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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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個…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比你。”

“哼，少來了，還不趕快喝藥！”董明也不跟我爭，凶神惡煞的催促到。嗚…為什麼我以前都不知道他那麼兇，難道真的是老虎不發威，我把他當病貓了？

“知道啦…”捏著鼻子，一口氣，咕嚕咕嚕的把那黑乎乎的東西進肚子裡，好苦…我放下碗，接過董明遞過來的杯子，喝了一口，那是溫潤甜美的‮花菊‬茶，我覺到我皺在一起的臉滿足的笑了開來。

不經意，看到董明望著我出神的眼睛，我用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說:“哎，怎麼了？”

“啊？沒，沒什麼，只是…發現你最近邊了很多。”董明閃了一下，說。

“不會吧，又變醜了。”肯定句，我知道我那熊樣帥不到哪裡去，以前我們班的女生還說我有害環境美化咧，叱，這也太損了點吧。

“不是的，變得好…”董明喃喃的說著，最後兩個字都沒聲了。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的問道。

“不，沒什麼了。今天想吃什麼，我去餐廳幫你拿回來。”

“哦，今天我來做吧，董情都吵了我好幾次了。”從那次我做炒飯後，董情三不時五不時的鬧著我做飯，本以為做給他後他就不會再鬧了，怎麼知道鬧的更兇，一次比一次厲害。

這不，我這些天好得差不多了，他又開始鬧了。董情，鬧人的功夫絕對是一的。我的身體好得很快，一個多月後我從新回到了學校。那時已經是六月底了，再過兩個星期就是暑假。

少數幾個同學對我禮貌的問侯了幾句，不過在這學校裡，人與人之間的情，是很淡的。頭一個星期過得還好，不過到了第二個星期的星期三，看著朝我們走過來的以鄭濤為首的一夥人，我在心裡呻道:看來，平靜的生活到此為止了…

＊＊＊又是這個地方，看著那如鏡子般平滑的湖面，我不由得在心低暗自嘆了口氣。美麗的湖，不知裡面睡了多少年輕的生命，而我，並不想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個。

經歷了那麼多，只讓我的求生更加強烈，既然我都能為了活下來而殺人，我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看著眼前盯著我的鄭濤，我笑了出來，那透不到心裡的笑容:“嗨，濤哥，您好呀。”

“哼，看來你過得不錯嘛！”鄭濤不屑的說著，有著風雨來之勢。

“託福。”我笑著說，隨即看來看身邊的董明，倒是他來得讓我擔心些，因為，董明的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漠然，本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真怕他突然朝鄭濤撲上去。似乎被我不在乎的態度怒了，鄭濤大步的走到我身前，像要把我的下巴捏碎一般的強迫我抬起頭，讓我和他對視。鄭濤的眼中，有著陰殘，有著冷酷，然後，慢慢變成了…“我到今天才發現，你有一雙美麗的眼睛。”鄭濤重的低著，而我，震驚的無法反應，沒有錯的，他的眼裡，閃著我最悉的慾望，只是，何以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鄭濤抬起另一隻手，當來到我面前時，突然被一旁的董明抓住了。

“濤哥，別碰他，我答應你任何要求。”董明說著，可是表情仍是空白的。鄭濤聽了，看向董明，肥臉上嵌著的那雙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我開始著急，只有董明不行，只有他不行！

“濤哥，別聽他的，您要有什麼事，說一聲，我一定給您辦妥當。”我趕忙討好的說著，希望能轉移鄭濤的注意力。鄭濤聽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董明，隨即嘴角扯開一抹冷笑“嘿，看來齊心的嘛。”說著，手一揮，把董明甩在地上，我趕忙想去扶，卻給鄭濤大力的拽了回來，把我的雙手扣在背後，讓我看著董明，然後一隻手摸上了我的臉，那糙的覺，讓我打了個冷顫。

“怎麼，害怕嗎？你有沒有跟他上過，我想有吧，呵呵，董家的人可都是很蕩的。”鄭濤在我耳邊低低的說著，隨即上了我的臉頰，那溼熱的舌頭，黴臭的氣味，讓我想吐。

“鄭濤！你別碰他，求求你，你要我做什麼都行。”董明想衝過來，卻被幾個人抓住，他的臉上，盡是焦急和擔心。

“嘿，放心，你都那麼主動了，我怎麼可能放過你！”鄭濤陰沉的說著，然後又示威般的咬了咬我的耳朵，讓我不住的打著冷顫“你還是處的吧？嘿，我才發現你長的不錯。”

“鄭濤！你想幹什麼！？”董明急得喊了出來“求求你，別再折磨他了，你還不夠嗎！？”然而鄭濤只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讓人捂住董明的嘴巴，董明只能發出唔的聲響。

“夜泉，你真是一個讓人意外的傢伙。膽小，自私，懦弱，怕死，我最討厭的格你都有齊了。像螞蟻一樣的人，可是每次我以為我已經瞭解你時，你卻總是讓我看到更多我不知道的。

明明都要瘋了，可是過幾天你又跟個沒事人般，甚至面不改的重複做著讓自己痛苦的事。我想，如果現在我讓你再殺一個人，你也會毫不遲疑吧？每次看你像只喪家狗一般的態度，就讓我討厭。

怎麼會有你這麼委曲求全的人呢？你真讓我噁心！”鄭濤用只有我聽得見的聲音在我耳邊說著，每說一句話，就讓我的心沉了一分。

難道錯了嗎？一直以來，我為了保護自己，為了生存，強迫著自己墮落，沉淪，怎麼知道，這卻成了他折磨我的來源。

難道，墮落也錯了嗎？可是，那是他們的，而懦弱的我，如何能在這種情況下出淤泥而不染？

“既然那麼討厭我，為什麼不乾脆毀了我？”我低著頭，無力的說著。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鄭濤在我耳邊喃喃的說著，像是說給我聽，也像是再說給他自己聽。突然，我的身體和地面接觸，隨之而來的重力，幾乎壓爛了我的內臟。鄭濤把我臉朝地的壓在地上說:“不知道被男人了後你會變成什麼樣，我真好奇。”說著，把我的兩隻手按在頭頂，開始扯我的褲子。我沒有說話，十指，深深的摳進了泥土中。害怕嗎？害怕，原來自己強姦時的情景一幕幕的閃過我的腦海，想不到，我也要變得和他們一樣，看著董明那碎的眼神，我好心疼，真不願讓他看到這一幕。

想掙扎，可是對於鄭濤那重量，我壓動都不能動。我覺自己的褲子被拉下來，股暴在空氣中。

可惡，真的不行了嗎？無論怎麼努力，還是毫無辦法嗎？我扒在地上，看著不遠處的董明，咬緊牙說:“別看，董明，別看…”覺到那緊貼著我的滾湯，我死死的盯著地面，十指入泥更深。如果我這最後的堅持也沒有了的話，我真的好害怕我會變成連自己都不認識的人。然而就在這時，從旁邊的樹陰中走出一個人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朝他看去。

怎麼是他？那突然降溫的空氣，讓我知道，他就是那時冬天在湖邊的男生，雖然只見過他一次，但…他是一個另人無法忘記的人。

他冷冷的看了看在場的人，然後看了看被壓在地上的我，接著面無表情的朝前走去，那傲然的態度，似乎我們這一群人都是透明一般。

要叫救命嗎？我無力的搖搖頭，呵呵，我在想什麼呀，他跟我無親無故的，怎麼可能會救我？光是那冷然的態度就說明一切，彷彿天塌下來也不能使他變。

沒用的，沒用的…沒有人可以救我的。他不在乎的態度似乎怒了在場的一些人，幾個男生迅速圍上他，有個男生說:“哎，你小子的態度很讓我看不順哪。”說著還瞄了瞄那男生前的校徽，一樣是空空如也，我可以看到那幾個男生眼裡瞬間閃過殘惡的光芒。

“嘿嘿，看你長的不錯，就陪我們玩下吧。”

“對呀，我們那麼多人，才兩個人怎麼夠玩哪。”

“雖然長得兇了點，不過還是入得眼呀，哈哈。”圍著他的男生挑釁著，而周圍的人也鬨然大笑，似乎他們已經決定要找他的麻煩了。而我，心裡甚至有些慶幸，慶幸我身上的鄭濤注意力完全被那神秘的男生引住，顧不得我了。

只見一個男生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可就在那一瞬間，我還沒來得及看見到底怎麼回事是，那個男生已經尖叫著如斷線的風箏般飛出幾十米遠，然後摔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其他三個男生看到情況不對，趕忙一起衝上去，只見他漫不經心的抓住揮來的拳頭，然後輕輕一捏“咯答”一聲，被抓住的那個男生髮出了殺豬似的慘叫，然而他卻又是一拳毫不留情的打上那個男生的肚子，殺豬的叫聲即刻停止，他手上的男生，緊閉著眼睛，不知道是死是活。

其他兩個男生，被他踢飛了出去，躺在地上也是一動不動。鄭濤和其他人再也顧不得我和董明，一起朝那他衝過去。

而董明，則趕忙跑過來拉起還在發呆的我，串進濃密的樹叢中。我兩誰也不敢出聲，看著外面那男生如水般矯健狠猛的動作，不一會兒，十幾個男生已被他打倒在地上無法動彈。

我著的看著場中央孤傲，如果，我能像他那樣強就好了，希望，我也有那樣的力量。看著男生遠去的身影，我和董明兩個人才從樹叢中出來。

“那男生真是帥呆了，怎麼以前沒見過他呢？董明，你見過他嗎？董明，董明？”我望著那男生的背景，朝董明說，可是董明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我回頭一看，我身邊哪有董明的影子啊？

“董明！？”我環顧四周，終於看到董明騎在一個人身上。我趕忙走過去蹲下來一看，那是陣濤，只見他臉白的發青，兩隻小眼睛緊閉成一條線，可是那微微起伏的身子表示他還沒有死。

“可惡，他怎麼還沒死！？”我低喃著，坐在他身上的董明，卻也在這時兩手掐上了鄭濤的脖子。

“董明！？你幹嗎？”我趕忙壓低聲音的喊道，如果吵醒了他們就難辦了。可是董明沒應，連頭也沒抬起來，鄭濤的臉，從青轉紫。他想殺了他，有了這個意識，我趕忙抓住董明的手“董明，不要這樣，快放手。”

“我要殺了他，這個人渣，竟然敢這樣對你。這隻豬，我要他下地獄！”董明喃喃的說著，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可言。我趕忙抬起他的頭，那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表情，冰冷，殘酷，讓我一瞬間打了個冷顫，那…是一向溫柔的董明嗎？董明似乎也意識到了，趕忙轉過頭“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