀自從進了宮門，就表現得落落大方，心思縝密，一點也不怯場。

小景氏既意外又高興。

在人群裡，凌青菀也瞧見了禎娘和紀王妃。

不過，親王妃和郡主們的位置，在北側，凌青菀抬眸有點遠，禎娘和紀王妃又來晚了，差不多就要開席，她們就沒好擠過來。

“元陽郡主是個聰慧過人的，怎麼她今天打扮得如此不合時宜？”身後，有人低聲議論元陽郡主。

今天並非國宴，而是平常的家宴，所以內外命婦都沒有穿朝服而來。

沒有穿朝服，反而更加考驗人。

她們都猜測太后心情欠佳，誰也不敢觸黴頭，所以都換了近乎白的素衣裳進宮。

唯有元陽郡主，衣裳的顏鮮豔。

凌青菀也看了眼她姨母。

片刻之後，終於正式開席。

太后也緩緩出現在首席的高臺上。她今一改慈祥溫和，眉目收斂，有種咄咄氣焰，俯瞰眾人。

大家一起跪下行禮。

可是，太后半晌沒有叫她們起身，而是任由她們跪著。

“這是怎麼了，一個個穿得跟守孝似的！”太后的話，從高臺上響起，傳入每個人的耳膜，“大喜的節，你們穿的是什麼東西！這是替誰守孝？”最後一句，問得氣勢人。

所有的女眷，都緊緊貼在地上，不敢起身，身子瑟瑟發抖。

“你們替誰守孝？”太后震怒。她掃視了一圈，問道，“懷慶長公主犯事，除去乃是為國為民，你們是替罪人守孝嗎？”這一句，既有無限的憤怒，又不住透出濃濃的傷心。

大家的頭都貼到了地面上。

這些內外命婦們，何曾見過溫和慈祥的太后發這麼大的火？

她們全部嚇得半死。

凌青菀也是第一次見太后如此盛怒。

“外祖母，您彆氣壞了身子。”終於，另一個聲音，在寂靜的宮殿裡響起，“您不知道，今年素是京裡最新鮮的顏，人人追捧，所以她們都穿成這樣。”這是元陽郡主的聲音。

京裡的女眷之間，也是追求的。

有時候，一種顏的衣裳、一種新鮮的髮髻，傳開來，眾人競相模仿。

“外祖母”元陽郡主軟語絮叨，在太后耳邊嘀嘀咕咕，不知說了多少話。

大家都聽不清楚元陽郡主說了什麼。

好半晌，太后才道:“都起身吧。”聲音裡的盛怒已經斂去，變得平靜無波。

眾人謝恩，紛紛站起來入座。

跪的時間太長了，大家都手腳痠痛，特別是膝蓋上，一陣陣的寒湧入。

凌青菀跟著她姨母，謹小慎微。

她一個抬眸間，就看到高臺上陪著皇太后坐的元陽郡主，將目光投在她身上，帶著幾分戲謔。

凌青菀的手攥了攥。

***今天的第三更，對不起來得太晚了。另外，咱們有副版主了，歡夜雪初霽0407同學成為副版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