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雙目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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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隨著有節奏的鼓音,位於平原上的聯軍開始朝城牆推進,前方數排是矛盾手,接著是弓箭手和騎兵,旗幟飄揚,陣形似海,鼎盛的軍容,昂揚的士氣,直展現出令人不戰自潰,無法與之抗衡的霸道氣勢。

戰鼓轟天,人馬踏地之音震懾方圓。城牆上的秦人新兵,則人人臉如土,心生怯意,就連主將管中亦是面鐵青,眉宇中隱隱透出焦躁之意。

伊闕戰後,仲孫玄華乘勝輕取函谷,雖未繼續進軍,卻在華山左近設立大營,距蕞城只有一天距離,所幸其中駐軍不過四萬,與蕞城的近二十萬秦軍實不能比,故而包括他在內的秦將皆以為此舉只為防禦,目的是為函谷關提供預警,為避免刺對方,一時竟未曾對其動手。

然而此刻,他才知道仲孫玄華此招的高明之處。這四萬人馬雖不足以強攻蕞城,然而兵臨城下之時,卻讓他極難做出決斷,須知蕞城之內的兵士,八成以上皆是伊闕之後新召,守城固然無礙。

但若貿然出城與敵野戰,兵少則毫無意義,兵多則懼敵軍陰謀,何況此地乃是咸陽的前衛防線,意義重大,更兼主將項少龍不在城中,故而一時之間,他竟無法做出決斷,唯有保守的謹慎戒備。

換而言之,等於仲孫玄華僅以區區四萬人,便將他的二十萬大軍牽制在了蕞城之內!時至今,仲孫玄華之勢已威壓天下,擋在他面前的秦國,其衰亡早已無人懷疑,自從伊闕戰後,六國入秦之士,逃離出關者早已不知凡幾,他本出身衛國,若是以往,只怕也已離秦而去…

一個朝不保夕之國的將軍,做來又有什麼意思?何況咸陽此刻正發生的政爭,他亦有所涉及,本土秦人對呂不韋的敵視,更讓他為之心冷,外人終是外人,今天是呂不韋,誰知這些秦人哪天便會拿他來當犧牲品了?

然而有兩樣牽絆,卻終是讓他無法狠心離開,其一,乃是秦王嬴政對他的賞識與恩義,其二,便是他的子贏盈,這位出身王室的貴女,就在兩個月前,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想到自己的兒,他不由扭頭看向咸陽的方向。

這一刻,他彷彿在天空中看到了她的面容,一如當初初見之時,在那秀美的俏容上,掛著既驕傲又自得的笑意,像是世上所有男人,只配給她作踏腳的馬蹬般,她那對亮如星辰的點漆美眸,一如當初在校場之上般的看著他,出愛慕和痴的神采。

當初他孤身入秦,地位聲名均是不顯,為了求娶贏盈,竟被迫在校場之上公開對決昌平君邀來的西秦第一虎將王翦,兩人騎術、弓術俱是戰平。

直到最終比劍較技,他方仗著自身高明的劍術勝出,最終由嬴政親自許婚,更賜以都騎統領之職,在無數秦人青年羨豔的目光中,將這位名動咸陽的美人娶回家中,亦被秦人認可,自此官運亨通,成為今天的大秦重將。

思及此處,管中下意識的撫上間的“長擊刃”他的劍術實已臻至當代一,尤勝李園王翦,至今為止,僅惜敗於項少龍的刀劍同出之下。

然而兩人之間終無大的私仇,他甚至還對項少龍的為人頗有好,比及此人,他真正想要一戰的,卻反而是讓他數次飲恨的仲孫玄華。

二十年前,他的老師照劍齋劍挑天下,最終卻在稷下觀星臺上慘敗給中天的劍聖曹秋道,重傷斷臂,一身劍術就此盡廢,至死仍是心中忿然。

身為照劍齋最出的弟子,他自是想一雪此恨,只可惜機運不許,直至今,他仍無緣與曹秋道門下最傑出的弟子仲孫玄華一見,故只能以識的項少龍為參考,不斷暗中盤算,擬定針對仲孫玄華的戰術,期待著有朝一能在戰場上與之對決,將其擊敗斬落,就此揚眉吐氣,一雪先師的遺恨。

正當他想到這裡時,忽聽聯軍陣中傳來一陣急促的號角聲,只見聯軍士卒前進到距城兩千步的距離上便不再向前。

下一刻,只聞蹄聲驟響,十餘名騎士竟忽然從其陣營的間隙中衝出,向著蕞城馳來,從衣飾上看,竟不像戰士,反而似是女子的模樣。

城牆上的秦兵頓時大譁“攻城須用步兵”乃是最淺顯的常識,聯軍用這區區十幾名不倫不類的“騎兵”衝城,當真與自殺無異,就連管中亦是心中訝然,當即凝神眺去,暗道仲孫玄華此人素來陰險狡猾,用兵神鬼莫測,不知又要玩什麼計謀。

管中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手,目力自是極佳,兩千步上視物,對常人來說實是極難,但對他來說卻不過是尋常之事,然而當他看到那些騎士的模樣時,一瞬間,他竟不由自主的雄軀巨震,臉慘白,雙手不知不覺間已是攥得死緊,顯已是心神大亂,難以自抑。赫然,那些馬背上的“騎士”竟全是一群青美麗的少女,只見她們身穿著各種顏的武士服,彼此輝映,爭妍鬥麗,直好似一群美麗的彩雲般,這幕景象,只讓他無比的悉,竟隱然生出一種既視,彷彿回到了兩年前的咸陽街頭,第一次看到她們的時刻。

那時的她們,當真是一群天之驕女,居然在咸陽城內比拼騎術,沿路逢車過車,遇騎過騎,一個個驕傲刁蠻的不可一世,就好似一群雲端上的小鳳凰般,既是高貴不凡,又興奮愛鬧,極能挑釁惹事,無時無刻不展現著讓人為之醉的青與活力。

然而此刻的她們,卻再無當初的驕傲與活力,俏臉上唯有憔悴與驚惶的神,更呈現出不自然的酡紅,身上的武士服雖是材質名貴,式樣華麗。

然而在女兒家的私密之地,如酥雪腿等處,卻被刻意扯出了許多破,即使在千步之外,以他的目力,亦隱隱能看到幾名少女的隱秘之處,除羞恥靡外,竟又展現出一種不同以往的魅惑與媚蕩,讓人憑空生出一種想要將她們按倒在地,就這樣在兩軍陣前,在無數人的注目中將她們恣意蹂躪踐踏的衝動。

剎那間,他只到如被雷擊,如若不是他為將數載,心態早已沉穩許多,只怕下意識間,便要將“女兒兵團”四個字喊出口來。

這群少女皆是出身咸陽的權貴之家,背後勢力頗為龐大,更極受家人寵愛,甚至自稱“外王庭”當真是一群天之驕女,得咸陽城裡人見人怕,比許多大臣宿將都要出名。

他管中怎也不敢想象,仲孫玄華竟有這樣的本事,將她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擒至此處。若這一切是真,那麼便只剩下了一個最可怕的可能…不可能!

下意識的,他已然排除了這個荒謬的可能,用力抹了把眼睛,再度凝神看向遠方的少女,試圖找出齊人“偽飾”的破綻,然而這些青美麗。

而又活力十足的面容,卻讓他那麼的悉,就在此刻,只見聯軍陣中又馳出一名身穿黃白夾雜武士服的少女,面容嬌美出眾,膚雪白晶瑩,身纖細美好,更有著一雙雪白修長的美腿,脯脹鼓豐腴,極是誘人,活生香,簡直就是一名擁有魔鬼身材的美麗天使。

彷彿看到了管中的目光,忽然間,少女亦仰起頭來,悽然望向城牆上的他,一瞬間,她那對澤黯淡的美眸中,竟出了充滿希望與期盼的明亮光彩,彷彿在盼望著他前來援救自己一般,眼見此景,管中到一股血直衝腦海。

看著那無比悉的身影,那無比悉的眼神,一瞬間,他已然排除掉了一切懷疑,痛苦地閉起了雙眼,雙拳攥得死緊,死死地咬著嘴,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嘶聲道:“贏…盈!”這一刻,他竟生出如墜冰窖的覺…若非咸陽已經陷落,這群天之驕女,甚至包括自己的子又怎可能淪入敵手,更被敵人任意擺,送到兩軍陣前如此羞辱?大秦完了!仲孫玄華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竟神不知鬼不覺的繞過蕞城,奇蹟般的攻陷了咸陽,他管中簡直就是一個被人玩於掌中的傻子!

率著大軍白白被牽制在這裡,竟連兒都護不住…這一刻,他的心中既是沮喪懊悔,又是痛苦自責。

忽然間,他只口一陣痛,看著遠處神悽然的贏盈,喉間一甜,雄軀猛的一晃,竟差點噴出血來。就在此刻,忽然間。

只聽聯軍陣營中號角聲再響,彷彿是收到了什麼訊息般,就在號角鳴響的瞬間,這群少女竟策動起身下的馬匹,拼命向蕞城的方向奔來,隨著馬匹的跑動顛簸,只見她們的上衣亦在風中吹拂飄動,竟嶄出十餘雙白來,不斷的抖動拋搖,幻化出大片誘人的,再加上她們驚惶的美麗容顏,僅是遠遠看去,便足以勾起任何一個男人的慾火,恨不得馬上將她們抱在懷裡,又或壓在身下,恣意蹂躪玩

就在此刻,忽聽聯軍陣中傳出一聲高喝:“玄帥有命,三軍將士有自負勇力者,皆可出陣,凡有擒獲秦女者,便以之賜其為奴!”下一刻,聯軍陣中已響起接連的嘲諷和嗤笑聲,當即便有數十名騎將疾馳出陣,策馬揚鞭,獰笑著向前方的少女們追去。

與此同時,管中則是緊咬鋼牙,雙目血紅,心中已咬牙切齒的用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話語把仲孫玄華的先人咒罵了無數遍,須知在兩軍陣前凌辱敵國女子以怒敵軍,此舉在秋時便有。

但若非死敵之國,如吳越之間、又或私仇極深,如伍子胥之於楚國,極少有人會不留餘地的使用此計,更不必說是針對貴族女子,方才他還慶幸聯軍終給自己留了顏面,沒把贏盈也成那幅靡的裝扮,然而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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