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異能師公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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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節:異能師公會（上“沒錯，越往上，這個界限就越小。常常有五級異能師的導師帶四級異能師的弟子。但也不是絕對，甚至有初級異能師導師帶初級異能師弟子的實例，當然這個極端了點。”瑪西亞說:“但是，這種程只是官面文章，幾乎沒有人按照這個去做。”

“呃？”湯森問:“這當中有黑幕？”

“坦白的說其實算不上黑幕。實際情況是個初級學徒通過‮試考‬之後，他就會千方百計的尋找發展方向和導師，反正一切事情都會在剛開始就安排好。至少會打聽好公會內部的情況，疏通關係這種事肯定會走在前面，哪怕拐彎抹角的找個人也行。”

“一切提前安排好？包括跟誰學習異能？”

“因為投身異能是天大的事情，而且耗費極高。考個初級學徒也能讓中等家庭傾盡家產，但每往上挪動一級，就會有相應的待遇和好處，養家餬口全看等級，你以為這是玩啊？”瑪西亞用手支著額頭:“當然，你這種怪胎是個例外，瓦胡也算是進步神速那種人。”

“你是意思就是說，我們這種事到臨頭還沒為自己打算的愣頭青是特例？”

“你們選導師不著急，‮試考‬完了再說。”瑪西亞忍不住被湯森一本正經的回答給逗笑了:“嗯，初級異能師的身份對你很有用，所以你先把這個拿下來，至於異能分系和導師要慎重。要不然，我先想辦法請人給你做一個細緻的評估？至少也要讓你獲得足夠的資料再說。因為這種導師你可能要跟一輩子，他們的出身和背景會直接影響你後的發展。”

“麻煩你了。”湯森點點頭:“覺你在這件事上很小心啊。”

“除了剛才說的那些，還有另外一些更現實的情況要考慮，比如說銀海岸分會，它的規模其實很小。突然多出兩個高級學徒甚至多出一個初級異能師，這無疑會引起各方爭奪，一不小心，就會把你們帶進漩渦裡。”

“爭奪？”湯森這下就奇怪了:“不是掛個名找個老師買幾本書自己練嗎？爭什麼？”

“異能師也是人，為什麼沒有爭奪？別的不說，異能分系之間的相生相剋和學說衝突，就足夠製造出矛盾了。蠻荒系的看不起元素系的，生命系的跟神聖系總是說不到一起…所以，每年各系能進多少學徒、多少初級異能師都有定額，多出來的就要爭奪一番。”瑪西亞的臉嚴肅了:“另外，異能師公會內部還有一種非常特殊的派系…”

“還有另外的派系？是什麼？”湯森和瓦胡聽得相當認真。但瑪西亞卻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她冷聲看著車伕的背影說:“聽得很投入是吧？到這個時候都不知迴避。”瓦胡已經在連場的戰爭中得到了鍛鍊，瑪西亞眼神一變，他就是一個後肘要飛出去，卻被湯森用一手指壓住――只聽車伕用顫抖的聲音說:“大師…饒命…”

“回去時記得告訴你的主人，不怕死的就繼續來好了，派個異能學徒來也是可以的。”瑪西亞目光一轉，湯森手指一鬆，瓦胡的後肘“呼”的一聲飛出，直接擊中車伕的後心車伕一聲慘叫被直接撞飛――街上的行人驚叫著躲避，車伕的身體翻滾著直到路沿才停下來。

蹄聲清亮，無人駕馭的馬車穩步前進，車輪越過了趴在地上不斷嘔血的車伕。幾個聽到聲響從街角飛奔過來的衛兵到瑪西亞的穿著之後停下步伐不說，還站在街邊向她行禮。

“一個細，麻煩你們了。”瑪西亞對衛兵拋下這句話，然後轉頭過來:“我們接著說。”

“之前我們說到的那些小爭鬥，不過是受到兩大派系的紛爭影響所致，這其實也算是異能師公會的一大特，但只有初級異能師以上的人才知道。”雖然車伕已經被清除，但瑪西亞還是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

“湯森，以你的能力，其實可以直接衝擊初級異能師，我保證‮試考‬是絕無問題。但接下來你會遇到一個比異能選修更困難的事情――研修等級評定。”

“研修等級評定？”湯森眉頭一皺:“這是個什麼說法？”

“這是公會內部，對異能師的另一種評價標準，就好像是異能師的軍銜一樣，但它卻涉及到一種從上到下的派系對峙。”瑪西亞解釋說:“詳細情況很複雜，現在時間緊迫不便細說，但你一定要記得，在通過‮試考‬之後，如果有異能師詢問你研修之類的話題，你就回答什麼都不知道。對於他們的招攬，例如進學院進修、又或者進戰鬥團之類，一定要婉言謝絕。”

“我事實上的確什麼都不知道啊。”湯森攤手:“再說我白板一塊，有什麼權利拒絕？”

“因為你的格有時過於犀利，所以我才專門提醒你。等你‮試考‬通過，我會專門找時間跟你詳細解釋的，一定滿足你的好奇心。現在告訴你，就是強迫你選邊站位，只有壞處沒有好處。”瑪西亞說:“至於說拒絕的權利，這點你不用擔心，我的姓氏還算比較好用。”

“好風範大姐頭就是大姐頭”

“你們別嬉皮笑臉的，嚴肅點――讓我們來說說‮試考‬本身。”

“我同意。”既然瑪西亞把話說到這個程度，湯森也不會抓住不放，長久以來共同戰鬥的經歷，讓雙方建立起深厚的情誼，湯森相信瑪西亞不會害自己。況且他對異能師的“軍銜”並不看重，也不是很八卦的人。

“如果是我‮試考‬，那麼就會有三個屬，首先我是安道爾聯盟的人，所以屬於跨區‮試考‬。”瑪西亞說:“比方說我是中級學徒，今天要考初級異能師，那麼我的‮試考‬就是越級晉升。另外學徒到正式異能師是個飛躍，而且‮試考‬牽扯到其他方面，所以這種‮試考‬被稱為特殊晉級。”

“那我的‮試考‬就是越級晉級，外加特殊晉級？”湯森思索著開口。

“你忘記了一點，還要加上報備。”瑪西亞說:“報備、越級晉級、特殊晉級，你的出場很華麗。瓦胡你也是報備加越級，同樣不可小看。”

“這裡面有什麼講究嗎？”

“別的暫且不說，你們倆一旦通過就變得受人矚目，資料會直接呈報異能師公會總部。”

“這沒什麼實際作用吧？誰清楚我們的學習速度？萬一我們是資質平庸的那種人呢？”

“有很大的不同，除了公會初次獎勵會加成之外，也意味著你們的跟其他人不一樣。”瑪西亞說:“直接跨越萌芽和學徒三極，你不清楚這中間的跨度有多大、正常人達到這一步要付出多少代價。可以說，以前敢這麼做的，只有異能世家或者王室貴族的繼承人。”

“明白了。”湯森點點頭:“你替我如此安排，難道是…”

“我家勉強算是安道爾聯盟的異能世家，所以後面的事情你不用擔心。你們只需要當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白板，專心‮試考‬就好。萬千記住，別捲入上層站位的紛爭。”瑪西亞說:“另外，特殊晉級裡面有個小驚喜，我有意留著不說…總之，你通過這場‮試考‬絕無問題。”

“好吧，我先渡過初級異能師這關再說…”湯森笑笑:“不過瑪西亞，你屬於那邊？”

“我父親是一邊，我母親是另一邊，當初為他們的婚姻，公會里還鬧過一場風波，你說我屬於哪一邊呢？”瑪西亞苦笑:“我就是個可悲可憐的中立派、牆頭草啊…”

“一家三個異能師還可憐？”瓦胡別的東西也許聽不太懂，但對這種數字非常，聽到這裡他終於變了:“這還叫可憐？祖先在上――瑪西亞大師，我才是可憐人啊”

“沒你的事”瑪西亞眼睛一鼓瓦胡就焉了:“湯森，就這樣決定吧”

“正合我意。”湯森輕輕點頭，嘴角出一點笑意:“別說白板，就是讓我當你弟子也行。”

“你從不曾屬於我，與你同行是我的榮幸。”瑪西亞鄭重其事的說:“湯森，你前途無量。”

“你從不曾拋離我，與你同行是我的幸運。”湯森單手撫，向瑪西亞行了個後輩禮節:“瑪西亞，我們永遠是朋友。”

“那我以後可要拉你去打架。”看到湯森一本正經的向自己行禮，瑪西亞的雙眼頓時蒙上一層水光，猶如看到自己最調皮的小弟突然懂事了一樣。她把頭轉向一邊:“我們快到了，前面那棟建築就應該是銀海岸的異能師分會。”湯森和瓦胡轉頭，看到一棟馬車已經來到了一棟巨大的平頂金字塔腳下――因為對談話太過投入，他們都沒發覺馬車早已進入行人稀少卻美輪美奐的奧秘區了。

奧秘區位於內城，跟宮殿群融為一體。

如果外城的風格是健全規整的話，內城的建築風格就稱得上豪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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