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一月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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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寧菲菲從奼女道的山谷中逃離出來,已是又過去了一個月。一月前開始養的新蠶也吐出了它們的第一縷絲,結成了繭。對寧菲菲來說,這一個月是平淡的。每除了偷偷練功,就是在照顧那些蠶。當然,她將那隻疑似為奼女道故老相傳的情蠶的那隻與其他區別了開來,但是它們吐出的絲卻沒什麼外觀上的區別,想要真正去驗證情蠶絲的效果,只能去找男人來試驗。只是,如明自從送來織機之後,便再也沒來過,大概也是在忙於調查少林下毒事件吧,寧菲菲這樣想著。

在這期間,寧菲菲也找到了喬剛之前的竹筏,在一個下午延著河而下,找回了奼女道的山谷,帶著一些帶著用釀造的酒,來到了小環的墓前。

“小環,我回來看你了。”寧菲菲將蜂酒倒了一半在小環的墓上,留一半自己抿了一口,盤膝坐在地上“我終於還是決定走上這條路了,希望你不會阻止我…”

“我會為你報仇的,找到何知文和那個殺手,讓他們生不如死。”寧菲菲平淡地說著惡狠狠的話,眼淚卻順著眼角不經意地滑落。她的人生從一開始就充滿了絕望,父母早亡,所嫁非人,摯友慘死,失卻貞潔,原本以為能夠回到的正常生活也不過是虛假,最終她已經習慣了這般的絕望,變得麻木,然後就這般變成她從前最不想變成的模樣。然而她終究還是脆弱的,並沒有她自己想象的堅強。

“小環,你怎麼不在我身邊了…”最終,寧菲菲將手中的酒喝完,眼淚也完了,太陽也漸漸消失,峽谷的入口“吱呀”地打開,她站了起來,用絲帕擦了擦眼角,然後努力讓自己振作起來,走進了那個一切開始的地方。

寧菲菲帶了一些蜂,乘著夜回到了小屋。她本想著把奼女道全部的財產都帶出來,但是又怕被人發現隨後萬劫不復,只能作罷。蜂是她生活的必需品,而且也因為和普通蜂相差不多,不詳細觀察難以發現區別。她將這些蜂養在了桑樹邊上,用以刺情蠶的生長,這也是奼女道記載的養殖方法之一。

寧菲菲將普通蠶吐出的繭浸入熱水然後絲收集到了一起,暗中又藏起了疑似情蠶的絲線,開始在織機上忙碌地工作起來,這是她第一次實際作,多少還不是很練,不過好在她本身悟奇高,在這方面的事情上學習得飛快,沒多久,一塊一尺長的原始的坯綢逐漸成了型,後續還需要煉染印花才能成為品質不錯的絲綢,不過此時寧菲菲手中的坯綢太少,後續的步驟就先擱置了。

看著手中的成品,寧菲菲一直以來沉重的心情也稍稍有些緩解,算是長久以來唯一一件值得慶幸的事了。就在這時,一個男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女施主好手藝。”以寧菲菲的內功,早就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也從呼中聽出了少林的內家功夫,便知道了是如明時隔一個月之後又來了。

她故作驚訝地回頭說道:“大師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會妾身一聲。”為了預防突發狀況,平裡的寧菲菲也是一直裝作村姑模樣,因此也不會有違和。

如明雙手合十,道一句“阿彌陀佛”隨後又從包裹中拿出了不少物什:“貧僧猜測女施主的蠶已經能吐絲了,於是又買了些染用的染料,特來送予施主。”寧菲菲看了看,發現其中紅居多,向如明投了一個疑問的眼神,如明接著說道:“寺內需要一批三件錦襴袈裟,因此以紅為主,輔以金線。”

“錦襴袈裟?妾身有所耳聞,聽說乃是唐皇賜予西遊聖僧的袈裟,莫非…?”寧菲菲聽到錦襴袈裟,心思又活絡了起來。

“我少林寺自北魏建立以來,與歷代皇帝來往頗為密切。其餘貧僧也知之甚少,女施主莫怪。”如明的臉竟有些紅,似乎是說起寺院的歷史,一股強烈的自豪油然而生。

“原來如此,妾身知曉了。”寧菲菲接過如明新送來的物什,手指尖偶然碰到了如明的手,連忙收了回來,假裝無事發生地說道:“大師今可有要緊事?若是沒有,不妨喝些茶水吧。”寧菲菲眉目含情地等著如明的回答,如明的臉一下子更紅了:“女施主,貧僧今還需要趕快回寺做功課,便不就留了。”然後直接施展輕功,三步並作兩步,逃了開去。

“呵呵,看起來你的佛門功力也不怎麼樣嘛…”見如明害羞地跑遠,寧菲菲媚笑著對他的背影拋了一個飛吻“小和尚今晚有的受了…”自從拜祭過小環之後,寧菲菲就將自己的脆弱隱藏了起來,像埋葬小環的屍體一樣埋在了峽谷裡最深的地方。發下了心頭包袱,在奼女道功法的潛移默化的影響下,她的心態也已經越來越放得開了。

如明這一個月以來,一直無法集中神。只要閉上眼睛,無論心中如何唸經,總會有個與喬夫人相似卻又有所不同的面孔,一直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原本以為是自己的修行不夠,還不能完全斬斷紅塵情愛,所以更加賣力地修行。他特意跑到了寧菲菲提到的縣城裡問了問寧家的情況,發現那裡已經被一個叫何知文的秀才佔了,鄰里之間的確有提到何家還有個姑娘待字閨中,原本要嫁給何知文卻不知所蹤,據說是逃婚。將這些情報與喬夫人提到的相互印證,似乎相差不多。至於她為什麼要逃婚,如明也沒好意思開口問。

因為他再次見到寧菲菲的那一刻,寧菲菲的形象似乎與一直在他腦中的形象完全重合,讓他心亂如麻,面紅耳赤。他從小在少林寺中長大,從未經歷男女情愛,又怎麼知道該如何與面前女子相處呢?

這情種,已經生發芽了。

然而,只是發芽,可並不能滿足寧菲菲的要求,因此她今也是暗中“施了一把肥”

“弟子聽聞很多有錢人家也會請師傅來教授子女武功,以求自保,弟子認為喬夫人的武功多半也是由此而得。綜上所述,雖然還有一些地方值得商榷,但弟子認為,可以基本消除喬夫人的嫌疑了。”做完了一天的功課,如明開始向師叔真悟彙報他一個月調查得來的結論,其實他並不知道,自己潛意識裡已經將寧菲菲當做可以信賴的人了。

“而這次的師傅以及幾位師叔所中的毒,弟子懷疑與一月後天子來寺內參拜有關…”真悟點了點頭:“不錯。老衲今翻閱典籍,偶然查到這毒與西域奇毒亡魂花症狀相似,此事怕是多半與西域密宗脫不開干係。密宗一直想要成為中原的主教派,這次的毒,只怕是想要警告我們,阻止天子參拜。”如明聽了心中大駭,忙說:“我們不都是修禪,為何密宗竟如此在意彼此分別?”

“密宗的得道高僧與我等無異,只是一些弟子可能偏了些,這一點我們彼此也沒有分別。”真悟嘆了口氣,揮了揮手,道了一句佛號,說道“你回去休息吧,明起加強寺中戒備。”

“弟子明白了。”說著,如明便退出了真悟的房間。

“紅塵俗世,看來我少林也無法免俗…”真悟雙手合十,盤膝在上,不停地轉動著手中的佛珠。

回到臥房正就寢的如明,腦海之中再次浮現了寧菲菲的樣子,他赤著上身,施展輕功飛速跑到井邊,打了一桶井水,全部澆在了自己光亮的頭上,然後打了一套羅漢拳,出了一身的汗,隨後再次打一桶水,將全身淋了個遍,確認自己腦中只剩下佛經之後,才用內功蒸乾了全身,帶著一身的疲憊,癱倒在了自己的上。一個月以來,他每個夜晚幾乎都要這麼做一遍才能安睡。

如明是少林寺“如”字輩中很有地位的一個,因此也得到了一間單獨的臥房。臥房之中很是簡樸,沒有什麼像樣的裝飾和用品。對於修身養來說,最好不過。

伴著一身的疲憊,如明終於如願以償地安穩地睡著了。

只是,寧菲菲留在他體內的“肥料”卻並不安穩。

朦朧之間,如明彷彿再次看到了寧菲菲的臉,正對著他微微笑。只是與之前不同,這次的寧菲菲正坐在織機前,不停地用雙手擺著織機。她的手潔白無瑕,如同世間罕有的美玉一般。

“她的手怎麼會這麼白這麼好看?明明臉上都沒有這般光澤。”正這般想著,不經意間寧菲菲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如明的面前,用她白淨的雙手剝開了如明的褻褲,開始挑逗起他下的一柱擎天來。她一邊眉目含,深情款款地注視著如明,另一邊卻在做著下賤的事情,這讓從未有過男女之事的如明心亂如麻,下身傳來的覺是他從未經歷過的快,比之練功修佛不知暢快多少倍。朦朧之間,一陣突如其來的快讓他的下體一洩如注,然而就在他睜開眼睛想看個究竟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依舊躺在自己臥房的上。連忙伸手向褻褲摸去,才發現褻褲早已溼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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