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物歸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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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北京的路上,李易開著“奔馳s600”載著三人。
魏仁武說道:“話說,李易,你從小和一起長大的吧。”
“魏先生,你怎麼知道的?”李易對魏仁武開始使用尊稱了,在他心裡,對魏仁武的芥蒂已經完全解除。
魏仁武悠悠道:“你剪了頭髮,換了裝束回家,是因為你非常尊重你的,她不喜歡你那刺頭樣,這說明你們倆的
情很深厚,一般和爺爺
關係不錯的,和爸媽的關係就不會太好,我說得對吧?”李易語氣有些低沉地說道:“魏先生說對了一半,我不是和父母關係不好,是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出車禍去世了,是爺爺
把我一人帶大,然而爺爺在我讀高中的時候也去世了,現在只剩下
了,我當然應該孝敬她老人家。”魏仁武突然笑道:“這麼說來,我們倆還有些相似之處。”李易好奇道:“咱們哪裡相似了?”坐在副駕駛的全開提醒道:“小李,不要亂問。”魏仁武笑道:“沒事的,全開,告訴他也無妨。”李易不解道:“怎麼了?”全開陰沉著臉說道:“仁武的父母也去世了。”嶽鳴這時想起全開曾經告訴過他,魏仁武的父母是在他大學畢業的時候,被一名偵探所殺,這也是魏仁武從來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偵探的原因,不由得讓嶽鳴好奇起這段歷史來,但是他又不敢問,因為魏仁武從來不提及,就證明這件事在魏仁武的心中佔有很重要的位置。
李易一聽魏仁武還有如此沉痛的事,反而對魏仁武的好增加了,畢竟都是失去父母的人。
李易不想這樣的話題再繼續下去,他換個話題說道:“魏先生打算怎麼處置這權杖?”魏仁武撫摸著八字鬍,說道:“答應了人家的事,就一定要完成,我打算物歸原主。”
“還給博物館嗎?哎!老實講,心裡有點難以接受,沒想到‘白馬盜’這麼沉得住氣,案子到結束,他都沒有出現過一個身影。”李易略顯失望。
“哦,對了,我得先通知郭館長一聲,畢竟權杖已經拿回來了。”魏仁武突然想起來,說道,“全開,你應該有郭館長的手機號碼吧,給我一個。”全開從自己的手機裡找到郭凌的電話號碼,念給魏仁武聽。
魏仁武撥通郭凌電話,說道:“喂,郭館長嗎?”郭凌在手機的另一頭,問道:“是我,請問哪位?”
“怎麼你連我的聲音的聽不出來了嗎?魏仁武故意逗郭凌一下。
“你…你,到底是誰?”郭凌有點緊張。
魏仁武差點笑出來,他忍住笑意,說道:“我是老甘啊,你難道不記得了嗎?”郭凌頓了頓,才好像突然醒悟道:“哦,是老甘啊,我還當是誰啊?”
“哈哈哈哈哈哈…”魏仁武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郭館長,我其實不是老甘,我只想告訴你,權杖在我手上,你想拿回去嗎?”
“原來是魏先生啊,你還真調皮啊,就喜歡逗我。”郭凌也笑了起來。
“哎呀!郭館長一聽到權杖,便馬上知道是我了,郭館長還是厲害的嘛。”魏仁武詫異道。
郭凌說道:“因為我相信魏先生能夠拿回權杖,所以魏仁武你拿回權杖之時,也會第一時間通知我的。”魏仁武說道:“郭館長過獎了,不過你說中的是,我的確已經拿回權杖,這不,正準備給您送過去。”郭凌說道:“魏先生太客氣了,不但幫我找回了權杖,還要給我送到家裡來,真是太謝了。”魏仁武說道:“郭館長這你就誤會了,我可不打算給你送到家裡來,咱們在外面碰個頭吧,好歹幫你找回權杖,再怎麼樣,你也該下個館子,請我吃頓大餐,對不對?”
“對對對,魏先生簡直說得太對了,魏先生想吃啥?”郭凌趕緊接道。
魏仁武思考了一下,說道:“還沒想好,等見面了,再說吧。”
“那我們在哪裡碰頭呢?”
“遠了,我也不認識路,就在你家樓下吧。”
“好,就在樓下碰頭。”魏仁武掛斷了電話。
嶽鳴問道:“怎麼,郭館長要請我們吃飯?”魏仁武撫摸著八字鬍,陰險地笑道:“去掉那個們字,他只說了請我,沒說要請我們。”
“真是摳門。”嶽鳴賭氣道。
“沒關係,嶽哥,郭館長不請你吃飯,我請你。”李易慷慨地說道。
有人記著嶽鳴,嶽鳴便又高興起來,他說道:“好呀,那魏先生你自己去和郭館長過二人世界吧,我和李哥、全先生去吃飯。”
“去吧,去吧。”魏仁武毫不在意。
另一邊,郭凌早早地便離開了“首都博物館”今晚上要和魏仁武一起用餐,以慶祝“赫卡”權杖的迴歸,肯定得收拾收拾自己,才顯得隆重。
郭凌翻完了整個衣櫃,才找出一件合身的西裝。
郭凌穿上西裝,打上領結,滿意地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
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是魏仁武打來的。
“喂,魏先生,你到了嗎?”
“我已經在樓下了,郭館長,你趕緊下來吧。”
“魏先生,稍等片刻,我馬上下來。”
“那你趕緊啊,我最討厭等人了。”郭凌掛掉電話,給鏡中的自己一個大大的微笑。
郭凌出門前,還回頭看了看他的屋子,才關掉大門。
走下樓來,郭凌就看見魏仁武拄著柺杖站在小區門口。
郭凌越靠近魏仁武,越發現魏仁武手中的柺杖有些眼,等郭凌徹底看清的時候,才發現,那哪裡是柺杖,明明就是圖坦卡蒙的“赫卡”權杖。
郭凌急道:“魏先生,你把價值十個億的權杖拿來當柺杖,恐怕有些不太合適吧。”魏仁武哈哈笑道:“不要太在意啦,我只想試試價值十億的柺杖用著順手吧,不過覺還不錯,一想到馬上就要物歸原主了,還有點捨不得。”郭凌說道:“那魏先生小心一點,不要
壞了它。”魏仁武搖晃了一下權杖,說道:“放心,它結實得很。”郭凌擔心地深
一口氣,說道:“魏先生,我們去吃什麼呢?”魏仁武一臉驚訝地說道:“不會吧,郭館長,你穿得這麼隆重,還問我吃什麼?我還以為你已經安排好了!”郭凌尷尬道:“魏先生說哪裡話,不是說好的,由魏先生想吃什麼嗎?”魏仁武搖頭道:“我一個外地人,怎麼會知道北京有什麼好吃的,難道郭館長作為地主,不該自己找家好吃的飯館嗎?”郭凌說道:“這…這,實不相瞞,我很少出去吃飯,一般都是在家裡自己做飯。”魏仁武撫摸著八字鬍,有些不快地說道:“算了,算了,先不吃飯了,還是先把權杖歸還給應該還的人吧。”郭凌走到魏仁武身前,說道:“既然這樣,那魏先生就把權杖還給我吧。”魏仁武后退了一步,猶豫道:“郭館長,你在說什麼?讓我把權杖給你?”郭凌愣在當場,不解道:“難道魏先生不應該給我嗎?”魏仁武搖頭道:“我為什麼要給你?”郭凌臉上
出為難之
,說道:“魏先生,你在開什麼玩笑?是你說的該把權杖還給應該還的人啊。”魏仁武點頭道:“是啊,是我剛剛說的。”
“那現在,魏先生是反悔了?”郭凌問道。
魏仁武哈哈笑道:“我魏仁武說一不二,怎麼會反悔,郭館長把我當做什麼人了?”
“既然如此,那魏先生為什麼不願意把權杖給我?”
“我不是說了麼?我要把權杖給應該還給的人。”老實講,郭凌現在心裡已經燃燒起怒火,但是又不好發作,他還是強忍地說道:“難道我不是那個應該拿到權杖的人嗎?”魏仁武撫摸著八字鬍,說道:“很明顯,你不是那個人,所以我不能把權杖給你。”郭凌疑惑道:“那我就問問了,這權杖是屬於埃及國家的,然而它被埃及委託展覽在‘首都博物館’,這些我說得對嗎?”
“說得一點都沒有錯。”魏仁武承認道。
“好,既然權杖展覽在博物館,那麼‘首都博物館’便應該對權杖負起責任,這又對嗎?魏先生?”
“這個,也說得不錯。”
“作為‘首都博物館’的館長,也是‘首都博物館’的負責人,在‘首都博物館’要對權杖負責任的同時,館長是不是最應該對權杖的負責的人呢?”
“很明顯,是的。”
“那麼權杖已經找回來了,這個權杖是不是就應該給我這個‘首都博物館’的館長。”郭凌的語氣略微有一點
動。
魏仁武沒有馬上回答,他掏出一香菸,點燃後,深
一口,才緩緩說道:“前面都得不錯,就最後那個有點小小的錯誤。”
“哪裡有錯誤?”郭凌有些不明白。
魏仁武說道:“權杖是應該歸還給‘首都博物館’的館長,但是這裡必須有一個前提,前提得你是館長才行,我說的對嗎?白…馬…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