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平凡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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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團員工早已形成龍鑌是一個不拘一格唯才是舉的統帥的共識,但他們左思右想卻不能肯定為什麼龍鑌會把那個大學同學鐵哥們石偉石副主管降職到休閒中心旗下餐館當一個副經理,更難肯定的就是為什麼龍鑌要把那個據說是他未婚的黃秋雅小姐從生物工程公司辦公室副主任的職位上貶謫到餐館裡去當一個服務員!想來想去大家覺得只有這樣一個解釋合理,那就是黃小姐那天實在不應該降低自己的身份去做一個禮儀小姐,堂堂的主席總裁大學戀人怎麼能去伺候別人了?那還了得!而石偉就是那個教唆犯,龍主席這是在教訓他們!不過,龍主席也真的是做得出來,
本就不管他那個結拜兄弟那個大學戀人的
受,聽說他們的
情是最好的。
“嗨,你還別說,難道你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伴君如伴虎嗎?”
“就是,就是,龍主席這麼年輕就能做出這番成績,那沒有點超人的能力怎麼可能?大家都老老實實幹好自己的事,別撞到槍口上,要知道,惹火了他的沒一個好下場!這份工作難得啊,薪水這麼高,條件這麼好,聽說又要加薪水了。”
“業績好當然要加薪水啦,你不知道,我們這點錢算個,那些主管的薪水才叫高呢,年收入上百萬都不是稀奇事,幾十萬的遍地都是!”
“你懂什麼,我們集團裡薪水最高的就是投資公司那幫人,相信不?上千萬的都有!”
“我的老天,這麼高啊!要是我有機會去投資公司上班那我這輩子就心滿意足了”
“哎,不知龍主席有沒有給自己發薪水?聽財務部的人講,龍主席也發,不過很少,據傳當時定薪水的時候龍主席說他用不了,拿著也沒用,也就是意思一下子。”
“你不知道就別瞎搗蛋,我聽可靠消息人士講,那些集團副總裁、下屬企業總裁看到龍主席給自己定這麼少都不敢接受給他們訂的薪水了,後來龍主席沒辦法,就只好把自己的薪水定得比他們高一點。”
“切!你們都是在瞎猜,錢老先生把集團都給他了,定多定少還不都是他自己的?”······這類的
言蜚語在集團裡很是免費,龍鑌多次接到這樣的情況彙報了,林洋站在他面前,鼓起勇氣對他說道:“龍主席,您看這事情是不是由辦公室出面制止一下?”林洋在利衡機械重工鍛鍊了四個月後又被龍鑌調了回來,重新安排她做了自己的秘書,月薪加升到一萬五,林洋再也不敢小看龍鑌,對龍鑌是真正服氣了,不過這種服氣倒令她變得謹小慎微起來,生恐自己有哪點考慮不周全。不過龍鑌卻再也沒有挑過她的
病,而是非常大氣非常信任地
給她很大的權力,越這樣林洋越是害怕自己做得不好。這不,為了員工私底下議論龍鑌的這類事情她又出於顧全和維護龍鑌的聲譽形象而再次向他建議。
龍鑌低頭披閱著林洋送來的文件,時不時圈點修改,或是打著大大的疑問號,這些疑問是該文件負責擬訂者必須儘快準確解釋清楚的,不能超過兩天,這是龍鑌規定的辦事效率,誰出了紕漏誰負責。龍鑌合上文件夾,抬起頭,對著林洋微微一笑著說道:“有句話叫做‘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這是言論渠道,可以從中得知重要的基層信息,不能堵,只能疏導,而且疏導還必須得法,不得法就會變成反作用,是不是,林秘書?”林洋突地聯想起那句“堅持正確地新聞輿論導向”就似乎恍然大悟過來,看著龍鑌充滿魅力洋溢著霸氣的臉,不由自主的點著頭接了一句:“原來這就叫做堅持正確地輿論導向。”龍鑌站起身子,舒展幾下手臂,走到窗前,看看天上變幻不定的雲,深深出了一口氣,低沉的嗓音回答道:“員工們嘛,都有一張嘴,有嘴就要說話,說的話都是和身邊的事情有關,這些話就叫做輿論,輿論就是從事實中衍生出來的,大家對事實怎麼想就怎麼說,輿論不需要導向,輿論也沒有什麼正確不正確的,只有事實才有正確不正確的說法。林秘書,這就是國家政治管理和企業管理的區別所在。好了,你給我說說餐館的情況,聽說餐館生意很不好,處於虧本運營,投資幾百萬搞個餐館,怎麼會這樣?說說看,怎麼回事?”林洋很怕說這件事,她暗暗吐了一下舌頭,定定心神說道:“是這樣的,員工們下班之後去休閒中心看電影、打球、看書、搞健身,大家休閒之後經常三三兩兩結伴去餐館撮一頓,因為餐館按照您的要求嚴格執行衛生廉價服務,比外面的要衛生,價格也優惠些,本來生意很不錯的,不過,不過自從大家知道石副主管,不,石副經理,還有,還有黃······秋雅小姐,在餐館上班之後,就有了一些風言風語,石副經理對這些風言風語受不了,就掏出本子把那些笑話他的人的名字都給記了下來,說是以後會逐個逐個來秋後算帳,還天天到了吃飯時候就搬個凳子坐在門口,拿個照相機對每一個準備消費的高級職員照相,說是大家有緣留個紀念。還揹著一個包,包裡面裝滿了他所拍照員工的照片,要對他說幾句好話裝幾
好煙,他才會把照片還給他們,所以現在誰都不敢去了,除了那些低級職員,但是低級職員的消費很少,所以,所以就虧本了。”這不成心就是在對自己挑釁嗎?龍鑌突然間覺得這空調令自己很燥熱,這燥熱又令他
動起來:“中心王經理呢?餐館劉經理呢?怎麼不對我反映這件事情?安?”林洋非常害怕龍鑌突然凌厲的眼神,情不自
的低下頭諾諾答道:“大家,大家都知道您和石副經理的關係,都以為,以為您只不過是要把石副經理整治一下子,而石副經理遲早會進入集團高層的,加上大家也認為石副經理是在和他們鬧著玩,就······”
“就不敢對我說了?就寧可任他胡來、寧可集團受損失也不敢得罪他?連他都不敢得罪,還做什麼經理?”龍鑌越說越氣,嘭地一下,打在桌面上,手掌剛巧打在菸灰缸上,陶瓷菸灰缸被打得粉碎,碎瓷片當即就將他的手掌割破,鮮血了出來,龍鑌猶自沒有察覺,依舊還是震怒喝道:“害群之馬!害群之馬!”龍鑌砰的拉開門就向薛冰瑩的辦公室走去,他要開除這個中心的經理、餐館的經理,他要找一個敢管石偉的人出來擔任經理,石偉不是想擦桌子想洗盤子嗎?那就讓他去洗盤子擦桌子當個店小二!薛冰瑩是兼任辦公室主任的,人事上的瑣碎事情歸她管轄。
進入薛冰瑩的辦公室,就一定要穿過總部的辦公室,也就是一定會從正在為編輯集團內部雜誌而伏案工作的靜兒面前走過,但龍鑌看都沒看靜兒,卻在手臂的揮動之間飛落一滴鮮血打在靜兒面前的紙張上,殷紅殷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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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冰瑩覺得該處分的是石偉,而不是這兩位無辜的經理,她還想勸阻龍鑌慎重點做那對兩位經理的處分,被龍鑌惡狠狠的反問一句“我親自做的人事決定你多什麼嘴?”之後,就閉口不言了,暗地裡卻在道:行,知道這是你的天下!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
聞訊趕來的焦思溦知道自己最適合的做法就是縱容和沉默,龍鑌眼見這兩位副總裁都不對自己的做法說幾句支持的話,表情越發冷酷下來,轉身就向休閒中心餐館走去。靜兒看著龍鑌發怒的雄獅背影,看著他手上不斷滴落的鮮血,知道龍鑌的反常一定只可能是因為石偉對從天而降的處分所做的對抗而引起的,這些子來她勸說了在她面前吹噓作戰能耐的石偉幾次,勸說石偉不要用這種行為來刺
龍鑌,可石偉居然厚顏無恥的宣稱等著龍鑌自動向他認錯,勸不聽是沒辦法的,誰叫石偉外號就是石瘋子石癟三,要是沒有這麼一點瘋子癟三行徑那才叫做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靜兒不敢疏忽,跟著也去了休閒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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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有人電話通知了休閒中心的王經理和餐館的劉經理,他們兩個人圍坐在正翹起二郎腿坐在凳子上的石偉旁邊,好言好語的勸說請求石偉無論如何看在同事兄弟的份上千萬不要和龍鑌對著幹,石偉高傲而又得意的說著:“的,當老子是軟不拉幾的柿子,好欺負啊,哈哈,想當年,我和他吃同一碗飯穿同一條褲子的時候······”龍鑌目
兇光的走了進來,兩位經理嚇得趕緊站起來,彎著
必恭必敬的道:“龍主席,龍主席。”石偉閉一隻眼睜一隻眼歪著個嘴巴斜斜看著龍鑌,他覺得龍鑌這副**樣很搞笑,居然還用這種**眼神來嚇唬他,當我石偉是嚇大的?什麼玩意!我還不知道你?球!
龍鑌冷冰冰地對那兩個經理說道:“休閒中心是你們個人的產業還是集團的產業?”兩位經理不知龍鑌這話用意何在,只得據事實回答道:“是集團的產業。”龍鑌又問:“這個餐館是不是休閒中心的下屬企業?”他們又老老實實的答道:“是。”龍鑌臉上沒有一點笑容,就像是一具冰雕,散發出令人生畏的寒氣:“一個企業負責人應該如何管理屬下員工?”王經理壯著膽子答道:“按照企業規章制度來管理。”龍鑌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道:“你們兩個是怎麼管的?”兩位經理意識到自己在管理石偉上的確是犯了嚴重錯誤,不敢吱聲了。
龍鑌突然聽到靜兒在身後輕咳一聲,接著又看到靜兒從自己眼前走過,走到那正趴在桌子上哭泣的秋雅身旁,將手撫摸著秋雅不斷*動的背,並用清澈的眼神暗示自己冷靜。龍鑌本已經決意要開除這兩個畏懼員工背景而不嚴格執行管理規範的經理,他驟然冷靜分析了一下,他如今最好的做法還是隻能對這兩個經理稍加懲罰,借這件事情來警告全部管理階層人員在企業管理上決不能存在私情。
他的話變得冠冕堂皇而且極有目的:“我告訴你們,身為集團的管理者,你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正確行使我這個總裁授予你們的權力,你們對我負責,對集團的經濟實體負責,我對董事局對全體股民負責!任何人任何背景都不能影響集團管理的規範進行,在利衡集團決不能允許有畏懼背景權勢,拉幫結派,組織自己的勢力圈子的行為存在!集團的所有員工必須記住一件事情,自己的工作要對得起自己的薪水!”龍鑌的口氣無比堅決:“王經理,劉經理,你們心裡有私情,違背了自己的職業守,你們的
守不能保證你們可以稱職的在這個崗位上工作,看在你們負責休閒中心正式運營只有四十天的份上,你們就做降職處分吧,擔任副職。”看到把龍鑌氣得那副**樣子,石偉雖然大大的心裡快
了一把,卻沒想到自己的行為被龍鑌這麼一上綱上線就牽連了那對自己禮敬有加的兩位經理,包龍圖斬國舅要斬也是斬自己啊,怎麼會先找自己的上司開刀呢?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強詞奪理?怪哉,我石偉怎麼沒想到他龍鑌會搞株連政策?這不就是封建社會白
恐怖的階級殘餘意識嗎?
石偉向天哈哈大笑三聲,接著就唱起了黃梅戲裡《花木蘭》的經典絕句:“劉大哥······你講的······理太偏······”這下龍鑌真是開始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了,他出著氣,獰笑著盯著石偉道:“是嗎?你還給我來戲詞諷喻了?不錯,不錯,這才像是你!”石偉脖子一擰,小眼睛也努力用兇狠的光芒回盯龍鑌,卻發現這種盯法讓眼皮子很吃力,就改為轉悠著眼珠子,有些得意的道:“要降職就降我的職,我反正已經從月薪九千的副主管降到了月薪三千的副經理,你大主席不妨就把我再降到月薪一千八的職位,要是覺得還不夠的話乾脆就降為掃地洗碗擦桌子的店小二,俺石偉這輩子還沒做過店小二,正想嚐嚐店小二的滋味,哈哈,來囉,客官上茶囉,兩斤牛
,一壺老白乾囉!哈哈!”靜兒臉上
出哭笑不得的神
,龍鑌看看石偉看看靜兒,
到一切都空
得很。石偉心裡一萬分的解恨,這些
子來為了這個老六而受的**氣終於在這一刻出了,大大的
,他故意將眼睛看向靜兒和秋雅,揮動著誇張的手勢,振振有辭的說道:“大主席,別怪罪王經理劉經理有私情,人活在世上誰沒有私情?誰像你?”他轉又對著那些人說道“你們都知道我和他的關係,你們怕我自然是理所當然,因為這集團本就是他在作主,他龍主席也本就是鐵面無情的光輝形象嘛!誰不怕惹
了我我向他進讒言被炒魷魚?那樣就太不划算了,是不是?大主席,我告訴你,這點私情算不了什麼,天理國法人情是不矛盾的,可你就是要把這一一分個清楚明白,真是
的搞笑!荒唐!哈哈!”石偉本想站起來說,這樣就可以增加自己的氣勢,剛把
股抬起來就發現自己的形象和龍鑌相比有一定距離,龍鑌比他高些壯些,還不如穩坐凳子上更能顯示自己的身份和智慧,他索
把憋了一年的一肚子話全部倒出來:“不是說別的,也不是吹牛皮,我和你是換腦袋替生死的兄弟,可你這一年來對我們非但不聞不問,還莫名其妙的整我,你算什麼英雄好漢?你有本事就把我開除,反正我得罪了你,乾脆就得罪到底!不過你再也不要到我面前談什麼私情公義,對私情公義你還沒資格談!”私情?公義?龍鑌很
茫,對自己而言還能有私情還敢有私情嗎?心都沒了,連情是什麼玩意都不知道了,都忘記了,只記得自己生怕有人在他們的租屋裡安裝竊聽器,洩漏不利於自己的消息秘密,就常常派黎大山去做檢查,也記得每次下屬彙報他們都在安心工作的時候自己就會舒一口長氣,更記得每次他們外出購物遊玩的時候都兩個專門負責秘密保護他們安全的人跟在他們身後,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出於私情呢?如果是私情的話如果自己和他們之間還存在私情的話那為什麼自己僅僅因為秋雅的愛戀表示就遷怒於石偉,就將他們兩個
到餐館去上班,難道自己這麼做不是在羞辱他們嗎?不是在意圖
走他們嗎?
這是私情還是公義?詛咒?對了,就是詛咒在做怪,自己的這些做法全部都是在圍繞詛咒而做,其實他們的才幹完全可以更加重用,而且他們決不會做出背叛自己背叛集團的事情,可自己害怕詛咒會將傷害降臨到他們頭上,所以就是要遠離他們,甚至在尋找機會想他們對自己死心,這是私情又還是公義?這明明就是私情,何來公義?
薛冰瑩本就對石偉不怎麼有好,見石偉一個下屬居然用如此猖狂的口氣斥責集團元首自己心目中的老公龍鑌,不
厲聲喝道:“石偉!你被開除了!從現在起你就不用來上班了!”石偉對薛冰瑩也
本沒有多少好
,覺得薛冰瑩雖然仗著自己是股東當上了集團董事局副主席,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但是就她這種素質還當集團副總裁還坐在總部辦公室主任的座位上那就簡直是對現代企業管理智慧的強*
,他沒有龍鑌的那種高度,能巧妙將薛冰瑩作為權力高層的制約平衡槓桿,他就是從心底裡輕視薛冰瑩,於是他嬉皮笑臉的道:“薛副主席,薛副總裁,薛主任,在利衡集團裡只有一個人有權力開除我,你?”他將尾指豎起來,用大拇指掐住尾指末端,道“嘿嘿,還差那麼一點。”杜慈也在這時聞訊心急火燎的趕來了,看到石偉居然如此不顧忌腦袋有
病的龍鑌的
受,信口胡說八道,登時大怒,衝到石偉跟前就罵道:“你吃錯藥了?胡說八道些什麼?!”說罷伸手就準備揪住石偉的耳朵以示懲罰。
今天石偉可是充滿陽剛之氣,絕沒有象往一樣見到杜慈下手就變成蔫茄子,反而騰地打開杜慈的手,吼道:“你個娘們懂個
!我怎麼胡說八道了?我
!我這叫‘不平則鳴’!我是在替兩位經理說公道話,擺出個道理!”本來說完這句話就是恰到好處的,偏生他還要畫蛇添足“古往今來多少歷史人物對那些昏君暴君進獻忠言,我這就是諍諫,怕什麼?要是誰把我這樣一片俠肝義膽捨生取義的忠臣開除了,那他就是昏君,老······龍主席多麼英明,怎麼會······”就在大家為石偉的處境後果而擔憂緊張地子他和龍鑌的時候,龍鑌一言不發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就走了。
***很奇怪,也許是刺過頭了,又或許是石偉的話對隨時都會發生意識對立搏鬥的龍鑌產生了意想不到的說服效果,龍鑌破例沒有在大腦裡進行決戰,他只是覺得全身的怒氣和情緒全都變成冰凍自己的寒霜。其實這還是依舊有很高熱度的十一月,可這樣的十一月就和
食廠的凍庫一樣冰寒,天堂地獄人間無處不是飛揚的雪花,眼前一切的景
物體乃至人物都在縹緲的視覺中凝固了,就連空氣就連空氣居住著的歲月時間都變得茫然之極的陌生,從那些留贈給意識的剩餘裡僅僅只可判斷得出原來這是多麼陰鬱悲慘的無聊。
記得在長漢大學讀書打工時曾在食廠凍庫拖過貨物,那凍庫裡層疊著小山一樣的
食,好像裡面到處都是豬
牛
雞
,都是它們最後剩餘的屍體,是留贈給人類作為延續生命滿足所需的食物的。這些東西在商人看來就是貨物,可以轉手賺取利潤的貨物,這貨物就和自己一樣沒有心也沒有意識,更沒有情
的
覺,它們可以安安心心的在凍庫裡一動不動地玩耍著,完全徹底的忽略了它們那每深入一個肌體細胞中被偉大的人類製造出來並光明正大加諸於它們身上的冰冷,人類把這種冷酷當成是當然的正義,可它們絲毫不在意人類正義的冷酷,而是甜甜的睡著,這種睡很溫暖。是的,有情
的人類認為這種睡很溫暖。
可我現在沒有情了,那麼我也認為這種睡很溫暖嗎?
龍鑌不知道如何解答這個答案,他覺得那一動不動玩耍著的食象極了現在的自己,自己就是在這個以天地做就的凍庫裡堆放著的一塊不知所以然的
食,而集團也就是這個凍庫裡的一角,自己這塊
食有幸在統御管理著凍庫一角上的其他
食,這是當然著的。不過自從有了詛咒,自己就從不知所以然的
食變成了莫名其妙對抗著的
食,是
食就就註定只能去完成報恩和承諾。
再走幾步,就覺得自己連一堆食都不如,
食用不著象自己一樣想問題,更用不著去打比喻搞這些聯想。
食在醒著的時候就像豬一樣在簡單的呼
玩耍著,小時候就經常見到豬在山上田裡豬圈裡快樂的吃著東西,快樂的哼叫著,那種簡單相信是很快樂的,遠比現在一動不動玩耍著要好,不過也差不多。對於豬來說,從簡單的玩耍到一動不動的玩耍只需要在被拴住了蹄子之後屠夫最後的那一刀!
那一刀象不像是詛咒呢?嗯,真像!對於豬而言,它的詛咒就是屠夫認為時機到了動手的那一刀,這個時機就像是自己只能活上那個期限,自己的詛咒就是上蒼這個屠夫認為時機到了之後向自己下手那一刀!呵呵,原來自己是上蒼餵養的豬,看來,以前自己費勁做的演講”用的手段不過就是豬豬們爭食時打鬧時的哼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