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軍統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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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同時,坐落在嘉陵江畔曾家巖的“戴公館”內,軍統特務頭子戴笠(字雨農)正在與杜月笙密談。在投靠蔣介石之前,戴笠一度窮困潦倒,正是杜月笙慷慨解囊,送戴笠南下投靠蔣介石。如今戴笠貴為國府要員,對於杜月笙自然與眾不同。
“月笙兄,我現在有一件棘手的事情,你要幫我擺平!”
“雨農老弟,在中國的地面,還有什麼事情能難倒你的嗎,我可不信。”
“月笙兄,兄弟我就不瞞著你了,現在上海灘有多少銀子你也清楚,這些銀子現在都到哪裡去了,你也清楚。兄弟我就求你一件事情,把這些銀子給我看好了,別讓
本人偷了去。”
“雨農,這個事情難呀,不是哥哥我不做,我是做不到呀!”杜月笙苦笑,真是怕啥來啥,要是別的事情還好說,這件事情…難呀。
“哥哥,我也不多說,你只要查出來哪些是本人的銀子,剩下的我來收尾,這樣行不行。”看杜月笙一臉苦相,戴笠也降低了要求。
“這!”杜月笙仍然在猶豫,半響才說道:“現在本人虎視眈眈,兵鋒直抵平津。在協定了上海停戰協議之後,在上海里的
本駐軍數量也大大超過了中**隊,上海已經是
本嘴裡的一塊
,在上海阻止
本人走私,這個難度不亞於虎口拔牙!
““哥哥,不說別的,如果本人順利的把上海的白銀全部運到
本,那是什麼後果,你想過沒有?”戴笠也急了,開始給杜月笙算賬:“現在上海一共有六億兩白銀,現在摺合8億美元,而按照我們的價格,只能值3億美元,要是都讓
本人那過去,就等於白白送給
本人5億美元,彼強我弱後果不堪設想呀月笙兄,難道你就忍心看著這一切發生嗎?”
“好,那我就試試,決不讓本人的陰謀得逞!”思考再三,杜月笙終於決定出手。
戴笠正與杜月笙商討具體事宜的時候,戴笠的隨從副官進來報告:“局座,牡丹到了。”戴笠聽了很高興:“啊,好的,請她進來。”戴笠站了起來,有些興奮的朝客廳外面的過道看去。坐在一旁的杜月笙看在眼裡,不免有點吃驚:戴笠如今什麼地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差一點的連他的門都進不去。就算有權有勢的,也是有求於他,何必這樣殷勤!
先是一陣清脆的皮鞋敲擊水泥地面的響聲傳來,接著,一位身穿軍裝的身影出現了。來人腳下是一雙半筒馬靴,飛腿馬褲,上身的軍裝繫著寬邊十字武裝帶,領上有少校軍銜。她身材修長,軍服也遮蓋不了她曼妙的曲線,軍人的英氣與女人的撫媚形成了一個完美的結合。
“副座!”戴笠笑容滿面,上前兩步,握著牡丹的一隻手,久久不放。他將牡丹拉到杜月笙面前:“月笙兄,我來介紹,這是我們軍統的驕傲-牡丹,以後上海的事情,月笙兄可以直接同她談,她可以全權代表我!”杜月笙眉頭一揚:“噢——!很榮幸跟你見面!”說罷起身,與牡丹握了握手“事情就這樣定了。我回去馬上著手辦理,有什麼問題我再來請教,告辭!”戴笠也不挽留:“一切仰仗月笙兄大力周旋。有什麼需要支援儘管來找我,小弟一定全力擺平。”
“留步,請留步!”杜月笙在客廳門外攔住了戴笠,兩人相讓一番之後,還是戴笠讓步,在門口相送。
“牡丹,你可真像你媽媽?”關上了門,戴笠一下子換了一副模樣,眼中閃動著慈祥的光,伸手摸向牡丹的臉。
“副座,請不要談軍務之外的事情,我沒有興趣!”牡丹有些厭惡的躲開了戴笠的手,依然站得筆直,相反戴笠卻顯得有些畏縮,眼光下意識的看向其它地方。
“牡丹,你這幾年過得好嗎?你媽媽在那裡,能不能…。”
“承蒙副座關心,屬下不盡,不過這些是屬下的私事,不勞副座費心。”戴笠又愣了一下。
“哎,我當初是迫不得已!”說著他出了痛苦的神情牡丹從戴笠的神
變化中,捕捉到他微妙的心理變化,心裡萌發了一種報復的快
。
“副座,您叫我來難道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嗎?如果只是這件事情,那恕我無禮,我這就要走了。”
“牡丹,你別走。”戴笠已經失去了往的威風與殺氣,在這裡他更像是一個拋棄女兒的父親,在徒勞的爭取女兒的原諒,再一次失敗之後,臉
也變得憔悴起來:“這次去上海,實在是太危險了,你要小心,千萬不要冒險,知道嗎?”
“明白,副座,屬下一定不怕犧牲完成任務…。。”戴笠臉慘白,勉強笑道:“那麼,你好自為之吧。這次去上海,主要是與杜月笙打
道,你可要當心,杜月笙可不是好惹的,他背靠洋人恃寵驕橫,對誰都不買賬,誰都讓他七分。我和他雖是兄弟,也不能例外。所以你跟他打
道,要特別注意啊。”
“杜月笙那裡,屬下一定會應付好的。不過副座既委派屬下去上海站主持工作,屬下就要求有實權,能自主。屬下直接對副座負責,出了問題可惟屬下是問,但具體工作如何安排,請副座不必過多cāo心。”
“哎,不是我信不過你,你畢竟是初次負責一個站…”
“那就請副座收回成命,另找高明吧。”戴笠猶豫了半晌才說:“這樣吧:有關上海站的人事、財務,我都不手,由你去安排、掌握,但工作還要由總部統一安排,必須按總部的指示去做。”
“好,不過屬下也事先聲明,在特殊情況下,屬下有權自行處理某些事,即便違抗了總部和副座的指示,也容屬下事後解釋,是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戴笠的臉又白了幾分,心臟也開始不規則的跳動起來了,對於牡丹的固執他十分惱火。他很想訓斥一番,可是想到自己的作為,他又猶豫起來,最後渴盼親情的念頭佔據了上風。
“好,好的,我都答應你,你就放手去做吧。就算捅了漏子,——只要我戴雨農不倒,誰也奈何不了你!”牡丹仍不領情:“請副座放心,牡丹為黨國效命,決不會以一己之私使副座失望的。”頓了一下,臉也變的煞白,戴笠充滿親情的話終於刺穿了她的面具:“不過我很懷疑副座的話能不能兌現,一個拋棄自己
子的人,能為一個屬下做出這麼大犧牲嗎?”說罷起身,打了個立正,戴上軍帽,毫無反顧地走出客廳。
“女兒,我的女兒!”戴笠注視著自己女兒,直到她的身影消逝在門後。心裡泛起了莫名的滋味,心臟突如其來的一陣狂跳,天旋地轉中一下子倒在地上。
門輕輕停頓了一下,然後決然的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