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這才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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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火雷真人的劍氣突然慢了下來,令張陽有時間召喚出青銅古劍,擋住他原本必殺的一擊。

“鐺…”兩劍撞擊的火花貼著張陽的脖子飛過,他的靈力雖低,但青銅古劍可是上古法器,只需要百分之一的威力,就擋住火雷真人的飛劍,緊接著鐵若男從張陽身後衝出,一腳踢在火雷真人的肚子上。

見大虛境界的火雷真人竟然被兩個半吊子修真者打得滿地打滾,勾命的眼珠一縮,如閃電般打出幾張符咒,大喝道:“什麼人?現出身來!”

“勾命,還我師兄的命來!”符咒過處狂風大作,在狂風之下,只見巧匠彷佛從虛無中走出來,他抖手扔出一片符咒,與勾命的符咒在半空烈地相撞。

兩派的陣法同時抵消,火雷真人的飛劍也回覆正常,他急忙一劍開張陽兩人,那狡猾的眼神掃向四方,生恐正道一方又冒出一大群高手。

“巧匠兄,你來京城了!其他人呢?是不是在外面?”張陽一邊抖動著發麻的手腕,一邊歡聲詢問。

巧匠既然出現,張陽自然聯想到器小組的其他人,而即使其他人沒來,也能借此嚇走兩個門妖人。張陽一心想不戰而屈人之兵,不料老實的巧匠卻不解風情,木訥地道:“張公子,在下此來與一元山無關,也不是為你而來,只想為我師兄討還血債。”張陽頓然心裡叫苦,火雷真人則毫不意外地歡喜過頭,劍芒大漲道:“勾命兄,麻煩你解決那金石門的蠢貨,張小兒的小命就給我吧,功勞則咱們平分。”勾命對功勞其實沒什麼興趣。

但對巧匠的陣法之術卻大為心動,兩個沉默寡言的陣法高手的眼神在虛空中一撞,開始了別樣的生死鬥法。另一處,火雷真人的雙眼就樂得只剩一條縫,而兩個半吊子修真者在大虛高手面前,的確毫無半點勝算。

這時,大虛飛劍破空而至,隨即張陽連人帶劍被撞到十幾米外,雙腳在地面劃出兩道筆直的線條。

“四郎,小心!”鐵若男驚呼著擋在張陽身前,彎刀與飛劍相撞的剎那“砰!”的一聲,瞬間炸成碎片。

火雷真人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隔空手腕一震,大虛飛劍直接刺向鐵若男的部,而他的目標則是她身後的張陽,他要把張陽兩人像串燒一樣串在飛劍上。

張陽的視線被鐵若男的背影所擋,然而雖然看不見飛劍,但他那怪物級的第六卻有股嚴重不妙的覺。

糟啦,嫂嫂怎麼攛得住飛劍?張陽瞬間五內如焚,一邊急聲呼喚沉睡的幻煙,一邊發瘋般撲向鐵若男,但幻湮沒有醒過來。

而張陽的速度也沒能快過飛劍,他剛往前撲,一聲慘叫已驚動地上的煙塵。黑暗與冰寒瞬間包裹著張陽的身心,下一剎那,他眼珠一突,差一點掉到眼眶外,萬丈仇恨頓時化為無限驚喜。

發出慘叫的竟然不是三嫂,而是自以為撿到便宜的火雷真人,三嫂竟然以壓倒的優勢打得火雷滿地亂滾?

啊,怎麼會這樣?難道三嫂其實是修真界的超級高手?這時,張陽的視線落在一條白玉索帶上,那條玉索此時正纏在火雷真人的脖子上,勒得他面如土,連元神都在痛苦地哀嚎。

那是一件…太虛法器?以張陽那淺薄的道法常識,也能覺到玉索散發的強大氣息,那法器的威力可想而知。

鐵若男的手臂狠狠一抖,拖著火雷真人在地上滑行一丈,隨即一腳踩在火雷真人的膛上,怒斥道:“你這雜狗賊,竟敢毀了姑的彎刀,姑今兒就擰下你的腦袋祭刀!”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嗚…”火雷真人為自己的大意付出慘重的代價,不僅大聲求饒,還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從上有八十歲老母哭到下有三歲幼兒,還外有很多孤兒寡母需要他幫助。鐵若男估計一輩子也沒見過這種門妖人,扯動玉索的手不由得愣在半空中。

“哈哈…這傢伙還真有點意思。”張陽發自內心的有點喜歡上火雷真人,他走上前,一邊好奇地摸了摸鎖住他脖子的法器,一邊怪笑道:“火雷,我若不殺你,你有什麼好處給我?”

“小人願為張公子做牛做馬,不!我甚至還可以上刀山,下油鍋!”

“嗯,這些都是空頭支票,我不收,有沒有具體點的好處?”

“有、有,小人知道風雨樓很多秘密,願意悉數奉告。”火雷真人雖然不懂什麼叫空頭支票。

但卻很懂張陽眼神中的意思,這時,兩個有點臭味相投的“怪胎”做起買賣,而不遠處,兩個陣法高手則殺得天昏地暗,飛沙走石。勾命一掌託天,一掌拍地,呼嘯的烏雲立刻旋轉充斥著空間。

巧匠的胳膊被一縷黑霧劃傷,血珠還未灑到地上,他的符咒已撕裂地面,如蜘蛛網般的裂縫中,碎石細沙而出,如有生命般穿烏雲,也穿勾命的一條手臂。

鮮血在巧匠與勾命身上奔,符咒在天與地之間咆哮,一刻鐘後,一正一兩個陣法高手渾身傷痕累累,好似去地獄血池閒逛了一圈。

在如此的情形下,巧匠與勾命依然沒有多言,只有一層又一層的結界在腳下擴散開,只有一重又一重的陣法在轟然爆炸,只有一道又一道的血箭染紅天空。

“砰!”虛空炸響一道前所未有的驚雷,只見渾身焦黑的巧匠倒下了,而勾命則略顯猙獰地咬緊牙齒,抬手又使出一張霹靂雷電符。

“住手,不然本少爺送你上西天!”這時,上古法劍惡狠狠地割破勾命脖子上的皮膚,張陽及時談好買賣,出手幫了巧匠一把。

“張陽,你這是趁人之危,無恥之輩!”勾命並不怕死。

但靈力已損耗見底,張陽的劍刃輕輕一抖,他指尖上的符咒光華立刻煙消雲散。

“白痴,計謀只有高低,哪有好壞?難不成本少爺老老實實地讓你殺,就是正人君子?”張陽對自己的行為毫無半點慚愧,劍芒一吐,就要送勾命下地獄當鬼差。

“張公子,住手!”巧匠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竟然急聲阻止張陽下殺手,然後無比固執地道:“這是我與勾命之間的恩怨,請張公子不要手!”張陽又看到一個“怪胎”心神一震,他覺到熱血開始沸騰…江湖事,江湖了,真好漢!

“四郎,讓他自己動手吧!”鐵若男比張陽更能理解武道之心,她左手扯著玉索,像遛狗一樣拖著火雷真人,右手則把張陽拉離法陣比斗的空間。勾命緩緩站直身形,看著身受重傷的巧匠,他的神第一次變得豐富,沉聲嘆息道:“巧匠兄,兩軍戰必有死傷,我對令師兄的死雖並然不愧疚,但不得不佩服你的毅力。來吧,我會用最強的陣法與你對決!”

“勾命,多謝!”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下,巧匠的眼底竟然沒有仇恨,還向勾命點頭致敬,而勾命的神也是異常鄭重。下一剎那,兩道法訣同時刺破虛空,還伴隨著最強的符咒及符咒主人的元靈之血。

“天地正法,血引符動,爆!”

“轟!”的一聲巨響,恍惚間,天空彷彿上升百丈,大地則下降千丈,在萬丈光芒的籠罩下,兩個陣法高手打出畢生最為燦爛的一擊。片刻後,巧匠傲然站立,但卻沒有生命氣機,勾命則躺在地上,猛烈地吐著鮮血。

心在跳,火在燒,慘烈的豪情在天地間盪,敵人失去了戰鬥力,但張陽第一次沒有出漁翁得利的笑容。青銅古劍噹啷一聲凜然回鞘,一向不是好人的器少年仰望著天空,道:“勾命,我不想殺你,你走吧!”勾命掙扎著盤腿而坐,對於張陽的劍下留情,他絲毫沒有喜悅,只有一絲從容的微笑,道:“我只能活一刻鐘,看來要費你的好意了!”張陽雙目微微一閉,果然覺到勾命的源生之火正在急速下降,莫名的惆悵湧入心窩,他不由自主坐在勾命面前,嘆息道:“想不到風雨樓這等門之地,也有你這種人。說吧,有什麼心願未了,只要不是太困難,我會幫你完成。”

“風雨樓是門宗派,但絕不是陰之地,世人所言,豈能盡信?”勾命驕傲地揚起灰暗的臉頰,只見那回光返照的紅光出現在他的臉上。

“那倒是,是非黑白很多時候都是以訛傳訛,剛才是我說錯了,勾命兄不要介意。”張陽隨意地擺了擺手,語氣雖然不夠莊重。

但反而令勾命更加相信他言出由衷。勾命詫異地看了張陽一眼,略一猶豫,他竟然鄭重地道:“張兄,若你幫在下做一件小事,在下兵解之前,願奉送一個小秘密,也許對你會有小小益處。”張陽點了點頭。勾命咳出一口鮮血,加快語速道:“我懷中有一本陣法道書,希望張兄將它親手給我妹妹,她叫勾魂,也是風雨樓弟子。

請張兄保證,絕不反悔!”

“把書還給你妹妹沒問題,但在找到她之前,如果遇上陣法方面的難題,我不保證自己不翻閱它。”此時,張陽竟無比老實地說出心中想法,令鐵若男忍不住對他翻了一記白眼。

“唉,也罷,就依張兄所言,請張兄記下這‘河圖洛書’的開啟之法。”勾命用很低的聲調說完開啟之法,隨即又斷斷續續地說了幾句,最後身子一歪,著讓人心頭髮緊的氣,辛苦地道:“張兄,你能…與器魂…共鳴,只要你…有‘心’,天下間…所有法器都將…”一代門陣法高手話語未完,就閉上眼睛,張陽則坐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直到鐵若男小心翼翼地呼喚三遍,他這才“活”過來,眉飛舞地躍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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