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與蛇》唯美的SM舞臺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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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sm電影非常反，諸如《羅曼史》中的慾與尋歡，男人常常理解為“女的意識覺醒和解放”彷彿只要女人找了兩個不同以上的男人做愛，便是她們開放自己身體與靈魂的標誌，這種看法其實相當自以為，由此誕生出來的“怪胎”便是《桃》。可是石井隆這部著名的sm電影《花與蛇》，雖然在形式上相當夢幻，甚至有舞臺劇的效果，但是其本質卻意圖用sm的外皮展示真實人，像上演了一幕華麗絕倫的戲，觀眾戲裡戲外均都沉入了，他們看著一個女人跌落萬劫不復的深淵，像一朵墮入慾時代的奇異之花。

遠山靜子是議員的子，她擁有最美麗高貴的身軀，長期的舞蹈表演令她看上去婀娜標緻，像顆誘人的果。由於受過良好的教育，她一直保持淑女作風，生活嚴謹剋制，正如她丈夫自己也說:“靜子的內裡還是個少女。”儘管靜子經常會夢見自己受到種種詭異的，那些夢境似乎在預示她未來的命運，於是這個嬌貴的女子豔輕啟，眼神黯然憂鬱，她的不快樂和丈伕力不從心的愛態度有很大關係，這隻金絲雀怎麼也沒想到會被枕邊人出賣，從此將她推上一個陌生的舞臺。

燈光開啟，一場看似優雅的化妝派對正在舉行，所有人都身著黑鬥蓬，頭戴黑面具，來赴這場豪華神秘的盛宴，那情景讓人想起庫布里克的《緊閉雙眼》中湯姆·克魯斯參加的那場愛派對，用神聖外衣釋放荒的自由。那個巨大的伸展臺上豎著高高的十字架，等待遠山靜子來讓它“活生香”靜子的屈辱可想而知，她被迫在眾人面前脫掉純白的晚裝，然而還是緊緊護住重要部位，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突然走進平時的惡夢裡，如今只有希望這場“夢”快點醒來。靜子的sm源於死亡，鮮血在她面前如紅粉濺開，那是對她最另類的威脅，或者更大程度上來講是誘惑，一邊是殺戮，一邊是赤身體被綁成怪異姿態的，還有面具下一雙雙渴望的眼睛，她如行屍走般被人擺佈。

唯美的sm時刻來臨，臺上白雪紛飛，靜子像個藝伎般穿上豔麗和服，將嘴點成櫻桃狀，她的眼前應該出現一條蛇，那條在夢中出現過的蛇，它纏繞而上，帶一抹危險刺在她的身體上爬行，然後鑽進她的囗中，那些魅惑詭異的愛提示終於被一個九十五歲的老人開啟。遺憾的是靜子並沒有表現出多麼愉悅，反而幽怨痛苦，作為一個心理與生理上都在受的女，她並沒有被所謂的sm快所折服，卻是一直憂傷的表情，嘴裡發出的呻呤也讓人心裡微微的痛。老邁變態的片桐城說他沒能看到靜子的另一張臉，我想也應該是，靜子的面孔從踏上那個蕩舞臺開始，就從來沒有變過，壓抑、惶恐以及抑止不住的悲情像她的身體一樣輪廓分明。

遠山後來“良心發現”試圖用自己全部的財產換回靜子的自由，可是當他見到自己的愛時，她依然被綁在十字架上，像個奴般供人把玩。丈夫來到她面前，她也只是用恍惚的語調說:“做吧，我只想快點結束。”在子依然豐潤的體面前，遠山痛哭泣地向她懺悔，緊接著是一場靈慾結合的愛“表演”片桐城終於看到了靜子真正幸福醉的樣子，慾望之美只有在愛情的榮光下才能綻放。

靜子最後的出逃也幾乎是戲劇的，那時她的身心其實早已像表演時繪滿全身的妖冶花紋，終於沒能擺脫出sm豔麗唯美的高。在霓虹璀璨的高樓頂層，她用依舊優雅的儀態與丈夫跳起了華爾滋，只不過繁華背後卻充滿妖異的繁重與扭曲，於是槍聲響起，帷幕落下。

電影最後一個鏡頭，靜子赤全身踩著探戈的舞步，探戈在西方代表征服與反抗、愛與熱情，以及危險的誘惑。那樣絕的女人，只得在如此靡麗的臺前，才能擁有最幸福的情戲碼。這場sm表演華麗唯美，也充滿催人淚下的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