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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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同桌婷是班級的文娛委員。所謂文娛委員，就是那些成績不太好而又長得很漂亮的。

等到到了節的時候，才被捧上舞臺去，為班級撈一個兩個不起眼的獎項，而節後又重新冷落下來的女孩子。婷有著一張秀氣的瓜子臉和一頭瀑布一樣的黑髮。

夢想著和她做愛是我坐在全排最後面時唯一的神寄託，望著她的俏臉發愣是我在與同學們的戰爭中唯一的息。

湛江的初秋依舊悶熱，女子們的衣著依舊輕薄，讓我可以透過她們花花綠綠的衣服，看到她們發育成，或者依舊生澀的大大小小的房。

在非l老師的課上，我每次都忍不住朝婷的前看。有時候婷發現我在看她，俏臉兒微微一閃:“你看啥？”

“看你。你真漂亮。”

“無聊！”聽得出她有點不高興。

作為一個長得還算不錯的女孩子，有男欣賞畢竟不是一件壞事，但要是那個男子一臉豬哥相，並且在看著她的時候光想著和她做愛那又另當別論了“你真的很漂亮。”在聽出了她的不快後我繼續說道。

我想，我的臉皮從中學時期起變得越來越厚，除了要謝持續不斷的檢討與自我檢討、批評與自我批評以及多次在班級上以及全校大聲檢討“我對不起黨對不起政府對不起人民對不起學校對不起老師對不起大家”謝黨和國家，政府和人民，學校和老師對我的挽救同學們對我的幫助外還要謝婷的不斷拒絕，是她造就了我對任何事情都鍥而不捨的神。

不過有時候，厚臉皮的豬哥真的很讓人討厭，有一天晚自修停電，l老師命令大家繼續挑燈夜戰而我繼續用我的目光撫摸著婷的房的時候，她終於忍無可忍，用粉拳打我的腿。我下意識地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柔軟。

但是她的房更加柔軟，這是當我的手隨著她的手回而碰到她的房的時候的唯一覺。

“哎呀，好軟…”我小聲說道，婷的臉一下子紅得透亮，就像成了的紅蘋果。

在我眼睛的餘光裡，她顯得很慌亂，我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像一匹狼面對一隻軟弱無助的羔羊。我想“狼”這個詞肯定就是這麼來的。

“黃文革，快走開…”她那嗔怒的樣子可愛，讓我不知怎麼的心就癢了癢，我乾脆掀開她的上衣，把手伸了進去。我摸到一團軟綿綿的東西，柔軟而又絕不失堅，多年後我和吳曉莉做愛的時候才知道那是‮女處‬房特有的質。

第一次撫摸婷的房正值夏之，教室外野貓叫的聲音一波高過一波，遠方某城市的大學生們聚集在一起希望達到某種目的的呼聲也越來越高，多年後回憶起當時的場景我更傾向於認為這是體內荷爾蒙無法發洩的結果。虛火上升，谷上腦。

不頭腦發熱才怪。＊＊＊高考後的那次畢業旅行，你冒著冷雨向我跑過來的時候，我正坐在旅館天台的邊緣上。

我並沒有想著往下跳，這點只有你能理解。你望著我的目光裡充滿了溫情與從容，只有你知道我坐在那裡只是為了享受一下那種瀕臨死亡的覺。

我想我幾次將死未死是我戀死亡的本原因，我對死亡的渴求正如我對高的渴望，當我發現了你就在身邊的時候，我輕輕握住了你的手。縹緲的死亡遠不如你凹凸有致的身體實在。

我可以覺到你的臉頰在我們接觸的那一刻就開始發熱。我很清楚一個強壯的男人對剛離婚的你來說意味著什麼。

雨水貼著你凹凸有致的身體滴下來，你潔白的長裙在雨水下顯得晶瑩剔透，黃的衣本不能遮住你豐滿的房，那遮掩不住的白就像你豐腴的肢，在風雨中閃爍著誘人的光。

我摟住你，吻上你的櫻。

“別…到我房間裡。”你的聲音很輕，多年後我都一直以為那是你的矜持而實際上那卻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愛的前戲。你的肌膚潔白而細膩，在昏黃的燈光下呈現出某種透明的質。我觸摸你的肌膚。

覺就像是撫摸在一張柔軟無比的緞子。在撫摸與被撫摸之間沒有停頓，沒有思想，沒有聲音，時間似乎也停止了，只有情慾之門開放著。

在我們的房間裡散發出動人心魄的光輝。你輕輕抱住我的肩膀，我慢慢俯下身子，身體慢慢地擠壓在你身上。我伸出雙手，在那高聳的山峰之上，順著高的山峰表面滑過去，像雲彩一般輕輕地滑過去，悄無聲息地滑過去，從一座山峰滑過去，又從另一座山峰滑過去。

你眉目之間風情萬種，像往常一樣衝著我微笑，以一種捉摸不定的神秘微笑指引著我，鼓勵我續續前進。你輕輕地咬著我的耳朵，一股股熱氣在我耳邊升起，你的面孔在我面前開始模糊起來。

好像躲藏在雲霧中一樣若隱若現。我把你的‮腿雙‬抬起來，讓它指向星空的某一個方向。星空無語，窗外除了冷雨，一片黑暗。我輕輕地壓在你身上，你緊緊地抱住我。

一閃一閃的電弧光有力地穿透進了窗戶，我們倆的體在藍的電弧光中翻滾，窗外的風雨聲淹沒了無語義的喃喃細語，在一記最強烈的電弧光的照耀中，在我們倆暗自鬆垮、剝落和崩潰的時刻，我發現你用充滿笑意的目光不顧一切地享受著我，接著高的來臨。

＊＊＊最後一次，你也是在一場冷雨中走出。那天，你匆匆地跑出旅館。你每次來去都是這樣匆忙，正像你在這個狹小這個貧瘠的國家，這片冰冷的紅土地上，永遠找不到屬於自己的那一片屋頂，好安放你的軀體連同你的心靈。

你說你已經厭煩了在這片貧瘠的紅土地上生活，你說無論是你所工作過的學校，還是你曾深愛過的前夫，或者是這個由冰冷的鋼筋混凝土森林所構成成的城市，都給你帶來太多的傷害，所以你決定離開。

“我還年輕，我還可以重新開始，我們在以後還有相見的機會。”你一邊穿裙子一邊說著，我坐你身邊一邊盯著你不時出的光一邊走神。你終於走了，你終於走了。

你的執拗，不是我能勸阻過來的，如同你的孤獨和失意也不是我能幫助的一樣，後來你打電話給我說你到了深圳，你在一家銀行找到了工作。你說你現在的工作很單調。

但是很清閒，你說你準備報考本科深造。你打給我的電話帶著內線所特有的那種陰冷的音調，讓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你知道嗎，那天我沒叫到出租汽車，你冒雨向公共汽車站跑去時，我一直站在窗前看著你往雨幕中奔去的背影。

在深灰的水泥車道上，在一叢叢溼透了的花草中間，你小小的赤的腳後跟濺起一朵朵水花。

而那小小的赤的腳後跟，由半圓形的涼鞋帶圓圍著，在密密麻麻的閃亮的雨點中閃亮，在跳動的雨點中跳動，從此在我的瞳仁上製造了一個盲點。這個盲點永遠也不會消退，正如我對你的愛，永遠不變。

＊＊＊我咂著嘴，如同嘴嚼著一塊硬邦邦的糖。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只記得我剛剛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我夢見我上高三的時候你離了婚，然後在畢業旅行的時候我和你上了，其後過了幾年我大學畢業的時候還跟你結了婚。

我還夢見你在我畢業那年辭職離開了學校跑到深圳一家銀行工作，我在廣州上大學的時候不時坐幾個小時的車到深圳與你幽會…我爬了起來，壓在頭頂上的燈光燦爛得讓人嘆息，就如我們這一年的大好形勢，好得不能再好。

但是又說不出到底好在哪裡。教室裡擠滿了人，設計成只能容納56人的教室裡進了68個人，狹小的空間使得每個人都只能在上課的時候坐得端端正正，因為生存空間問題所造成的衝突層出不窮。

不到最後一刻，大家都堅守著罵不還口打不還手的君子風度。打架是要被上報到學校政教處記過處分的。這是我們偉大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承前啟後、繼往開來、英明神武的班主任l老師。

為了維持班級安定團結、意氣風發、穩步向前的大好形勢所制定的英明政策，在這項代表著廣大同學本利益的政策的指引下，同學們努力學習、天天向上、遵紀守法，讓我們班連續被評為優秀班級，班主任l老師連續多年被評為優秀教師。

謝l老師，她讓我明白了一寸河山一寸金的道理，讓我學會了怎樣在鬥爭中兵不血刃地達到自己的目的。

“同時也把你變成了一個壞人。”你這樣評價道。

得到這樣的評價讓我十分欣，娶你為是我這輩子所做的最正確的事，你對我的瞭解程度遠勝於我自己，你遠比我更懂得什麼時候不該去做傻事而什麼時候要去裝傻。直道畢業旅行，你才在我面前出你真實的自己。

以後我不只一次地回憶過那一夜，那是我們之間第一次做愛。我早已不是‮男處‬，你早已不是‮女處‬，我們都想放縱一番，我們就這樣碰撞出了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