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新婚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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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劉暘喜愛天南海北的晃盪,又不大講究氣派和排場,所以地廣人稀。又是皇帝龍潛之時,住過的舊宅子,所以從內院佈置到一應擺設都差國公府遠矣。書衡吩咐幾個婆子收放自己的東西,又知會三個分片檢閱,而自己樣檢查。

“把大立腳四季花草雕漆櫃放到抱廈去,小心小心,不要磕碰了。哎,那隻櫸木包角的箱子不要往下面壓,裡頭的東西馬上要用的。葵花匣子就不要收了,擱到暖廂去,裡頭的玩意兒小姐常擺的。”桃一邊按著單子清點,一邊指派人忙碌,大冬天的忙得額上見汗。一轉身又罵六個小丫頭:“別傻站著了,茶器收了沒有?雀兒餵了嗎?那邊甬道上的碎葉子是怎麼回事?”桔守著屋子,防著燈火,燻烤衣服,見她這幅樣子,笑道:“瞧瞧,忙成管家婆了?夫人配送的人呢?”桃有點沒好氣:“夫人指派的自然是好的,可空了一個棗大丫鬟的位置,卻添了兩個人過來,讓她倆自己先爭一爭吧。還是那六個丫頭不成器,不然清風小院隨即提拔上來的可不好些?棗識文斷字,以前小姐的書畫琴棋由她管著,這差事輕省,進書房又是體面,不曉得將來派給哪個。”桔微微思索了一番,吶吶的道:“綠翹倒是機靈,聽說還是夫人那裡以前管賬冊筆墨的綠衣的妹妹。”桃嗤了一聲,不發一語。小姐可沒給她改叫翹呢,誰都說不準。你收了綠翹的好處,當我沒看見?

四個變成了三個。另外一個糖正在一邊跟書衡一起養豹子。因著地盤大,空闊,書衡在劉暘依允的前提裡,命人配合著花園子圈出了大大一片地,將這小東西放養進去。畢竟是豹不是貓,還是留點野的好。裡頭有樹有水有假山,書衡開始嘗試著喂活物給它,比如一隻剪去一點翅膀的雞或者跑不快的鴨子。

“lucky!lucky!”書衡拍著手叫,那小東西立即飛奔過來,盯著書衡手中的肥雞兩眼放光。在它靠近之前,書衡就一揚手把食物丟了出去。動物面對食物的時候是最恐怖的,簡直六親不認。書衡不打算冒這個險。看著小豹微微一怔,立即飛奔而去,撲過去練的咬住雞子的脖子,書衡鬆了口氣,有種奇特的成就

“小姐,這東西真味兒。”糖用手帕輕輕扇動著:“咱家肥貓洗的乾乾淨淨的,你非要養這種東西。”書衡笑道:“獸嘛,有味兒才是正常的。”她前世的時候有同學在動物園工作,負責給老虎打掃房間,這鏟屎官可不好當,第一次進虎舍直接被燻趴下,那味道可是要帶防毒面具的。而且每次下班回家,小區的貓貓狗狗主動退避三舍,彷彿見到了大魔王。

“昨天她的神狀態還不大好,好像是被鞭炮上嚇到了,幸而現在恢復了。”書衡到底沒讓豹寶壓陣,就是擔心喧鬧的人聲會影響到它。這是今一早從國公府轉移過來的。但娶那天的鞭炮鑼鼓到底讓小豹受驚了,想想獨自一個躲在木櫃子裡發抖也是夠悽慘,所以看到書衡的一瞬間就一頭扎進了她懷裡,終於暫時丟下高冷變得軟萌,這讓書衡動的幾乎要老淚縱橫。

劉暘站在她身邊看她瞧著豹寶吃飯一臉之幸福,忍不住慨夢姑的樂趣果然跟尋常女子不一樣。

“對了,殿下,你以後要是帶人回來可得小心些。”劉暘挑眉:“怎麼說?”

“看,豹子對味道和聲音都非常。您要是帶了濃妝豔抹香氣習習的女子回來,或者在請那章臺奇女子在這裡管絃絲竹,吹拉彈唱,那可要分外小心。萬一被咬了,可別怪我的lucky。”書衡說的認真,而且一本正經,然則劉暘到底聽出些自己想聽到的東西,心道這方面的小子倒是與一般女子無疑,當即道:“放心好了,不會有別的女人的。”書衡歪頭,你定然曉得輕諾必寡信。

劉暘笑道:“我父皇曾說過一句話,雖然我大多數情況下左耳進右耳出,但這句話我卻記得住,妾此類,一兩個足以,多了就會有問題。最理想狀態,舜之娥皇女英。看看父皇的後宮你便曉得,這話可不是虛辭。”若是本土女子只怕已經滿足涕零,奈何書衡不是。

娥皇女英?紅玫瑰白玫瑰兼得,這是所有男人的夢。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未來配享三宮六院的皇帝。書衡嗤笑:“殿下,您是快人,所以阿衡也實話實說,我這種女人定然是妒婦,因為我不會允許自己的地盤裡有同類晃盪”眼瞧著那隻小豹將雞子嚼飲血,地上枯草鮮紅一片,書衡玉白的手指一提,道:“諾,不經允許,在我地盤裡活動的,要麼是食物要麼就是活著的食物,若是我沒被咬死,那我定然就會咬死另一個。”-----不一定是愛的佔有慾,實在是想想心裡就膈應,你放進口腔裡的牙刷都不會允許別的人使用,更何況是放進身體裡的那子。

這番說辭過於坦白直接,但她的表情又無比的認真,那眼中的輝光告訴劉暘她真有可能會這麼做。

劉暘看起來有些驚訝,她的直球打得又快又狠,倒是一點迂迴的忽悠都不行。劉暘認真看著她,半晌颯然一笑:“你以為我沒想到?定國公沒有妾室,整個上京都知道。定國夫人獨霸後院,也是人人曉得。難道我指望她們的女兒給自己佈置房裡人?”書衡滿意的笑了:“殿下肯這麼做,那再好不過。”她踮起腳尖,櫻紅小口從他上擦過,在他要加深這個吻的時候,那檀口一張,呵氣如蘭卻又移到了他耳畔:“殿下,您便是找人暖,那也只能睡我身上。我可是一個頂兩個的。”劉暘瞳仁發暗,把這嬌小的王妃一把撈了起來,單腿一抬壓在花池子上,順手就將她頂到膝蓋上。早些時候還估計她受傷,現在覺得真是自己想多了。急速的息:“夢姑,你真是夢姑嗎?你簡直是豔鬼,專門負責人的豔鬼。袁慕雲衣冠楚楚儀表君子,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女兒?”

“人是人他媽生的,鬼是鬼他媽生的。”書衡緊緊抱住對方緊窄的,在凌亂的熱切的親吻中咯咯笑:“殿下可以叫我神女,巫山神女,專司*。哎呀呀,神女生涯原是夢,小姑居處本無郎”李義山的這句詩劉暘是知道的,但他從不知道這就是可以被唸叨的如此香豔,甚至。當即一口含住了那俏皮的舌頭,好似不想再讓她念下去,又恨不得她永遠在耳邊,臉側,這樣妖妖俏俏黏黏繞繞的念下去。

冬天的大衣服又厚又緊,難為他還能破開重重包裹,練的把手探到自己想摸的位置。大紅猩猩火燒裡飛氅滑落地上,書衡用力捏著對方的肩胛骨,紅潤溼熱的小舌輕輕舐對方的脖頸,喉結,那滾燙的熱量和酥麻的力度,讓劉暘懷疑對方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一口咬下去了。

“至少,至少回,屋裡去。”書衡樹懶一樣緊緊攀附在對方身上。

“怎麼這會兒倒怕人見了?”劉暘撿起衣服將她小王妃打包一裹,抱孩子一樣抱著往屋裡走。

“怎麼會。”書衡咯咯笑,嬌媚的臉上滿是矜傲和放肆,直讓人恨不得要她哭出來才好:“我是怕凍壞了您那老二。”劉暘瞬間黑臉,咬牙切齒“那我就讓你看看,壞掉的到底會是哪個!”前腳踹門後腳關門,第一次白偷換,動作竟然也無比練。噗通,書衡被他一把扔到寬大的龍鳳上,也不覺得疼,就著那天旋地轉的暈乎力道就是滾到裡頭,滾落了衣帶再次解開維繫不住的寬袍大衫,滾散烏油油一頭青絲,滾出藕荷中衣小褂,蜿蜒如水一道身體曲線。她一伸手扯了飄搖的幔帳痴痴笑,一話不說,更勝勾引。

桔原本正在收拾書衡的衣物,忽然看到劉暘抱著自己小姐,發怒的獅子般衝進來,立即嚇了一跳,靠牆而站,乖巧的好比被老師留校的小學生,直到內室裡紗帳後,那曖昧的急促的息聲呻丨聲響起,她才勉強定住了神,踮著腳尖紅著臉默默的退了出去。直到二刻已過,室內響起小姐不大正常的懶洋洋的說笑聲,才低著頭端熱水進去。

形骸的後果就是三朝回門的時候,書衡容光煥發卻明顯力不濟,從那赤金盤龍的華蓋上下來的時候,被劉暘緊緊扶在手裡。袁夫人一看這樣子就嚇了一跳,難以置信的看劉暘。劉暘一如在袁妃面前笑得謙遜而無恥。倒是袁國公沒有多大的意外,那“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看得書衡莫名心虛。

管事婆子點收歸寧的賀禮,看到那足有二十八兩重的金豬目瞪口呆。不僅有送給袁國公的鎏金銅魚人雙界格四系壺,袁夫人的新樣繡品綾羅,還有送給書御的松鶴齋整套右軍筆廷珪墨,書衍一隻西洋望遠鏡,惹得兩個本來很想姐姐的小弟弟只管圍住他叫姐夫。

一般女婿回門都要被灌酒,但劉暘很幸運的免遭圍觀。袁國公因為身體原因對酒食很剋制,而劉暘則是一早就被無良的父皇提出來歷練了,反正不是對手,這種仗他才不打。袁國公與劉暘分翁婿坐定,劉暘任由他打量,訓話。反正一早打定主意,豁出這張跟隨了自己二十年的帥臉不要,認罵任怨扛過這一關。

而且關鍵還是那回門禮。那壺袁國公很喜歡,要擺。但一擺,哪裡都不對了。不行行,桌子要換,那大理石水磨面海棠花桌子跟古樸的古陶不搭,換成了銀絲天然波紋的烏木圓角桌。換了之後,哎呀,不行,這桌子紋華清貴,跟牆上那副寒江釣雪圖意境反衝。於是又改,換成了蓬萊神光遊仙閣的大條幅,換完之後,咦?不行不行,還不行,這調配地上猩猩紅氈四季花線毯不好看,換成了青紫斜織八卦不老松立鶴毯----換了之後又把水晶缸大碗蓮改成了人魚博山爐----雙頭水仙花換成了紅白折枝梅。袁國公指揮著常玉帶著劉暘在書房團團忙了一天-----以至於書衡晚間定省的時候眼角只,一扭身狠狠的瞪了劉暘一眼:竟然用這招對付強迫症,實在是-----太賤了!

而事情發生的時候書衡則被袁夫人心肝寶貝兒的摟在懷裡摸,彷彿才過三天書衡就能掉三斤。小心翼翼的解開衣領,脖子上心口上,點點斑斑青青紫紫,看得袁夫人直咬牙:“禽獸,禽獸啊。急如命!”書衡摸摸鼻子,這話好像批自己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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