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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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我想是因為自己驚魂未定的緣故。”她停頓了一會，向前翻看了一下記錄。

“好吧，你說自己受到了騷擾，你也描述了這個女人對你的直截了當的要求。我覺得，既然她是你的上司，你拒絕她，應該會到有某種危險。”

“嗯，當時我是有這樣的擔心，確實如此。不過我的意思是說，難道我沒有權利拒絕她嗎？現在做的這一切不都是為了清這個理嗎？”

“你當然有這個權利。不過我問的是你當時的心態。”

“我非常忐忑不安。”

“儘管如此，你還是沒有想過把事情告訴任何人？你不想讓同事、朋友、家人——比方說親兄弟——或者任何人知道這個經歷，從而分擔一下你的不安嗎？”

“不想，我聯想也沒想過要這樣做。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發生的——我覺得自己很震驚，只希望這件事從腦海裡消失，希望這事壓兒就沒發生過。”

“你事後做過任何筆記嗎？”

“沒有。”

“好吧。剛才你提到沒有把此事告訴自己的子。你會說自己是在向子隱瞞此事嗎？”桑德斯遲疑了一下“是的。”

“你經常向她隱瞞事情嗎？”

“不。但是你知道，這次牽扯到從前的女友，我想她不會同情我的。我不想和她處理這件事情。”

“你有過其他的風韻事嗎？”

“這不是風韻事。”

“我問的是個籠統的問題，相對於你同子的關係而言。”

“沒有，我沒有過風韻事。”

“好吧，我勸你馬上告訴你的子，要完全開誠佈公。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她現在還沒有發覺這件事的話，那麼她就會發覺的。不管這事有多麼難以啟齒，對你來說要維持住你們的夫關係，最有希望的舉措就是對她百分之百的坦誠。”

“好的。”

“現在我們回過頭來，接著談昨晚上的事。後來的事情如何？”

“梅雷迪思·約翰遜給我家打電話，同我子通了話。”弗爾南德斯揚起了眉“嗯，這你當時意料到沒有？”

“上帝呀，我本沒想到，她這麼做簡直嚇得我靈魂出竅。不過她表現得很友好，只在電話裡說，上午的會議改為8點半開始。就是今天上午的會議。”

“明白了。”

“可是我今天去上班的時候，卻發現會議實際上是安排在8點開始的。”

“因此你遲到了，到很尷尬，如此等等。”

“是這樣。”

“你相信這件事情是預先安排好的。”

“對。”弗爾南德斯瞥了一眼手錶。

“我恐怕已經沒有時間了。如果可能的話，請你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給我儘快說一下。”桑德斯把上午的會議以及自己後來受到的屈辱簡略地敘述了一下，但沒有提起康利-懷特。他說到與梅雷迪思的爭執、和菲爾·布萊克本的談，以及公司提出給他橫向調職的事情；說到調動將會使他得不到子公司獨立上市時會有的好處，以及他所做的來這兒諮詢的決定。

弗爾南德斯幾乎沒有再問什麼問題，只是不慌不忙地寫著。最後，她把那個黃的記事本推到了一邊。

“好啦，我想這些足夠讓我瞭解事情的全貌了。你現在到自己受到了輕視，沒被人放在眼裡。你的問題是:這是不是一起騷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