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死亡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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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會讓你繼續為所為的。”傑拉爾看著對面的路德，緩聲說道。

“前任聖十大魔導士，雖說很有趣，但也是麻煩的對手啊，為什麼不是別人遇到呢。比如迪倫啊什麼的，然後拼個兩敗俱傷什麼的，之後我就能夠上位了。”路德翻了翻白眼，沒有理會傑拉爾，而是一個人在那邊碎碎念著。

看著這一幕的魔女之罪三人都無言了，傑拉爾嘴角微不可查地了一下，然後說道:“那個，你，有聽到我在說話嗎？”

“有啦有啦，麻煩的傢伙。”迪倫舉起槍，用槍托輕輕敲了敲頭，一臉不耐煩“算了，好像還是蠻有趣的，你們三個乾脆一起上好了。”

“居然那麼有自信？”烏魯蒂亞的眉間靠近了些許，剛剛路德喊出了他們的名字與來歷，就表明對於他們三人，路德絕對是認識，並且有一定了解的，但是即使如此，他依舊有自信一對三，這讓烏魯蒂亞不由得提高了心中的警惕。

“因為一個一個來太麻煩了啊。”路德理所當然地說道。

“…”魔女之罪的三人被噎了一下。

“好了，我開始了。”路德表情悠然地說了一句，然後抬起了手中的雙槍“【槍術一式·速】。”兩柄手槍左右開弓，子彈接連不斷的出，同時，路德的身體也快速後退，這是所有槍手都會遵循的法則:和你的敵人保持距離。而路德更是將這條法則體現地完美無比。

移動中準確地擊，擊中快速移動。在保持距離同時給予敵人接連不斷地打擊，這邊是使用擊魔法的槍手的戰鬥方式。

雖然烏魯蒂亞的時間之弧在一定程度上剋制著路德的擊魔法，但是面對鋪天蓋地，以各種角度確地飛來的子彈，即使烏魯蒂亞也望而生畏，一時之間被面而來的無數子彈得有些狼狽不堪的傑拉爾等人緊急迴避著路德的準打擊。

“【萬神閃耀】。”烏魯蒂亞抬起手中的水晶球，各類‘未來’的水晶球快速浮現，各發出一道道光輝，上路德的攻擊，兩者接連不斷的碰撞，以至於陷入了短暫的僵持，烏魯蒂亞對著傑拉爾喊道“趁這個機會，傑拉爾。”

“【星】。”傑拉爾輕喝一聲，一股淡黃的魔力頓時將他包裹，他整個人宛若一顆真正的星一般，靈活地躲閃著，然後向著路德靠近。

“很靈活嘛，但是，太大意了。”路德嘴角微微勾起，出一個冷笑，雙手平舉黑白雙槍“【術二式·曲】。”路德握槍的右手用力地向後拉伸，手臂的反轉已經達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看起來就像一蓄力的鞭子一般，路德的雙眼也因為注意力的高度集中變成了針狀，周圍所有環境因素與變化可能在他的頭腦中瘋狂計算著。

然後…甩臂，扭腕，擊，路德的身體隨之旋轉了起來。

砰，砰，子彈接連出，卻沒有向前方的傑拉爾三人。

傑拉爾看著路德似乎漫無目的的擊，惑地皺起眉頭:“他在幹什麼？”路德沒有回答，而是依舊如同跳舞一般，旋轉，甩臂，擊…就像是靈動的舞蹈一般，十分好看。而傑拉爾雖然不知道路德在幹什麼，卻也身體降落，身上的魔力湧動著，做出了攻擊的姿態。

“【天梯魔法·七星劍…】”

“傑拉爾小心！”就在傑拉爾的七星劍快要轟出的一剎那，一個破空之聲呼嘯著在他身後響起，同時梅爾蒂的聲音也傳進了他的耳中，傑拉爾還未明白髮生了什麼，背後就傳來了一陣劇痛。

回過頭的傑拉爾立刻就看出，剛剛打到他的，分明是一發魔力子彈。

“子彈？從哪裡打過來的？”傑拉爾還沒明白，身體快速離開原地，在他離開的瞬間，又是幾發魔法子彈過他原來的位置。

“難道？”傑拉爾抬眼望去，角度詭異的子彈擊讓梅爾蒂與烏魯蒂亞也陷入了困境，烏魯蒂亞【萬神閃耀】那略顯呆板的光線擊顯然無法阻擋路德路線詭異的子彈，三人一時之間都疲於閃避，甚至無法做出反擊。

僅僅不到半分鐘的時間，路德便出了成百上千的子彈。

傑拉爾，烏魯蒂亞與梅爾蒂好不容易躲開了一撥又一撥的子彈，但是緊接下來卻發生了一件讓三人幾乎難以置信地事情。

只見路德不再繼續旋轉擊，而是抬起手臂，白的手槍向著某個角度開了一槍。

然後…

時間在那瞬間彷彿變緩了一般，路德出的每一顆魔法子彈在與最後出的子彈相遇，然後碰撞，再碰撞，接連不斷地碰撞，不斷地發生碰撞。

這時，傑拉爾三人才忽然發現，他們三人身邊，不知不覺居然佈滿了無數的子彈，每一刻都有無數的子彈在相互碰撞著，每一次呼都有無數子彈向著三人去，同時不斷壓縮著三人的閃避空間。

“這是…不可能的吧！”受傷後坐在一邊的阿爾扎克看到這一幕，臉忽然褪去了血，變得慘白，彷彿看到幻覺一般，喃喃自語著。

“居然是【子彈領域·死亡之舞】…這不是傳說中沒有人能夠成功習得的傳說中槍手至高技能嗎…”碧斯卡失神般自語，然後彷彿想到什麼一般，對著傑拉爾等人大喊道“快點想辦法突出包圍，否則越到最後，會越來越難以脫身的。”聽到碧斯卡的喊話，傑拉爾的臉上出了一抹苦笑，以他的眼光自然可以看出這樣下去情勢絕對會越來越不妙，如果可以突圍的話，他們早就做了，但是，此刻的他們早已陷入了源源不斷的子彈包圍中，要是硬來的話，絕對會在衝出去後，就變為冰冷的屍體。所以傑拉爾雖然知道不妙，也只能三人匯合在一起，努力抵擋對方的攻勢。

“沒用的，當死亡的舞蹈躍起之時，就再也沒有人能夠逃出生天，”路德聲音平淡地近乎冷漠，望著在他領域之內，應付地無比狼狽的三人。

偶爾會朝著某個方向隨意地開上一槍，所有的子彈在那之後會立刻調整角度，再次將三人包圍，而所有的子彈都不會攻擊到同樣在死亡之網的路德，雖然時不時會有幾顆子彈擦過他的身邊，卻絕對不會擊中他，就好像路德正指揮著這些子彈，以最為華麗而殘酷的方式，演繹著令人沉醉的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