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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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後來凌青菀的舅舅和姨母家裡都得了勢，做了不小的官，卻沒有給晉國公府帶來什麼改變。

凌家過得緊巴巴的，是落寞貴族之一。

他們仍住在昭池坊，四周的鄰居魚龍混雜，出入多有不便。

“什麼味兒？”景氏突然道。

初二這晚，風特別大。凌青菀又睡不著，就跑到母親的上，跟母親睡。

母親的院子叫“榭園”是晉國公府靠西邊的庭院。三間正房，帶著四間小廂房。

正院後面，接了後梢間，有四間小耳房，從南邊開個小角門，竟像個獨立的小院子。

凌青菀就住在後梢間的耳房裡。

她跑來和母親作伴，母親剛剛放下針線，蹙眉聞了聞，突然問什麼味道。

滿屋子丫鬟婆子們都了鼻子，使勁聞。

“有點臭，要下雨了”景氏道。

說罷，她輕輕嘆了口氣。

每每要變天的時候，昭池坊后街的排水溝就發出異味來。

凌家內院也聞得到，只是沒那麼重。

景氏的鼻子最靈。

“我怎麼沒聞到？”凌青菀笑著打岔，往母親裡頭鑽。

景氏笑著拉女兒的胳膊:“脫了外衣，怪髒的。”凌青菀從前很少這樣撒嬌的。

最近不知道為何，突然變得嬌氣起來。有時候會挑剔吃喝，有時候會挑剔衣裳，不似從前那個悶聲不響的閨女。

景氏反而很喜歡。

她覺得女兒和她更親近了。

“娘，程太夫人又下了帖子，請咱們去程府做客。咱們去嗎？”凌青菀爬起來，任由丫鬟幫她褪了外衣，一邊問她母親。

凌青菀治好程太夫人，不過是為了給她母親寬心，讓她母親明白，沒什麼鬼神。

治好之後，景氏果然鬆了口氣，沒有再為上次拜佛的事憂心忡忡。凌青菀的目的也達到了。

但是，程太夫人卻很凌青菀，多次邀請她們母女。

凌青菀想到二姑母和她的兩個女兒，知道程家並不歡她，就拒絕了。

景氏自然也拒絕。

今天，是她們收到的第三次請柬。

“菀兒想去嗎？”景氏有點鬆動，問女兒，“太夫人沒有做壽，親戚朋友家仍是送了壽禮；她生病了，也都送禮探望。她這是答謝親友，廣開筵席，去的人很多”去的人很多，就不需要單獨和二姑母母女打道。

太夫人再三邀請，總是不去，也顯得景氏眼裡沒人，不尊重長輩。

景氏不喜歡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