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刁蠻龍女勇敵黑風老怪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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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含柳第二次飛入那個小，倒沒有再停留在裡面太長的時間，很快就走了出來，不過手裡卻託了十幾顆紫光閃閃的小珠子，光氣氤氳，似乎要從秦含柳的手裡，脫掌飛去一般，奏含柳將它送給大家看了看後，再把它小心翼翼地收到一個空磁瓶裡，然後說道:“此物就是那藤蠍身上的毒珠，雖然奇毒無比，卻是破蠱的良藥，說不定以後還可以用得上呢？”接著，就把他在那小裡面的經過說了出來，瓊崖顛翁這才恍然大悟，瞭解他們這一派武功，為什麼會將那幾頁最重要的心法，散失了幾百年還找不到的道理。

原來正在瓊崖顛翁想拷問叛徒，廢去他的武功的時候，從那石榻後面巖壁的小裡，突然透出一股如蘭似麝的濃郁香氣。秦含柳學究天人，尤醫道，用鼻子一嗅，馬上嗅出那是一顆千載難求的玉芝花香。因此，馬上用潛蹤縮骨玄功，變成一個小人，飛了進去看個究竟。

彎彎曲曲，鑽了約百多丈遠，形突然擴大，約有一幢小屋大小，秦含柳立即將身體復原，站了起來，仔細向腹四周打量一遍。登時發現在靠右邊的壁前面，盤膝地坐著一付骷髏，那骷髏的骨頭，一片烏黑，秦含柳一看，略加推斷就知道那人是身中巨毒以後，想用內功將毒迫出體外，但那毒過於厲害，終於無能為力，讓毒侵入骨髓而死。因此，馬上心生警覺，知道在這內，可能有巨毒之物存在，急將將太虛元氣，護住全身，才開始向內搜索。幸虧這樣一來，才沒有蹈前人的覆轍，為那藤蠍所傷。

秦含柳目力雖然強於常人，但要將這麼黑暗的腹看得清清楚楚，纖微畢，還辦不到，因為心裡恐怕內藏有巨毒之物，為了小心起見，就從身上將燕白玉歸還給他的蜍龍夜明珠，取了出來，珠光一映，滿生輝，秦含柳馬上發現在那座骸髏旁邊的石壁上，有人在上面用指力刻劃了許多字跡，由於那內的岩石，顏青黑，如果沒有珠光照耀，本就發現不了那些字跡。

秦含柳發現了這些字跡，就先放下找尋玉芝和毒物的念頭，走過去看明白再說，這樣一來，才沒有讓那攝魂藤蠍衝出小，造成大害。

原來瓊崖顛翁現在所住的府，就是他本派五百年前一位號稱長髯客的前輩，潛居修真的所在。長髯客當時為他這一派中數一數二的高手，那幾頁內功無上心法就保存在他這兒，因為那是瓊崖一派武學的華，為了避免遺失，長髯客終都把它帶在身上，片刻不離。

因為這幾頁內功無上心法，威力至大，如果誤傳匪人，後果不堪設想，故該派對於門下弟子，必須考察十年以上，確實鑑定其品極佳，稟賦深厚，始肯加以傳授，因此一來，其他未得傳授而惡很重的弟子，不免心中不平，而生覬覦之心。

終於在一天的傍晚，幾個叛徒勾結一個黎族巫師，向長髯客進行偷襲，這幾個人的武功雖然不強，但那巫師卻飼養了一條兩三百年氣候的攝魂藤蠍。偷襲的時候，就將此藤蠍從口放入，他們就守在外，只等那藤蠍將長髯客毒死以後，再由巫師將那藤蠍收回，然後取了幾頁秘笈，揚長而去。

沒有想到長髯客非常警覺，那藤蠍一進內，就被他發現它，知道此物的厲害，不敢讓它近身，馬上用劈空掌不斷的向它劈去，因此一時尚未受害，不過那藤蠍雖然還沒有長到五百年以上的氣候，沒有達到混身堅逾鋼的程度，可也不是普通劈空掌所能傷害得了的了，因此，長髯客與那藤蠍，在那內，一時之間，竟然相持不下。

但那藤蠍除了身具奇毒的毒之外，更厲害的是那攝魂的怪聲，因此，長髯客一方面要不斷劈出掌風，阻住此物不讓近身，一方面還得寧神一志，以定力來與那怪聲相抗，其痛苦可想而知。

究竟人的智慧比較要來得高些，長髯客自己知道，如果這樣相持下去，只要自己真力一時不濟，或心神稍有動搖，立即就要為藤蠍所乘，自遭慘死。因此，一邊相抗，一面在想用甚麼辦法，將它制住，眼角一瞥，發現石榻後面的小，馬上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運用掌風，將那藤蠍，一下迫進小。那藤蠍雖然已經有了一點靈，當然還是比不上人的智慧，它所以不畏掌風的原故，除了身體堅硬，可以抗住以外，主要的還是身形不大，能夠隨著掌風飄動，把那一股力量卸掉。因此，那還有不上當的道理，所以，當長髯客主意打定以後，沒有幾下，就把它迫進那個小裡面。長髯客趕緊撈起一張小石凳，猛力一嵌，將那口住，方才深深地了一口氣，這還幸虧那藤蠍通靈，沒有近身以前，不願意費自己的丹毒，所以才讓他輕易得手，否則，恐怕再有幾條命也都完了。

那幾個叛徒與黎族巫師，在過了一陣以後，沒有聽到藤蠍的嘯聲了，心裡認為已經得手，就一起往裡走去，長髯客一看那情形，就恍然大悟，那裡還能容得他們，沒有幾下，就全部將他們制住，問明口供，認為這種人絕留不得，幾掌就把他們全部解決，丟到山溝裡面去喂野獸去了。

可是當他把那黎族巫師擊斃以後，心裡又懊悔起來，因為他並不懂得收復藤蠍的方法，雖然那毒物暫時被他密閉在那小裡面，萬一這小另有出路，讓那藤蠍跑了出去，豈不是造成大害了嗎？他是俠義中人，想到這裡，馬上混身出了一身冶汗，當時考慮也不考慮，立即小心戒備地將堵住口的小石凳搬開，可是竟然沒有看到那毒物竄了出來，越發認定這個小另有出路，很可能已經被它逃走，心裡一急，也沒有衡量衡量自己是否能夠收拾得掉，當時運起他這一派最高心法裡的侏儒功。此功雖然不能與秦含柳潛蹤縮骨相比，但道理也差不多，只不過秦含柳可以意馭氣，影響身外的事物，把衣服也同時予以縮小。而瓊崖這一派的侏儒功，卻只能及於本身，同時縮骨的時間，功力高的也只能夠維持一個時辰的樣子，不像秦含柳的潛蹤縮骨，可以任意為之，不過這種武功，在當時說來，也已經非常難能可貴了。

且說長髯客運起侏儒功，將身體縮小以後，就赤身體的從小裡面，追了進去，這才發現那攝魂藤蠍，盤據在腹之中，在那腹的另一端，還有一個小及一丈的小，此外就並無其他的出路，這才稍為放了一點心。

可是那腹裡面，光線很暗，雖然他練過夜明眼的功夫，也只不過看見一個大概，因此一疏神之下，就讓那毒蠍的毒，噴上了一點。當他將那毒蠍再用前法困進另外那個沒有後路的小以後，毒也開始在體內發作起來，只好將全身真氣，阻住那毒的散佈。這樣一來，侏儒功也就無法繼續保持，馬上恢復了原來的形體，再也無法走出那個腹了，同時那攝魂藤蠍雖被迫入死，卻沒有東西堵口，臨時只好將那保存秘笈所用的玉盒將口死。自己再盤膝用功，驅除蠍毒，但那蠍毒厲害非凡，長髯客又因施展侏儒功和以掌力迫那藤蠍進入死，消耗的真力過多，一口氣不能馬上聚練，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讓那蠍毒侵入骨髓，無能為力了。

長髯客發現自己無望，恐怕將來如果有人發現的時候，因急於取那玉盒秘笈，而受到藤蠍的侵害，落到和自己同樣的下場，遂趁著自己一息尚存的時候，勉強提起一口真氣，草草地將這一段經過，刻在石壁上面，使來人知道有所警惕。

秦含柳看完長髯客這一段遺言以後，不對此老的俠義懷，到無限的欽敬，馬上很恭敬地對那具骷髏，叩了幾個頭，表示自己的敬意，然後再去找那玉盒秘笈與玉芝的所在。

經過細心搜查的結果，秦含柳這才發現長髯客關攝魂藤蠍的那個死，口正當本山地氣靈脈的所在，裡面滋生著無數的小蟲，因此，那頭攝魂藤蠍，終以那小蟲為糧，雖然不能出困，但也沒有死去。而那個用來堵口的玉盒，又正好嵌在靈脈的正中央，經過五百年的時間，玉盒氣得著地脈靈氣的滋潤，在口上方，那靈脈的盡頭，孕育出一朵千載難求的玉芝出來。這種玉芝每五百年要開花結實一次，修道的人，如果能夠在它結實的時候，將芝實採取，每顆芝實，可以抵得上十年的修為。雖然沒有道家朱葉那樣珍貴，也是一樣極難遇到的東西，尤其是異類食了，功效更大，只不過現在剛好開花，還要隔一段時間才能結實。

密封在那內的藤蠍，本來早就有能力將那堵口的玉盒頂開，出困害人，也就是因為有這顆玉芝長了出來，發生覬覦芝實的心理，好在內那些蟲，生生不已，食糧不虞匱乏，也就安心的守伺在那死裡，不作出困的打算。這樣一來，總算給這一帶的黎人，逃過了一場大劫否則以這頭藤蠍的氣候，如果不是遇到秦含柳和燕白玉這一的人物，誰也不要想制服它了，讓它脫困出來，那這一帶的生靈，還能有異類嗎？

真是天心仁慈，就在這顆玉芝開花的時候，恰巧遇上小俠到來，秦含柳仁心俠骨，發現了這種毒物，自然不肯讓它再活著下去。因此，馬上將那玉盒移開，其實，秦含柳即使不把那玉盒移開，裡的那頭藤蠍，也早已躍躍動，只要秦含柳去動那玉芝一動，它就會頂開口的玉盒，暴起發難。現在秦含柳居然移動玉盒，向它撥，那攝魂藤蠍在死困悶了五百多年，豈能雌伏，當時厲嘯一聲，就從裡面猛竄出來，張口一線毒，直向秦含柳的頭部來，秦含柳早將太虛元氣運起護體，當然那線毒對他發生不了作用，不過，他也沒有想到此物現在已經長得混身堅逾鋼，憑自己的太虛元氣，也不能把它制住，因此，恐怕它從小竄了出去，只好用太虛元氣將它阻在內，再想法來把它消滅。

其實，那藤蠍並不是不怕太虛元氣，不過一時殺它不了而已，如果秦含柳不將真力分散，集中全力，化成擋風，對它進行戳刺，攝魂藤蠍的身體再硬，也還是受不了。這時，秦含柳一心數用，一方面要用太虛元氣封鎖出口，一方面要保護那顆玉芝，免得此物急，把那玉芝毀了，因此，掌中所發出的真力，比起平，不知要打了多大的折扣，自然奈何不了這頭藤蠍了。

就是這樣，那藤蠍也受不了，只痛得不斷髮出攝魂的怪嘯，秦含柳的定力，已經到了大風吹不動的境界，自然一點不受影響。可是外守候的方氏兄弟師徒和燕白玉他們，可就受不了啦？如果不是瀟湘怪叟想到以音律剋制，雖然那頭藤蠍遲早會被秦含柳擊斃，外的瓊崖顛翁的三個弟子，絕對支持不了，非倒斃不可。

正在秦含柳到非常為難，與那藤蠍相持不下的時候，首先是瀟湘怪叟和瓊崖顛翁的吼聲，從外傳了過去，那種吼聲，只可自保，並不能制服藤蠍，因此，反而使秦含柳到大吃一驚，認為外來了強敵，他們在那裡吼聲示驚，可是自己又分身不得，內心真是焦急萬分，幾乎讓那藤蠍從出口衝了出去，饒是秦含柳藝絕天人，當時也給急出了一身冷汗。

直到燕白玉為瀟湘怪叟提醒，手腕一震，發出一陣清脆無比的鈴聲，這聲音可以說是所有惡禽猛獸，兇狠毒物的剋星，那藤蠍一聽到這聲音，最初還提高聲調，與之相抗，最後終於敵不過鈴聲的魔力，聲音固然慢慢哀竭下去，身形也跟著停止跳動，逐漸俯伏在地，成為昏死的狀態。秦含柳這才明瞭了外諸人的用意，也就不再襲擊那頭藤蠍，一直守到它完全不動，方才打開玉盒，取出那幾頁秘笈，飛身出來。

沒有想到燕白玉在他出以後，喜極忘形，驀然停止鈴聲，飛身過去，一把將他抱住，內那頭藤蠍，氣候極深，並沒有立刻死去，當那鈴聲一止，又逐漸的回醒過來。如果不是秦含柳耳朵特別靈，馬上拿了針玉寶劍進去將它誅戮，只要讓它從小裡竄出去，一口毒，就非得死傷好幾個人不可，可說真是危險極了。

秦含柳這一段經過說出以後，又轉過頭來對瓊崖顛翁說道:“老前輩，那裡的玉芝，還要過十幾天的時間，才能結實，我已經看過，一共長著兩朵芝花，將來結實的時候正好兩位方哥哥，一人一顆，貴派秘笈已得，方哥哥他們再服食兩粒芝實，貴派一定可以從他們身上發揚光大，晚輩特預為祝賀！”瓊崖顛翁想不到這次因禍得福，心裡好不高興，能夠得到本派失傳秘笈，已經喜出望外，聽到秦含柳這麼一說，急忙將手亂搖說道:“小友，這怎麼可以！這怎麼可以！承小友代敝派找回了失傳的秘笈，已經是大德難以言報了，那顆玉芝，是小友發現的，怎麼可以讓劣徒享受呢？”秦含柳正地說道:“老前輩這樣說來，那就有點見外了，說實在的，我和玉妹，現在已經無須藉助草木之靈，來助長功力，而兩位方哥哥，卻是前輩將來的衣缽傳人，同時，現在貴派已與陰風教為敵，將來我們還要攜手卻魔衛道，如果兩位方哥哥不在短時間內練成貴派的秘笈，將來對敵的時候，難免削弱了我們的實力。更何況這顆玉芝，本來就是貴派玉盒氣所化，晚輩怎麼可以攝為已有呢？老前輩千萬不要再客氣了！”瀟湘怪叟和燕白玉也在一旁同聲加以勸讓，瓊崖顛翁知道對方所說是實，也就不好過份推辭，靦顏接受，不過那玉芝還要十幾天的功夫，才能結實。瓊崖顛翁師徒目前都沒有練成侏儒功，芝實成以後，還得秦含柳代他取出，因此，秦含柳一行三人，就在黎山留了下來，準備代方氏兄弟取得玉芝芝實以後，再繼續出發。

大家剛把話說完，瓊崖顛翁那個叛徒雙尾毒蠍奇烕，受了攝魂蠍的怪聲相擾，暈死過去以後，此時又重新醒轉過來，發出輕微的哼聲，於是瓊崖顛翁馬上叫方氏兄弟，把他拉過來，先替他將傷治好，再廢除他的武功，然後滿臉嚴肅地向他盤問這次事情的經過，奇烕知道自己這條命是撿回來的，也頗為知悔，就一五一十的將與陰風教勾結的情形，以及這次事變的經過說了出來。同時說出這次偷襲，除了這裡以外，還有一批人由毒爪陰魔率領，對翠碧山莊進行偷襲，準備在這兩處得手以後，再看看武林裡面的反應，接著就要對那武林各派和丐幫總壇痛下毒手了。秦含柳一聽說毒爪陰魔帶了人在向翠碧山莊偷襲，心裡可就急了，知道自己的姑姑，霓裳仙子秦碧雲，絕不是那魔頭的對手，馬上，就提出向瓊崖顛翁告辭，要趕到翠碧山莊去替他們接應。可是那裡的玉芝，如果自己走了，就沒有人能夠進去取了出來，可怎麼辦呢？想到這裡，不覺又猶豫起來，瀟湘怪叟知道他的意思，在旁提醒他說道:“柳侄，救兵如救火，我看那採取芝仙的任務，就給小雪去辦好了，不知道這小猴子是不是貪嘴！”秦含柳一想不錯，馬上說道:“對了，小雪不用縮骨，就可以進出自如，把它留下好了，只要我囑咐它一句，那倒絕不會貪嘴，就這麼辦好了！”說完，馬上就向瓊崖顛翁師徒告辭，說明自己和翠碧山莊的關係，瓊崖顛翁師徒雖然戀戀不捨，想把他們留下來多玩兩天，但救兵如救火，不但不加挽留，同時自告奮勇，願意和他們一起去和陰風教作戰，但為秦含柳阻止，說明此去不必多人，同時，他們師徒一方面要守候那顆玉芝結實，另一方面，加上他們就不能乘鶴飛行與施展凌虛功，速度反而慢了。瓊崖顛翁師徒一聽，知道事實確實如此，因此，也就不堅持己意，不過卻對秦含柳說道:“小俠既然如此吩咐，老朽師徒只好遵命，不過希望三位到了翠碧山莊以後，希望能夠等我們幾天，老朽以往閉關自守，縱容門下弟子，無形中造了許多惡孽，希望這次能夠盡點力量，稍贖前愆，也要向陰風教，算算這一筆賬！”秦含柳點頭答應，接著就把靈猿小雪喚來，將採取芝實的事情待完畢以後，馬上和瀟湘怪叟和燕白玉向瓊崖顛翁告別，走出口，撮口一呼，把仙鶴雪兒招來，仍然是瀟湘怪叟輿燕白玉乘鶴，他自己運用凌虛功，秦含柳等他們坐好以後，大家對瓊崖顛翁師徒揮了揮手，嘴喝了一聲走字，瓊崖顛翁師徒但聽噓的一聲，兩道白身影，沖霄而起，如同經天長虹，閃了兩閃，就向廣西黔首山那邊的天際，逐漸消逝下去，瓊崖顛翁師徒幾曾見過這等高深的輕功絕技，不慨萬分，慶幸自己幸虧沒有接受陰風教的勾引，否則將來真是死無葬身之所了。

且說秦含柳和瀟湘怪叟與燕白玉動身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候，瓊州距離黔首山，路途不算太短，雖然凌虛功和仙鶴飛行的速度，無可倫比，也花了一個多時辰，方才抵達，但他們誰也沒有到過翠碧山莊，本不知它的確實位置在甚麼地方，因此，飛抵黔首的上空以後，反而到茫無頭緒，不知應該在那裡降落才對。故只好在那一片上空盤旋起來，正在到為難，打算隨便找到一處山莊降落，設法向清翠碧山莊的位置和方向，再找將前去的時候，突然發現遠處一處山抝，冒出一股火光，在那火光之中，還隱隱傳來喊殺的聲音，燕白玉首先心裡一動，腕子一振，立即發出一陣銀鈴的響聲，秦含柳也立即長嘯相和，加強音律的威力，以止住那裡的廝殺，同時，身形也更不怠慢地緊接著向那失火的莊院飛去，真是誤打誤撞，到得恰是時候，否則翠碧山莊怕不成了一片灰燼。

秦含柳身在半空，目力可以看出很遠，立即發現那片失火的地方，幾個人的影子，不正有霓裳仙子和毒爪陰魔在內嗎？幸虧他們在看到火光的時候，就震動了銀鈴把現場的搏鬥壓止，否則即使他們再快，也無法挽救霓裳仙子和蘭兒的危機呢？當然現在秦含柳並不知道他們的危機，只不過發現找到了地方，心裡異常興奮，馬上和瀟湘怪叟與燕白玉打了一個招呼，三人就閃電一般地向那火場裡面降落，以後那些情形，大家都親眼看到，也就不用再說了。

大家在席間互相說到這裡，回想起來兩年多的遭遇，會有這麼大的變化，不又彼此嘆了一番，話題也就轉向普通的家常閒話上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