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禁斷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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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之大靈的空間中，巴斯塔一行全部神情專注著看著自己頭上的一塊虛空，在那裡潔莉在自己記憶中所有的一舉一動被完完全全得展示在了他們的面前。沒有一個人發出哪怕一點響聲，就連氣的聲音都顯得非常的微弱。

而當路西法顯身之後，除了艾雅託絲外，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得在喉嚨中發出了一聲哀鳴。特別是巴斯塔，他此刻的臉已經無法用鐵青來形容了。在他佈滿血絲的雙眼中，得只剩下對潔莉的擔憂。特別是路西法冷笑著將手中的劍指向匍匐在他腳下已經無力動態的席莉絲時候，他的緊握的右手上甚至都已經滲出了一絲血跡。不過好在在最後時刻，羅沙彌亞的及時趕到終於暫時化解了潔莉眼前的危機。

不過一切並未結束，或者這一切只是剛剛開始。在接下來幾分鐘的畫面中，展示在所有人面前的完全是一副常人難以相信的畫面。僅僅只是看著眼前的情形，所有人都不由得出了不安的神，就連巴斯塔和艾雅託絲這樣的強者也不由得顯得有些緊張。

畫面中的路西法和他們所遇到的那個，除了格、外貌和手中的災厄聖劍一樣之外，其他本就完全無法將他們聯繫起來。如果將他們原本遇到的路西法比作一個剛剛略有小成的戰士，那麼潔莉記憶中所出現的那個大天使長就是一個劍聖，而且是擁有最強力量和豐富經驗的劍聖。

“這個路西法潔莉能打贏他嗎？這和我們所遇到的路西法本就不是同一個人啊。”看到路西法如同一道不斷變化閃光在空中飛舞的樣子，巴斯塔再次發出了一聲哀鳴，他看得出如果是自己面對這個路西法，那麼恐怕不出幾分鐘自己鐵定會被他大卸八塊。

“事實上，你們所遇到的那個路西法還沒有覺醒所有的力量，或者說他只是繼承了那個路西法部分靈魂和力量的人類並不是天使。”這時候一直不斷將潔莉記憶展現在眾人面前的席斯終於開口說道。

“你說什麼？難道我們所遇到的就是潔莉現在…”聽到席莉絲如此一說，巴斯塔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沒錯。你們應該也有所耳聞吧。菲瑞西亞帝國皇帝凱魯的獨子在八歲的時候因為一場意外失蹤，之後便下落不明。”巴斯塔低頭思索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回答道:“沒錯。這件事雖然我沒親身經歷過，不過在我成為傭兵之後確實聽同行說起過。那件事情鬧得很大，聽幾個老油條的傭兵說，當時似乎還為此死了不少人。”

“事實上你們所聽到的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東西罷了。凱魯的兒子，路西法並沒有失蹤，而是被封印了起來。因為他的身體中擁有了路西法的靈魂。”席莉絲接下來的話，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她不理會眾人的表情繼續說道“在路西法出生的時候，他就顯得和一般的兒童非常不一樣。他的眼神天生就充滿了戾氣，而且他天生就擁有驚人的力量。剛剛六歲的時候，他居然已經擁有的鬥氣。而且體質驚人的可怕，哪怕是受了很重的傷，一般用不了一天就可以痊癒。”

“當時的凱魯還以為自己的兒子天賦驚人，一直非常高興。直到他遇到那個人為止，一切被隱藏的真相便完全浮現了出來。”

“那個人？難道你說指的是…”看著席斯說話時候的眼神，巴斯塔不由得為之一振。

“沒錯。就在那個時候，凱魯遇到了天選者，也就是後來擁有炎帝稱號的帝斯戴洛斯。至於他的真正身份，巴斯塔你應該知道的吧。”席莉絲說道這裡意味深長得朝著巴斯塔看了一眼。

巴斯塔用力點了點頭，什麼都沒有說。他當然不會忘記那個臉上永遠帶著壞笑、懶散的男人，一個讓他永遠不會忘記的男人。

“那個時候帝斯戴洛斯幾乎是第一刻就看出了隱藏在路西法身後的那個陰影。我不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得知了關於天使的說法，或許是他和私不錯的提邁羅斯，或許是其他什麼地方。但他當時就知道了如果路西法身體中的已經出現端倪的靈魂完全覺醒會是什麼後果。”席斯說道這裡停了一會，臉上同意也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當時也正巧，他發現了被何斯縱著凱魯。於是他利用自己的力量暗中幫助凱魯擺脫了何斯的束縛，同時也贏得了他的信任。”

“難道那個所謂的意外就是帝斯戴洛斯一手策劃的？”這時候一邊的艾爾瑪也忍不住開口問道，事實上這件事她同樣有著自己的瞭解的東西，但很多東西因為某些原因顯得非常模糊。而眼前正好出現了那麼一個當事人，出於職業本能她自然打算問個清楚。

“我說過，沒有所謂的意外。一切只是搪而已。天選者用自己的方法說明了路西法的情況之後，立刻找我來幫忙。說實話，當時看到路西法之後我自己也嚇了一大跳。畢竟他留給龍族的痛苦回憶已經太多也太深了。”席莉絲這時候臉上也顯得有些憂鬱，看得出她此刻心中也是如同狂風下的大海一般翻騰不寧。

“不過路西法始終是路西法。就算失去了身體，他的靈魂力量也不是我和天選者能夠抗衡的。我和他花了很大的力才不過是暫時壓制了他的靈魂，但他遲早還是會醒過來。所以為了儘可能拖延這個時間，天選者便提議在死亡沙漠中建立一座用來壓制和封印路西法靈魂的方尖塔。”

“那你們既然知道路西法的情況，為什麼不…”這時候一邊的艾爾瑪不由自主得嘴道，不過她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席莉絲無奈的眼神了回去。

“沒用的，我們沒有能力殺死路西法的靈魂。即便毀滅了凱魯兒子的**，路西法靈魂仍然會去尋找下一個宿主。所以…”

“與其讓危險出現在自己未知的地方，不如在自己所知道的情況下盡力控制。沒錯吧。”巴斯塔一字一句得說出了席斯打算說的話，突然間他對那對自己應該到憎恨的父子產生了一種非常複雜的情。

“如果不是那樣的話，或許可以和他成為朋友吧。”巴斯塔看著畫面中咄咄人的路西法，念念自語道。

這時候畫面中潔莉再一次發動了高階的龍語咒文，即便只是畫面其威力仍然讓所有人都到了震驚。巨大的白光芒幾乎將法羅斯的山頂削成了平地，但是在光芒消散之後，被命中的路西法卻依舊如故，只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已經由原本的笑容已經變得猙獰無比。

只見天空中的路西法突然間仰天發出了一聲震耳聾的咆哮聲，巨大的咆哮聲響居然硬生生將得打算再發動攻擊的潔莉和羅沙彌亞伴無法動彈。而在這個同時無數金的光芒開始飛快得圍繞著路西法盤旋起來，並且牢牢得黏附在他的身上。僅僅幾秒鐘之後，一副由金和白所組成的重甲已經出現在了路西法的身體之上。並且整套鎧甲在完成的同時，也由內向外得散發出了人的光芒，幾乎讓人無法直視路西法的相貌。

“糟糕，這樣下去有危險。”在看到這副情形之後，席莉絲臉上立刻出了緊張的表情。

“危險？什麼危險？”看到席斯頭一次如此緊張之後，巴斯塔立刻問道。事實上他也到了路西法身上的異樣，雖然不在同一時空，但他身上所散發的那種藐視一切的強大氣息卻透過面前的畫面，非常清楚了傳給了他。

“那是路西法使出全力的標誌。”席莉絲說話的同時身體也在不由自主的顫抖著，看得出來，她對路西法現在的樣子非常忌諱“他是創世神最得意的傑作，他的身體所帶來的力量同樣也代表著整個蓋亞所能容忍的極限。換句話說，他現在的樣子在整個蓋亞本就無人可以抗衡。”

“整個蓋亞所能承受的極限？”巴斯塔吃驚得重複了席莉絲最後的一句話，隨即有些焦急得開口問道“那，那當時你們不是還是成功打敗路西法了嗎？如果這樣，潔莉沒有理由會輸給他。”

“你說的沒錯。我們當時確實打贏了路西法，還迫使他的靈魂無法迴歸神界。”席莉絲說道這裡，話鋒突然一轉“但這裡面有著太多的僥倖。你不要忘記，潔莉現在並不是在過去，而是在重複她的記憶。一旦她所表現的和過去有了偏差，那麼結果就會…”席莉絲的話如同一塊巨大的石頭重重得砸在了巴斯塔的心頭，他這時候只到心頭一悶，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得退了幾步。豆大的汗珠很快就遍佈了他的額頭。巴斯塔並不是不明白席莉絲的意思，相反的正是因為他太明白了才會到如此的緊張。

“辦法，當時她是用什麼辦法打敗路西法的？”這時候巴斯塔用顫抖得聲音開口問道。

席莉絲沉默了許久之後終於吐出了兩個字:“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