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的白鳥――《不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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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你就是那含淚的手我便是我便是那不悔的白鳥當金的利箭穿過我的膛我終於我終於能死在你的手裡就好像就好像終於能死在你的懷裡我在想,如果小蓮看過席慕榮的詩,當建一從背後抱住她的時候,她一定會在心裡念這首《白鳥之死》。

看《不夜城》是在唸大三那年,學校的錄像廳裡,很多男生在看,著煙。他們看到電影開頭的那個長鏡頭時就已經不耐煩了,嚷著要換片。還好接著屏幕布上就有個女人的體小了一把,那些男生說:“等一等!看看再說!”就這樣,我在心驚膽顫中看完了這部片子。

建一的黑的皮衣一直在東京的街頭出現,他很憔悴,但神情機警,因為危險正步步近,他睡覺總是做惡夢,但醒來後又想不起,所以他常常不睡覺。

一個陌生女人的電話讓他緊繃的神經挑起無數疑惑,於是他潛進她租住的小屋,從她吃剩的食物和散落在地的幾件內衣上判斷這個自稱叫夏美的女人。後來,他又橇開她的皮箱,看她那些舞女般豔俗的裙子。他想起見過夏美的人告訴他,那是個很他很般配的女子。建一開始相信了。

那的確是個沒有讓她失望的女人,妖媚,見到建一的時候又有點羞澀,偷偷把地上的內衣往底下踢。但建一知道有些女人就像有毒的蘋果,咬一囗香甜潤喉,卻能讓你死得不明不白。所以他儘量不去碰這個女人,並瘋狂地去調查她的身世。

結果證明他是對的,那個女人欺騙了他,她的真名叫小蓮,是所有讓建一陷入危險的源頭。建一對她的猜疑和怨恨最終卻融化在小蓮的淚水裡,小蓮告訴他她如何在12歲被人強姦,後來被迫與自己的哥哥發生關係並且懷孕的故事,她的血腥復仇之路也由此開始。

是的,建一和小蓮在高速公路上開著車兜了一圈又一圈,只因建一害怕和她回家,害怕自己控制不住的慾望,他從沒這麼怕過自己。他們兜風、聊天,但是他堅持不上

直到又一次不信任的爭吵發生,建一兇狠地捏住小蓮的下巴,那個女人立刻淚水璉璉地說:“所有的男人都打我,我以為你不會的…”建一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線終於崩潰了,他緊緊抱住了心愛的女人,並和她瘋狂做愛,告訴她他作為中混血兒的尷尬暴力的童年生活。

他和她真地極其相像,欺騙與猜疑,愛與情,危險與防備,他們的反應同樣捷,建一說自己的蝙蝠,晚上不睡覺,小心翼翼不讓自己喪命並伺機尋覓食物,可是它看不見,也從沒想過未來。這種麻木又充滿險的生活狀態早已讓愛情成為奢侈品。除非像小蓮這樣生存能力強,又懂得偽裝的女人才能進入他的生命之旅。

可是,過慣“蝙蝠生活”的男子如何能輕易相信愛情的堅貞?於是建一進行了他最後一次試探,也終於很不幸地使小蓮的槍囗指向了他的腦袋,並扣動扳機。

幾聲空空的扣扳聲後,小蓮明白了建一的用意,她如貓般靈巧地推開車門跳了下去,可能太急促,她跌傷了腿,但還是很倉皇地向一個燈火燦爛的港囗跑去。

建一拿著手槍,這回裡面裝了子彈,他走上去從背後抱住那個說謊的可憐女人。

此時,天空中突然飄起了白的雪,是的,小蓮和他泡溫泉的時候說起過她喜歡下雪。

“建一,下雪了…”小蓮回過頭去輕輕吻著建一的臉。

“啊?”建一恍若驚夢。

槍聲終於刺破夜空,隨著雪花紛飛。整個城市漸漸變成純白,建一抱著小蓮,抱了很久很久,天亮後小蓮的屍體就如白的文鳥,柔軟地臥在建一懷裡。

建一:“我不該走進她的房子,更不該打開她的箱子。”可是,就如買六合彩般賭搏的命運,那麼巧的,偏偏讓他和她在黑夜的城市裡相遇,建一已經三天沒睡覺了,這個女人在他生命中也只出現了三天。

三天,一切改變了。

建一臉部憂鬱的輪廓訴說著他對愛情的徹底絕望。

電影結束的時候,再沒一個男生站起來要求換片,錄像廳裡一片安靜,只有呼的聲音。

散場時,我一個人擠過人群走著,心裡默默唸著那段關於白鳥的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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