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荒林野地群魔劫路逢神丐賊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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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神丐,雖然趁著勾魂使者沒有留意,用一雞腿骨,挫了一下他的銳氣,心裡卻知道這兩個人的手底下很硬,沒有到時候,暫時還現身不得。因此,任他們亂罵一通,沒有出聲,仍然自顧自的在樹頂上喝他的老酒。

此時,看到驛道盡頭,遠遠地馳來三條黑影,疾如奔馬,看上去輕功都已有了相當火候,轉眼之間,來人已經走進樹林裡面,在朦朦的月下,隱隱約約看出是三個年輕的和尚,年齡都在二十左右,每個人斜揹著一個包袱,包袱上端,出一把劍柄。

前面兩個,長得紅齒白,非常清秀,後面一個,雖然面如鍋底,但五官端正,尤其顯得聰慧。

三人走到樹林裡面,腳步都放慢下來,只聽得後面那個黑臉和尚在說:“師兄,你也真是多慮,雷波雖然有陰風教的分堂,也不見得就知道我們是幹甚麼的,在那裡落店,又有甚麼關係,何必一定要爭著趕路,你看,現在這麼晚了,到甚麼地方去找宿地去!”前面那個年紀稍大的答話說:“三弟,你不要埋怨,臨走時師父怎麼吩咐來著,要知此事關係未來武林一場浩劫,雷波可說就是他們的下院,高手非常多,師父在七星關那邊一鬧,難道這裡現在還會不知道,萬一落在他們的眼裡,惹出事來,丟掉命還是小事,任務不能完成,豈不有負師恩。有道謹慎天下去得,還是小心一點的好,現在已經離開雷波很遠了,記得從前去這條路的時候,前面不遠有一座山神廟,我們三個就到那裡休息,養足了神,明早再趕路不很好嗎!”黑臉和尚還是嘟著嘴說:“哼,就是洩了行藏,又有甚麼了不起,要是他們敢出來阻撓,我們就把他那個窯子垛給搗了,省得留下來害人。”話沒講完,猛聽得林內嘿嘿幾聲冷笑,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說:“好大的口氣,怕不見得吧!”緊接著,唰唰幾聲,從四面的暗影裡,接連竄出四五個人來,成一個圓圈,把他們困在當中,面的就是追命閻羅,不過勾魂使者卻沒有現身,這是隻見他開口說道:“相好的,老夫在此等侯多時了,還是乖乖地跟著我們走吧!”前面那個小和尚,知道剛才把話說漏,今晚想要過去,只怕要有一番驚險,自己是智圓大師的首徒,絕不能表示畏懼,因此,使了一個眼,招呼兩個師弟加強戒備,自己卻身而出,假裝糊塗的說:“在下賽韋陀鍾浩,與師弟玉面金剛杜輝,黑羅漢姚明三人,奉師命下山,辦理一點小事,與老前輩素昧平生,不知為何要攔住我等去路!”追命閻羅仰頭一陣哈哈大笑,輕蔑地說:“小娃兒,還真有你的,真人面前,不用說假話了,老夫就是陰風教雷波分堂的舵主,追命閻羅龐軍武,剛才不是想要挑了我的窯垛子嗎?那麼現在就請動手,老夫倒要瞧瞧你們,究竟有幾分藝業,否則老夫就要不客氣的把你們留下來了!”黑臉和尚早已沉不住氣,一個箭步,搶到前面,從背後把寶劍拔了下來,在手中一掄,大聲喝道:“師兄,同這些見不得人的臭賊,嚕嗦甚麼!”同時轉過頭來,向追命閻羅瞪了一眼,大吼說道:“哼!憑你們這些劫掠小賊,傷天害理的傢伙,也敢擋住佛爺的去路,我黑羅漢姚明,要到那裡就到那裡,老匹夫準備怎麼樣,你們就一起上吧!”追命閻羅一生,還沒有人敢當著他的臉,罵他臭賊。真氣得兩眼兇光暴,嘿嘿冷笑地說:“小娃兒,好大的膽子,老夫不給你一點利害,你還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老夫說要把你留下,你就走不了。”說完,就要自己動手。

旁邊一個著青勁裝,卅左右,紅髮圓眼,兩腮無的大漢,搶前一步說道:“堂主,殺雞焉用牛刀,讓我赤發靈官盧淼把他收拾下來好了!”說完,一緊手中鋼鞭,滿臉輕視的顏,衝著姚明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小娃子,過來在大爺手下領死吧!”姚明嗯了聲,接口說道:“好,就讓小佛爺先超度你,也是一樣!”緊接著單劍一舉,一記“丹鳳朝陽”聲到人到,快如閃電,直指赤發靈官的咽喉。

盧淼沒有想到姚明進招會如此捷,幾乎失手,趕緊往側一閃,勉強躲了過去,可是也嚇出一身冷汗,時間不容考慮,馬上右手掄鞭“橫架金梁”猛力往上一挑,想憑自己的臂力,把對方的兵器磕飛。姚明起手這一劍,原本可虛可實,知道對方兵器沉重,不敢硬接,早一縮手,剛剛讓過鞭梢立即矮身順勢,從赤發靈官腕下,一記“白鶴剔翔”銀虹弧現,橫找赤發靈官脅下的要害,盧淼一招落空,見對方一矮身,就知要攻自己的下盤,可是鞭未撤回,敵招已至,心中陡然一驚,肢向後一躬,斜退半步,總算躲了過去,可是一幅前襟,早已嘶的一聲,給姚明的劍尖,劃破一道口子,這才知道對方不是易與之輩,適才輕視的臉,早已一掃而空。

姚明看到一招得手,更不怠慢,劍走輕靈,一股青虹暴,急於狂颼卷絮,勢若怒拍岸,天劍氣,緊接著往四方八面,向赤發靈官卷到。

所謂棋差一著,礙手礙腳,盧淼一時大意輕敵,讓姚明搶得了主動,立被迫得手忙腳亂,招架不住,險象環生。但赤發靈官並非弱手,經驗尤其豐富,眼珠一轉,馬上計上心來,只見他力貫雙臂,鋼鞭專找對方劍身硬碰,這樣一來,姚明果然有了顧忌,無法過份搶攻,赤發靈官此時方才過一口氣來,展開尉遲鞭法,與姚明戰在一起,半斤八兩,一時間分不出上下來。

追命閻羅早先看出盧淼過於大意,生怕一下失招,給自己臉上難看,所以一直緊視戰場,此時方才噓了一口氣,放下心來。回頭一看,鍾浩、杜輝,均已拔劍在手,也就把手裡的軟索銅錘,緊了一緊猛聲喝道:“小娃子,你們兩個,也一起給我留下吧!”錘隨聲到,左右叉,橫掃過來,力猛錘沉,出手就是狠招。

鍾浩兩人,見師弟已經動手,知道今晚不能善罷,心裡正在叫苦不迭,暗中早加準備,見追命閻羅出手狠毒,也就不再答話,雙雙往旁一閃,避開來勢,各自就地一個旋迴,乍分倏合,一左一右,雙劍疾指追命閻羅的兩個太陽

追命閻羅雖然橫行江湖多年,像這般又狠又準的劍法,還未多見,口裡喊了一個“好”字,頭一低,身子一矮,一記“盤花蓋頂”兩柄銅錘,夾著雷霆萬鈞之勢,猛擊兩人的手腕。避招還招,倏若閃電,恰到好處,顯出老賊的功夫,確實不同凡響。三人這一手,愈打愈快,愈快愈狠,錘風虎虎,劍影縱橫,也是一時之間,難分勝負。

場中剩下的三個賊黨,看到這兩起龍爭虎鬥,竟然有點呆了,幾乎忘了此行任務,一齊站在當地,並不出手。

稍過片刻,赤發靈官那邊,由於上來失招,心有怯意,加上鞭身過沉,最耗真力,業已手腳緩慢,逐漸出敗象,三個賊黨,此時方才猛然驚覺,各自掄起手裡的武器,一齊搶進戰場。

這樣一來,形勢馬上轉變。鍾浩杜輝兩人纏鬥老賊,勉強拉成平手,姚明也只是略佔上風,三賊一上,杜輝只好跳開接招,赤發靈官看到幫手來了,神也是一振,兩起化成三起,瞬刻間,就把三人迫得節節敗退,得手忙腳亂危險萬分。

幸好三人靠得很近,鍾浩又有一點急智,連忙把杜輝、姚明,喊了過來,背靠著背,並肩作戰,由於圈子縮小,敵人手多,老賊又是長兵器,反而礙手礙腳,這樣方才勉強擋住,稍好一點。

只是敵勢太強,仍是守多攻少,不過追命閻羅等人也一時不能奈何他們。可是老賊也不是笨人,只一會兒,馬上看出不對來了,急將五人分作兩起,由老賊自己與赤發靈官打第一線,其餘三人圍在外邊,抵隙搗虛,窺空進招。

如此一來,三人就吃足了苦頭。姚明首先給樹一絆,一個踉蹌,倒在一棵大樹下面。赤發靈官早先吃了他的苦頭,見狀大喜,馬上一記“泰山壓頂”舉起鋼鞭,對準姚明的腦袋就磕。鍾浩、杜輝兩個,讓追命閻羅一對軟索銅錘,絆得緊緊的,一點也不動身,只有眼睜睜地,看到姚明喪命在赤發靈官的鞭下。

不容轉念,兩人耳內,只聽得一聲慘嗥,當時心裡一痛,手裡稍一緩慢嘭嘭兩響,長劍脫手,斜飛一丈開外,追命閻羅的兩枚銅錘,已經到了頭頂,兩人同時喊了一聲“我命休矣!”閉目等死。猛覺一股掌風,從身側急襲過來,身不由己,被掌風一撞,歪斜斜地向後側倒退了五六步,方才站穩,耳邊同時聽得幾聲呼喝,定睛一看,自己身前,不知在甚麼時候,多出了一位年屆花甲的老叫化,手裡揮舞著一青竹杆,正與追命閻羅等人鬥在一起。略一回頭,看到姚明,仍然好好地站在一邊,也在那裡發楞,地上著一灘鮮血,擱著半條人腿,左邊一丈多遠,倒著一個賊人,看樣子,彷佛死了過去,不是那赤發靈官是誰。

鍾浩兩人,更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瞭解究竟是怎麼回事,連忙走了過去,推了姚明一把,說道:“三弟,怎麼搞的!”姚明方才如夢初醒,嘴裡連說:“好險!好險!”原來剛才姚明倒在地上,赤發靈官一見,機不可失,從側面當頭一鞭磕下,姚明身在地上,無從躲起,打著拼著與敵同歸於盡的算盤,脫手一劍,對準赤發靈官的小腹,使勁一扔。正在這時,猛聽得頭頂樹上,哎呀連聲,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喊道:“不得了,不得了,鋪架子斷了,要跌死人囉!”咔喳一聲,彷佛樹枝一斷,從樹頂掉下一個人來,正好撞到赤發靈官的身上,當時把赤發靈官撞得往旁邊一歪,鋼鞭失了準頭,吧的一聲,把姚明腦後的泥土,打成一個小,只差半寸,怕不腦袋開花。可是另一方面,姚明的長劍,也沒有扎中盧淼的小腹,大凡人往側傾,總要翹起一腿,保持身體平衡,這樣正好接替原來小腹的位置,與那把長劍碰在一起,姚明那一扔,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量,腿是做的,怎能比得過鋒利的刃口,那還不是咔喳一聲,從身體上搬家,頓時鮮血直,把赤發靈官痛得暈死過去。

姚明爬起身來,方才看清從樹上掉下的那人,是一個年老的叫化,背上揹著一個古舊的朱漆葫蘆,手上拿著一青竹子做的打狗,只見他一擰,手裡子一挑,盧淼的身體,立被挑得飛起一丈多遠,吧的一聲,摔到地上。同時身子一個踉蹌,好像沒有站穩,向著追命閻羅那邊倒去,同時嘴裡亂嚷道:“那裡來的一條死狗,把我要飯的也撞痛了,啊唷!站不穩啦!那一個扶我一把呀!”說著,說著,左手像是要找一塊地方,撐住身形,往外一揮,一股勁風,正好把鍾浩、杜輝兩個,撞出了追命閻羅的錘風之外。同時右手的打狗,往上一一抖,兩柄銅錘的勁力,就給輕輕化解開來,蕩向一邊。

姚明剛剛從鬼門關逃得命來,見到這種情形,不覺呆在那兒,作聲不得。給鍾浩兩人推了一把,方才回過味來,把適才的情形,描述了一遍,三個人都沒有在江湖歷練過,不曉得這個乞丐是誰,讀者自然明白,來人就是太白神丐。

這一切,都不過是溜光火石的一瞬,作者一支禿筆實在忙不過來。且說追命閻羅等人,正要得手,突然半路殺出這樣一個程咬金,身形尚未看清,就被人家救起三人,而且還打傷了自己這邊一個好手。心裡那一驚,實在非同小可,怒也怒到了極點。情勢急迫,無暇細問來歷,再度掄起雙錘,一記“星趕月”疾掃太白神丐的中盤,同時嘴裡猛聲暍道:“那裡來的臭叫化,膽敢阻擋我追命閻羅的買賣,今天叫你來得去不得,乖乖給我躺下來吧!”太白神丐像是喝醉了酒,身形幌幌蕩蕩,東倒西歪,不但輕易地躲開了追命閻羅的雙錘,同時右手打狗,隨便往外一伸,剛剛擋住另外兩個賊子對鍾浩三人的偷襲,嘴裡卻說:“不好了,不好了,要飯的大限已到,碰到了閻王爺,老命準得完蛋,三個小禿子,還不快走,難道要跟著要飯的陪葬不成!”鍾浩三人是俠義門人,當然不肯丟下太白神丐先走,而且掄起寶劍,就要上前助陣,太白神丐知道還有敵人隱在一邊,見他們不肯聽話,急得罵道:“三個小禿子真正不知道輕重,送信的事,何等重要,這些狗賊子,絕奈何不了我要飯的,要你們在這兒幫忙甚麼!反而礙手礙腳的,還不給我快滾!”話剛說完,三人略一猶豫,冷不防,聽到場外嗤嗤一聲冷笑,身後飛來三顆鐵蓮子,吧吧三聲,打中了三人腿彎的曲泉,三人驟出不意,沒有防備,只到一陣麻痺,頹然倒地,緊接著從四外又竄進四個人來,當中的正是剛才避未出面的勾魂使者吳仁。

只見他手裡拿著一柄鳳尾點撅,站在太白神丐與鍾浩三人的中間,叫手下捆起三人之後,兩道濃眉往上一翹猛喝一聲說道:“臭花子,少放一點狂,大爺在此,諒你也跑不到那裡去。”太白神丐,剛才因為距離較遠,變起意外,救援不及,見三人被擒,未免有點著急,一撥開追命閻羅的雙錘,立即朝這邊縱了過來,與勾魂使者個正著,見他發話,不一陣哈哈大笑,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個啃雞骨頭的小鬼,剛才那骨頭的滋味大概不錯,又找我要飯的來討骨頭了是不是,哎呀!真可惜,早知道你要,我就不扔掉了,現在要飯的手裡,可半也找不到啦!囉!你到那邊樹下去找找,也許地下還有呢!”這一番話,把個勾魂使者,挖苦得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簡直氣得要發瘋了,手裡點鱖一擺,大喝一聲:“好,臭花子,原來剛才就是你在作耍大爺,老子與你拼了,要不把你碎屍萬段,老子就不叫勾魂使者了!”話聲未落,點撅已經一記“金蛇出”向著太白神丐前的璇璣戳來,同時左手一掌,劈向太白神丐的氣海

太白神丐一見來勢,就知道厲害,不敢硬接,急忙往旁一閃,手裡的打狗,沿腕直上,斜點勾魂使者脅下要害,嘴裡說道:“喲!你不叫勾魂使者,就叫送命菩薩好了,真是晦氣,要飯的今天大概是起早了,不是碰到閻王,就是遇見小鬼,反正老命只有一條,就隨便讓你們那位拿去,也是一樣!”追命閻羅此時已從後面追上,知道太白神丐手底極硬,怕勾魂使者一人應付不來,見狀急將雙錘往前一摜“鯉魚穿波”直撲太白神丐背心的命門,其餘賊黨,見勢更是一擁而上,來個以多為勝。

太白神丐知道此時救人不易,立即大發神威,只見他猛一擰身,避開追命閻羅的雙錘,身體幾個旋轉,像穿花蝴蝶一般,在敵人的空隙裡,鑽進鑽出,運用迴旋掌功,欺身進招,專找武功較差的下手,瞬刻間,除了追命閭羅與勾魂使者兩名高手以外,其餘各人,均為他擊中,頓時身不由己,在林中這片空地上,呼呼不停地,大翻其筋斗。這是太白神丐,心存慈念,不想取他們的命,所以才用這套功夫,給他們吃一點苦頭。

可是剩下和他纏鬥的兩個,追命閣羅是成了名的大盜,勾魂使者更是陰風教主手下五大弟子之一,功力均非小可,早就看出了太白神丐迴旋掌的缺點,絕不讓太白神丐的手掌和自身的身體相觸,因此,太白神丐也就一時無奈其何,只好展開全身功夫,與他們周旋。

鍾浩三人,也就在這時,給那些沒有加入戰鬥的賊黨,架回雷波分堂去了。

勾魂使者,見久戰不下,立即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大喝一聲,說道:“龐舵主,閃開一邊,讓我用陰磷掌來取他的狗命!”追命閻羅知道陰磷掌,是教主的絕技之一,歹毒無比,是聚那千古陰磷之氣練成,發將出去,掌風中磷光閃閃,宛似一條綠火龍,常人只要給那掌風掃著一點,磷毒立即循著血脈,遍全身,兩個時辰之內,全身受那陰火焚燒,變得焦黑而死。除了教主,已經練得收發自如,可以控制隨意傷敵之外,雙燕也勉強能夠掌握,五鬼入門較晚,雖也得到了親傳,但功力不夠,只能發而不能收,很易誤傷別人。因此聞言之後,立即閃到一邊,監視太白神丐防他逃走。

勾魂使者此時已經暗中運足真力,兩眼神光,立即變成慘綠顏,配上一張醜臉,在月之下陰森森的,好不怕煞人也。

太白神丐身為一幫之主,對於陰磷掌,早有耳聞。見追命閻羅,竟自避過一邊,知道一定非常歹毒,因此,也就不敢大意,把幾十年來苦練成的混元一氣神功,護住全身,也在暗中蓄勁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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