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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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雜地看著小女孩,男子語重心長地代:“曉恩,爹這輩子若是找不著解葯,記得等爹死後你一定要繼續找,為了大少爺的命,你一定要繼續,知道嗎?”

“救大少爺的命?”歪著頭只想了一下下,小女孩馬上彎起一抹粲笑“嗯…好啊,大少爺長得又帥人又好,之前我在森林路被狼群包圍的時候,就是大少爺救了我,回來後也是他替我上葯的耶,後來他每天都對我很好喔,我很喜歡他哩!所以如果是要救大少爺的話,我什麼都願意做!”小女孩仰著頭對著男子誓言旦旦地笑道。

什麼都願意做,為了他,她什麼都願意做,可她了路,再也找不到來時的方向…

原本是兩人的旅程,最後卻剩她獨自一人,摸索著下山,在天地蒼茫間尋找來時的方向,尋尋覓覓,怎麼也找不到。

一次又一次的昏,遊離在生與死之間,直到再醒來,身邊有了一個陌生的人。從那天起抓葯的手被迫執著劍柄,從無到有,十年的強迫學武,最後成了專業冷血的殺手。

幾次想逃,卻總是在抓回、鞭打、療傷中劃下休止符,一次又一次,她終於決定以退為進。

之後,刀光劍影,血霧染上她的雙眸、她的腦,一次又一次,終於遮蔽她的視線和記憶,讓她真的無力也無能尋找來時的方向。

可她沒忘,她沒忘記當初的承諾,更沒忘了大少爺的面容,她依然清楚記得那一年、那一天大少爺是如何將她從狼群裡拯救出來,他是如何抱著她、安嚇哭的她,又是如何摸著她的頭、輕地替她上葯,更是如何溫柔地陪著無聊的她,從那時候起,她的眼裡、心裡便都是大少爺的面孔。

爹是個滿分的護衛,卻不是個及格的爹爹,在幼時的記憶裡,子大部分只有她和娘,可娘…可娘卻討厭她,討厭看到她,討厭跟她說話,討厭她纏著她。小時候她不懂娘為何如此,直到娘去世,爹哭泣,大少爺中了毒,她和爹離開。

許多事慢慢拼湊,當子無聲前進,小小的腦袋終於漸漸明瞭,原來爹孃和主人間竟有那樣複雜的糾葛,然後她也終於懂得什麼是悲傷和難過。

原來…她其實是娘眼中不該出生的小孩…

娘愛的人始終就只有主人一人,可主人卻無情地將娘賞給了爹,怨恨、絕望和報復造就了她的出生,而也因為她的存在,娘心中的恨始終無法消除,所以每每見了她,娘眼裡的怨憤就濃了一些。

復一,年復一年,當大少爺成了她主子的那一年,娘心中的怨輿恨也累積到了極點,因為早在最初,主人也是孃的主子,那時娘用盡一切愛著主人,最後還是得不到,甚至沒有選擇地被賞給了爹。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娘心中多年來的恨竟轉移到大少爺的身上,且不惜賠上生命地用毒傷了大少爺。

自那一天起,很多事都改變了,但唯一沒變的是大少爺在心中的影像。

他是世上唯一疼愛、關心她的人,所以為了他,她什麼都願意做,在這黑暗的世上,他是她前進的光芒,只是…

“大少爺,你可曉得爹已替你找到解葯了?你可知道我終於找到你了?可是我卻沒把握能不能熬過這一關…”在雨聲和琴聲的圍繞裡,粉緩緩掀起,悲慟的嗓音比雨聲、琴音還清楚。

安垂的長睫緩緩抬起,亭外雨還是不停的落下,只是蒼茫的天空卻是黑幕低垂。

無月無星,就連桌前也無燭,雨聲裡,什麼也瞧不見,但她卻知道藏在那一片黑暗裡的月亮是什麼形狀。

“錚!”驀然,一個錯音揪起,終止了清冷的旋律,並狠狠地劃破喧囂的雨聲。

食指緊緊地扣住一銀弦,愈收愈緊,愈收愈用力,不久,終於斷了銀弦。銀弦先是進彈到半空,然後像是反撲似地快速回頭劃過緊扣的食指。

“滴答!滴答!”血,染紅了冰冷的銀弦,緩緩地從弦端和指端淌下,一滴、兩滴、三滴…滲進弦下的木頭裡,成了一朵暗紅的花,靜寂就此蔓延…

然而…

“啊啊啊啊啊…”雨聲裡,驀然爆出一串駭人的嘶吼悲鳴。

亭閣裡,琴被推翻,椅被移位,連掛在柱間的竹簾都被扯下,白雲終於再也忍不住心裡、血裡洶湧翻攪的漫天痛楚,他蜷曲著身子放聲叫喊,彷佛只有這樣才能排解那難熬的疼痛。

可這樣還是不夠!一陣陣銳利的刺痛還是不斷從心裡冒出,一股股凍僵的寒冷還是持續地在血裡奔竄,他的心就像被一塊巨大且尖銳的冰山所碰撞,他的血就像是竄在一大片冰河裡。

到自己的心在碎裂,血在凍結,身體溫度正疾速冷卻!

冷!除了冷還是冷!就連發顫都無法再動,四肢僵硬發麻,張嘴,收縮的喉間卻只能發出短淺的低鳴。

一聲接著一聲,想要解放體內溢滿的疼痛,然而卻怎樣也抵不過心裡、血裡疾速攀升累積的痛楚,那痛楚一下子將他推進黑暗裡,卻又在下一瞬將他狠狠拉回殘忍的痛苦裡,在昏厥與清醒間,白雲到自己幾乎魂飛魄散。

蜷曲著身體,縮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她咬著牙在漫天痛楚的襲擊下掙扎著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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