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死而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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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玉出去了,如硯似乎覺到了殺機,不再懇求,抱著江彤月縮在牆角,一副防備的樣子看著眾人。

罈子說:“多美的小娘子,死了太可惜了,大哥,你不要動手了,反正她也快死了。”柴飛看了眼屋裡的兩人,對罈子伸手道:“把我的劍給我。”罈子搖頭道:“主子確實是喜歡小娘子的,他連平時最疼愛的小葉子都踹了,主子等會兒一定後悔,大哥,你再等等。”柴飛皺起眉,衝旁邊的老三道,道:“把劍搶下來,給我把他帶出去。”老三摸摸鼻子,多少也覺得這樣一個美人死了有些可惜,但還是伸手去搶罈子手中的劍,罈子不肯,兩人正糾纏,外面守著的人卻跑進來,著氣,道:“不好了,大哥,他們找來這裡了。”柴飛一驚,道:“主子呢?”來人正要答話,一群黑勁裝的蒙面人已經衝了進來,柴飛本要殺江彤月和如硯,現在卻已沒機會動手,回身對罈子道:“你來動手,不可讓這兩人活著落入這些人手中。”說著,伸手開向他攻來的蒙面人,往外衝去,白小玉傷勢未愈,現在首要任務就是護自己的主子周全。

白小玉一襲黑鬥蓬披在身上,頭上也被罩住,並不想闖進來的那些人看到自己的真面目,被幾個手下護著,退在一邊,柴飛一縱身躍過去,擋住幾個蒙面人,衝身後的人道:“帶著主子先走。”細雨中,白小玉被拉著往院外去,猛然想到什麼,回頭來看關江彤月的屋子,人停住,對柴飛道:“那兩人可還活著?”柴飛動作一頓,道:“沒來得及動手,我讓罈子解決他們。”白小玉臉一沉,回身往那間屋子去,江彤月不能落在那些人手中,她知道他的事情太多,寧願她死在自己手中,也不能活著被那批人帶走。

柴飛慌忙跟過去,替白小玉開路,一進屋,裡面正在纏鬥,自己的幾個兄弟□乏術,而那罈子竟然將江彤月背在身上,手中大刀亂揮,掃開攻向他的蒙面人。

柴飛一看就傻眼了,怒道:“罈子,誰讓你揹著走?”罈子得空道:“你不是說不能活著落入那些人手中嗎?現在她還活著。”

“那就先結果了她。”

“不,我能救下她。”說著大吼一聲,手中的大刀揮過,砍倒了兩個人。

柴飛自知是自己的責任,也知罈子一向認死理,回頭去看白小玉,白小玉望著罈子背上垂死的江彤月,嘆了口氣,道:“帶上兩個人,先撤。”幾個人且戰且退,罈子極是威武,身上揹著個人,還可以一敵三,在前面開路,柴飛則斷後,中間有老二和老三護著白小玉,還有幾人扯著如硯,狼狽撤退。

最後總算突出重圍,因為白小玉手下個個武功不弱,所以死傷不多,一群人回到之前白小玉與江彤月共住的小院,白葉嗅到血腥味跑了出來,看到白小玉,衝過去,他的手。

白小玉撫了撫他的頭,眼睛不自覺的看向罈子背上的江彤月,罈子雖然有心護她,但方才在前面開路,無暇顧及太多,又加上刀劍無眼,此時江彤月手上背上好幾處劍傷。

已經昏不醒了,還能活嗎?

他腦中想著,眼睛已經自江彤月身上移開,對柴飛,道:“看看死傷如何,那個叫如硯的呢?還活著嗎?”柴飛,道:“受了點傷,還活著。”

“這裡只他一人懂醫,讓他替傷員處理傷口,救他不是白救的。”柴飛領命去了,罈子也受了傷,手臂上被削了塊,血在不住往下滴,正揹著江彤月不知如何是好。

白小玉衝他揮了揮手,道:“把她放我上去吧。”罈子有些猶豫,人是他好不容易揹回來的,他怕白小玉又想殺她。

白小玉臉一下子沉下來,道:“你這是將我當主子嗎?”罈子一顫,再不敢多話,背起江彤月跌跌撞撞的奔進屋去,小心放在上,又跑回來驚魂未定的看著白小玉,他方才拿著大刀在前面開路也未見有懼,現在只被白小玉吼了一句,整個人都顫。

白小玉知他沒一般人聰明,也死心眼,卻還是個孩子,便又柔聲道:“去把傷口處理一下,等天亮還要出去買菜,做飯給大家吃。”罈子點點頭,往屋裡看了一眼,轉身走了。

白小玉的傷口也有些裂開,但並無大礙,他見眾人在院中忙碌,一個人回屋,這才仔細看上昏睡的江彤月。

毫無人,身上幾處傷口都在血。

說到底,她變成這樣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吧,硬將她拖進自己的戰場,只是個少不經事的十六歲少女,分明明媚如陽光般,現在卻落得如此下場。

“白小玉,你這個大騙子。”正想著,上的江彤月神志不清的唸了一句,眉緊皺著痛苦的樣子。

白小玉一笑,恐怕,到了陰間也會在罵他吧。

他不由得伸手過去,撫上她的臉,沒有馬上移開,而是看著她的臉發怔,他在惋惜什麼?死在他手中的無辜生命又何止她一個?

“顧少爺,讓我替小姐處理一下傷口吧。”門外,不知何時如硯已經跪在那裡了。

白小玉肯帶著江彤月是因為罈子鑽牛角尖,帶著如硯,是因為他知道今天必有傷亡,他可以醫治受傷的兄弟,他回頭又看看上的江彤月,道:“其他受傷的人都處理好了嗎?”

“重傷的都處理過了,但需要藥,我至多也是止血,那些輕傷的都自行處理了,顧少爺,讓我看一下小姐吧。”如硯習慣的又磕頭。

白小玉沉了一下,道:“沒有人攔你。”如硯大喜,跌跌撞撞的跑進屋來,白小玉看到他竟然連自己的傷也沒有處理,右腿被刀砍過,血模糊。

“沒想到一個太監這麼重情意,”白小玉看著,冷冷地道了一句,“可惜你只是個太監。”如硯抿了抿,沒有言語,專心替江彤月處理傷口。

他的動作極小心,包紮傷口時也儘量不碰到江彤月的肌膚,等包紮完又用溼布輕輕的將她的臉和濺到血的地方擦乾淨,這才開口道:“都是我害她成這樣子的,她本來就苦命,只有十六,還這麼美,本可以嫁給一個門當戶對的年輕才俊,卻嫁了個六十歲的老人,最後還被捲進這件事裡來,我有愧於她,若她因此死了,我就算陪她一起也沒辦法補償。”

“你是李過的人?”白小玉聽著,忽然問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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