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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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楚月見左原仍是不聲不語,傻傻的也不知在想什麼,她再也忍不住,上前兩步一把將他被子掀了開,惱道:“你還不趕緊起來,今天正氣書院要進行測試,你今天不去可不行。”左原指了指自己在外的上身:“林楚月,你若想看的話,我不介意脫光給你看,你也沒必要經常掀我被子吧!”
“脫光。”林楚月雙手輕環,不屑道:“你脫吧!我看著。”
“你…”左原無語,老老實實的爬了起來,在林楚月面前脫光,他還沒這麼厚臉皮。
強忍著丈母孃吃人目光,左原匆匆吃過飯,隨便打了個招呼便跑了出去,他實在是受不了這中年美婦這等目光,受了十來年還是沒習慣,只能說他適應能力太差。
見左原出去了,林楚月也匆匆扒了兩口打了個招呼,跟了出去。大街上人來人往,走雞鬥狗的比比皆是,只是看到林楚月難免恭敬地上前打招呼,無它,林楚月為人嫉惡如仇路見不平事幾乎都要上一腳,將懲惡揚善發揮的淋漓至盡,這丫頭從小酷愛舞刀
槍,等閒幾人還真不是她對手。就連左原也沾了她不少光,被人一路上“林姑爺”喊得暈乎乎的。
今天的正氣書院很靜,早上也沒有那種引人得讀書聲,學堂裡是李令真在上面說著什麼,見兩人進來點了點頭,便繼續說著。
今次眾人倒沒有太過為難他,或許因為李令真在這,又或者是因為林楚月的關係,就連平裡最愛挑刺的李雲秀幾人都老老實實的,元放見他坐下也不聲不語,只是眼光不時瞄向一旁的林楚月,林楚月卻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偶爾向這邊看來也是停留在左原身上。
元放心裡怨氣滔天,豪的臉上有些難看,他本不是善妒之人,只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對胃口的女孩子,卻是不怎麼理他,反而對在他心裡一向不屑於顧的左原態度異常,雖說左原是他姐夫,可兩人的關係顯然沒這麼簡單,在他心裡左原只是個能花言巧語的小白臉而已,而小白臉對他這種人來說,應該是能隨意踩在腳底下的。
他不屑的瞄了左原一眼,想起了父親前幾天的代:“林楚月你不用想了,以後也不要再去找左原麻煩,他沒你想得那麼簡單。”元平雖沒說什麼原因,但言語中的忌憚卻讓他更加不服,左原的麻煩他可以不找,林楚月他絕不會放下。
“大家來這學院也有段時間了,雖然平都是比較自由,但還是要測試的,要不然書院推薦一幫濫竽充數的學子們前去參加科舉,這種人書院丟不起,大家也丟不起。”李令真難得嚴肅說道。
“李先生放心,書院裡個個都是好樣的,是不是濫竽充數試過之後才知道。”說話的是呂知秋。只是她說得大義凜然,卻明顯意有所指。
“對啊,李先生,這次測試不及格的話總要有點懲罰吧!”學堂裡靜了下來,他們兩人可以毫無顧忌,底下卻沒幾人敢輕易應和,就連李雲秀都是默不作聲,畢竟林楚月也在。
誰都知道呂知秋和元平意有所指,最重要的是左原來這正氣書院一月,似乎來此上課的時候沒幾天,測試不過對他來說幾乎是肯定的,李令真自然也看出來了,只是他卻不好說話,測試不過受罰是很合情的事,該怎麼罰卻要好好考慮,他也有些看不透左原,他確實懶散和不知上進,但若是一個人能將別人的不屑目光當成空氣,那也是一種境界,更何況左原這個秀才之名來的太蹊蹺,是林修身幫他報的名,他不學無術的有名,但確偏偏考上了秀才,雖然有點勉強,但畢竟是考上了。
想到這李令真滿面笑意的掃了左原一眼:“這樣吧!這種事情不算大事,若是懲罰太過了也不太好,不罰又不行,這樣吧!誰若不過就罰他天天來學堂讀書,不準缺席!這樣好吧!”既然李令真都說了,下面自是一片同意,呂知秋元放兩人雖然不太甘心,卻也只能如此。
林楚月強忍著笑意將眼神瞟向窗外,她怕看了左原,她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左原卻有些鬱悶,這老頭怎麼看這懲罰都像是針對他來著,貌似只有他經常缺席,想歸想這種事卻沒辦法說,他對這個世界的一些東西一向都是懶得學習的,那次能考上秀才純屬是巧合,因為前面一位仁兄正是林楚月,以他們兩人默契來說,作弊實在沒有難度,至於今次,他和林楚月雖然不遠,但看林楚月看也不往這邊看的眼神,他就知道這丫頭這次純心看他笑話。
他撇了撇嘴,不幫我,當我不會寫嗎?想到此更加鬱悶,但願李令真不要考什麼《三公》《術罰》默寫之類的,要不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否則讓他天天來學堂讀書,想想都不寒而慄很簡單的測試,也就一人四張白紙,一張寫的是試題,另外三張用於答卷,問題也很簡單,一論鎮國興衰,二論鎮國官僚制度的優缺點,三論鎮國以後的發展方向。由李令真挨個發到個人手裡,然後再講了一些測試規則,測試正式開始。
很簡單的題,卻很難答,問題簡單,答出來的人就多,想從這麼多人中脫穎而出,何其難也。
左原卻是眉開眼笑,無它,你考他大陸通史,考他詩詞歌賦他肯定不行,可這三道考題太和他意,他字寫的不錯,兩世為人的他完全可以借鑑前世幾個興盛王朝種種,取其華,去其糟粕,所以他動起筆來也就行雲
水隨心所
,一時間盡是
筆磨擦紙張的沙沙聲。
身旁的元放不時怪異的看他一眼,暗襯:“問題很簡單嗎?連左原都能寫的不亦樂乎,為何自己每寫一段都要細細思考,想了半天,不得其解只好把問題歸結到左原在裝樣。”左原卻是兩耳不聞學堂事,一口氣奮筆書了一個時辰,看著被他寫的密密麻麻的紙張咂了砸嘴,有些意猶未盡。
坐在原地無聊的呆了一會,往四周看了看,眼中所見,有閉目沉思者,有奮筆疾書者,還有細細研墨者,唯獨沒有東張西望者,就連身旁元放這種人,也是埋頭苦寫,也難怪如此,李令真收的學生又有哪一個不是曾經輝煌過的,除了他這個偽秀才之外,這間學堂裡大部分都是秀才,甚至不乏幾個舉子,如呂志秋,如林楚月。
好一會才陸續有人停了下來,都是細細檢查著,畢竟能給李令真留個好印象,將來即便是考不上狀元郎,似乎想謀個好的出路也不是大問題。
他正無所事事,忽然眼前一閃,他下意識的伸手抓過,著元放狐疑的目光將手裡的紙團攤開看了看,竟然是一張寫滿密密麻麻小字的紙張,左原若無其事的看了看,他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是林楚月的字,只是沒想到她這麼快都寫好了。
他那裡知道,林楚月是專門給他先寫了一份,然後才動筆寫自己那份,他正自觀賞著林楚月所寫答案,忽然手中一鬆,手中試題已被人搶了去,搶題者自然是身邊元放,看著元放那得意和威脅的神情,他突然笑了,然後在元放詫異的眼神裡起身拿著考卷像李令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