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黃雀遊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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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應外合啊,”白小玉臉上並沒有驚慌之,負手站在那裡盯著江彤月,“你先騙我安心與你廝守,以為你不會再離開我,等我卸下防備,來個裡應外合,真是天衣無縫啊。”你明知道不是的,江彤月忍不住想反駁,卻終於還是一言不發,此時的情況,李過足足有三十幾人,白小玉這方只有幾人,幾人怎敵三十幾人,不是被殺,就是被活捉。

白小玉不慌張,江彤月卻心慌起來,白小玉是滿人,是敵人,但她卻並不想他死。

“你不要再說話,等一下也不要反抗。”她離白小玉最近,衝白小玉輕聲道。

“你怕我被他們殺了?”白小玉輕笑著,並不以為然。

“是,我不想看你死。”白小玉以為江彤月會否認,她卻答得毫不遲疑。

他反而一怔,收起臉上的輕笑,看著江彤月道:“你知道我的,我怎麼可能不反抗?”說著反手比了個手勢,那幾個跟他一起來的人各佔一邊,圍成一圈,白小玉則是朝著李過那一面,將江彤月推到一邊,道,“若我死了,你替我收屍。”聽到“收屍”兩個字,江彤月顫了顫,有些驚慌的看著白小玉與李過,她這才看到如硯也在其中,正朝她招手,讓她過來,躲在眾人的保護中。

她知道自己該過去,此時的情況白小玉必敗,自己不用逃跑,只要站進忠貞營的隊伍中就可以安全了,但卻怎麼也挪不動步子,她不想眼看著白小玉死,他可以死在當的牢中,或者回到京城後死去,只是不要在她面前,讓她親眼看著他死。

雙方已經劍拔弩張,江彤月阻止不了,只能站在一邊,眼看著局勢的發展。

然而局勢真的瞬息萬變,方才三十幾人將白小玉幾人圍住,轉眼,林中又多了一百多人,由柴飛帶著又將那三十幾人包圍。

白小玉冷冷地衝那頭的李過說道:“我知道你們會來,想著你們什麼時候會動手,原來一個女人就把你引出來了,李將軍。”情況突變,江彤月聽白小玉如此說,吃了一驚,引?那自己不就是餌?這場遊戲,到底是誰騙了誰?她方才還在擔心白小玉的生死,此時不由得又是咬牙切齒,他知道她要逃走,故意試她,知道有人來救他,所以布了局只等人入甕。

只聽那頭李過道:“我們幾十人也未必對付不了你這上百人,差得不多,”他與白小玉方才一樣,並沒有驚慌之,衝手下道,“以少勝多,對我們忠貞營來說,不下百回了,這次,我們再勝一次。”說著,一揮手,已經衝了上去。

血戰開始,那一百多人由柴飛帶著都是銳,跟著白小玉多年,雖然李過鬥志滿滿,此時打起來,不一會兒便勝負立現,白小玉伸手將江彤月扯到一邊,冷冷地看著戰況,有人舉刀砍來,他單手應付,另一隻手始終不肯鬆開。

眼看忠貞營幾十人被人一一砍殺,江彤月心急如焚,他們因她而來,此時因她而死,她賤命一條,何必搭上這麼多人命。

白小玉就在旁邊,但她奈何他不得,她想到什麼,空著的手去拿別在間的匕首,沒想到白小玉快她一步,另一隻手將她的匕首拍飛,將她的兩隻手都錮住,回頭狠聲道:“餘下的二十幾人只許傷不許殺,都給我留活口。”白小玉如此說,江彤月在旁邊一怔,她不信白小玉設下圈套,到此時會是為了她才手下留情,他又要耍什麼花樣?

柴飛一夥人實在是訓練有素,雖然多費了些功夫,但轉眼將餘下的二十幾個忠貞營士兵,李過及如硯活捉,其中柴飛與罈子兩人聯手才將李過治服,被罈子牢牢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滿賊你有種殺了我!”李過還想掙扎,頭拼命的想抬起來,卻被罈子整個按在泥裡。

江彤月此時反而不掙扎,她看著白小玉,等他下一步的動作。

白小玉一隻手還是死死的抓著江彤月的手腕,扯著她來到李過跟前。

“太后被救回去後是不是昏不醒?忠貞營此前荊州一役元氣大傷,營中沒人了嗎?要李將軍親自帶人來向我拿解藥?還是你其實也很關心她的安危,所以親自前來了?”白小玉說著,將江彤月往李過身前推了一把。

江彤月趔趄的往前走了幾步,對白小玉所說疑惑不解?太后既已被救走,為何昏不醒,解藥又是怎麼回事?難道說太后被救走之前,事先中了毒,所以此次李過前來是來拿解藥的,而並不是為了救她?只是,他後半句話是什麼意思?

李過終於知道掙不開,停了掙扎,勉強開口道:“我低估了你,白小玉!今落在你手下要殺要剮隨你!”白小玉一笑,衝罈子比了個手勢,罈子一用力將李過一把拎起來,將他反手擒住朝著白小玉,白小玉看著一臉泥的李過,道:“李將軍,說起來,你比你們的太后值錢,我捨不得殺你,你知道你值錢在哪裡嗎?”李過眼睛眨了眨,垂下頭,道:“我一介武夫,怎知道位高權重的愛新覺羅氏在想什麼?”白小玉仍是在笑,卻不再多說,衝自己的手下道:“一半帶回營,李過另外關押,好生伺候,”說完回頭衝江彤月又是一笑,就你方才的怒意從來都沒有過,牽著她的說道,“逛累了,咱回家。”江彤月看看李過,又看看那邊的如硯,沒有說話,也不掙扎,被白小玉牽著走了。

一回營,白小玉就將江彤月關在自己的營房中,自己一個人出去,一夜未歸,直到天亮時才回到營房中。

江彤月一夜未睡,呆呆的坐在上,白小玉進來,看到江彤月,也不說話,自己脫了衣服,倒頭就睡。

“你去審李過了嗎?可動刑了?”看他閉眼睡去,江彤月忍不住轉過身問他。

白小玉眼睛沒睜,說道:“躺下陪我睡一會兒。”江彤月不動,上也不再有動靜,她咬咬牙,下,往營外去,門外有人守著,她關到門口就被擋回來,她又衝到白小玉前,道:“你當時不殺李過,抓他來究竟為什麼?”白小玉仍是不睜開眼,道:“怎麼,心疼了?”江彤月乾脆承認道:“是,擔心的很。”果然白小玉睜開眼,冷冷地瞪著江彤月,道:“我抓他來幹什麼?當然是折磨,我昨晚剁了他的手腳,等我休息完,再去挖他的雙眼,割他的耳朵。”他說的有些賭氣,江彤月愣了愣,她多少有些瞭解白小玉的脾氣,從不做無用功,如果只是折磨,那絕不是白小玉會費時間做的事,但她並不保證白小玉不會為了其他的事情,對李過下這麼重的刑。

“你說的是真的?”她忍不住問。

她這一問,白小玉眼神更冷,爬起來,道:“我現在就去把他的眼睛挖了。”江彤月慌忙拉住他,道:“李過是英雄,只可殺,不可辱。”她這句徹底惹怒白小玉,甩手道:“他是英雄,我是小人,所以你要逃走,就是為了回到他懷抱?江彤月,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忠貞營的種種,不要以為你第一次在河邊與那賊後被我抓住只是我碰巧,忠貞營可以混在我營中害我中軟骨散,我在忠貞營就不能安排眼線嗎?與一個太監假扮夫,與李過眉來眼去,這些你以為我都不知道嗎?”

“你?”江彤月驚得瞪大眼,她真的以為被白小玉抓住只是巧合在這之前她甚至認為有關白小玉只是上輩子的事,卻原來她一直都在他的掌心,時刻都知道她做了些什麼。

她忽然覺得所有的一切都虛假起來,她被抓,不是偶然,她逃跑,在她意料之中,甚至引出李過,也是他設好的局。那麼前夜的夫之實呢?他的疼惜呢?還有她想自殺時,替她擋的那刀呢?都是算計好的嗎?

“白小玉,你到底哪樣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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