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嚐盡炎涼方成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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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門口閃過一個門子模樣的年輕男子,見鐵大一身布衣衫,還拖著兩條假腿,以為是行乞的乞丐,便高聲罵道。
凌寒聽到那男子的叫罵聲,也回頭看了一眼那大宅,只見那門上赫然的掛著一塊大匾,上書“神兵堂”三個大字。
凌寒心道:難怪這鐵大會停住腳步,原來是這“神兵堂”的府邸。
“夏師弟!吵什麼呢?”那府門裡面的一個聲音傳來。
“陸師兄,沒什麼,一個乞丐在門前,我將他轟走!”那年輕男子道。
“既是乞丐,看有沒有剩飯什麼的,好生打發走便是,師父囑咐過,不可對這落魄之人言相對!”裡面的聲音道。
“只是這個時候,那剩飯早已收拾了!”那年輕男子有些不耐煩,一臉陰雲,心道:一個臭乞丐,還用得上這麼客氣麼。
“唉!既然到我“神兵堂”便是有緣人,我這裡還有些散碎銀兩,就給他吧!你教他稍等片刻!”裡面的聲音道。
鐵大聽到門內的聲音,生怕讓人見到自己的落魄樣,緊忙回頭,便要走。
“哎!那乞丐,你先慢行,我師兄要給你些銀兩,也好買些吃食!”那年輕男子叫道,嘴裡卻在嘟噥“真不知你是那輩子修來的福氣!”鐵大聽聞此言,拉著凌寒頭也不回就要走。
“哎!別走啊!真是不知好歹!”那年輕男子見鐵大急著要走,便著急的喊道。
“那位兄臺,你先慢走!”裡面那個聲音道,那位師兄也出了府門“師弟,平時大師兄的教誨你都忘沒了吧!對於漂泊之人不可無禮!當年師父漂泊之時,也曾遭遇不少白眼,教我們弟子不可對乞丐無禮,定是你傷了人家自尊,人家才要走!”
“有本事就別吃這嗟來之食!”那年輕弟子不服氣的小聲嘀咕了一聲。
“這幾位兄臺別生氣,我這師弟剛入門幾天,不懂規矩!還請莫怪!”那師兄趕過來,只見他一身玄衣,口處繡了一把鐵錘,年紀大概三十左右,一拱手道。抬頭一見凌寒五味,雖說是不認不識,但見兩位都衣冠楚楚,氣勢雄雄,哪像那行乞之人。再一看旁邊的鐵大,不僅一愣,道了聲:“你?!”而後朝著鐵大腳下一看,正是兩隻木腳,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麼,瞪大了眼睛,滿臉漲紅道:“您是鐵堂主!”鐵大見這弟子已然認出了自己,也就不再遮掩,朗聲道:“我是鐵心!說什麼堂主,那都是陳年舊事了!”仔細打量了這弟子一番,自己並不識得。
凌寒聽到,心中暗想,原來鐵大的真名叫做鐵心,難怪當年鐵了心一般想做這天下第一。只是現在竟能給那鄉民打造農什,已然不是鐵心,而是“貼心”那弟子一聽,慌忙下拜道:“弟子陸大錘拜見師尊!”緊接著高聲喊道:“夏師弟,快來拜見掌門師尊!”那夏師弟還在唸叨:這陸師兄也太迂腐了,一個乞丐和他囉嗦什麼,待聽到師兄呼喊,才磨磨蹭蹭的來到眾人面前,看到那陸師兄正跪倒在地,驚道:“師兄,你給這個乞丐下什麼跪,莫非你今發燒糊塗了?”那陸師兄一把拉住了夏師弟的衣袖,將他拽倒,道:“你胡說些什麼,這便是神兵堂鐵堂主,我等的師尊!還不磕頭?”那夏師弟一見陸師兄如此鄭重其事,又說的如此認真,抬頭看了一眼那衣衫
陋的鐵大,才發現鐵大眼裡那凜然的光芒,內心不由一哆嗦,急忙一頭磕在地上道:“弟…弟子有眼不識泰山,冒…冒犯師尊天顏,還請師尊責罰!”鐵大苦笑了一聲道:“說什麼掌門,道什麼師尊,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二位就不要消遣我了!我這還有事情,就先走了!”哪知那陸大錘雙膝跪地,連挪了幾步,一把抱住了鐵大的腿,先是一愣,緊忙鬆開了鐵大的假腿,又拉住了鐵大的衣襟道:“師尊莫非還要走?我等望眼
穿苦盼了師尊十多年,希望師尊能回來重掌門戶,這次弟子就是死也不能讓師尊再離開了!夏師弟,快去通知大師兄,就說師尊回來了,叫他們趕緊出來
接!”那夏師弟一聽,連滾帶爬的奔向府中,邊跑邊喊道:“快出來啊!師尊回來了!師尊回來了!”鐵大見那陸大錘卻是實心實意的相留,嘆了口氣道:“你且放手罷!我不走便是!”那陸大錘一聽,竟是熱淚盈眶道:“師尊若是不走,我門中興定是有望!”凌寒五味面面相覷,不知這神兵一門,究竟是有什麼事故。
不出片刻,只見那府中湧出一大群人,為首的漢子大概四十出頭,**著上身,一身橫練的肌稜角分明,身上還滿是汗水,看來方才正在煉爐旁打鐵。
那為首的漢子一見到鐵大,先是一驚,而後立刻跪倒在了鐵大的腳下,帶著哭腔道:“師父!你終於回來了!”說罷已是泣不成聲!
那群跟著的漢子大都赤著上身,個個都是年輕力壯,一見那為首的漢子下拜,也都跪倒在地。
“你是常火兒?”鐵大看著伏在腳下那為首的漢子問道。
“師父!正是常火兒!”那為首的漢子嗚咽道。
“你們且先起來說話!”鐵大道。
“師父必先答應我們不走了,我們才敢起來!若是師父還要棄我等而去,我等就在這裡跪到死!”那常火兒道,看來他倒是鐵心了。
“請師尊回堂主持大局!”
“請師尊回堂主持大局!”那些漢子都異口同聲道,在這靜夜裡,竟是聲若洪鐘。
那鐵大朝著凌寒五味苦笑了一聲道:“好吧!我不走了!你們先起來吧!”那常火兒起身,一弓道:“請師父回府!二位請!”早就有弟子在前面引路,帶著三人來到正廳。只見正廳之上掛著一幅畫像,畫上卻是一位相貌俊朗的男子,手裡還拿著一柄鐵錘,傲立於烘爐之側。畫的兩旁還有一副對聯,上聯書:鐵硬鋼柔,不經敲打難為器;下聯書,水深火熱,嚐盡炎涼方成材;橫批,煉體修心。
凌寒看著這副對聯,不想到鐵大這些年的際遇,竟如同真實寫照一般。
那常火兒將鐵大引入主座,又安排好凌寒五味坐在上賓位置,方才站在側面,而一行弟子誰都不敢落座,都是低頭垂手,恭敬的等候。
“常火兒,當年我離開時,這“神兵堂”幾乎破敗,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鐵大問道。
“師父容稟,當年您離開後,師祖便差師叔祖在這裡主持,“神兵堂”便與師叔祖在城內開的劍廬合二為一,而師叔祖在這裡幫助持了半年,見一切都已步入正軌後便離去,臨行時他老人家道:“你等用心經營,不要圖那些虛名,只需用心打好每一單便可,不管是兵器也好,用具也罷,都不得馬虎大意!待你們師父我那鐵心師侄歸來之
,便由他全權接管,我“神兵堂”一門的中興,就全靠他了!”我等自然聽從師叔祖的教誨,絲毫不敢麻痺大意,這些年來,也沒有出什麼紕漏,我“神兵堂”的名望又
漸恢復。今
師尊歸來,定是天意安排,定能讓我“神兵堂”重奪“天下第一”的稱號!還請師尊重掌門戶!”說罷那常火兒又是跪倒在地。
“還請師尊重掌門戶!”眾徒弟也都跪倒在地。
鐵大一聽,不心
澎湃,師父為了自己能夠成才,真是煞費苦心。而自己今
再聽到常火兒言道重奪“天下第一”卻並沒有那麼熱切,只是想著尋到那香妃墓中關係著神兵一門的無上技法,將前輩的手藝留給後人,就連掌門一位,自己都沒有太多的興趣。
凌寒見鐵大的表情平常,並沒有喜形於,看來,這麼多年的煉體修心,已是讓鐵大去留無意,榮寵不驚,不由得暗暗佩服。
“眾弟子請起來吧!”鐵大道。
“若是師尊不應允重掌門戶,我等依舊不起!”那常火兒又故技重施道。
“好吧!重掌門戶一事,我且應允!只是我身上還有要事,必須辦完才能回來。你們先起身罷!”鐵大知道自己還要去拜訪那香妃墓葬,便道。
“一切聽從師尊安排!”眾弟子紛紛起身。
“還有一事要稟告師尊,還請師尊定奪!”那常火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