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古墓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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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不自覺又伸手摸撫了一陣,只覺觸手清涼,泌人肺腑,真是清玉冰潔,故此他在一時之間竟不忍釋手。曠野風嘯,荒草蟲聲,基地更平添不少淒涼意味。

徐元平也隨著自然景,心由洶湧漸入平靜,慢慢的進了物我兩忘的境界。

在渾然中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這時萬籟俱寂,徐元平靈臺淨明,猛然間似覺身側響起了一陣爭爭琮琮的響聲,宛如鳴金叩玉,其聲清越動人。

他定了定神,目光橫掃,四下搜望了一下,心中奇道:荒墳古墓哪來的這種聲音呢?好奇之心一動,立時用心側耳傾聽,那清脆之聲,竟是由墓中發出。

徐元平蹲身基倒貼耳一聽,立即辨出是一種清泉濺之聲,淙淙不絕,音波均勻,似是一條小溪,橫穿墓底而過,不好奇之心大動,站起身子,繞行基地查看,但見青草蔓延,掩速了全座巨墳,找不出一點可疑之處。他仰望星月,呆呆的想了一陣,腦際忽然閃掠過一道靈光,暗道:此時已是深秋季節,嚴霜肅殺,樹木花草,大都已開始枯萎,為什麼這座青墳之上,草依然鮮豔碧綠,不見一枝枯草?

徐元平心中疑竇既生,萬幹想俱來,只覺這墓底之下異常古怪,忍不住一股好奇之念,湧上心頭,想道:怎生想個法子進入這墓中瞧瞧才好。

一念未息,突聞鳥羽劃空之聲,抬頭望去,月光下群梟紛紛向巨墳飛來,怪叫之聲,此起彼落,片刻間群集在徐元平停身的巨墳之上,盤旋飛舞不去。

徐元平心中雖然有些驚怖之,但他卻又無法按下好奇之念,忖道:“不知這些夜貓子繞飛在這巨墳之上作什麼?倒是要看它個水落石出。”念頭一轉,緩緩向後退去,隱身在墓碑之後,暗瞧群梟動靜。但聞喳的一聲,一隻巨大梟鳥,陡然一斂雙翼,落在那供臺黑鼎之上,然後昂首又是喳的一聲怪叫,振翼而去。一梟飛去,第二隻立時緊隨而下,如法炮製,立在那黑鼎上,怪叫一聲離去。盤旋群梟,似是久歷訓練一般,動作迅快練,不大工夫,已走的一隻不剩。徐元平仰望天,心中大奇怪,不知群梟為什麼要各自在那黑鼎之上落著一下。

他乃毫無江湖閱歷之人,見聞甚少,心中雖覺可疑,但一時卻是想不出原因何在。群梟散去,荒涼的基地中又恢復一片死寂,徐元平默然沉思了一陣,忽然想到此行目的,是練習幾種體會出來的武功,這等荒費時間,豈不可惜,當下一提真氣,抱元守一,呼的發出一掌,遙向一株古柏之上劈出。掌勢勁道吐出,尚未擊中古柏,忽然一丹田之氣,把劈出掌力,修然又收了回來。

一試成功了,豪情大動,拿勢一翻一轉,遙向一片拍葉之上臺去。強勁的壁空勁氣過處,一大片斷校落葉紛紛向外飛去,徐元平卻倏然一聲大喝,猛然一收丹田真氣,帶回去出暗勁,四處橫飛的斷技落葉,吃那回集的勁力一帶,修忽間倒飛過來,一枝較大的枯葉,竟然直投手中,散枝枯葉,紛紛在身前飄落。

徐元平手握柏枝,暗自默誦《達摩易筋經》上一段原文道:“…化氣,氣化神,神化虛,虛化三花聚項,是謂無上大力,力意會,變化隨心,是謂小乘。”他這般輕輕易易的把想到的一種武功,試演而成,心中既驚且喜,只覺自己武功上的成就,太過迅快,不知原因何在?難道自己當真是天賦奇稟,舉世第一的聰明之人不成…

萬千端想,紛至沓來,湧上心頭,但仔細一想,又覺件件都似是而非…

忽然間,想起了慧空大師在授完武功後,閉目而逝的景象,一道靈光閃過腦際,晴道:他在幽室中六十年,依然故我,但在傳過我武功後,卻寂然而逝,這等推想起來,他定然把半生修為的養生保命真元之氣,暗中接納於我,此等天高地厚之恩,叫我如何報答得完…

但覺一股衝動的熱情,直湧心頭,熱淚點點,奪眶而出。一陣山風吹來,使他從憂傷中清醒過來,但覺眼前一片夜,不知何時,飛來一片馬雲,把天上星月這去。只見那供臺黑鼎上,一片黑黝黝的光華,此物在星月照之下,並無光輝放,但在夜暗中,卻顯出一片油光,不好奇之心大動,緩步走了過去,雙手捧鼎,向上一拔。

在徐元平心想這座區區石鼎,還不是應手而起,哪知石鼎竟然紋風未動,驚奇之下,隨手向右一轉。只聽一陣軋軋連響,供臺忽然自動分裂成一座石門。

他乃生衝動之人,也不考慮一下,舉步就衝了進去。定神看去,眼前是中條青石砌成的隧道,曲曲彎彎向裡通去。徐元平略一猶豫,舉步向前走去,深入了七八尺遠,隧道向左面彎去。

耳際間響起了一陣軋軋之聲,回頭望去,那供臺裂成的石門,重又合在一起。

歸路既斷,索放膽向前走去。這座古墓而道之中,雖然陰氣森森,但卻毫無溼阻黴的氣味,似是有著很好的通風設備,但卻看不到一絲透出的天光。

轉過了幾個彎後,忽聽水聲盈耳,眼前橫跨著一道三尺寬窄的水渠,水勢湍急,顯然是外面進來的活水。

低頭瞧去,這渠道足足三尺以上的深度,但水面距渠不過兩三寸樣子,這般湍急的奔夜不停著,不知排何處,甬道和水渠,都用極堅硬的青石砌成,工程甚為法大驚人。

他驚奇的嘆一陣,舉步跨過水渠,向前走去。

甬道雖然左彎右曲,走來使人失方向,但幸好只有一條。又轉了兩個彎,眼前突然大亮,一片寶光,耀如白晝,狹窄的甬道,至此也突然開朗,成了一座兩間房子大小的石室,四壁光滑如鏡,一片潔白,也不知用什麼東西砌成,再經嵌在室頂的四顆寶珠一照,閃閃華光四映,滿室光亮如雪。

甬道至此而止,石室裡面有一扇緊閉的石門,寫著:貴客止步,下面署名孤獨老人。

室中陳列著不少珠寶古玩,件件都是價值連城的珍品,一紙白箋,壓在一把翠玉尺下,上面寫道:到此之人皆有緣,寶物隨意收撿,勿存貪心,只限選取一件。

徐元平鑑賞了一陣,只覺每一件都是自己生平未見之物,心中暗自笑道:這人實在是孤獨得可以,自己既然死了,還要把這些珍貴珠寶深藏墓中,當真是世界之上就沒有值得愛顧之人嗎?

徐元平觸景生情,忽然又想到了一種武功,當下便盤膝而坐,運氣調息。

這當兒,在他停身的石室上面鐵扇銀劃於成帶著兩個屬下,望著那矗立的古基呆呆出神。

徐元平無意中旋開巨基的機紐,深入古墓之中,但他卻不知把旋動的機紐重歸復原,石門雖然已閉,但全墓中的埋伏,已自緩緩發動。

這是座構造奇巧、曠絕天下的建築,數百年前曾有十二個名滿天下的土木巧匠,為它嘔盡。已血、耗盡智力而死,任何人沒有它建築的原圖,也無法自由出入,除非那十三個建築這孤獨之墓的工匠同時復生。

鐵扇銀劍手成,經常在中原數省地面上走動,雖是荒山僻野亦極悉:他擄得那紫衣少女之後,原本打算把她鉀解到這荒墓地,迫她出南海門下奇書,或是留作人質,通知碧蘿山莊以書換人,哪知中途全局大變,紫衣少女借徐元平和查玉相護之力,擺下竹石陣,把冷公霄、於成困人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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