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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俠義鏢局也許不是全京城最好的鏢局,但絕對是最特別的。因為,掌管鏢局的並不是別人,而是名滿天下的第一美女左姍。所以俠義鏢局之所以出名,全是因為左姍的豔名,與她的鏢局毫不相干。

目前,俠義鏢局正慘淡經營著,縱然鏢局裡有個武功高強、英偉拔的總鏢頭…聶痕。但在這男人主宰的運鏢世界裡,女人當家,卻是個致命的忌。

好的鏢師不願屈居女人之下,願意進俠義鏢局的鏢師又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泛泛之罪,因而在左姍的經營下,俠義鏢局可說是面臨危急存亡的緊要關頭了。

“人呢?人呢?人都到哪兒去了?為什麼大半個月沒人要我們運鏢?”左姍在廳前轉來轉去,心浮氣躁地踱著步。

再這樣下去,她的鏢局肯定要關門大吉了。

打從一年前她爹死後,鏢局的生意就每下愈況。直到最近這半個月更是跌入臺底。

沒錯,來鏢局的客人每天仍是絡繹不絕,但半個月下來,她卻仍未接到任何一趟鏢,她也知道,主要的原因是,那些上門的客人都只是來一睹第一美女的風貌,本無心於其他,至於運鏢?自然是找對街的武揚鏢局比較可靠。

女人嘛,怎麼能成得了事呢?這是大多數人的想法。

“你知道為什麼,這不是我們第一次討論這個問題了。”聶痕雙手抱劍,倚在門邊冷冷地說著。

他是左姍的義兄,馳名京城的冷劍聶痕。

由於左姍的父親只生了這麼個女兒,所以早早就收了義子,為自己的鏢局做打算。

聶痕就是他自乞丐堆中撿回的孩子,當時,他才十歲,左獅在一座破廟裡發現他。雖然他衣衫襤褸、飢餓瘦弱,但眼中卻閃著異樣的神采,彷彿在向世人宣示,我聶痕絕不會這麼過一生。當下,左獅便認定這孩子必是可造之才,將他收為義子,帶回家撫養。

那時左姍四歲。

“為什麼?”一提到這個問題,左姍便怒不可抑。

“為什麼女人不能當家!我功夫不好嗎?我能力不夠嗎?你倒說說,我哪樣比那個武揚鏢局的武霍差?女人又如何?難道女人就不是人嗎?”她氣呼呼地敲著桌子,引得桌子上的筆一陣彈跳。

“以前爹在的時侯,我不也跟著出鏢!為什麼現在大家卻要看不起我!”聶痕不發一語,只是定定地看著她,嘴角勾起一個饒富深意的弧度。

“女人當然是人,只不過…不是男人。這樣簡單的道理又何必我多說?”他看著左姍氣得發紅的俏臉,繼續輕鬆自若地道:“這樣吧,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如果你仍無法讓鏢局稍有起…”他又笑了笑。

“那麼一切就照義父安排的…鏢局歸我。”

“你…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面對她的怒氣,他也只是聳肩一笑。

其實義父死前早已把鏢局和小姍整個付給他。他明白鏢局對她的重要,更知道她氣他奪去了義父的關愛;但她卻不明白,義父真正關心的始終仍只是她,甚至,他的出現和存在也是義父為她所做的安排。

他一直知道,自己只是個配角,縱然義父對他極其信任,然終究,他不是左家人。

他在心中輕嘆了口氣。

一個來歷不明的孤兒,能有今天的一切,他該知足了。如今,義父已死,對於鏢局,他有一份責任;而對小姍…更有著濃得化不開的牽絆。

那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情,他自己也很模糊,他只知道,只要小姍需要他,他就會在她身邊,即使是花上一生他也心甘情願。或許是因為,當年來到左家,第一個真心接納他的就是這個任的小女孩吧。

想起當年,他初入左家,一顆叛逆不安的心,就被她那小小的擁抱所收服了。她是第一個擁抱他的人,雖然她的手是那麼的小,雙肩本不足以環住他,但她還是奮力地、認真地拉下他,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自此,他的生命有了意義。

“你…”左姍冒火的眼神毫不退縮地瞪視著他。

“別想我會把爹留下來的鏢局給你!你以為爹死了,你就可以拿他的遺言來壓我?告訴你,不管用的!我是爹的女兒!爹留下的,都是我的!”打小,她就嫉妒他,明明她才是爹的親女兒,但爹對他的重視始終遠勝過她,無論她再怎麼努力,他就是比她聰明、學得比她好,讓她為他奪去爹的注意而不甘心。

包令她不甘的是,爹在臨終前把她和鏢局都給了他。他明知道她對他有多討厭,卻竟然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就答應了。沒有人知道當時她的心有多痛。她是爹的親生女兒,但卻被一個外人奪去所有的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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