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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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怪，這麼痛還叫舒服，我拍了拍菜菜的頭“丫頭，除了痛還有別的症狀嗎？”菜菜搖著頭“這樣吧，我下次出城的時候幫你去問問大夫，應該沒什麼事的！”菜菜開心的笑了:“謝謝寶哥，我就知道寶哥最疼我了！”菜菜可愛地挽著我的手。少爺前面在午飯時候很準時地坐在了飯桌前，現在應該被大夫人捆起來等城裡的教書先生來吧，我見該做的事情都忙活得差不多了，決定去找少爺，這時大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我說怎麼那麼巧呢，一打開門就看見教書先生-歐陽先生。

先生長髮披肩，一臉清秀，是鎮裡有名的才子，約摸20來歲，家中清貧，據說最近為來年上京赴考而籌集盤纏。我朝面前的青衣書生說“先生好，大夫人在裡面等你呢！”歐陽才子輕笑點頭“請”我帶路。

想起少爺每次上課的時候的樣子，那簡直就是種折磨，不是像只猴子一樣亂抓亂動，就是哈欠連天打起瞌睡，印象中沒正經過。夫人從客廳拎著少爺出來向先生請禮，叫菜菜上好茶，糕點送到書房，意思就是準備開始上課了。

少爺在被夫人拎走前給我打了個眼，我馬上明白，這不是叫我去做打手麼，就馬上搖身一變變成隨身書童，跟了上去。站在少爺旁邊，大夫人一走他就馬上趴在桌上，像只柔軟無骨的水蛭。

“你！”歐陽才子輕輕搖頭，錢收了，課當然要上，但是學生聽不聽那就是另一回事。先生說:“今天我教一首詩！”先生居然騷包地望著窗外的藍天出神，我看情況不妙，少爺巴不得就這樣混過去，眼睛微閉，準備入睡。

“先生，歐陽先生！”我輕喊提醒著歐陽先生，先生連忙回過神來“失禮，失禮了，剛想起故人，沒想到就沉浸在回憶中！”我聽說先生還未娶問:“情人？”歐陽才子靦腆地笑了起來。

“是的！”

“是美人嗎？”少爺來神了“她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那次我遇難了，是她救了我。”

“先生很喜歡她吧，為什麼不去提親呢？”我好奇的問，少爺搭訕“對啊，莫非對方不喜歡你？”先生短暫閉上眼睛。

然後緩緩地睜開，眼睛微微溼潤“我也想去提親啊！奈何佳人何在？”先生輕嘆一口氣，轉過身“三年前我上京赴考…”＊＊＊三年前，歐陽清寒窗苦讀十餘年，讀詩經，五書。是這窮鄉僻壤唯一一位通過鄉試、會試、直衝殿試的舉人。

為了參加科舉，家族與鄉親們湊足了上京的錢銀讓歐陽清上京赴考，紅紅火火地用鞭炮，響鑼打鼓地把這位未來狀元送出大和鎮。

躊躇滿志的歐陽清坐上了馬車，著冬天的寒風向康莊大道出發。從未當過富人的窮書生，一下帶著這麼多錢上路，不免有些戰戰兢兢的。還沒享受到有錢人的覺就被一夥慣犯盯上。

書生在上京路中一個站點同樂鎮下車準備投宿一夜再出發，在大街上尋找旅館解決住宿問題的時候，前面一個衣著破爛的小孩飛奔過來，把歐陽清撞了個滿懷，坐在地上，小孩從地上起來馬上向人群飛奔而去，懵懂的窮書生一抓口已經摸過無數次的暗袋，裡面果然空空如也，邊大喊抓賊邊追了過去。

柔弱的書生靠著堅強的意志力，在體力透支的情況下緊追著小偷一直出了城外。天已晚，如果不能在入夜前抓住小偷，在人生地不的野外，自己就要倒黴了。

倆人明顯快脫力，著氣，嘴裡噴著白霧，慢動作似的在冬天貧瘠的山坡上你追我趕。前面就是深山了。

約定的同伴就在那，只要到了那小孩就能得到一筆錢，就能在這寒冷的冬天吃上飽飯，還能給妹妹買溫暖的花衣裳。小孩眼中朦朧地出現了妹妹等待自己回去的幻象。

“抓住了，抓住了！”歐陽清贏了小孩，用身體把小孩撲倒，已經累得完全動不了，兩條腿重得像兩顆鐵球。歐陽清在小孩身上一通亂搜，終於找到了那可愛的紅繡花錢袋。遠處傳來聲響“在那，我看見他們了！”幾個身穿補丁棉襖的的小孩跑了過來“東子在那，我們快過去！”歐陽清見人過來了似乎跟地上的小孩是同夥，顧不了累趴的身體，強行逃跑，沒走幾步就一踉蹌撲倒在地，腳下似乎被東西絆了下，是地上那小偷。歐陽清認命了“吾命休矣”躺在地上不動了。

不久同夥跑過來，先問同伴情況，接著就想搶錢。歐陽清死命抓著錢袋，被一通暴打後屈服了，抱著頭蜷縮在地上。

“老大，要不要！”一個小孩對著最高的年輕人用拇指在脖子上一拉說道“算了，不用我們解決，在這你還怕他有命，我們快回去！”接著帶起人一起走了，半個時辰後，死狗一樣的歐陽清爬了起來，捂著受傷的腹部吐了口帶血吐沫，望著漆黑的山路，路了。

隨便找了個方向走了過去，如果還不動起來，會被寒冷的夜風吹死的。走到一個山坡上望著前面一望無際的高樹密林就知道自己走錯路了，正想往回走的時候忽然覺一對手搭在肩膀上，歐陽清被嚇得一哆嗦:見鬼了，我的娘啊！後面傳來一股腥臭的氣息，再看看搭在肩上鋒利的雙爪…狼。如果現在轉頭的話，自己脆弱的脖子就要暴在空氣中，想到這脖子一涼，頭一縮用盡全力打掉了肩上的手“啊”手臂上一塊被生生撕下來，滾燙的血馬上在傷口了出來。

旁邊果然停著一頭雙眼發光半人高的白眼狼，在警戒中圍著歐陽清轉。歐陽清眼睛一亮，頓時覺得頭暈目眩，整個天地都在自己眼中搖晃，失血過多蹲在地上快暈過去。

白眼狼看到自己獵物已經沒了反擊能力，張開血盆大嘴就咬過來“嘭”白眼狼似乎被什麼撞開了，歐陽清在糊間聽到野獸廝殺的聲音，緊接著就完全失去意識。

“公子，公子！”臉被輕輕地拍著。

“公子，醒醒！”微微張開眼，是一個滿頭銀頭，臉在月光照耀下散發著奇異的美的少女。冬天的第一場雪輕悠悠地在天上飄了下來，用沒受傷的手向少女抓去，用細微的說著:“這裡是天國嗎？”少女雙手握住了下墜的手“公子！公…”歐陽清頭一歪又暈了過去。

“仙子，仙子，別丟下我！”歐陽清發燒了，傷口被奇怪的草藥混合唾的體糊在上面，止血了。

“仙子，仙子…”歐陽清在這漆黑的山裡不斷說著胡話。嘴乾癟脫皮，一個柔軟的嘴印了上來，一股甘甜的清水進了歐陽清的喉嚨，歐陽清貪婪地著入口的甘。

少女脫了歐陽清已經破爛不堪的衣服，用自己的體抱住了歐陽清，一張黃大棉衣蓋著倆人。

歐陽清就像浸在溫暖的溫泉中，暖和舒服。陽光毒辣地刺痛著眼睛，慢慢張開眼睛，歐陽清發現自己赤著身體，昨晚發熱的腦袋也不痛了。

輕輕挪動了身子發現膛上有什麼東西在動，歐陽清嚇了一跳，發現一個滿頭銀髮的女子從毯（女人的衣服）裡伸出了頭，少女仰著頭望著歐陽清，歐陽清望著眼前臉發白的仙女，驚豔得不能言語。

小巧的鼻子，雪白的髮絲，一雙睡眼離的眼睛一切都是那麼完美。歐陽清的的心臟急速跳動，眼中又暈眩了起來，這就是幸福的暈眩。女孩似乎很累，用慵懶的聲音說:“公子，讓我再休息一下。一下就好！”接著女孩繼續蜷縮在歐陽修的膛中，歐陽修明顯覺到一個女在抱著自己，柔軟小巧的手正擁抱著自己，水一般的球正頂在自己身上。

全身血似乎一齊湧向下，巨物頂在仙子的小腹上，歐陽清強忍著衝動，道德跟良心在腦中跟慾望鬥爭，心中默背三字經。一股睡意湧來，糊中睡了過去。

“公子，起啦！”歐陽修張開雙眼，發現身上已經穿著昨夜的衣服，似乎早上的一幕從未發生過。

眼前的少女穿著黃的衣裳，彎著一頭白髮柔順著臉頰躺了下來，盯著坐了起來的歐陽清，兩人視線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回過神來的歐陽清“啊！”叫了一聲向後挪移，劇烈的動作扯動傷口，撕心裂肺地痛得直哼哼。少女緊張了“公子，傷口還在長，不能亂動，要再次受傷的話，那就麻煩了。”少女扶著歐陽修靠著裡的一個圓潤的岩石斜靠了上去“仙女姐姐，謝謝你救了我！”歐陽清好了些。

“呵呵…”少女笑了起來“我可不是仙女，我有個名字叫楚楚。”

“謝謝楚楚姑娘，救命之恩，小生該何如相報啊。”

“小小善事，何足掛齒，公子別跟妹子客氣。”

“小生昨夜遇難，失去意識，姑娘可否告知昨夜發生何事？”歐陽清問著“我昨夜回家在路上看到你躺在山中，身上還著血，我就把你救過來了！”楚楚用手指點了下嘴角“對了。在你旁邊還發現了這個！”楚楚在袖中摸出了歐陽清的錢袋。歐陽清一把抓過錢袋。歐陽清在中跟楚楚生活了兩天，知道楚楚為了自己，用珍貴的體拯救了發燒的自己，歐陽修說一定要報答姑娘大恩大德，問清了楚楚在城裡的住處，楚楚只是說自己家是打獵的，那天剛好有急事，才在大山中的家回城裡家途中救下歐陽清。

歐陽清暗暗告誡自己“科舉完一定要向楚楚家求親，無論如何都要報答楚楚！”兩天間兩人聊了很多，歐陽清了很多美妙的詩詞給楚楚聽，告訴楚楚自己準備上京赴考，全然沒發現自己現居的裡是那樣的怪異，里布著那許多動物白骨散發著怪異的光芒…

歐陽清覺得活在這世上20多年，最開心就是這幾天，這段時間將影響著歐陽清的人生。第三天楚楚送歐陽清回到同樂鎮，就在轉身那一刻，楚楚就消失了，楚楚的存在就像一個夢，那樣的不真實。

歐陽清發瘋似的到處尋找，楚楚給的地址是假的，歐陽清在鎮裡待了七天，每天都在尋找楚楚的身影，科舉的子迫在眉睫。歐陽清把心一橫。

為了報答楚楚的恩情，一定要考中狀元，到那時候用權力找那夢中佳人。坐上馬車上京城…＊＊＊“嗚…”少爺聽完後哭了。

“楚楚姑娘真偉大，不過聽先生這麼說，也許…也許她不是人，”我望著窗外那隻在故事講到中間時，忽然跳在窗上趴著的黃貓說。歐陽先生解釋這隻貓是住在他家附近的貓，不知怎麼的居然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