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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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他好奇地追問。

“唱歌!”她一鼓作氣說完。

“啊?”他倒是很乾脆地面恐慌。

“對了,你不是會作曲嗎?還想做音樂嗎?這樣吧,我不收酬勞,自願獻上一曲,你別不識好歹喲!只有對好朋友我才這麼犧牲的。”她索用胡說八道來掩蓋她心中的那份陰影。那是她從小學六年級的那次歌唱比賽後,就存在的灰地帶。

不過,嚴棣心始終沒看出來,因為,連繽葵的聲音會演戲,會將她所有的喜怒哀樂全藏得不痕跡,因為,她只要他高興,她不能將自己心中的垃圾丟給他,只為了討點兒安的語句。

她心疼他,疼到不讓他聽見任何能汙染他情緒的事情。

“向葵,你也在這裡?”突然間,她聽見了由遠而近的叫喚聲。是許磊欽笑著一張臉,慢步向她跑來。

“向葵?”這個花名,很自然地引起了嚴棣心的注意。

“你怎麼會來這裡?”自從那一次從烏來回來後,連繽葵就沒再與許磊欽聯繫。

“我找你好久!你有沒有空?”被忘卻了嚴棣心在一旁說不清什麼滋味,心裡頭竟然有點怪怪的,“你就是那天說自己是連繽葵男朋友的人吧?”

“呵?喔——對對!嘻嘻——”許磊欽好像人搔到癢處般的樂不可支。

“你別胡說!”連繽葵一聽,差點沒昏倒。

“你有沒有空嘛?我們好久沒一起去看電影了。”許磊欽邀請著。

“沒空!”她連考慮都沒有。

“喔,對!對!我忘了,你現在是替李綾在照顧老公。”許磊欽搔搔頭,著那白得發亮的一口牙笑著說“雖然是很荒謬,不過,我一直能體諒你為朋友兩肋刀的義氣——但,李綾也真不夠意思,自己早就回臺灣了,還不趕緊出面處理這件事,才會累得你去冒充人家的老婆。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我的向葵一向是最善解人意的…”許磊欽滔滔不絕地講個不停,本沒發現嚴棣心的神情已經漸漸冰冷,而連繽葵的一雙眼則是眨個不停。

“你的向葵?”嚴棣心不以為然的表情。

“這是連繽葵的綽號啦,跟她的個特質很吻合吧?”嚴棣心不答,只是心中的疑問湧上。向葵?跟他信箋上的向葵可有關聯?

“你想約會就去約會,不必管我了。”在回家的路上,嚴棣心自以為體恤的說。

“我現在不就是在約會嗎?”連繽葵幸福地笑說著。

“跟個瞎子有什麼好約會的?你還是去找你的男朋友吧!我不需要你同情我。”他一進門,就悶悶地,一副心事重重。

“我不是同情你啊,我是有所圖謀。”連繽葵將他帶到了客廳的鋼琴前,柔情似水地對他說。

“你要幹什麼?”嚴棣心發覺自己坐在了鋼琴前。

“李綾告訴我,你的琴彈得好美,而你作的曲子好動人心絃,能不能也讓我一飽耳福?”自從他出事以來,他就不再靠近鋼琴一步,在連繽葵的瞭解中,他是對音樂有特殊情的人,就算家族事業再忙碌,他每天還是會一些時間用在這裡面,而今,他讓一連串的打擊給頹廢了心,對任何事情都沒了興趣。

“彈琴?哼!我現在眼睛瞎了,你叫我怎麼彈琴?而李綾不見了,我就算能彈,又彈給誰聽啊?”他的脾氣又上來了,連說話都不經大腦地。

“給我聽啊!怎麼,當你的朋友就該如此歹命啊?捱罵都有份,好事沒權利?”連繽葵也起了些情緒,說話是半帶笑謔半帶抗議。

“你們又在吵嘴啦?”嚴棣音才一進門,就嗅到了火藥味。

“對了,這是我剛從信箱拿出來的信,是給你的,也沒貼郵票什麼的。”說著說著,她便將信遞到了連繽葵的手裡。

連繽葵才一拆信,臉立刻由狐疑換成了喜悅,再瞧了瞧牆上的時鐘後,她轉身對嚴棣音說:“棣音,我有事要出去。”

“喔,放心吧,我哥我會看好的。”嚴棣音有點好奇,又不便多問。

“你要去哪裡?”倒是嚴棣心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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