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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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貫長河,明明白霜,笑我沉舟,淚匯浮扁。

東風消魂,西雨斷腸,迸今相思,盡岸神傷。

紅男綠女,天各一方,寒意乾重,倆望茫茫。

涉水而守,力開玄荒,卻忘歸路,願可得償?

死寂的房門外一傳來輕微動靜,呆坐榻邊的月向晚便一震,站了起來,抖落一地冷水。

“溼衣都沒換,你還想上哪兒去?”屠徵反手一推,以背將門壓合。

“舒兒呢,你把她帶到哪裡去了?”她想攜女離去,但還未到苑門口就被上苦、明香“請”了回來。經歷屠徵的慍怒之後,戈舒被帶開,她更是被守衛得寸步難行,偌大的房成了她真真正正的牢籠。

“你還擔心她?”他嗤笑的模樣如同七年前。

她移開了目光,掩去了臉上的焦慮。

“她在我娘那裡,一頭髮也沒有少。愛屋及烏,我怎麼捨得傷她半分?”他跨到櫃前取來乾淨的衣衫“來,先把衣服換下,你若是病了,心疼的可是我。”那笑容令她身上劃過一道非寒冷所致的戰慄,抗拒的手不由自主一揮,衣衫散落了一地。

他看也不看地踩過:“婢女束手無措,看來真不是她們的不對。你不肯換,原來是想等我來動手。”身後是,等她意識到所境況地時“刷”的一聲,衣衫已被他一把撕去。她急忙往旁偏去,雙手想拉合零落的衣衫,但本對出的兜衣徒勞無功,湖綠脂白,柔清新之中更添嬌媚惑人。

她看到他眼中的氣與熾熱,明白了他的情慾。抗拒的意圖敵不過他鐵臂的重重一勾,山似的沉重身形籠罩了下來,駭人的陰影將她完全困壓在榻上。

“我幫你換。”他修長的指緩慢地挑她身上殘餘的布料,鎮靜地一點一點清除障礙。

“你要強迫我?”他將指節抵在她的上摩挲著,動作是那麼溫柔:“是你強迫我。”她微微顫抖:“你這樣與七年前的禽獸何異?”

“原來我屠徵在你眼中一直是‘禽獸’。”他微微一笑“禽獸要強迫女人,也是天經地義的事。不過,是不是強迫,也得等親身驗證之後才見分曉,以往你與禽獸歡不也樂在其中?”

“那是因為我是個舉世無雙的傻瓜、婦。”

婦配禽獸不剛剛好?”話音未落…“啪”!他的臉上多了五指紅痕。

他摸摸臉,笑了笑,翻身以一掌捉著她兩手往上扯,用從她身上的帶纏束起。她越掙扎,縛得越緊。

“只因為你喜歡溫柔以待,我收了張狂、藏了脾氣,當了三年你想要的男人,如此忍耐若能換來你的心甘情願,我也認了。但是現在…”他親著她修長的頸項,舌上熱辣的痕跡蔓延至口…下的身子有了不自覺的回應“你要做回以前的月向晚,我也只有做回以前的屠徵。”他抬頭,濯亮的黑瞳裡映出她蹙眉抿的忍受模樣。笑一閃而過,彷彿周邊的氣體都稀薄起來。

“拿開你沾血的髒手!”她狠狠身,無法剋制的羞辱與狂衝擊得她彈動,合著的雙腕死命往頭敲去“屠徵,我恨你、我恨你!”老天,她這輩子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恨得想將他千刀萬剮、投入十八層地獄讓他永不超生!

“你還從來沒有說過愛我。”他大笑出聲,扯開自己的衣物,隨手拋開“以往的溫順變作今的暴怒也不錯,我還沒強迫過你,權當換種…你做什麼?!”他沉聲喝道,眼疾手快地點了她天容、顴髎、承漿。

“你想咬舌自盡。”他捧住她的臉,眸光定定,長久的凝注裡有一逝而去的驚魂與沉重的深冷,黑暗淬成一把雙刃的劍。看得到她的絲絲血,更看得到他的徹骨痛楚。

她硬起心腸,漠然別開。

“呵呵。”他低緩的笑聲就在她的耳際“怎麼不反抗了?你越動我只會越快活啊!”她承受著狂風暴雨,合上了眼。

看似荏弱,是竹,但風雨裡不毀的,是它。

看似堅強,是樹,天搖地動之後,卻殘缺遍野。

汗水細碎沁出,在淡棕的肌膚上凝成珍珠,川而下,滴落在雪白的身體上。是承接,便與她的薄汗相和,是排斥,便似眼淚滑落絲被,留下淺淺水滴印子。

他仰躺著,身軀經歷過狂肆的發洩,有著短暫的沉重與難解的空虛,呆呆瞪視著頂垂下打轉的一對白玉如意,悔恨開始如蟲噬咬。偏臉看向身旁背對又遠離的女人,要不是剛剛耗盡了力氣,她怕是一刻也不願多待在這張上。

我並非存心欺你。

但是她堅定的拒絕與離開的意念像尖銳的刺,讓他愧疚示好的話不敢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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