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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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是留下來了!
究竟是太想要讓此行的任務有突破,還是本就鬼
了心竅,陶
最後還是決定多在男人的身邊待幾天。
如果說這趟她毫無收穫,那倒也不盡然,因為她爹媽生平就不是太愛享受的人,每趟出國回來,老是嚷著說想死了他們家巷口的蚵仔麵線,再不然就是一直說整個行程吃的東西沒個好,還是待在家裡溫暖。
不過,每次當她這麼跟小揚說時,他總是會笑笑,說兩個老人家參加的不是老人團就是大團進大團出,能配合團體客的好餐廳是少之又少,即便說是高級餐廳,對老饕而言也常是不入法眼的,叫她聽聽就好,別當一回事。
雖然老是笑他說這種話好像很經驗老道,但見他成天窩在家裡哪兒也沒去,實在是教人難以信服。
而這次她還真是見識到了!陶一手託著下巴,坐在餐廳最靠
臺外緣的桌位上,剛吃完了一頓美味的佳餚,吹著海風徐徐,讓她心情特別好,剛好那個“牧羊人”接了一通手機出去說話,留她一個人在這裡。
聽說這家俬房餐廳光是做客生意就接不完了,吃了果然教人驚豔,等到事情結束之後,她要帶爹媽和小揚來一趟,讓他們也嚐嚐。
“陶警官?”一道有著遲疑的男嗓音打斷了她的沉思,陶
轉眸看見了一個
人,他的真實名字在警局裡是保密檔案,不過他們懷疑就連那個真實姓名都不是真的,只知道他在外面活動時,人們會稱他“老鴇”
“老鴇先生,怎麼你也在這裡?”陶只見過他兩次面,不過這位先生很堅持他們見面不只兩次,只不過大多數時候,他玩了一點小把戲,才會讓她過目也不會相識。
他說那並非是易容,而是再平常不過的一點小澳變,只要有受過訓練的人就能夠辦到,但對於尋常人他們是不會說破訣竅的。
陶看著他明明五官都不差,湊起來卻是平凡無奇的臉,總覺得就連這副“真面目”好像也藏著一點玄機。
“我剛才看見與你吃飯的那個男人.你與他是一塊兒的?”
“以目前這情況來說…算是吧!”陶聳了聳肩,決定不在這一點上面太過堅持,因為就算她想否認,事實仍舊是事實,更何況被親眼目睹了暱!
“你知道他是誰嗎?”
“不算知道。”只除了知道他的外號叫做“牧羊人”以及是奪走她初吻的兇手之外,陶對於他的生平與身份知之甚少,她眸光一轉,將話鋒拋回去給對方,“如何?難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想賣你一個人情,不過,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我想應該也沒有人知道得很詳細,這個男人不太在公開場合面,我也只不過因緣際會見過他一次,是在摩洛哥的一場私人宴會上,他與幾個檯面上的大人物都很
絡的樣子,我聽見有人在談論他,他們叫他一個名字,那個字在西班牙語裡是『撒旦』的意思,陶警官,別說我沒勸你,我不知道你想從那個男人身上得到什麼情報,不過如果夠聰明的話,就該離他遠遠的。”說完,老鴇意識到端木揚已經結束通話,往他們這個方向走過來了,他對陶
點頭示意了下,飛快地閃人走掉。
端木揚見到老鴇離開,朝著一旁微使了個眼,立刻就有人不著痕跡地追了上去,他回到用餐座位旁,笑著對陶
問道:“你認識那個男人嗎?他跟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他只是問我洗手間要往哪裡走。”陶笑瞇瞇地回瞅著他,刻意忽略他眸底閃過的一絲不悅,雖然她表面上看起來十分鎮靜,但是想到老鴇剛才與她說的話,心裡沒由來地泛起一陣涼意。
撒旦是嗎?究竟這男人是人如其名,抑或者一切不過是場誤會呢?
風挾著海的淡淡鹹味,吹進了屋裡,吹起了白的紗簾,一重重的,就像是在海里翻起的白
。
陶腳步輕悄地進了門,把夾腳涼鞋提在手裡,luo著足走進來,每一步都踩得十分謹慎緩慢,但她讓自己的神情著起來非常鎮靜平淡,誰見了也不會知道她進來是打算做虧心事的。
不,不是虧心事。
她在心裡對自己用力地說道,她即將要做的事情不是虧心事,反正,他自己也說了,那份數據原本就是要給她的!
好吧!是如果她讓他高興了,他會給她。
但是,他對她是親過了也摸遍了,這本來就是她“犧牲小我”所應得的報酬,所以就算取得的手段有些令人不齒,但算起來她還是沒欠他。
陶深
了口氣,定了定神,告訴自己現在不是懷有罪惡
的時候,她環視了房間一遍,先從幾個看起來最可疑的地方著手…
一刻也不敢耽擱地奔跑,就怕錯過了最近的船班。
陶緊抱著好不容易到手的數據,拿著簡單收拾的行李揹包,在最後一刻趕上了前往檳城的船班。
這是距離眼前時間最近的船班,她只能想著先回馬來西亞本島再說,上了船,她挑了一張最近的椅子坐下,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偷到東西了!
陶聽見岸上在叫喊著要開船,她心急萬分,就怕“牧羊人”知道她走了,帶人追過來,只差沒有跳起來喊叫要他們快點開船。
不過,當渡船終於開動的時候,她忽然覺得心裡有一些些難受。
像是有幾小針兒,在她的心裡一
一
地刺著,說不出的彆扭難受,讓她竟然比船未開時更加坐立難安。
就要離開了…離開他了。
船漸漸地駛離岸邊,越來越遠,她緊緊地抱著手裡的東西,捂按著心口,好讓那被針煨著的痛不那麼明顯。
還會再見面嗎?
她還想再跟他見面嗎?
陶搖搖頭,覺得自己這念頭真可笑,她不就是為了遠離他這號危險人物,才冒險動手偷東西的嗎?
再跟他見面,難道,是要給他機會算她偷東西的帳?
她又不是笨蛋!
不見不見!此生不要再見他了!
什麼初吻的,就當做是被狗給咬了一口,她決定不要放在心上了!
打定主意之後,陶清麗的嬌顏又重新綻放了光亮,抱著手裡好不容易才拿到的集團運毒資料,想著隊長和吳大哥見了這數據,不曉得要多高興呢!
就在陶沒有見到的身後,在船駛離的岸邊,端木揚不知何時站在碼頭旁,薄
抿著淺笑,一語不發地盯著那漸行漸遠的船隻。
“請問要把東西追回來嗎?”在他身旁的黑衣男人沉聲問道。
“不必了,那原本就是我要送出去的東西。”端木揚的眸底閃過一抹詭譎的光芒,“聽著,把咱們要的人逮到之後,就算警方知道了也無所謂了,早點把這件事情結束,我也好去向老爺子代。”
“是。”黑衣男人點頭,安靜地離去。
那天,當她趕回吉隆坡之後,就立刻與杜隊長與吳大哥會合,將她得到的數據給他們,吳大哥見到資料內容
到十分訝異,急著想要追問來源,不過被杜隊長給勸止,說眼前要緊的是辦案,趕緊把這份檔案
給馬國警方比較重要,其他的—切等他們回臺灣再說。
對於杜頌然的出面相,陶
心裡充滿了
,因為要是他們追問起來,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
前天晚上回到臺灣,昨天進局裡向上級報告事情經過,今天剛好是週末,從今天起她可以有五天的特休,一時間閒下來,她心裡沒由來地有些發慌,才吃完早餐,她就急著想往外跑。
“我吃飽了,要出去一下。”陶太太叫住了她,“要去哪裡?今天是禮拜六,才剛從國外回來,也不多陪陪你家老爹,他嘴上沒說,可是你出去那幾天他擔心死了。”
“我去隔壁找一下小揚,去去就回來。”
“如果是去找小揚,那你就省了這功夫吧!他去本了。”
“什麼時候去的?”
“跟你差不多同一天出國,已經去了一段子了,聽說是去看什麼…彈的,我也忘了,大概就是男孩予玩的那些玩意兒吧!”
“是鋼彈吧!”那是他少數的喜好之一。
“對對對,就是鋼彈,聽說要到東京去,他這孩子貼心,還說要給我帶東京的特產當禮物回來。”陶太太一臉掩飾不住的笑意。
“老媽就知道說他好話,乾脆認他當兒子算了!”真是的,就算早知道她媽偏心,但真教她忍不住要吃味。
“我也想啊!要是能用你這女兒換他回來當兒子,我早就換了!”陶太太沒好氣地瞪了女兒一眼,一副她說這還算人話嗎的表情,晾晾手,一邊走向廚房,一邊說道:“你老爹一早就跟人家去遛鳥打太極了,大概過會兒就回來了,你可要留在家裡陪他,不準溜了,知道嗎?”陶鼓著腮幫子,一臉很悶的表情。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