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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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拓淡淡地回答“只是,覺好像明白了什麼?”
“媽,還有一件事。我十六歲時,是不是從家裡的二樓掉下來過?”
“是有這回事,不過你從二樓掉下來之後並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只是腦子受了點影響,本就記不起來你自己是怎麼從二樓掉下來的。”母親接下來還說了什麼,沈拓已經沒有心思去聽了,因為他的思想,已經被突然意識到的一件事情完全佔據…
待沈拓掛好電話轉過身進時,便看到了一頭大汗,氣吁吁的程涉。看來,他為了找他已經找了不少地方,看來,他找到他之後,怕打擾到他,一直只是站在身後沒有出聲…
想到這兒,沈拓不對程涉
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他輕輕地道:“涉,我們回去吧。”程涉瞪大了漆暗的眼睛盯著沈拓,一時接受不了他許久不曾出現的溫柔,待放鬆下來,眼眶卻紅了起來。
“嗯。”他用力的點頭,淚水在這時滴了出來。見到,沈拓心疼地為他擦去。現在才明瞭,原來,他是真的很愛他。真的很愛很愛,已經到,一但失去他,就活不下去的程度。因為怕失去,就不斷製造美麗的謊言,是因為害怕他會嫌棄他的過去才這麼做的吧?
因為太愛了,所以連眼睛都被矇蔽了,看不清所愛的人,是一個不會介意他的曾經的人啊。沒想到,他的柔情令他的淚湧得更快,無奈,他乾脆把他整個抱在懷中,讓他的淚頃數落在他的衣服上。
第一次見到莫穎時,我才是個剛踏入大學校門的學生。身為孤兒,我不同於一般學生只靠家裡給錢就能安安穩穩唸書了。
學費是我打工存下來的,了學費後,就已經所剩不多,為了生活,我便到莫穎的公司裡當工讀生。遇見莫穎完全是個偶然,可是沒想到,他與我有過一面之後,就開始注意起我來。
他提拔我,重用我,信任我,讓我既使只是個工讀生,也已經是他公司裡一名幹員,領的工資相當於一名部門經理。我承認我當時被他寵得頭昏腦脹、忘乎所以,但我還是隻把他當成一名長輩從不多想。
直到有一次,他帶我去參加一個商業聚會,那天他顯得很高興,不停的喝酒,為了不掃他的興,我也只能跟著喝──結果,我醉得一塌糊塗。
儘管頭腦不是很清楚,但我還是知道他對我做了什麼,就算想反抗也沒有用了,當時我連動都動不了…事後,我想離開他。他卻對我說,他喜歡我,想留我在他身邊。並且,只要我肯留在他身邊,他會供我讀書,不管我出國留學也好,考取高學位也好…我心動了,因為我真的很想讀書──整整十九年,我已經受夠了被人看不起的子!
就這樣,我成了形式上莫穎最得力助手,實質上的伴。莫穎也的確實現了他的諾言,他讓我有個輕鬆的讀書環境,並且在金錢上,他從來不對我吝嗇。
他是以助學贊助的名義供我念書,這樣就讓在我考取碩士學位之後,必須先在他的公司裡的做滿三年。
當初我天真的以為只要我學成之後就可以離開他,沒想到會演變如此,雖然莫穎沒有明說,但我清楚就算我做滿三年,他還是會找其他理由把我留在他身邊,我看得出莫穎對我的執著,為此,我曾一度心灰意冷。
沒想到,就在三年期限快滿的時候,突然出現的一個契機令莫穎完全無暇再顧及我,他一心忙於公司上的事情,完全忘了這三年期限。
而我,就趁這個機會,等合約期一到,就逃離了他──本來還想逃到更遠的地方,可就在來到這座城市的頭一天,我就遇上了你,拓。
和你在一起,我幾乎忘了從前的一切。只想和你在一起,就算讓我面對多大的痛苦。我愛你。這已經是一個與我生命相融的意識。跟你在一起的幸福令我曾經骯髒的心靈得到救贖,讓我不能,也不會再放手。
真的,很愛你,不管我在做什麼,我都會想到你,不管我去做什麼,都只想為你──老天爺就像在跟我開了個大玩笑,三年後,你接下事關莫穎的那件案子,而那恰巧,就是讓我得以離開莫穎的契機。
當初,莫穎就是因為他的員工東上翎的撞車事件令他焦頭爛額,才無!顧及我讓我得以逃離的。雖然我很想讓你拒絕這件官司,但我卻怎麼也不能把讓你拒絕的理由說出來,更何況,我看得出來你是真心想幫君繁小姐打這場官司的,我又怎麼能讓你拒絕…
我心存僥倖的想,只要,莫穎不知道我在你身邊就行了。這也正是我一直不肯把我們的關係公開的理由,拓你怎麼說也是個大名人,要是我們的關係公開,莫穎他一定會找到我的,而你,也會知道我之前的事情,這是我最不想讓你知道的事情之一。
可是,在看到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官司的事情受傷,每每都危及命,我再也忍不住,跑去找莫穎。三年來,我通過自己的努力打拼,擁有了不算小的一家公司,在社會上的地位也很高,雖然我一直居於幕後。
我以為這樣,就算莫穎通過手段想利用我,也得顧及我的身份而不敢怎麼樣,也可以令他不再對你動手腳。
可是我沒想到──沒想到,當年我跟他的事情,他居然有拍照存證!──我不怕他公開照片,大不了我跟他來個魚死網破,但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弱點,他說他要把那些照片給你看──我怕死了,怕你看到後會討厭我,會離開我…
想去威脅他卻反被嚇住,我真是失敗啊…後來發生的事情…我想,你應該都有看到了吧…只要他們兩個的病房中,沈拓坐在上沉默,坐在
邊的程涉說著說著,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卻又再次
了出來,由臉頰滑過,滴到衣服上,手上──沈拓伸手把他攬入懷中,然後緊緊抱住。
“傻瓜!”他罵他“笨蛋!沒腦子!糊塗蟲!”就是有他這種不用腦思考的人,所以才令他這麼心煩吶。如果這個人又是他所愛的人,就不止心煩,還心疼──這種人都有自習慣的!
撲在他懷中,他忍不住大聲哭泣:“對不起,拓,對不起,對不起。”
“說對不起就行了。”他嗔罵道“因為你不相信我,我一定要懲罰你,我要罰你一輩子只能呆在我身邊,一輩子只能愛我一個,一輩子說愛我──”
“不要一輩子。”他突然抬起頭,用含著淚光哭腫的眼睛望住他,乞求道“不要一輩子,要永遠,要生生世世好不好?”他笑了,然後深情地在他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我永遠愛你,生生世世都在你身邊。”他緊緊抱住他,凝視著他:“我也是,我永遠愛你,生生世世都要在你身邊。”痴心的表情令人心醉吶,看著看著,他吻上了他的,久違了一個星期,
悉柔軟的
。
情動時忘情的纏綿,依依不捨時,稍離瓣還牽連著晶瑩的水絲──換了下氣,仍想繼續沉醉在
人的溫柔中,惱人的敲門聲卻在這時響起。
“是誰?”沈拓沒好聲氣地問。
“是我,盛庭,來錄口供的。”盛警官的聲音從門外響亮的傳來。
“對了,盛警官來過一次了,不過那個時候你在休息。”程涉聽到,便對沈拓說道。沈拓看了一眼著急著從他懷裡掙脫的人,收緊肩膀抱穩他,再在那被他吻得紅腫的上印下一吻後才放人。
“晚上我們再繼續吧。”有了神的沈拓痞痞地對程涉笑道,惹得聽見的人兒一臉通紅。紅著臉的程涉整理了一下儀容之後,才去給盛警官開門。可能是好奇程涉原本蒼白的臉怎麼現在會紅得像個
透的蘋果一樣吧,進來的盛警官眼睛一直相著程涉。
“咳咳!”見盛警官這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心愛的人,沈拓不高興的假咳兩聲後,接著說“涉,可以麻煩你再去吃一些吃的嗎?我好餓。”
“好。”本想一起走進病房的程涉聽到後,轉身開門走了出去。關門聲響過後,盛警官迫不及待地問:“你們兩個終於和好了?”
“嗯,對。”沈拓很坦然的承認。盛警官笑嘻嘻地盯著他看:“前些天還鬧得要死不活的,現在就濃情意了,嘖嘖嘖,愛情這東西!”沈拓斜著眼睛看他:“盛警官,你來這該不會是來闡述你的愛情
言的吧?”
“當然不是。”盛警官搖頭澄清“都說了是錄口供了。”說完後,盛警官正了正臉,他翻開記錄本,瞥了眼沈拓之後才問:“死者雷亦是你的助手吧…看情況,第一目擊者好像是你啊,沈律師。”沈拓的表情顯得略為傷
起來:“是的。”
“請跟我說一下當時的情況?你為什麼半夜會出現在死者雷亦的住所?到達現場時都有見到什麼?請你一一說明。”沈拓跟盛警官說明了當時的情況,當然,他忽略了一些事情。聽完沈拓的話,盛警官不皺起眉:“你是說在二十二點半時接到死者的電話,趕到時,是在二十三點左右?”
“對,沒錯。”沈拓很肯定的說“因為當時恰巧是深夜,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是誰都會比較注意一下時間的。到了現場時,我也有看車上的時間表。”
“可是你知道嗎?死者是被人放血至血盡而死的,半個鐘頭,不管是誰都不可能做到兇人,佈置現場,等待死者死亡,然後脫逃。
──更何況,一個人因失血過多而死,那麼死亡的時間大都會在十到二十分鐘以上。”
“並且,法醫已經鑑定出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深夜二十二點。”意思就是,死人怎麼會在二十二點半的時候打電話給另一個人?沈拓無言,他可以猜測是為什麼,卻不能對盛警官說明,畢竟,這種怪異的事情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
“你不會是想告訴我,是死者的鬼魂打給你的吧,沈律師?”盯著沈拓過分平靜的臉,盛警官試探地問。沈拓抬頭看他:“如果我就是這麼想的呢?”把手中的記錄本丟到一邊,盛警官回答:“我會認真考慮一下你的說法的。不過,這要是直接跟上頭這麼說,一定會讓我寫個封建
信的檢討書吧?”沈拓有些意外:“你相信我所說的話?”
“因為你不像是在開玩笑啊。”盛警官笑笑。沈拓低下頭不再說話。
“好了,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去忙我的了,唉,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呢!都死了五個人了卻什麼也查不到,現在民眾都開始不相信警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