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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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尼絲公主在安提阿的廟裡,漫不經心地從窗戶向外看,廣場上騰起一股煙塵,引起她的注意。

側耳細聽,陣陣悉的帕爾米拉人勝利的呼聲,想必是奧德耐特國王的軍隊結束了與哥特人的戰爭,凱旋班師。她到非常高興。

想想命運的改變,波尼絲暗自得意,自離開帕爾米拉之後,她即成了一位沈緬慾的俘虜,設法引誘那群鄙的看守放了她。還記得自己如何握住他們的陽具不止,取悅他們,讓他們輪來幹,讓他們一塊兒上。可是她失算了,他們還是遵照國王的旨令把她送來這個鬼廟。如今她是一個被監了三年的普通廟僧,實質上的囚犯,整與一心向善、心地虔誠的女人為伍。

這裡沒有任何與有關的事物,天知道她多麼飢渴,起初她還想勾引侍僧,然而大主持很快便得到她不軌的報告,居然懲罰她獨鎖一屋,只有水和麵包。好在她沒挨鞭子,或許主持也明白鞭打反會使她興奮。受罰時她只能通過小屋的柵欄得到一點可憐的食物,每三天才有一罐水喝,不允許與任何人接觸。在那種情形下,她唯有設法自,保持自己旺盛的慾。

國王勝利班師,也許她能重獲自由。主持已向陛下建議過,為昔蕩她已被剝奪了尋歡作樂的權利,卻不等於她不想,她只是小心隱飾自己的慾望。齊諾比婭見到了主持的信,並回信稱一俟國王回師,即歡波尼絲公主重返帕爾米拉。

窗外的隊伍越來越近,波尼絲想起當相似的情景:她被鎖著和看守在赴安提阿的途中,夜營於帕爾米拉城外的群山間,遇上往北開拔的軍隊。羅馬司令官盧修斯打頭陣,奧德耐特國王和馬蘭王子緊隨其後。這令她十分奇怪,直到安提阿才解開心中的謎圖。

主持告訴她,羅馬統帥盧修斯突然出現在帕爾米拉,許以奧德耐特羅馬長官的高位,誘以大片封地,尋求奧德耐特在羅馬與哥特人的戰爭中助他一臂之力,奧德耐特便將馬蘭王子帶上了。主持沒有提到女眷們,波尼絲也就忍住沒問薩默婭的下落。

每當遇到前來廟朝聖的遊客,波尼絲總尋機打聽薩默婭的消息,得到的卻又自相矛盾:起先的說法是薩默婭仍被關在老地方,以後又稱她逃掉了,最終的傳聞則是,她已在沙漠中死於獸吻。但,沒人能講出確實的情形。到後來,波尼絲詢問的物件只能報以茫然的眼神,反問她“你問的是誰?”波尼絲失望地放棄了。她原以為,齊諾比婭和奧德耐特剛剛掌權便捲入戰事肯定會給這對夫婦帶來不和,沒想到齊諾比婭為夫君生了一位王子,使他和整個帕爾米拉城沈浸在喜悅中,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齊諾比婭都把城市治理得井井有條。

“波尼絲。”上了年紀的弗尼婭主持不知何時閃進小屋“你準備一下,見國王。”說畢匆匆離去。

波尼絲洗了個澡,換上最好的亞麻袍,和侍者們一道來到寺前的臺階,焦急地恭候國王的駕臨。

她比其他人更興奮,枯燥的寺廟生活即將劃上句號,就要返回帕爾米拉了。

隊伍漸漸走近,鼓號聲仍在繼續,卻沒了人聲的喧鬧,波尼絲有點詫異。她看見侍衛們了,後面一匹駿馬上坐的是頭戴華美王冠的,不是奧德耐特,而是馬蘭王子!他當了國王?波尼絲一顆心直往下沈。奧德耐特呢?他的隨從呢?帕爾米拉的傳統是,犧牲勇士們的遺體應當帶回墓地安息的呀。

發生了什麼事了,我的兄弟奧德耐特出事了。

馬蘭在廟階前勒住馬韁,所有的人彎向他致意。侍從扶住他,他本無視其他人,徑直走向波尼絲。

“姑媽,你好啊。”他吻她的手“我以國王的身份給您請安來了。”

“奧德耐特在哪兒?”波尼絲喃喃問道。

“奧德耐特!他死了,我親手殺了他。在慶功宴上一劍刺進他背後。”馬蘭漫不經心。

波尼絲嚇壞了,他一定瘋了!她極力保持鎮定的面容。

“現在,我要你到埃及的亞歷山大走一趟,找個叫弗瑪斯的傢伙,奧德耐特的遺孀,齊諾比婭和他合夥經營一項嫌錢的莎草紙生意,你去轉告他,當今的國王是我,我想成為他的合夥人,帕爾米拉城的所有利潤必須直接到我這裡。我會為你提供所需的人力,財力,駱駝和馬隊。”馬蘭輕蔑地丟過一袋金幣,他派四名士兵跟著波尼絲,並密囑,事成之後立即把她殺掉。辦完此事,他宣稱鑑於部隊急需食物和休養,大軍即返回帕爾米拉,殺了齊諾比婭和她的兒子,再正式登位。

馬蘭發號施令的時間,波尼絲向大祭司投去焦慮的目光。大祭司沒完全明白她的意思,只好故作不知,避開她的視線。波尼絲知道還有很多事要做,沒時間為奧德耐特傷心,也沒時間為齊諾比婭擔憂。

她打量著馬蘭派給她的四個夥伴,個個健壯如牛,經過了三年強迫的慾生活,她真想和他們好好樂一樂,兩腿間都溼了,彷彿已體驗到男人陽具的接觸,在她嘴裡,在她腿間,在她陰道里突刺。被逐出帕爾米拉之後,波尼絲頭一回頭變硬,私處溼潤。

馬蘭走進市議會參加慶典時,公主離開寺廟找到了保羅主教。她不喜歡他,也不喜歡他的信仰,還有他那張東方人的面孔。明顯的,他的宮殿不過是用來尋歡作樂的後宮,但她非去不可,因為只有他掌握著齊諾比婭的稅收,並對她忠心耿耿。

這位不速之客使保羅吃了一驚,她帶來的消息——馬蘭不但殺了奧德耐特自立為王,而且還要謀害齊諾比婭母子——更讓他驚慌失措。

“你必須趕到帕爾米拉警告她,她信任你,只有你能順利進宮,得到她的接見。”其實她不知道,保羅也早有往帕爾米拉一行的打算。教會內部出了狀況,一部分教區民眾提出把他逐出教堂,亞歷山大的神父也召開會議,以他異端的學說為名剝奪了他主教的職位。

若是還在齊諾比婭的庇護之下,這一切當然不可能發生,他倆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友誼,向例毫無保留相互支持,但是反對勢力趨強大,亞歷山大的基督教士們甚至想請身為異教徒的羅馬皇帝出面裁決,促使他下臺,幸好皇帝對教會的內部紛爭興趣不大。

無論如何,保羅現有的地位岌岌可危,只有去一趟帕爾米拉,以確保今後萬一羅馬皇帝有什麼對已不利的旨意,齊諾比婭王后仍能堅定地站在自己一邊。

如今又得到公主的消息,保羅主教更是順水推舟,立即動身,搶在大祭司回寺之前出城,趕在回師的馬蘭軍隊前直奔帕爾米拉。

薩默婭渾身充滿了說不出的滿意和舒適,愜意地醒來,優雅地伸伸‮體玉‬,衝著窗臺上夕陽的一抹餘輝微笑著,美麗的晚霞染亮了一大片爬山藤,映出幾絲純金般的金線。她單,細細打量自己的身體。呆在亞歷山大城弗瑪斯的宮裡三年來,她的部愈發飽滿堅,腹部曲線優美動人,部豐滿,因為束的緣故,部依舊纖細可人。

薩默婭溜下,鑽進隔壁用大理石和馬賽克製,幾乎和臥室一模一樣大的浴池。其他人很快起來,薩默婭更喜歡清晨專屬自己的幾個時辰,她赤身浸在水中,為自己的命運慶幸。謝上帝讓她能有機會逃出帕爾米拉,她再也不願見到那座城市,不過她承認,初到亞歷山大確實讓她吃了一驚。

她從未見過一個如此骯髒的國度,城裡到處都是乞丐、垃圾和凍死的人,羅馬人統治下的埃及生存是如此困難,令她很難接受,有一次她問弗瑪斯,埃及人為何不反抗羅馬的統治,他的回答是,若能有一名富於魄力的領袖發他們行動起來,反抗不是沒有可能,不過這種希望實在太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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