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儒雅藝術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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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院子被一圈高牆圍著,牆頂還攔著電網,大門是寬大厚重的鐵門,看起來比別的人家都要防備嚴密,所以顯得很扎眼,赫卡下車後打開後備箱,裡面放著許多工具,她拿出好多我都叫不出名字的東西,直接踩上了車頂,藉著車的高度練利落的把電網解決掉,捷爬上院牆向裡張望須臾,我聽到裡面有狗叫聲,赫卡掏出槍,我沒聽到槍聲,但後來狗叫便停止了。她回頭對我說,[跟著我上來,小心一點。]在赫卡翻身跳進牆裡後,我也接跟著翻了過去,地面躺著四隻已經被麻醉的大型狼狗,院子非常大,被打理得特別乾淨,有一些仍有葉子點綴的冬青樹,還有些已經凋零乾枯的不知名的植物。

赫卡圍著那些冬青樹轉了好幾圈,然後才去看別墅的房門,是防盜門,應該很難撬開,我問,[怎麼辦?能有辦法把瑣開嗎?]她搖搖頭,[不是不能,是太麻煩,我們直接從窗戶進去。]說著,她走到一樓的窗戶邊,先用工具把防盜網頂得變了形,出一個大缺口,然後撿起地上一塊大石,“哐”的一聲便狠狠的把窗戶玻璃砸了個粉碎。

我震驚得張大了嘴巴,[喂喂!這樣可以嗎?]赫卡一攤手,[不是魚死就是網破,你沒看到這裡四處安裝的監控設備嗎,今天不能解決他,他就會來解決我們。]被她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院子裡真的設置了好多監控攝像頭,實在有些詭異。

我們通過窗戶進入室內,內部裝修很有品位,全部走一遍,看起來也是普通的住宅,並沒有預想中的恐怖畫面,[赫卡,你不會找錯地方了吧。]我開始有些擔心,如果錯了就慘了,這是私闖民宅耶!她還把人家電網給拆了,把狗給麻醉了,把人家玻璃也砸了…

[我有這麼不可靠嗎?]赫卡漫不經心的說著,她邊走邊敲遍所有的牆壁、地板,最後疑點還是回到一樓,在餐廳那裡,她深幾口氣嗅了嗅,開始蹲下來四處摸索,不放過每一個細節,在落地櫥櫃裡放著一個裝著油一樣的罐子,赫卡伸手晃晃,發現底面是與櫥櫃連在一起的,她試著扭動,只聽“咯吱”一聲,餐廳的瓷磚地面突然翹起一大塊,裡面是樓梯,似乎通向地下室。

我簡直快要傻眼,這種電影裡常出現的機關暗道竟然活生生擺在了我面前,赫卡起身拍拍手,[我下去,你留在這裡。][才不要,來都來了,你就別替我心了。]就算是看恐怖電影也沒有要半途而廢的理由,事情既然選擇做了,那就要做完,我的格一向如此。

赫卡被我的堅持搞得很無奈,[以前都是我偶爾需要別人幫助,別人不肯,現在你倒好,不讓你來你偏來,你知不知道你在我身邊,我壓力很大。]聽她的語氣好像還嫌棄我是個累贅,我“哼”了一聲,[你一個人下去我才壓力很大,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萬一出事怎麼辦。][呵,會這麼擔心我的人,你還是第一個。]赫卡戲謔的說,我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反正之後她就直接沿著樓梯走下去,沒再說什麼。而我則緊緊跟在她後面,手一隻握在口袋裡的槍上。

樓梯間亮著暗黃的燈光,這裡味道不是很好,有股說不出的腥臭,還夾雜著淡淡的香水味,也許是想用香水掩去臭味,但只是令那股味道更加難聞。隨著越來越深入,燈光反而越來越亮,等走出狹窄的樓梯間,我不有些驚呆,呈現在眼前的另一番富麗堂皇,燈光猶如白晝,首先面對的是一個大廳,牆壁上掛著一個長卷發外國女人的大幅照片,會把照片放在這種地方,不是心愛之人,大概也是非常仰慕尊敬的對象。廳裡擺放著數不清的美藝術品,有些看起來晶瑩剔透,和在ada家見過的那個錢包材質很相近,還有些是打磨得相當細膩的工藝品。

我不伸手想拿起來看看,然而在我碰到那些東西前,聽到了赫卡的聲音,[我覺得你不會再想碰它們第二次。]我停住動作收回手轉頭看她,發現她倚在旁邊一個側門的門框上,抱著在看我。

[為什麼?]我不解。

赫卡嘆口氣,[在ada家時你就擅自亂摸,我沒敢告訴你,既然你已經執意參與到這個地步,那我也沒辦法,只能告訴你實話了,demon送給她們的錢包是用人皮做的,別以為這裡是什麼藝術的天堂,這裡是屠宰場,那些東西都是用人皮人骨還有少部分人製作的。][…]我的胃頓時一陣翻滾,鼻腔中充斥的腥臭味彷彿變成恐怖的爪牙狠狠撕扯著我的喉嚨,拼命壓抑才抵住想要吐的`望,那種東西竟然是人皮,我還摸過它…我難受得彷彿快要痙攣,而赫卡看著我的眼神卻很淡定,好像在安靜的等我接受這個現實。

我捂著口,難受的說,[你早就發現了麼?][我也曾經剝下過人皮去研究,自然認得出,不過那是在屍體上做的實驗,和這種皮質等級是無法相比。]也許是看我的表情過於震驚,赫卡極微弱的輕哼了一聲,[這沒什麼,對人皮的欣賞可以追溯到很古老的年代,比如數個世紀前墨西哥中部民族崇尚食人和人祭的阿芝臺克人就會用剝下來的人皮製作衣服,還有,喏,那上面掛著的畫像裡的女人叫伊爾斯。科赫,是有名的德國納粹美女軍官,狂熱的人皮製品愛好者,有數不清的猶太人成為她手裡的藝術品,至於手段的細節,我想也你沒興趣知道。不過不得不說,那套手段相當完美,至少在藝術上,我很欣賞她。顯然,demon也是她的忠實粉絲。]赫卡居然剝過人皮…我覺一陣天旋地轉,信息量太大,那種衝擊力著實超乎我的想象,皮膚冷麻的覺從脊椎一直向上漫延。

赫卡見我的表現,無奈的搖搖頭,[我說過,心理準備和麵對現實是兩種級別。]我腿有些發軟,想扶著哪裡,可看著眼前這些“美絕倫”的工藝品,頓時覺得這個房間的任何一處都不想去碰,撐了幾秒鐘,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我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怕真的會吐出來,便問,[那間房裡是什麼?]連我自己都聽得出我聲音裡控制不住的顫抖。

赫卡猶豫了一下,說,[你可以叫它實驗室、剝皮室、肢解室,反正就是做這些事情的地方,你最好不用進去看。][…]我怔了怔,腦子好像已經不太好使,也不知道為什麼,自似的,竟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睜開眼睛向裡面張望,腥臭味撲面而來,房間中央是一個手術檯,牆邊的櫃子裡擺放著各種藥品和器具,還有刀、鋸等等,最裡面有一個浴缸大小的池子,池子裡…。泡著的是一具已經殘缺不全的屍體…

也許剛剛的事情已經讓我震驚到極致,看到眼前的景象,我竟然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呆若木雞的看了會兒,然後機械的問赫卡,[那旁邊的兩個房間是什麼?][一個是他製作這些作品的地方,另一個是他真心最愛的油畫作品收藏室。]赫卡難得的肯深深皺起眉頭,不知是第幾次嘆氣,[你沒事吧?臉差得厲害。]臉不差才怪!噁心的覺仍在胃裡作用,我勉強搖搖頭,[沒事,過一會兒就好。]我去看了看那另外兩個房間,在赫卡說的油畫收藏室裡我看到了意外的東西,那裡的畫基本都是畫的屍體,只不過都有了各自的容貌,五官清晰細緻,彷彿照片一樣,最意外的是那張仍放在畫架上的畫,明顯是最新畫的一張,畫裡的人是赫卡,背景為純黑,赫卡躺在無數骷髏堆中沉睡。

[這…]我看向赫卡。

赫卡倒並不是很在意,[就是被變態興趣的意思,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樂,上去吧,你的樣子真的很不好,我可不想…][我不會辭掉這份工作的,你放心。]我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便直接打斷道,[我是說到做到的,做人要講信用。][你能這麼說,我真的很高興…]沒等赫卡把話說完,突然,一個溫柔好聽的男音響起,[我也很高興你能來這裡。]demon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手裡拿著槍,笑容儒雅,[hecate,赫卡,其實你很有名,稍微花些力氣就能查到,名偵探。][那真是榮幸。]赫卡看起來並不緊張,我的身體卻開始微微僵硬發抖,這是任何一個人面對一個以剝人皮為嗜好的變態都會有的正常反應,下意識的將手縮回口袋裡握緊麻醉槍,沒有料到demon會有槍,如果不是在赫卡這裡工作,我還真不知道槍支原來在這個國度如此氾濫。

[ada那個小雜種第一次把你們帶回來我就知道有問題,昨天特意請你去我那裡,就是為了觀察你,上樓之前你們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到了,我的車子裡有全方位監控攝像頭。她不是第一次找偵探來查我,只不過上一個已經變成右邊第三個那漂亮的永恆藝術。如果不是看在她媽媽的錢能支持我的藝術夢想,我才不會隱忍她,但現在看來,我是不能再讓那個小雜種繼續留在這世上阻礙的我計劃了。][對自己不利的人必然要清除,合情合理。]赫卡無所謂的聳聳肩。

[你真是太特別了。]demon嘖嘖嘆,[我從沒遇到過一個像你這麼人的女人,簡直猶如我的伊爾斯女神重生,你和她一樣美麗,一樣能與我在藝術的靈魂了契合,我聽到了你剛剛說的話,你也欣賞她,她是那樣的美麗,對藝術那樣的執著,那些愚蠢的俗人竟然還把她當成戰犯對待,我的心簡直在滴血。][她對這種藝術的狂熱追求再匹配上她的美貌,確實值得欣賞,但若論剝皮技術,真正的專家還是在當時慕尼黑達豪集中營的皮膚病研究所裡,那裡曾經圈養過很多女人當作“水貂”來取皮,剝人皮的技術理論首屈一指。][啊,那裡一直是我向往的天堂,可惜生不逢時。]demon出深深惋惜的神情,又忽然變得很興奮,[不過沒關係,我不會放棄我的追求,你看到了,這裡就是我自己創造出的藝術的天堂,那些無家可歸的、離家出走的女人、少年和孩子都是我的“水貂”我帶他們來到這裡,照顧他們,博得他們的信賴,讓他們生活身心愉悅,皮膚變得更加健康光澤,然後哄騙他們被麻醉,再在斷氣之前剝皮,就像達豪集中營和伊爾斯女神做的那樣,那簡直是世上最美妙的工作。]他的語調極其陶醉,像在講述什麼美好的回憶,可內容卻殘忍得令人髮指。

[嗯哼,還不錯。]赫卡竟還繼續和這個變態聊天,我在一旁想著該要怎麼辦,可是越是想動腦,腦子卻越是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我會告訴你們每天看著一堆loli的小腦袋在課堂上轉來轉去的覺很美妙麼,我才不會~xd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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