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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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有整整一個月沒有再見過白小玉,像幽靈一般,婚禮上出現了一次,便不見蹤影,似乎那的一切只是錯覺,而顧家真的是一座牢籠,她一三餐足不出戶,一個月裡只見過那個咳血癥的夫婿一次,是個瘦到皮包骨的老頭,即使生著病,一雙眼卻仍是帶著明,上下打量了她半天,才放她走,出來時江彤月止不住的噁心,幸虧他病入膏肓,不然這樣一個糟老頭,就算什麼也做不了,但只對她上下其手就已經讓她有想死的衝動了。

已近節,府裡張燈結綵熱鬧起來,照例也要給各院的主子添新衣,顧家人丁單薄,顧老太爺總共只有二男一女,大兒天生是個傻子,二兒子三十不到就死了,有個小女兒因為生不出孩子,與夫家不合一直住在孃家,至於那白小玉,聽說也只是這家已過世的二爺生前領養來的,所以要添新衣的也就這幾個人。

身時,才發現自己比以前胖了一些,江彤月幾乎能預,往後她會繼續過著吃了睡,睡了吃的子,並且不斷的胖下去。

裁縫收了尺子剛走,如硯便從外面進來,走得甚是慌張,一進屋便道:“小姐,那傻…,大爺又來了。”江彤月一驚,道:“快把門關上。”門剛關上,屋外便聽到痴傻的幾句聲音:“新娘子,新娘子。”然後是“咚咚”的敲門聲。

聽說這個傻子在府中是有人管著的,可不知為何,近幾總是亂跑,而且專往自己的小院子裡跑,上次被他自身後抱住,強行扯進屋,自己狠狠咬了他一口後,現在都讓如硯守著,一看到他過來,就把門關上。

門板被拍得直顫,如硯死死抵著門,慌張的看著江彤月,卻見江彤月扯亂了頭髮,正拿著筆在自己臉上畫鬼臉。

“小姐?”他不明所以。

江彤月卻道:“將門開了。”

“啊?”

“快開。”江彤月說著將箱底的一大塊白布披在身上。

如硯顫著手將門打開,傻子一下子衝進來。

“新…。”

“娘子”兩個字還未出口,猛然見到如鬼一樣的江彤月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朝後退了一步,停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沒有新娘子,只有鬼。”江彤月伸長了手故意顫著聲音嚇他。

“啊!”傻子看她奔跳著朝自己過來,尖叫一聲,轉身就走,“鬼啊!”

“他以後再也不敢來了,”見他逃走,江彤月將白布扯下來,扔給如硯,道,“傻子就是孩子心,以前我家對街的那個傻子我就是這樣嚇他的,以後就再不敢惹我。”

“二孃就是這樣對一個晚輩的嗎?傻子?別人叫他傻子也就罷了,二孃已是顧家人也要這樣叫他嗎?”正得意,猛然聽到有人這樣說了一句,不用聽聲音也知道是誰,江彤月心裡哀嘆一聲,背過身去,道:“晚貞啊,我現在不方便見你,你能過會兒再來嗎?”

“不就是扯亂了頭髮,畫花了臉,我大哥會嚇跑,我卻不會。”那聲音柔柔弱弱,卻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嚴。

江彤月不得已回過頭去,那中年婦人已經在她屋裡坐定了,一身寶藍衣裙,算不得美,卻甚是端莊,只是眉間多了份冷漠,對江彤月的樣子不驚不怒,冷冷瞧著,正是因無子嗣,與夫家不合而住回孃家的顧家唯一的女兒,顧晚貞。

分明比自己的輩份低,平也確實像個晚輩一樣時時來向她這個續絃請安,但在她面前江彤月總覺得自己矮人一截,做什麼事在她眼中都像個孩子在胡鬧,不過也對,自己不過十七,這顧晚貞卻已經三十多,自己不就是個孩子嗎?

江彤月畢竟也是在大戶人家長大,因自己的身份也沒少受欺負,深諳這後院裡的生存之道,便道:“我雖年輕了些,在顧家也算是長輩,長輩總要有長輩的樣子,他這樣每來鬧一次,對我動手動腳,我體量他是因為心智與常人不同,不放在心上,但外人看了卻要怎麼說,到時我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說著做出一臉的委屈來。

顧晚貞冷冷地看著她做戲,也不理會她的說辭,道:“眼看就要過年,年前府中會有次祭祀,所以從明起各院都要開始齋戒,你需收拾一下,作為顧家女主人需搬到西院的廟堂住,本來每年是由我爹住進去的,但他身體不適,就由二孃代勞,一只能吃一次全素齋,由我親自做,我每做好會差人送來,望二孃遵守府裡的規矩,這幾別任動葷腥。”這種齋戒各家多少都有,江彤月也不覺得奇怪,點頭道:“那就辛苦晚貞了。”顧晚貞這才難得的笑了笑,算是客氣,但笑容依然冰冷,站起身,這是要走了,走到門口時卻忽然的停下來,冷冷地看了江彤月,半晌才道:“有時女人就是要認命,再不甘委屈也只能認了。”江彤月以為她是在說自己年紀輕輕嫁來受活寡,便笑道:“顧家待我這麼好,我哪來的不甘和委屈?”顧晚貞表情一怔,卻沒有再多言,轉身出了屋去。

西院的廟堂,正堂供著觀音像,江彤月被安排住在西廂,如硯想進來伺候,卻不準,只能每清早和睡前允許進來伺候她洗漱。

連吃了幾天素,而且只能吃一頓,江彤月整個人沒力氣,本來是要求在觀音像前抄經唸佛,反正沒人看著,她便每在屋裡躺著,只在顧晚貞來送飯時裝裝樣子。

苦捱到第五,人已經百無聊賴,畢竟只有十七歲,正是怎麼吃都餓的年紀,一天一頓的素齋,只有一小碗飯和一菜一湯,她每頓都將碗都盡了,本不頂餓,於是人越發沒有力氣,晚上早早的躺在上,睡死了,總不覺得餓了。

又早早的睡了,人看著桌上的燭火發愣,也許是人太過寂寞,太過無助,她難得的生出一股自憐自艾的情緒來,真是哪裡都不好過,在孃家時處處受人白眼,在這裡卻要捱餓,出不了院門,只能每像個出家人一樣常伴青燈,而她只有十七歲,這樣的子還要無休止的過下去。

她側了側身換了個睡姿,腦中猛然跳過一張妖氣人的笑臉,啊,他,不知為何,想到這張臉,方才還無比蒼白的思緒莫名的添了幾縷亮,稱不上喜歡,卻有股興奮,覺得生活不是那麼沒勁。

“呵呵。”正想的出神,猛然間聽到一聲詭異的笑,而那聲笑就算只有一聲,江彤月也馬上聽出是誰的笑聲。

是錯覺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她猛地坐起身,人因為無力眼前一片黑,半晌才緩過勁來,扶著沿下時,看到門“吱呀”一聲,開了,一箇中年的男人光著上身,下身只穿著一條裡褲,正著口水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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