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弘時的歸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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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璽就帶著孩子們跟著胤禛去暢園給長輩們請安了。

先是去老康處。恰巧碰上同去請安的宜妃。兩人一見弘曆、弘晝兩個寶貝蛋,高興地輪抱了他們兄弟倆一會兒,還逗著他們說了好一會兒話。

雖然才過週歲沒幾個月,弘曆已經口齒伶俐地能同大人們對上不少話語了,於是,老康就越發歡喜了。抱著弘曆坐在案前,教他認起各種物品來。

弘晝則很喜歡撒嬌,此刻窩在宜妃的懷裡,乖巧地掰著手指頭說著不甚清晰的童言稚語。

兄弟倆把兩個長輩逗得如此開心,是槿璽和胤禛始料未及的。

一旁的弘暉、弘時和蘭月見狀,也都笑呵呵地湊到宜妃身旁,逗起小包子般可愛的弘晝玩起來。

可惜,和樂融融的場景沒過上幾分鐘,就被前來請安的八貝勒夫打斷了。

康熙見胤禩夫倆向他下跪請安,隨意地點了點頭,示意他們起身後,復又低下頭教起弘曆來。

這一幕落在八福晉眼裡,妒火越盛。槿璽暗歎了一聲,輕扯扯胤禛的袖子,示意他去把弘曆抱回來。

“皇阿瑪,兒臣還有事稟報,要不先讓孩子們跟著他們額娘去太后和額娘處請安,回來再陪皇阿瑪說會兒話吧。”胤禛自然沒有錯過胤禩夫倆的神,遂朝康熙不緊不慢地提議道。

“也好。”康熙點點頭,將手上的弘曆遞給胤禛,同時不忘讚了句:“這孩子是個聰明的。該早點培養起來才是。”此言一出,震得好幾個人驚詫不已。

槿璽佛袖擦了擦額角的冷汗,無語地默想:老康,乃就算再看得起弘曆,能不能別當著旁人的面說啊。人家可是會誤會滴,還道咱們是在竄咄弘曆討您開懷呢。

她的猜踱沒錯,八福晉就是這樣想的。否則。區區一個才一週歲零兩個月的娃子懂什麼?!肯定是他父母在背後竄咄他了…

至於八貝勒,聞此言心頭迅速閃過一個猜想,以為胤禛是想憑藉弘曆上位…早知道,他就不求皇阿瑪將弘時冠到他名下了…倘若弘時跟著自己。這會兒憑他的聰明、才學,必定也能討得皇阿瑪的歡心…

胤禩一雙渴望又希冀的眼落在槿璽身側的弘時身上,久久不見收回,駭得弘時當場就打了個冷顫,忍不住往槿璽身後縮了縮。

槿璽見狀,伸手攬在弘時肩上,將他往自己懷裡帶了帶。安撫地朝他一笑。隨後又朝胤禩方向狠狠瞪了一眼,心下惱怒不已。一個個的究竟是在發什麼瘋!莫非真想讓弘時重新換父母嗎!虧他還是弘時生父呢,只會為自己的仕途考慮,哪裡替弘時設想過了?!

唯有胤禛,抱著弘曆走回家人身邊,朝弘暉囑咐了一句:“你陪你額娘帶著弟弟們去各處請安。”

“兒子省的。”弘暉點點頭,向康熙跪拜告辭後,便接過胤禛手上的弘曆。遞給候在外間的喜梅喜菊,回頭又抱起宜妃手上的弘晝,這才朝兀自走神的槿璽說道:“額娘。咱們先去吧。宜妃娘娘,要不要也隨孫兒們一道走?”

“走走走,當然一起去。”宜妃笑著點點頭,朝若有所思的康熙福了福身,說了句“臣妾先行告退。”遂和跟著行禮告退的槿璽一起帶著幾個小的,往太后及其他妃嬪落腳的院落走去。

一轉眼,康熙覺得整座殿堂又空蕩蕩的了,雖然下首還立著老四和老八夫,可前後一比較,此刻的殿堂顯得越發清寂無比。

“皇阿瑪…”見康熙似乎沉浸於某種思緒。有些不安的胤禩動了動,小聲地開口喚道。

“嗯,你們夫倆一同來,可是有事?”康熙定了定神,將視線落到胤禩頭上。

瞧這話問得,好像胤禛夫倆沒事可以一起來請安。胤禩夫倆就不能同時來似的。當下,八福晉心頭就燃氣了熊熊妒意。

饒是胤禛,也低頭對著自己的靴子尖部做起了無言狀。

康熙自知問得有些理虧,遂握拳湊到嘴畔,佯裝輕咳了咳,“老八家的,既然跟著老八一起來園子了,怎的不去給太后她老人家請個安?”

“皇阿瑪!臣媳今來,是想向皇阿瑪求個旨。”八福晉朝前一步,雙膝下跪,恭敬地說道。既然老四在場,那就更好,大家索當面談妥弘時的歸屬權吧。

“哦?何事?”康熙不解地睥了她一眼,隨意地翻起了案上的奏摺。

胤禛眼底閃了閃,有些瞭然於老八夫倆的小九九。不過,相信皇阿瑪不是糊塗的,不會真由著他們亂來!

八福晉搶在胤禩言又止地開口之前,說道:“臣媳昨才得知,弘時竟是爺的子嗣,要是當年臣媳知道此事,絕對不會讓爺這麼做的——既是爺的親生骨,怎可以讓他落在外呢…必定讓他風風光光地認祖歸宗才是…”

“放肆!”康熙不待八福晉說完,便摔了手上的奏摺,厲聲喝道:“郭絡羅氏!你可知方才那番話簡直是罪不可恕?!什麼叫落在外?什麼叫認祖歸宗?哦?弘時養在老四名下這叫落在外?叫沒有認祖歸宗?同是我愛新覺羅家的子嗣,你說的這是什麼混話!還有,老八啊老八,朕當年可是同你說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一旦將弘時安在胤禛名下,後是絕無可能再改回來的!皇室玉牒可不是稿紙,可由著你們肆意修改!”一吼完,康熙就氣得咳了起來,胤禛見狀,連忙上前安撫道:“皇阿瑪勿氣。兒臣覺得,這事必定是剛獲知的八弟妹還沒搞明白。就讓八弟同她解釋清楚便好。免得宣揚出去,讓弘時難做。”

“沒錯!胤禩,你同你福晉說個明白,當年並非朕你,是你自己跪在乾清宮前,求取的旨意。如今,斷沒有更改的可能!”康熙點點頭,失望地朝胤禩說道。他豈會看不出來,這事,胤禩也有份。倘若他真堅持不提往事,郭絡羅氏怎可能敢來請旨呢。

“皇阿瑪!”胤禩也低泣著跪在了康熙面前,磕頭自責:“兒臣這些年來,時時夢到弘時…經福晉一提,兒臣確實有過把弘時接回來的念頭…不過,皇阿瑪方才指責地對,確實是兒臣糊塗了,不該重提此事,畢竟,玉牒已經定案了,絕無更改的可能,再提此事,只會讓弘時難做!”胤禩邊磕頭邊泣聲解釋,好似其這些年很悔恨——確實悔恨,如果當年弘時安在郭絡羅氏名下,他早就有嫡長子了。哪裡會像現今這般,嫡膝下全無所出…

也好似其不是不想接回弘時,而是知道玉牒絕無更改可能,否則,早就提議更改了…

胤禛暗歎了一聲,好想扶額搖頭。原本以為胤禩是個聰明的,至少大場合上絕對能堪當重任。如今看來,也是個糊塗的。當年他不要弘時的決定堪稱糊塗,如今想接回兒子的念頭也同樣糊塗!

正如皇阿瑪所言,皇家玉牒豈是兒戲?想改便改!想怎麼改便怎麼改!那是一錘定音的。怎可能如此隨便!

八福晉還想開口爭取,卻被康熙一聲長談嚇住了。

“老八家的,你先退下。朕有幾句話,想與老八說說。”康熙擺擺手,示意八福晉退下。

八福晉咬了咬,只得叩謝後,起身退出了正殿。

留下一父兩子面對面。

胤禛想了想,也想出聲告退,卻被康熙制止了,“老四,你留下。”於是,胤禛只得繼續眼觀鼻、鼻觀口地繼續立著觀摩。心下後悔,剛才應該跟著槿璽和孩子們去探望太后的,現在這是個什麼事啊…

“老八,你可知朕當年為何會答應你?”康熙靠著椅背,望了胤禩一眼,有些無力地解釋道:“朕知道,你娶了郭絡羅氏,覺得族能給予你不少幫助,遂明裡暗裡地寵著她,即使她無所出,你也不急著納妾…說到底,弘時一事也是出於這樣的目的,朕猜的可對?可朕卻不這樣看。朕從頭到尾就沒覺得你娶了郭絡羅氏是你得了天大的好處。相反,朕的兒子,堂堂的八皇子貝勒爺,怎能將區區一個女人寵上天,由著她肆意妄為,破壞祖宗規制?於是,朕想看看,你究竟會為族的力量走到哪一步?如今,你可是後悔了?因為朕駁了幾個老臣們立你為儲的建議?斷了你曾經明確而立的歪念?於是,想把弘時接回來?以為有了嫡子,說不定後還能搏上一搏?”說到這裡,康熙傾身向前,眯眼問著跪在案前的胤禩。

胤禩聞言,立即伏在地上,磕頭辯駁:“皇阿瑪明鑑,兒臣絕無存此念頭!兒臣…兒臣是真的思念弘時成疾,悔恨當初草率的決定…想趁著未老之前,能了了這個心願,和弘時父子相認…”

“哼!免了!莫說已經養育了他近十年的老四夫不會答應,朕也絕不鬆口!你給朕聽好了,弘時,他就是老四家的孩子,從頭到尾就是老四家的,從來沒有生父養父區別之說,誰敢再多言是非,重提弘時歸屬一事,朕絕不輕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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