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縷.冰封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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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因為前面的事傷到了脖子,我到學校的附屬醫院就診。

在那裡我認識了一個瘦弱蒼白的女孩兒,她的名字叫高慧。

高慧是那種我見猶憐的女生——纖細的身子,蒼白的臉,毫無血,顫顫悠悠的身軀。

她一個人在藥房前排隊,眼看著弱不風的身子就要倒下,我上前扶住了她。

2白牆,白,白被單,猜得沒錯,我在形容病房。

點滴器的針頭,連接著高慧瘦弱蒼白的手臂。

“你是她的同學?”醫生的話猶在耳邊“這孩子很可憐,因為她得的是hiv,基本沒有人願意靠近她,你不介意就多陪陪她…”所以,她才那麼孤絕?被世界遺棄了?

我靜靜地坐在高慧身旁,脖子因為打了石膏動彈不得,而我的心竟也像上了石膏,僵了。

被拋棄,那種撕裂,我懂。

我媽是個老師。在我五歲那年,拋下我和我爹,走了。

我爹是個醫生。在我七歲那年,拋下我,也走了。

我外婆既是我的爹,又是我的媽,在我十歲那年撫著我的頭,含著眼淚,離開了人世。

“小飛,有些事你現在不懂,長大就懂了。”外婆的最後一句話像一句經典對白。

我,李飛,是個孤兒,二十一歲了,還是不懂外婆的話。而我,以為我已經長大了。

思緒飄回,我突然覺肩膀很酸,似有千金重擔壓在肩頭。

可能最近真的太累了。我起身,想到廁所洗把臉,清醒清醒。

我起身想要打開病房門,卻發現那門有些異常,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打不開。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拉開了一條縫,卻看到了一個讓我險些嚇死的怪東西。

它的身軀,嬰兒大小,乾屍狀,只有皮包骨,紫紅;它的臉龐,毫無生氣,蒼白得像白紙,只有無焦距的眼瞳,忽而轉動;它的手,瘦得像枯柴,尖利的指甲,劃過我的臉龐。

我驚懼地倒退,鼻端突然嗅到了一陣悉的香味——又是那陣花香,該死的。

正在我愣神的當口,那怪東西“噌”地一下,跳到了我的背上,乾柴一樣的手壞意地捏住了我的鼻子。我不能呼氣,拼命地擺動著身子,企圖藉著甩力擺脫那東西。

扭身之際,我看到了病上的高慧。

這樣的不明生物已經爬滿了高慧的頭,咧著嘴,怪笑著,枯柴堆一樣的手們,**著她的頭髮。

高慧看起來很痛苦,呼急促,聲頻傳,額頭上汗珠點點。

方才爬到我背上的不明生物想趁機掐住我的脖子,卻被我脖子上的石膏折了手。它吃痛,氣得眉頭怒皺,霍地自空中躍起,跳到了高慧的身上,把在我身上未完成的惡作劇付諸於高慧。

高慧開始劇烈地在病上翻騰,呼更急,聲更響,汗也冒得更多。

擺脫了束縛,我急忙奔向高慧,一手一個,兩手不停,抓起正在危害她的不明生物向空中拋去。無奈,我只有兩隻手,趕開怪物的速度遠遠敵不過怪物憑空出現的速度。

越來越多的怪物從地底,天花板,牆壁中冒出,爬到了高慧的上。

一些怪物拽住了高慧的長髮,一些怪物拽住了她的手,還有一些怪物束住了她的腳。

高慧痛苦地在上輾轉掙扎,呼已經快得震顫,聲變成了尖嘯,汗如雨下。

漸漸地,整個病房都被這種奇異的生物佔領了。濃烈的花香襲來,有一瞬間,我以為,自己正在《生化危機》的遊戲裡。

正在我以一敵百的時候,一隻枯柴一樣的手,突地從高慧的被單裡伸出,穿透了高慧的喉嚨,在那裡刺出了一個雞蛋大小的

不明生物們的角裂開了令人骨悚然地嗜血陰笑,下一秒,它們忽然躁動了起來,身形幻化成了無數的光影,朝著高慧喉間豁開的撞進了高慧的身體。

影子歸向深淵,惡鬼回到煉獄。速度不可目測,結果不可預期。

我發狂地動作著,想要用我男人的雙手,幫她擋開這些惡怪,身體卻在這個時候無奈地被這些不明生物拉倒在地,不能動彈。

花香越來越濃,就像一個詛咒,惹得我眼淚橫。淚光中,我彷彿看見了高慧離體的靈魂懸在半空中,孤獨而寥落。一滴淚,自她的眼角滑落,竟是血

我的心剎那被那滴血一樣的冷淚凍住了,身體也麻了。

我放棄了抵抗。剩下的惡怪從病上轉跳到我身上,無數皮包骨的手貫穿了我的身體,我卻一點兒都不疼。

這一次,我大概逃不了啦…我如是想著,身體竟然霍地變輕了。

朦朧中,我彷彿看見高惠掙扎著拉響了頭的警報器。的聲音傳來,然後是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花香依舊。我就這樣再次陷入了昏

高慧去世了。我卻莫名其妙地被趕來的醫生救活了。莫名其妙地繼續著莫名其妙的生活。莫名其妙的事還是莫名其妙地發生,讓我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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