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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是這樣的。”方語從醫院跑出來後,怎麼也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她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任賃炙熱的太陽光線照在她那嬌的皮膚上,平常為了這一身的好皮膚,可是花了不少錢在上面,如今還在乎它做什麼呢?
心如死水,就是自己現在的心態吧!方語自嘲的想,她怎麼也想不到,從小到大沒進過醫院門的人一進去就給了她這樣的噩耗,她無法相信啊,只是短短的一個小時,七彩斑斕的世界就在她的面前一片一片散落。
早知道就不去看病了,至少還會活得自在一點。
她是個實際的人,現在她不幻想著一些不實際的事,神啊,請賜給我一個健康的身體吧;大慈大悲的觀士音菩薩,請幫助我脫離苦海,我一定會每天燒香拜您的;誰給我一瓶後悔藥?我一定會一前年就去醫院看頭痛的
病了;要不,我跳海得了,搞不得龍王可憐我的痴情,就給我一個健康的身體了。
可是想像還是想像,任你再怎麼想,事實就是事實,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就算你想忘了它,它還是存在的,當想起時會變得更加痛苦。
可能我現在在做夢吧,方語不死心的想,為了證實她所言的話不假,方語狠狠的一個重巴掌打在臉上,五條紅印出現在方語蒼白的面孔上,痛,是唯一的覺。
“不是夢。”醒了,被打醒了,二行清淚從方語明亮的大眼裡出來,接著淚
成河,自從懂事之後便沒再哭過的她此時就像個孩子般,放聲大哭。
“呵…呵…”哭過之後,便是笑,方語悲愴的在一旁笑著,笑裡的絕望令人看了不忍。
路人紛紛投以奇怪的眼光,一個打扮時髦,看似明的女人在路上又是自打巴掌又是哭又是笑的,怎能不引人注意?
“姑娘,你怎麼了?”一個拎著菜籃子的老太太走了過來,滿是皺紋的臉上充滿著關懷之情“有什麼事我可以幫得上忙的嗎?”方語看著老太太,慈祥的臉上是一對智慧的雙眼,這是無數風雨的歲月積累起來的智慧,然而這智慧在方語眼中看來卻是另外一種想法了。
方語突然擦了擦眼淚,雙手緊抓老太太的手,道:“大媽,您是菩薩下凡來幫助我的嗎?”老太太先是一愣,接著便是慈愛的笑道:“是啊,姑娘,你是不是路了啊?我來送你回家去吧。”
“回家?”方語有些糊道。
老太太看著方語,越發肯定心中的想法。
“是啊,回到了家一切事情都可以商量啊。”
“真的嗎?”方語想起心愛的丈夫,不微微一笑,是啊,家才是溫暖的地方啊。
“那我們走吧。”老太太微笑的點點頭,牽起方語的手朝前方一條大道走去,在這條大道的左手邊,一塊藍的牌子上寫著‘醫院路。’在省人民醫院門口。
“姑娘,到了。”老太太道。
“不,你怎麼帶我到醫院來了?我,我沒病,我沒病。”方語臺頭一看,竟然是‘xx省人民醫院’大門,這不是剛才自己走出來的醫院嗎?一想起那樣化驗單,醫院頓時變成了一個魔鬼張牙舞爪的朝方語走來,方語心裡一陳心慌,掙開老太太的手,不顧車輛的喇叭聲拼命往後跑。
“姑娘,快回來吧,你腦子有病的啊,應該趕快接受治療的。”老太太在後面善意的叫道,卻見方語一聽到自己的話竟是越跑越快,老太太一見如此,急了,便大聲道:“姑娘,你得正視自己的病啊。”已跑到轉彎角的方語回頭神複雜的看了老太太一眼,消失在轉變處。
老太太低嘆道:“好可惜,這麼一個漂亮的姑娘腦子竟然不正常。哎。”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自己再也跑不動為止,方語才停下了腳下,氣吁吁的看著周圍,揚柳飄飄,小橋
水,碧水淙淙,幽雅宜人,顯然,這是一處公園,只因已近午時,散步的人幾乎沒有。
方語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坐下,將自己深深藏在木叢裡。
“她為什麼會知道我的腦子不好?”方語想起老太太剛才的話,不喃暱道,難道她真的是神仙下凡的?可,可她為什麼又要把我帶到醫院門口?自己得的是絕症啊,
本沒藥可醫,她是不是想要告訴我什麼?是啦,一定是這樣的,此時的方語腦中已亂成一團,努力想整理出自己的思緒來,可是,只有茫然二字,突然,她想到老太太最後一句話:“你得正視自己的病啊!”啊~方語醒悟,卻又難過的低下頭去,正視自己的病?怎麼正視,晚期癌症接受化療只是延長一些時
的壽命而已,
本沒什麼作用。難道她是在說,讓自己過好這剩下的時間嗎?一定是這樣,肯定是的。
這時的方語就像那些“急病亂投醫“的人一樣,見到一絲光亮便認為是救星。
她突然拿出手機,拔下了好友徐曉卉的電話。
“方語,方語,是你嗎?你在哪裡,千萬不要想不開啊。”電話中的一頭傳來徐曉卉關心的聲音。
方語微微一笑,發現被好朋友關心的覺真好,自己為什麼以前沒有察覺到?
“我在一處公園裡,我沒事,你放心。”方語道。
“方語,你回來醫院接受治療吧,或許會有一線生機的。”
“化療?不了,就算死,我也不想頂著個光頭死去啊。”美貌對於方語來說可是第二生命,就算死,她也想死得漂亮點,哎~方語自嘲的想:到了下面,工作或許會好找一點。
至於化療,在方語的眼中看來本沒用,只不過是為了不讓家屬心中存有著遺憾,畢竟他們也算盡了力。
“方語,你聽我說…”徐曉卉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方語打斷。
“曉卉,你老實告訴我,我還有多少時間?”對方一陳沉默。
“告訴我吧,都已結知道這個結果了,還有什麼想不開的。”
“三個月。”徐曉卉說出這幾個字時早已是泣不成聲。
“是嗎?”方語突然笑了,這麼說來自己其實只有二個月的生命了,最後一個月肯定是病情發作,如植物人般躺在病上吧。
“謝謝你,曉卉,有空,”方語停頓了一下,才道:“到我這裡來玩。”說完,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