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罵混帳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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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郎悄悄對楊四姐說:“四姐,像潘鳳這種女人,平時在府裡驕橫慣了,我若是不挫挫她的銳氣,真若是讓她來咱楊家做媳婦,還不把你和幾個嫂嫂們當下人使喚了。”楊四姐微微一笑,說:“你真打算讓她做楊家的媳婦?小壞蛋,是不是看上她了?”六郎覺得這話說得有些不對,於是大手伸到桌子下在楊四姐的大腿上抹了一把。

然後摟住楊四姐的柳,親暱地說:“四姐,我這是打個比方,你還當真了?難道你不知道我心中只有你,我的好姐姐。”四姐聞言臉上湧起一抹紅霞。

六郎嘆了一口氣,說:“這件事並不是看我願不願意。而是要看父親的意思。雖然潘鳳金枝玉葉,美貌如仙。可是她不是我喜歡的哪一型。說實話,潘鳳要是有四姐你的一半,我也就馬馬虎虎地接受了。”楊四姐羞得滿臉通紅,小聲說:“你說我幹什麼?再說我有那麼好嗎?”六郎手指著天上那輪明月,說:“姐姐就像這天上的皓月,在我的心裡永遠都是獨一無二。”楊四姐的芳心微微一顫,默不作聲地捧起酒壺,替六郎斟滿,說:“好男兒志在安邦定國,我希望你今後做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這一杯,姐姐敬你,姐姐永遠支持你。”六郎一飲而盡。此時潘鳳氣呼呼地回來,說:“你們姐弟真是好雅興,我就不打擾了,潘豹!算帳走人。”潘豹說:“我、我…還沒吃完呢!”潘鳳卻哼了一聲,掏出一錠銀子,扔到桌上,說:“就知道吃,你丟不丟人?你不走,我可走了!”說著,氣呼呼地走了。

潘豹卻不管潘鳳生氣離開,開始狼虎嚥起來。潘鳳走了,六郎和楊四姐倒到無拘無束,就像兩個多年不見剛重逢的故友,話題無窮無盡。一壺當地特產的女兒紅早已見底。六郎對已經有了七分醉意的楊四姐說:“四姐,我們去遊湖吧!”潘豹說:“好…好啊,六…六…六哥,我也要去。”六郎說:“好,租兩艘船。”潘豹本想與楊四姐一同劃劃船、賞賞月,豈料六郎卻安排潘豹獨自一艘船,六郎則和楊四姐一艘船。

六郎並與潘豹約好,一個時辰後在這裡集合。看著潘豹傻傻地搖著槳跟在後面,六郎輕蔑一笑,心道:癩蛤蟆也想吃天鵝嗎?

於是他加快速度,因為六郎通水和駕船,所以很快就把潘豹甩開,將小船劃到一處隱蔽的荷塘中。然後順著河道隨波前行。

“四姐,這裡真美啊。”六郎對楊四姐道。

***楊四姐仰頭望著天,看著那一輪姣好的新月,深深了一口帶著湖水魚腥味的晚風,說:“六郎,我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麼高興了,咱們難得可以在湖上欣賞夜景,你就陪姐姐多待一會兒吧!”六郎見四姐酒醉後語笑嫣然、雙頰緋紅,比起平更添嫵媚,心中實在愛極,不由得發出嘆:“姐姐要是陪我一生一世,該是一件多麼令人嚮往的事情啊!這可惡的趙匡胤,我一定要想辦法對付他。”楊四姐淺笑說道:“六郎,住在皇宮也好的啊!守著用不完的金銀珠寶、吃不完的山珍海味,我會很快樂的。”然而楊四姐說這句話的時候,秀眸中閃現著晶瑩的淚花。

六郎不再多說,只是握住四姐的一隻玉手,任由小船隨波盪漾。此時過往的船隻都懸掛起彩燈。而且從那些沿河賣唱的花船內傳出琴笙瑟鼓、鐘樂齊鳴,那青樓女子婉轉的歌聲沿著十里長河盪漾。

楊四姐見六郎聽得入神,對他說道:“這些音律都是青樓女子唱的小調,有什麼好聽的?可惜咱們沒有絕世寶琴,否則,姐姐奏上一曲給你聽。”六郎驚訝道:“四姐還懂琴藝嗎?”楊四姐說:“弓箭與瑤琴是我平生兩絕,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麼自從那次摔傷後,弟弟你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六郎生怕引起楊四姐生疑,不再多說。

霍然一陣清雅的琴聲傳入耳中,讓楊四姐心神一顫,六郎見她雙眉緊蹙,目光在來往的花船中穿梭,最終停在一艘豪華的客船上,這艘船沒有很大,但十分講究,可以看出船上的桅杆及船艙的護欄都是挑細選的上等木材,船頭和船尾各掛了一盞明角燈,前面燈籠上寫著“迴避”後面燈籠上寫著“柴”看來船主人應該姓柴,那清新而高雅的琴音正是從那艘船飄出來。

“想不到在這裡,還有這麼高雅的音律!”楊四姐說著站起身,目不轉睛地看著那艘船,並要六郎將船划過去。那艘客船的速度時快時慢,好像故意要躲著六郎他們似的,穿梭在湖上的客船間,六郎追了好半天仍未追上。

這時前面出現一道拱橋,一艘客船橫在中間擋住那艘客船的去路,六郎趁機追到那艘船。攔路的小船東搖西晃一陣子後,便用槳將船劃成直向。而船家看起來酒喝多了。

只見他趕忙對後面船上的人道歉,好在河水寬闊,倒也沒有妨礙到其它船。此時那首曲彈奏結束。接著從船艙裡面走出一位身穿月白錦襖、藏青衣裙的女子,她站在燈下,懷抱了一把翠玉為胎,金線當弦,烏金鎖邊,盤龍繞風,無比緻的瑤琴。

她站在船頭,秀眉微蹙,在月光灑落的河面上更顯得楚楚動人、脫凡脫俗,竟如廣寒宮的仙子降臨在人間。楊四姐見六郎一直在看著那名女子,忍不住擰了六郎的胳膊一下,道:“又不認識人家,還沒有看夠啊?”六郎頓時回過神來,卻見那個抱琴的女子聞言轉過頭,向六郎和楊四姐微微一笑。六郎在看到那名女子的容貌後,差點道:柴公子?不過當六郎仔細一看後,搖了搖頭,道:“明明是女子,怎麼和柴公子如此相像?莫非是柴公子的姐妹?卻沒聽說柴公子是汴京人士。”此時那風華絕代的女子隨即轉過頭,見沒有發生什麼事,便回船艙去,倒是駕船的船伕朝著那艘攔路小船,罵道:“混帳東西,也不看清楚這是柴王府的官船,不想活了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六郎和楊四姐都聽明白了,這艘船是柴王府的船,怪不得船尾的燈籠上寫著“柴”字。京城中敢稱柴王千歲的能有誰?只有周世宗柴榮的後人。六郎輕聲問道:“四姐。原來是柴王家的船,咱們該怎麼辦?”楊四姐低聲說:“知音難求!我們繼續跟著這艘船,六郎你沒有發現這位柴小姐的相貌和一個人很相似嗎?”六郎輕聲道:“柴明歌。”六郎想了想,決定照楊四姐的意思做,於是劃這艘小船,悄悄跟在那艘船後面。

柴王府的官船順著內護城河一直向前劃,慢慢離開龍亭湖,朝著柴王府的方向前進。六郎有些擔心地說:“四姐,柴家在當朝誰也惹不起,我們這樣跟著人家,他們會不會…”楊四姐說:“柴家雖然勢力大。但是我們又沒有犯法,怕什麼?我想會一會那位柴家的小姐,跟上去。”六郎見楊四姐堅持要跟上那艘船,便也不好說喪氣的話,便跟了上去。

豈料前面那船突然停下來。接著船伕出來對著六郎大聲喊道:“後面船上的人,郡主想請你們上船一敘。”六郎看了看楊四姐,楊四姐小聲說:“怕什麼?上去看看再說。”於是六郎將船搖近。然後六郎姐弟倆登上那艘船的船舷。船伕見狀挑開船艙的門簾,請六郎姐弟倆進入。六郎跟在楊四姐身後進入船艙,就見剛才的女子正盤膝端坐著。

艙內只有一盞油燈、一幾一琴,裝潢極為素雅。六郎看著那名女子傾國傾城的容貌,疑惑著她為何和柴明歌那般相像。

“見過郡主,我們打擾你了。”楊四姐淺淺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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