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火燒赤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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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矝手火摺子已是點燃,劃出一道弧線直落眼前的氈帳,常小雨和劉浩軒依樣畫葫蘆,很快距離他們立腳處最近的三個蒙古包已是迅地被點燃,風雖然不大,可是那石油卻是幫了大忙,火勢迅猛之極,竄起的火焰足有十多米高。

沖天火光下,常小雨的身形已是掠起,極快地穿過西岸的蒙古包,之後便消失在夜

沖天火光下,筱矝淡定而睿智的嬌顏似是這夜開放的最為美麗的花,和她並肩而立的是如山而重、如淵而深的任飄萍,任飄萍的臉被火光映得通紅,任飄萍在笑,苦笑帶著無奈,因為他知道筱矝一定是迫不得已才這麼做的。劉浩軒站在一旁,起初還有些慌亂的他看著任飄萍和筱矝的樣子竟是也變得異常的冷靜,冷靜的手持冷華四的槍,似是隨時都會刺出石破天驚的一槍似的。

很快氈帳裡便傳來驚恐的叫聲,嚇壞的婦孺的哭聲,被燒著的疼痛的叫聲,有喊‘著火’的,有喊‘救火’的,有罵孃的,有喊爹的,不一而同,但有一點是相同的,暫短的慌恐驚亂之後,從氈帳跑出的人個個手持有武器,就是那三歲的小孩,七十歲的老嫗也是如此,他們正在默默地憤怒地看著眼前的這三個破壞他們美好家園的人。

筱矝知道大夏自來實行的兵役制是全民皆兵制,平時不脫離生產,戰時參加戰鬥,是以也不到驚訝。令他奇了怪了的是那月亮湖的湖面之上竟也是突然間燃起了大火,難不成水也會被點燃嗎?

這些人只是靜靜地怒目而視任飄萍三人,並不進攻。

任飄萍此刻低聲道:“來了!”筱矝和劉浩軒抬眼望,但見無數人自月亮湖東岸朝自己這邊蜂擁而來,不消片刻,三人周圍已是烏壓壓的士兵,個個俱是身著白衣,有持彎刀的,有持長槍的,有拉弓引箭的,更有甚者,有兩人合力拉著戰鼓的。

人群站出一人來,正是‘興慶八俊’的賀季晨,冷笑道:“三哥,真的是你呀!你可知道臨陣投敵的會怎樣?”劉浩軒道:“老四,二公子的手段我清楚得很,可是你也不要忘了,燕老爺子可是他的親祖父!”賀季晨不語,這時,自賀季晨背後緩緩走出一個半老徐娘風韻猶存的女子,笑道:“劉浩軒,你真的不知道那燕公公的狼子野心?霸天這麼做是大義滅親,是替天行道!”正是丹鳳眼,高挑眉,鼻子右側下方生著一顆淡褐的痣的燕霸天的母親李玲秀。

劉浩軒嗤之以鼻,正眼也不看李玲秀一眼道,道:“哼!我道是誰呢?原來是燕夫人,只是不知是那個燕夫人?”劉浩軒說的,任飄萍和筱矝自然不懂,但也是很樂意在此刻多多費一些口舌,以便為常小雨救人贏得時間,是以任飄萍笑問:“劉兄弟,不是很懂啊,呵呵!”李玲秀的臉已經變得鐵青,氣得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劉浩軒的話,除了任飄萍和筱矝別人都懂。

劉浩軒道:“大哥,這個小弟已是還真說不清楚,等以後吧!”李玲秀終於過氣惡狠狠道:“劉浩軒,你以為你還有今後嗎?!尉光遠、樓玉堂、於貝溪,你們三人給我拿下劉浩軒這個吃裡扒外的小人!”任飄萍這才知道‘興慶八俊’的這三人還在場,笑,劉浩軒也在笑,笑著看向這三人。

李玲秀忽然現她沒有聽到有人回應她,她又哪裡知道這三人心的對劉浩軒手的槍的萬分的恐懼呢?厲聲道:“你們也要造反嗎?”那樓玉堂和於貝溪兩人原本只是垂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的,此刻不一哆嗦,向尉光遠努了努嘴,尉光遠慢騰騰的從李玲秀的背後鑽了出來,嘿嘿賠笑道:“夫人,不用吧,今個的正主是那任飄萍小子,”說話間瞧了一眼任飄萍,又見及筱矝美麗的臉,道:“嘿嘿,還有那個美人!”其實李玲秀一來眼睛便瞄上了任飄萍和筱矝,畢竟兩人站在那裡的那份任飄萍的淡然而定和筱矝的清麗脫俗給她了最大的視覺衝擊力。

所以李玲秀再看任飄萍和筱矝。筱矝卻是想及那尉光遠對她的笑和那雙的眼,怒道:“無恥賊!,不要在那裡呈口舌之利!”尉光遠聞及筱矝的話,再見及筱矝那張火光映照下的紅裡透著粉的嬌的臉,不怒反笑,又是笑,道:“美人,不要以為任飄萍武功高就能保護得了你,你想知道燕趙是怎麼死的嗎?哈哈哈!”筱矝更見怒卻是到任飄萍左手傳來的一股勁道,看向任飄萍,任飄萍依舊在笑,道:“燕趙是怎麼死的?”尉光遠得意道:“任飄萍,你何不問問你的劉兄弟呢?”任飄萍看不見劉浩軒的臉,劉浩軒也不說話。筱矝卻是看得見,劉浩軒低頭不語,臉上雖然還算鎮定,卻還是漏出一分隱藏於心底的恐懼。

任飄萍笑道:“我早已聽劉兄弟說過了,好像是被炸死的,雖然不知道你等是怎樣成功的,但是想來也不外乎是陰謀詭計得逞的,而我這個人卻是最不怕陰謀詭計的?”尉光遠似是不懂,‘厄’了一聲。

李玲秀卻是開口笑道:“照這麼說來,少俠一定是更擅長於陰謀詭計的了?”任飄萍笑,出嘴裡的那兩顆調皮的虎牙,道:“恭喜你,夫人,答對了!”說完話的任飄萍突然出手。

李玲秀顯然很意外任飄萍這樣的回答,心的覺微微有些異樣,不自覺的垂下眼簾,這讓她覺得任飄萍很有些意思,眼簾再啟,卻現自己的胳膊握在另一個人的手上,而自己的整個人已是脫離了原地,正站在任飄萍的眼前。

筱矝已是抱怨任飄萍,嗔道:“你能不能下次出手時告訴我一聲?得人家手疼!”嘴裡一邊說著手一邊甩著,臉做痛苦狀。

可是尉光遠已經是嚇得張大著那張本來就已經很大的嘴,是真的一眨眼間他到任飄萍先是在他的臉上閃電般地摸了一下,然後看到任飄萍又風一般地捲走了李玲秀。儘管他已經見識過任飄萍獨步天下的輕功‘咫尺天涯’,可那是生在劉浩軒的身上。

人豈不都這樣,在談及別人遭遇某事時,總會說別人怎樣怎樣,別人應當如何如何,可是一旦同樣的事情生在自己的身上時,就是尉光遠這樣。

在尋常人眼裡任飄萍顯然就未曾離開過原地,所以大多數人還在驚訝怎麼回事時,劉浩軒已是樂道:“老八,傻了吧!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尉光遠不語,李玲秀終於緩過七魂六魄,開口驚道:“任飄萍,你是魔鬼!”那李玲秀雖然不會武功,可是她這一聲喊卻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和魂魄來喊的,所以整個月亮湖的所有的人都可以聽得見。

燕霸天當然也聽見了,一個孩子對自己的母親的聲音又怎能不悉呢?

耳聞李玲秀的那聲尖叫,正在和常小雨對峙的燕霸天心一陣搐!

話說任飄萍四人從沙丘上下來,甫一落地,負手而立於湖心島燕雲天的天堂的朱雀亭的燕霸天便已覺察,細微纖長的上下眼睫在黑暗無聲地咬合在一起,然後分開。分開的眼神光暴,自言自語道:“魚咬餌了!嘴角同時閃過一絲自負而人的微笑,慢條斯理道:“去!知會夫人一聲,就說夏傷宮的人已到!”黑暗燕霸天身後一高達黑衣人應聲疾掠向月亮湖的東岸;而燕霸天身後的另一側的一個瘦高的黑影躬身彎道:“二公子的這招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果然高明!”燕雲天微微一笑,道:“這還要多謝劉浩軒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瘦高之人尖尖的聲音笑道:“那還不是全仗二公子火眼金睛!”原來燕霸天自夏傷宮逃回來之後賀季晨便告訴了燕霸天,那殺燕趙和萬紫候時,劉浩軒竟然沒有出一箭。燕霸天這才特意派劉浩軒去守西岸的沙丘,因為燕霸天心認定了任飄萍他們會從沙丘那邊來襲,而且燕霸天從夏傷宮回來之時就已經注意到月亮湖到處是炸燕趙時產生的‘黑雨’落下的痕跡,而這痕跡,這石油,是很容易點燃的。所以,在燕霸天的心,任飄萍絕不是一個傻子,任飄萍一定會想到火計來製造混亂以達到救人的目的。

就在這時,東岸的三個蒙古包先後燃氣了沖天大火。瘦高之人已是驚慌道:“二公子,東岸著火了?怎麼辦?”燕霸天冷笑道:“雕蟲小技,不必大驚小怪,不過是聲東擊西之計罷了!”瘦高之人一愣,道:“對對對,二公子英明!”燕霸天皺眉,他似乎對這種阿諛奉承之人討厭至極。可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豈不是很需要這樣的人嗎?

燕霸天心忽然有一個聲音在喊道:沒有人可以奪走這一切,無論是燕趙,燕雲天,還是李奔雷或是任飄萍,沒有,絕不會有!

然後,燕霸天忽然現月亮湖岸邊的湖水燃燒了起來,而且那火竄得極快,很快那火勢便點燃了整個月亮湖,湖面通紅,映在燕霸天的臉上,燕霸天大吃一驚的眼睛裡分明在此刻竄出一團同樣熊熊燃燒的火,火,是怒火,然後他的身形如風展開,極快地繞行湖心島一週。

可是他忽然於火光明滅的空隙間看見一個人影極快地掠向月亮湖的東岸,燕霸天終於又笑了,薄的下嘴微微上翹,自言自語道:“想混淆視聽,做夢吧!”燕霸天面向東岸,身形快轉動,不消片刻,整個人已是變成一個螺旋,飛地向對岸飄去,那熊熊的火焰似是遇見了剋星一般紛紛向兩側避讓開去,很快便為燕霸天讓開一條道來,燕霸天就這樣地突然出現在常小雨的眼。

常小雨心驚而面不驚,懶懶散散地看了一眼燕霸天,道:“等你半天了,才來啊,還以為你成了烤豬了!”落在岸邊的燕霸天眼前常小雨的身後的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數十個仍在疼痛而呻的人,有抱著腳的、有捂著胳膊的、也有按著的,俱是被常小雨一招致殘的燕霸天的手下,再遠處,難聽雨、6翔凱和數十名黃金龍侍衛以及從六個大氈帳裡被放出的龍侍衛的近百名親人正在和數百名身著白衣的燕霸天的人戰在一起,看上去似是半斤八兩,不分勝負。

與此同時燕霸天眼裡的六個大氈帳已是燃起了火,而且更可惡的是第七個、第八個…氈帳一個個地被點燃,火光已是映紅了半邊天。

可是燕霸天在笑,笑道:“烤豬?哈哈哈!真是想不通,明知是來送死,一幫蠢材!”常小雨道:“你不是早已想通了嗎?要不為何事先作此密安排佈置啊!”顯然常小雨在此並沒有討到太多好處。

燕霸天更是開懷,道:“你應當說是本公子察先機、明察秋毫、神機妙算吧!”常小雨不說話,因為他總是一個很務實的人,他知道此刻已別無選擇,只有實力才可以解決一切,況且他早已對燕霸天的狂妄自負目空一切心不服,所以常小雨拔刀,飛雪刀已自擎在右手,刀身勝雪,刀華如月。

燕霸天已是到來自飛雪刀上的冷冷的肅殺之氣,燕霸天緩緩推出一掌,在自己的周身佈下一堵三寸氣牆。

常小雨刀不動,刀氣卻見大盛,因此那把飛雪刀已似是漸漸變大,刀氣也似是因刀的變大而變得更強。刀借刀氣漸大,刀氣借刀更強,如此一來,刀與刀氣漸漸合二為一,刀氣已如虹。

燕霸天身前佈下的那道氣牆已是慢慢地在飛雪刀下裂開一絲縫隙,那刀氣便似要一洩而入燕霸天的前

冷意撲面,刀氣森然,燕霸天似是未曾想到常小雨的刀上的造詣已是如此之高,心神聚斂,心卻是微微一笑,周身功力在體內十二經八脈循環一個周天,催動掌力,那道縫隙便又合在了一起。那堵氣牆在月光下漸漸變得厚實起來,而且隱約可見氣牆上七彩之的氤氳,氣牆每增厚一分,常小雨便到刀氣減弱一分。

至後來,燕霸天的氣牆已是增至一尺之厚,常小雨已是漸不支,冷汗已是一滴,滑過額頭,至鼻尖,鼻尖下是飛雪,常小雨心悲苦,知這滴若是滴在飛雪刀上之時,便是自己喪命之時。

燕霸天笑,笑容已在臉上,薄薄的紙一般的嘴已是擠出一絲不屑,他在等,等常小雨的那滴冷汗滴在他自己的飛雪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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