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一生死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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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現在的聲音和他們彼此悉的聲音有很大出入，但那悉到靈魂的味道卻沒有改變。奈法利安將手伸出去，對她說道“現在將手遞給我，我們要儘快離開這裡，時間不多了。”苗淼甚至沒有懷疑這個“美少年”是不是幻想，直接將手伸出去，握緊。她發誓，兩人雙手握的瞬間，她有一種把握住整個世界的覺“謝謝你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離開了那個渡口，擁進他懷中的瞬間，心中被封鎖的情頃刻之間爆發出來。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抱緊他，很害怕眼前的人只是一個幻覺。奈法利安覺到前的溫熱，也覺心底缺失的那塊終於圓滿了，他笑著拍拍她的後背，安撫道“應該是我謝你才對…謝謝你對我的執念還在…”靈魂滯留，不過是因為心中執念深刻。

事實上，依照他的瞭解，大部分的亡靈死亡之後，會在很短時間內遺忘前生記憶，然後投入輪迴。他很開心，苗淼還能記得他，不然的話…一旦她的靈魂進入輪迴，一切都回天乏術了。即使找到她的轉世又如何，終究不是原來的她了。

苗淼羞赧，面對某人這番誇獎，她倒是有些受之有愧。她雖然還記得他，但那種悸動的心情卻忘記了。如果不是他來得早，說不定再過些時間，她就記不得了。

每每想起那種情形，苗淼就有些後怕。沒有經歷過情之事，她自然可以無所謂地說男人有木有都無所謂，但是…一旦心中住進某個人之後，這樣灑脫的話，卻再難開口。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走吧。”奈法利安輕吻她的眉心。光是這個安撫質的吻，就足夠苗淼臉紅心跳了“這裡死氣過重，對你的靈魂很不利。”聽到他的話，苗淼本想說“那我們快些走吧”但腦海裡突然冒出之前男人的話，她的臉瞬間煞白，毫無血，眼眸出現絲絲血“可是…這條江河只有活人才能渡過…我已經…其實也沒什麼啦。能看到你最後一面…真的沒什麼遺憾的了…”苗淼重新將頭埋進他的膛，突然有些明白那些靈異故事中，陰陽兩隔的戀人的無奈。明明幸福近在眼前，但卻是地獄和天堂的距離，完全碰不到！

“瞎說什麼呢，既然我回來這裡，哪裡會沒有辦法？”奈法利安被她的舉止得哭笑不得“對你家男人多些信心，我會的東西超出你的想象…而你。還有下半個人生的時間，好好了解這些。我以前說要成婚的話，那不僅僅是口頭上的諾言，還是一定會成真的預言。”苗淼看著他的眼睛。終於還是緩慢而堅定地點頭“嗯。”然而，面對奈法利安，而背對那個亡者城市的她沒有發現。她心中所繫的男人，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那個蘆葦叢。眼神閃爍幾下，最終沉寂下來。

“喵喵…”奈法利安突然出聲喊了她一聲。她下意識抬頭，對上他的眼神，某人說的話讓她羞得想要鑽“不要用那麼大力氣抱我，會不過氣來的…”苗淼羞窘地放開手，正想解釋這個尷尬的動作，間突然一緊…呃，她好像又被某人偷襲了。為說“又”呢？猶記得兩人唯一一個不算吻的吻，就是某人主動偷襲的哦。不過這次和之前那個不一樣，上傳來的炙熱好像將她的心臟都燙到了。

苗淼後知後覺地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漸漸加深這個初吻。隨著這個吻的深入，鼻尖的空氣都少了很多，她糊糊地想到一件很囧的事情。貌似兩人從認識到往，再從往到現在之前，做過最親密的事情便是拉手和擁抱，哦…還要算上之前那個落在嘴角的吻。

還是說，她應該認真考慮騙子老師的建議，放開膽子、誘他，將某人拖到上做些羞羞的事情？腦海中隱約閃現那個場景，她就覺得鼻尖熱乎乎的，好像要鼻血一般。

兩人接、吻的時間並不長，但都一種過了一個世紀的錯覺。奈法利安將苗淼按在懷裡，微微理順呼節奏，溫聲道“你先到船艙裡，我有些事情要上岸解決，很快回來。”苗淼的臉蛋燙熱得都能煎雞蛋了，但乍聽他這些話，瞬間嚇得血盡褪，她不由得喊道“你說什麼啊，你知道身後這座城市是什麼地方嗎…那是死人待的…”

“我知道、我知道。”他溫柔地順著她的長髮輕撫，解釋道“但我突然想到很重要的事情，必須去那裡一趟，我保證，我很快回來！別忘了，我說了要娶你的，要死也不會在那之前去死啊。你說對不對？”

“那我陪你去！”太不對勁了！美少年之前還說時間不多了，要快些離開。現在卻說要去岸上解決一些事情！真當她是三歲小孩啊“不然就不允許你過去！”

“別鬧~~~”他笑著點點苗淼的鼻尖，好像哄一個小孩紙一樣“這條船必須有一個人站著才行，不然的話，它會消失不見。到時候…我們兩人都離不開了。”

“那你就別去！”心中的急切告訴她，奈法利安如果上岸的話，一定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這種糟糕的預她完全不能無視“別去好不好？”

“不好。”即使拒絕，他依舊說得這樣溫柔，讓人無可奈何“這件事必須要解決，所以說呢…對不住了，喵喵。相信我，這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苗淼還沒回味過來他這話的意思，後頸一陣劇痛，眼前景象瞬間變黑。奈法利安無奈地將癱軟在他懷裡的苗淼抱回船艙，然後站在船頭做了幾個手勢，這條船的船身紋路忽明忽暗。見事情成功，他終於鬆了口氣，放心地踏上岸。踏上渡口的瞬間，他就受到了，自己的靈魂正被一種無窮無盡的陰鬱悲傷包圍，舉目望向那座陰冷的城市，喃喃道“原來這地方才是我最應該去的地方…最終的歸宿麼？”

“你竟然敢來這裡，還真是大膽…這一點都不像你啊，奉。”從蘆葦叢走出一個身材頎長的男子，這就是之前和苗淼說話的人，但他此時的表情，很顯然是認識奈法利安的“我記得我認識的你，好像是個很謹小慎微之人，什麼事情都是謀定而後動的…”竟然敢將自己的命做賭注，他以為他是誰，來了這座亡者之城，就能順利走掉？

“有些事情總要做個了斷，好久不見了，方元孝。”奈法利安看著他，嘴角帶著笑意還有一些挑釁的味道“你恐怕做夢都沒有想到吧，你將我靈魂鎮封起來，反而讓我逃過來這裡受苦？說起來，還真是要謝你一聲了…”

“這件事…我也是來這裡的時候才知道的。”被稱為方元孝的男子嘴角泛著苦笑“我以為我能來這裡，你這個作惡比我還甚的傢伙，更應該來才是…”

“所以才說要謝你麼…”他們都是揹負百萬甚至是數百萬生靈罪惡之人，誰能比誰更加罪惡深重呢？只能說是五十步笑百步，兩個人都是可笑之輩。

方元孝沒有接下去，反而將視線落到那艘船上“你從陽間而來？”看那船身上的紋路，他就瞭然了。沒想到這個人靈魂被鎮封之後，不但沒有被懲罰，反而進入輪迴，有了新的開始。反觀他…還在這個顧及的亡者之地受盡苦楚。

“還算是陽間吧…不過那個世界很有趣，和我們瞭解的世界完全不一樣。”奈法利安好像忘了眼前之人曾經用什麼手段對待他，聊天時的閒適模樣好像是和老盆友聊天。

“那個女人…你的眼光還真是不怎樣。”他沒想到苗淼竟然是這個人的心頭人，想起之前的場景，不由得將她和自己的子劉嬛相比，不管是容貌、情還是才華，都相差甚遠“你將那艘活者的船給她，不怕自己回不去？而且失去你的控，船本開不起來…”

“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我只要知道她是我最重要的那個人便可，其他的都不重要。”奈法利安轉頭看向他，冷淡道“我之前已經做下設定了，時間一到，船會自動開啟的。”

“沒想到皇甫丞相也有為情所困的一天，還真是驚悚啊。”方元孝看向奈法利安的眼神複雜不已，不時還有殺意閃過。奈法利安很清楚那股殺意是怎麼回事，這個人恐怕想要拖延時間，讓他上不了船。不過，他既然敢上岸，自然有自己的把握和底牌。

只希望方元孝別讓他有這個機會使用。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方元孝最後還是收斂了眼中的殺意，轉身向蘆葦叢走去“你走吧，活著和你鬥了半輩子，我可不想死了還要面對你那張讓人作嘔的臉！”奈法利安微愣怔，旋即出一個釋然的笑，彎放下一件東西“看來這東西用不著了，你好好把握吧…我說過，那個世界很有趣。”ps:要在正文末尾燉，還是番外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