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孝莊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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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太皇太后孝莊崩。

佟佳皇貴妃蒼白著一張臉，領著眾內命婦、外命婦跪在太皇太后陵前痛哭。

十一月的時候，太皇太后就生病了，康熙親自去慈寧宮伺疾，中妃嬪自然也不能落後，特別是佟佳皇貴妃，作為副後，都要去慈寧宮報道。

幾番折騰，加上哭靈，佟佳皇貴妃原本並不強壯的身體成功的病了，佟佳皇貴妃堅持撐到哭靈結束，才倒回上就一病不起。

太皇太后死後，病倒了一片，都是些平時體弱的嬪妃和公主們，特別是佟佳皇貴妃，原本身子就一直不好，幾番折騰下來，簡直就是臥不起。

作為養子的四阿哥，這段時間簡直焦頭爛額。

本來皇太祖母過世，哭靈就已經是一件消耗體力的事情了，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如今佟佳皇貴妃又病了，作為養子自然要過去問候一番，累得四阿哥原本就沒什麼的身體更是瘦了一圈。

陳年在一旁為著四阿哥的身體也提心吊膽，原本天天跪著哭就已經很傷元氣了，現在除了天讀書習字練習騎外，四阿哥每天還要去承乾宮服侍湯藥，原本就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很容易就會跟著病倒的。

可是不去哭靈也不行，就說德妃，那時候都懷胎六月了，可不還是照樣跪哭，安胎藥不知道灌下去幾碗，也幸好德妃身體爭氣，未來的十四阿哥才那麼健康。

只是可惜，在孝期也不能吃，陳年只能每拿、蛋為四阿哥補充蛋白質，可是，吃了沒兩天，四阿哥就碰也不碰了，只管盯著青菜，著急的嬤嬤們每都要勸上一大通。

為此，伺候四阿哥每個宮女太監都要頭腦風暴，想辦法把有營養的食物做成四阿哥愛吃的，可是一群人想了不知道多少主意，四阿哥都是吃了沒兩天就厭了。

四阿哥的厭食症一時半會是好不了，因為孝莊太皇太后過世，整個年都過的一點喜氣都沒有，康熙還決心要給孝莊守孝三年，大臣們聯名上書，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這時候，為了給孝莊太皇太后祈福，宮裡決定提前放出一批年齡大致夠格的宮女。

朝雲今年二十五了，原本就差不多要出宮去了，惜時來的時候十八，這時候正好二十三，夠得上放出宮的標準。

至於陳年和惜韶，一個十八一個二十，還遠遠不到要求，自然不用考慮，關鍵是一下子走掉兩個貼身宮女，也是一件大事。

為了這件大事，四阿哥特意挑了個時間問了問四個宮女的意思。

“這次為太皇太后祈福，宮裡打算放出一批宮女的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四阿哥說著，頓了頓，抿了口茶，接著道:“這次皇阿瑪開了恩典，只要是二十以上，宮女皆可歸家自行婚嫁，也就是說，爺這裡的三個人都是符合標準的。”說著，四阿哥掃了眾人一眼，將她們的神都記在了心裡。

“爺的意思是，你們年紀也漸漸大了，早點出去更好找個好人家，可是一個人不留也不好，正好陳年的年齡不到標準，留下她來就是了。”四阿哥說道。

四阿哥這意思，就是要將不是向自己效忠的人都清除出去的節奏啊！

朝雲的年紀到了，原本也是打算要走的，本來她也沒有一大把年紀還留在宮裡當老姑娘的意思。

惜韶就顯然是意外之喜了，原本進宮就是為了搏一個富貴，既然沒捱到富貴的邊，能夠早點出去趁著年輕找個人嫁了，也是很不錯的，心思立刻就活泛起來。

想要走的人都不開口，免得四阿哥覺得她們一點捨不得的情緒都沒有，生了氣反而不讓她們走，就顯得得不償失了。

惜時這時候卻開口道:“奴婢還能伺候四阿哥兩年，阿哥身邊一下子就剩下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惜年再能幹也是jj乏術的，朝雲姐姐年紀到了不好再留，惜韶還年輕，現在出去也好嫁人，奴婢都已經二十三了，也不差這兩年，奴婢願意留下來伺候四阿哥。”惜時的話一說完，陳年站在最後就看到惜韶偷偷的瞪她。

想想也是，惜韶花樣年華，就盼著出去嫁人，結果惜時這麼一表忠心，惜韶如果不表示一下，搞不好就被小心眼的四阿哥記上，可萬一表忠心之後四阿哥當真了，不讓她出宮了怎麼辦？讓惜韶找誰哭去？

還沒等惜韶糾結好要不要也表示一下自己願意留下來接著伺候的時候，四阿哥就開口了:“爺知道你忠心，可是這樣，就更不能耽誤你，雖然上三旗的包衣女子多數晚婚，但是能夠早一點出去，選擇的餘地也大一些，你們找到好歸宿，爺也就安心了，才不枉為太皇太后祈福的本意。”惜時的意思，是她再留上兩年，等到年齡在出宮，可是四阿哥卻並不願意。

四阿哥一早就知道惜時背後另有主子，但是因為這個主子很有可能是孝莊太皇太后，才讓四阿哥投鼠忌器，不敢將惜時如何。

好不容易，孝莊過世了，宮裡又要大批放宮女出宮，如果不趁著這個機會將惜時拔掉，誰知道未來會留下什麼隱患呢？

四阿哥不怕孝莊這樣的聰明人如何，因為只要你不牽扯妨害到她的利益，她也多半不會將你如何。

四阿哥他最怕的是孝莊死後將自己的一部分勢力給了蒙古孃家來的妃子們，蒙古的女人大多單蠢，萬一給惜時出了什麼損人不利己的命令，自己豈不是冤枉的很？

想想看，有一天，僅僅是因為嫉妒佟佳皇貴妃萬般寵愛集於一身、位高權重，或者嫉妒德妃連著生了好多孩子，再想想自己不但一個孩子都沒有，而且連個妃子都沒封！不行，我要毒死四阿哥，讓你們兩都不好過！

四阿哥一哆嗦，給自己的腦補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下定決心已定要把惜時給出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自己要是死了，打住，不要再想了！

不得不說四阿哥的腦補能力也是驚人，一看就知道是遺傳了腦補帝康熙的基因，想象力指數五顆星。

惜時還打算說些什麼挽回一下，四阿哥眼明嘴快地阻止道:“不必在多說了，這次不單單是為了太皇太后祈福，更是因為額娘現在臥不起，我作為兒子，多放出點宮女，為額娘也祈祈福，希望長生天也能保佑額娘早康復。”將太皇太后和佟佳皇貴妃都抬出來了的四阿哥，成功的讓惜時閉了嘴。

於是，放出宮的宮女名單就這麼定了。

四阿哥一早就吩咐蘇培盛將這次要放出去的宮女名單報到內務府去了，不單單是希望惜時早離開，更是為了通知內務府先送來一批宮女，趁著四個人還在的時候jj一下，看看哪些可以接替朝雲三人哪些去接替這次放出去的使宮女，免得到時候青黃不接，當然，更重要的是遴選心腹。

於是，在晚上的時候，四阿哥給了陳年一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

“爺知道你觀察能力強，正好給你一個發揮長處的機會，這次內務府送來的小宮女，你不用將心思放在jj她們上，而是好好的觀察一下，將每個人的格能力和是否有可能背後有人都總結出來，等到選擇接替人選的前一天，爺要聽到你的詳細彙報。”四阿哥平靜又平淡的吩咐著。

但問題是，陳年一點都不平靜啊！

天知道四阿哥的使宮女差不多都是兩三批之間進來的，按照四阿哥的想法，二十以上都放出去的話，這次要走掉一大半，內務府送來的小宮女的人數絕對是隻多不少，略算算絕對超過兩個巴掌啊！

四阿哥，我只有一雙眼睛啊！又沒有監控器，誰能夠盯得過來啊！

“四阿哥，您看您能不能給奴婢派些幫手？”陳年想到自己未來小蜂一樣的忙碌生活，不開口為自己爭取了:“這次內務府大概會送來十數個宮女，四阿哥您看奴婢一個人，也盯不過來不是？”

“連這個還要爺幫忙？！”四阿哥輕嗤道:“這種事情就是看你的本事了，要幫手？自己找啊？蘇培盛都收了小徒弟乾兒子了，你還連個下屬都沒有？”四阿哥一副你out了的表情看著陳年。

陳年淚:沒有領導才能的人傷不起啊！

看到陳年一副真為難的表情，四阿哥有點驚訝的問道:“你不會真沒有什麼可以信任的小宮女吧？”

“奴婢…”陳年有點難以啟齒的對四阿哥說道:“朝雲是你身邊的第一人，惜時又緊跟著朝雲走，小宮女想要出頭的多數去找她們兩了，惜韶家裡關係硬，有需要求人幫忙的都去找她了，奴婢家裡沒關係，平時也不顯得受您器重，私底下和您的關係又沒人清楚，自然沒什麼人願意靠過來了。”說著，陳年又道:“蘇公公就不一樣了，任誰都知道他是您身邊太監裡的第一人，自然多得是小太監要拜師認乾爹了。”四阿哥聽到陳年的一席話，沉思了一會兒道:“這倒是我考慮不周了，這樣吧，我讓蘇培盛找幾個人給你暫時用用，等到朝雲她們走了，你自然也就成為第一人了，到時候也可以順理成章的收幾個辦事的人了。”聽到四阿哥這麼善解人意，陳年在心裡給他狂點32個贊，誰料四阿哥這時候接著道:”如果到時候你還收攏不了什麼人，那就是你的問題，而不是情勢所迫了。”說著，四阿哥意昧深長的看了陳年一眼。四阿哥，你要不要這個時候化身真相帝啊！陳年淚，說的州象你自己情商多高似的！我是宅女不善際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