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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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要不要進去看看?”愛妮瞟了若有所思的林稚彥一眼。客棧那!武俠世界的消息來源,英雄美人的邂逅之地,各路高手的較勁場所…哇啊!愛妮含蓄地想像帥哥美女,衣袂飄飄、筷子“咻咻…”滿天飛、銀兩“噹噹…”滿地滾的情景,眼裡閃著的光芒。何以有此一說?印象中,筷子常被武林高手們拿來當暗器用,來來往往丟得滿天飛;偶爾也有凱子俠客喜歡拿銀兩當暗器,或者打完了要賠償店家損失,很帥的一丟…綜合以上成果,銀兩就滿地滾啦!林雅彥小心地朝內望了望。現代的安hotel是藏汙納垢的地方,古代的目不曉得是不是…這裡有沒有兼做“黑”的?林雅彥越想越遠。現代的特殊餐飲服務業、溫泉旅館休憩業…什麼之類的歪哥店,通常玻璃都蠻黑的,可惜古代沒有玻璃。所以不能藉此判斷。還有,現在正值掃黑期間,不知這個came有沒跟上這股?要是有,裡面說不定還藏了各路大哥;而有各路大哥通常就會有各路大哥的女人,有各路大哥的女人…當然也會有各路女人的大哥,大哥的各路女人們,女人的各路大哥們…好複雜的關係!林雅彥在腦袋裡推演論證…大哥似乎都有複雜的女人關係,但有複雜的女人關係者未必都能當大哥,可見“複雜的女人關係”是當大哥的充分但非必要條件…換個角度來看,大哥的女人似乎都很夏雜,複雜的女人卻未必是大哥的女人,可見“複雜的女人就是大哥的人”乃充分但非必要條件…由此可證:大哥和複雜的女人未必有完全的關聯!林雅彥很高興地在心裡下結論。“在傻笑什麼?”愛妮皺著眉問:“你身上有多少銀兩?”(統計人的職業病之一…最愛統計別人口袋裡的“麥克兄弟”)雅彥將飛到火星的神智拉回來“基本工資,一百兩。”“很好,跟我一樣,甲級貧民戶。”愛妮說道。總共兩百兩,算多還是少?她也不知道;如果這是破解版該多好,內定個“無限量供應”銀兩,或是“保證一百兩吃到死為止”的程式,就不必擔心荷包會扁掉。隨時隨地永遠滿滿地,就算用不到,聽著$噹啷噹啷的聲音也讓人高興。兩人閒晃般來到客棧門口,見到門邊貼了張告示…“願者上勾”好話客棧店規1、ok(休憩)…十兩2、跪黴(停泊)…二十兩3、一桌基本消費額…二兩4、小二坐檯費…三兩5、掌櫃坐檯費…免費並倒貼二兩6、正派營業,不兼情,只供應保險套自動販賣機,小姐…請自備。7、攜寵物入內,請自行準備筷子和報紙。8、本店僅供用餐,請勿於店內佔位閱讀。9、嚴於店內打牌,製造嗓音。10、謝絕入內推銷及傳教。11、小本經營,恕不賒欠,請先付款;本店不接受刷卡、簽帳。“這是哪門子店規啊?game裡的人怎麼會搞這種飛機?”愛妮不可置信地望著。“八成是飛翔天地的程式設計師,再不就是企劃工作員搞的鬼。反正玩game嘛!好玩就好,虛擬世界,誰管真假。”林雅彥笑著。就是不曉得這回是誰玩誰、誰被誰玩哦!愛妮咕噥著,掉到這種世界來還真教人慾哭無淚!兩人跨進了客棧大門。“歡!請問客官要休息還是過夜?”小二哈著上來。愛妮搖手“都不要!吃飯就好。”除了花在電腦配備外,愛妮可不想平白讓錢包血,所以打算去住破廟。至於何處有破廟?她也不擔心難找,因為凡武俠小說者,必有破廟也。破廟內還可能有金銀財寶、江湖鬥爭,更可能有豔遇發生…這才是她最期待的,不過前提不是跟林雅彥,而是得跟帥帥的男主角才行!

呼呼…嘿嘿…愛妮陶醉地笑著。她如意算盤打的叮噹響,本忘了game中的銀兩能不能帶回現實世界買電腦還是個問題!而game中的男人能不能碰?

又是另一個大問題。小二涎著臉道:“那要不要本小二坐檯?”白花花的銀子在他腦袋裡飛。愛妮笑答:“不要!我要店主坐檯。”倒貼五兩那!這頓飯就免費了,這種便宜事怎能放過!說不定店老闆還是個深藏不的帥哥高手…林雅彥像看怪物一樣的看她:“你瘋了?這裡又不是friday。”“省錢嘛!”至於哪有這麼“賤價”的牛郎?她沒想過。“兩位客官確定要店主坐檯?”小二臉驚懼地綠了臉。愛妮肯定地點點頭,暗暗把口水到肚裡?林雅彥不表意見,意興闌珊。“好吧!”小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終於無奈地大聲叫道:“店主坐檯嘍!五號桌。”客棧內所有人同時轉過頭來,帶著見鬼的眼神看著他二人,彷彿看到什麼瘋子一樣。“來了!”一個雲霄飛車般七回八轉了許多音的花腔女聲,嬌嗲地由內室傳來。林雅彥神一振“會不會是龍門客棧的風騒老闆娘?卯死呀、卯死呀!”他咧著嘴涎笑。“你‘水’喔!”愛妮沒好氣道。帥哥夢…泡湯了“嘿嘿…看了剛剛客棧的告示,就可以想像在這個game內,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這下輪到林雅彥滿懷希望了。有這麼“好康”的事?如果真是這祥,那大家的態度怎麼那麼奇怪?愛妮的心中有股難解的複雜滋味,似乎是針對著林雅彥。“哪位公子啊?真有眼光,點了本店招牌老闆娘坐檯,不但貼你五兩,還可嚐嚐軟玉溫香的滋味喔!”又是一陣恐怖的聲音傳來。愛妮全身,雞皮疙瘩掉滿地。林雅彥興致地朝內望去。當他親眼見到來人時一下怔住了。愛妮從沒見過有人的臉部肌可以搐成這樣,好像質油脂在臉皮下滾來滾去,移動的幅度令人歎為觀止,幾乎聽到了汩汩的動聲。“你怎麼啦?”愛妮好奇地看著雅彥那張變化多端的臉,然後轉過頭去…“god!哪裡來的鬼怪媽媽桑?”愛妮差點尖叫出聲。老闆娘的打扮是很風騒,是風騒老闆娘沒錯,不過…顯然不是龍門客棧那個。她畫著濃濃的妝,足足塗了沒半斤也有七兩的粉,嘴上搽了起碼十層的胭脂,穿著著一邊肩膀的綠絲質長衫;她的身材大概有愛妮的兩倍。“敢…敢問老闆娘如何稱呼?”愛妮結結巴巴地看著她一股坐到林雅彥腿上。顯然她比較喜歡看起來較男人的男人,而不是愛妮那種小男孩般的“男人”“叫我紅蓮姐姐就可以。小朋友陪著叔叔來啊?”紅蓮笑得花枝亂顫,摟上了林雅彥脖子,大聲叫道:小二!送幾顆糖過來給這位小朋友,然後帶他出去玩,不要讓他打攪我們。

“小朋友?愛妮咬牙看著她摟住面慘白的林雅彥…他已經遭受嚴重打擊,失去了語言能力。“我說紅蓮阿姨…呃…紅蓮小姐,我這位‘叔叔’是因為想省飯錢才點老闆坐檯的(想省錢的好像是她也!),他以為老闆是男的(她才以為老闆是男的吧!)而且很不巧,他是個‘免子’還是有戀童癖的兔子,我呢…就是他的臠…嗚…我雖然被欺負了,可還是個心靈純潔的好‘孩子’…”愛妮有模有樣的掩袖裝哭“所以,我勸你小心點,他身上從頭髮到腳底板全是病,頭髮分岔又有香港腳,你要是太靠近他,可是會被傳染的。”看她多麼委屈啊!居然犧牲自己的“名節”為那個大狼開脫,哼!林雅彥欠她一次人情!老闆娘遲疑了一下,用懷疑的目光看著雅彥。顯然是面對這樣的好貨,一時無法接受殘酷事實的打擊。愛妮這番胡言亂語,終於讓林雅彥從打擊中振作起來。“我五兩給你,不要你倒貼五兩,只庥煩你快點離開我的腿好嗎?”林雅彥從旁中掏出五兩到老闆娘手上。“喂!你瘋了啊!平白無故費五兩,加上本來她要倒貼的五兩,我們算是‘虧了’十兩了!”愛妮出聲警告,伸手要奪回銀兩。可惡!為了銀兩,她決定犧牲…犧牲林雅彥去做半天的牛郎!她不再管他死活了!她要就“夾去配”吧!紅蓮老極娘抓過銀兩迅速溝裡,讓愛妮伸過去的手定在半空,進退維“谷”

前有老闆娘的,後有她自己的(雖然不太明顯)…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那就謝謝兩位啦!真是可惜,還以為終於有人可以領到奴家的坐檯費了呢!這就失陪啦!”既然碰不得,又有“神損害賠償”那就算了。紅蓮千嬌百媚地起身,扭著入內,丟下僵住的二人。“都是你亂叫人坐檯,結果來了個妖怪。”林雅彥怪道。偷雞不著蝕把米,作賊的先喊起捉賊來了。愛妮不甘示弱“嘿!你剛剛聽了她的聲音,還高興得跟什麼似的,怪我?”“誰曉得你原先是不是想招個男老闆坐檯!”“誰曉得你一聽男老闆變成女的,就巴不得她坐檯!”“你要找男的坐檯,我來就行了!我林雅彥全身上下,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當然也沒有,省錢又方便,安全又可靠,不輸任何gmp、cas或st的,點我就不會出這種錯!”說的好像是專門作某“種”用途的人或動物,甚至玩具似的。“你要找女的坐檯,我也行啊!我也一樣什麼都有,該凹的凹;該凸的也,…凹…啊,沒差啦!你點我既能省錢,也不會出錯。”怎麼照著他的方式吵嘴好像怪怪的?愛妮隱約覺得不對勁。林雅彥一怔,這才意識到兩人剛剛說了些什麼鬼話,爆笑出聲“你點我、我點你,究竟是誰比較便宜、誰比較貴?你要找我錢還是我要找你錢呀?”他們要互相“做生意”平衡貿易逆差是嗎?好像說錯話了!

“嗯…啊啊…”愛妮尷尬地乾笑,趕緊岔開話題掩飾。

“林雅彥,你是不是玩大補帖才進這來的?”愛妮望著他那戴著拋棄式隱形服鏡的臉,有點不習慣。她承認他是有那麼一點點…只有一點點…帥啦!這種覺真是亂七八糟,怪讓人不舒服的。“不然你說呢?真沒想到飛翔天地竟搞得出這種病毒,可以拿諾貝爾獎了。”林雅彥沒好氣道。“諾貝爾沒有電腦病毒獎,跟醫學獎也扯不上關係。”愛妮翻翻白眼。“打個比方嘛!”“你玩game多久了?”愛妮問道。“嗯…從電玩店那種大臺的開始,像是魂車啦、小蜂啦,大概是我小學三、四年級就有;然後是掌上型電玩,gameboy之類的。”林雅彥數著手指“再來是任天堂和sega。自從彩螢幕時代來臨,我的人生也才從黑白變成彩的,那!”講起他的最愛,忍不住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最近比較常玩超任和mud(一種以打到為主的網絡連遊戲,又稱‘泥巴’),整天泡在網路線上,沒想到偶爾興起又玩一下game,就給我搞出這種飛機!真衰!”林雅彥終於忍不住抱怨了起來。簡直是電玩遊戲的活歷史嘛!八成也是個pc族火山孝子。愛妮一副既是知音又是敵人的複雜情緒。“我從高中才開始接觸game,比起你來要晚多了。”他玩進這麼多game,花在軟硬體上的錢應該也不少,這林雅彥大概家裡蠻凱的。哼!她討厭資產階級!當無產階級革命分子…愛妮,遇上資本家…雅彥,可預見將是一場永無止境的鬥爭循環…電腦配備的競賽。就在他們換玩game心得時,客棧走入一個如同冬陽般柔和、明亮的俊秀男人,一個教人不去注意也難的亮麗人物。兩人不自覺地被他引住目光。他們琢磨許久,有默契地互使眼。就是他!他長的一副主角臉,一定就是男主角。那個混蛋飛翔天使,居然沒有告訴他們男、女主角的名字,要他們自己去找!是他嗎?愛妮迅速地火速飆了過去。此刻她暫時忘了她的角是紅娘,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客棧豔遇!客棧豔遇!耶耶耶!“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她著地看著那張稍具脂粉氣、卻俊美無瑕的玉面公子。嗯!好帥的小白臉,這種人應該多出來晃晃,美化環境,振奮人心,增進人類全體之生活,創造宇宙繼起之生命!呵呵呵…卯死呀!(素君如果在場,知道了愛妮的心思,一定會瞧瞧這位仁兄可憐的,可能要以主機板為家的膝蓋,為他掬一把同情淚)“在下龍昱頊,不知小兄弟是?”他毫無架子的模樣,相當可親,聲音也很輕柔好聽。“什麼?”愛妮和林雅彥面面相覷。他費力解釋又用手寫後,兩人才勉強了悟,異腦同想:古人的名字真羅嗦!三個字裡頭有兩個字沒見過的,如果有名片就好了,省得解釋那麼久。林雅彥巴結諂媚道:“幸會幸會!在下林雅彥,和這位‘小弟’‘禽愛泥’一起遊走江湖,你想不想加入我們快樂的行列?”其實沒有名片也不錯,可以由得他胡亂介紹而不被發現。他將龍昱頊引至座位,開始進行過關必須的“招生”活動。

幾句客套話後,林雅彥旁敲側擊“不曉得龍兄平愛好是什麼?對於武藝可有心得?”“五藝?禮、樂、、御、書、術共是六藝,林兄可是漏了哪項?不過這六藝的確是在下興趣所在。”龍昱頊反覆用手指數著,確定林雅彥是記錯了。真可憐,年紀輕輕記就這麼差,老了可怎麼得了?他同情地看著林雅彥。這個年輕的冬瓜先生是男主角嗎?不妙!怎會有女人喜歡這種書呆子?任務成功之好像越來越遙遠…林雅彥心想,乾脆讓愛妮來收破爛好了。跟飛翔天使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換個過關方式…撮合愛妮和龍昱瑣?就算龍昱頊不耐,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不是他倒黴就好,不過…林雅彥為難地看著愛妮,懷疑到底誰才是破爛。愛妮狐疑地回瞪,不曉得雅彥想搞什麼鬼。書呆子大概不會功夫,不問武藝了。雅彥轉移目標問道:“龍兄,不知你家中可有小?成親了沒?”這個龍昱頊大概是個老實人,乍聽這話,臉孔瞬間有失於自然。他嘆口氣“溯泅從之,遭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唉,教我如何是好?”“這是什麼意思?”愛妮朝雅彥小聲問道。“好像是說,他喜歡的某位小姐很愛馬拉松游泳,總是要他追著她onemore、twomore,一會兒往河上游,一會兒往河下游,看起來距離很近,其實就在水中央而己,可是就是抓不到。大概是這祥吧!”雅彥很辛苦地解釋。雖然解釋的很破,好像也有那麼點道理。愛妮同情地拍拍龍昱頊肩膀“那麼你就是最佳男主角了。放心,要追這種游泳速度很快的小姐還不容易,多練就是了。遊速最快的是自由式,你會嗎?不會我可以教你。

“龍昱頊一臉惑,看著不知所云的兩人。“自由式?請問何謂自由式?”他的口氣恭敬,開始對這兩人不敢小覷了。該不會是楚狂接輿之類的隱者高人吧?說話真是別有深意。雅彥口“自由式就是游泳的最高境界,而且速度很快,包你隨心所,愛怎麼遊都可以。”龍昱頊先是疑惑,隨即豁然開朗道:“是啊!孔夫子到了七十方能‘從心所不逾矩’,謂之最高境界,沒想到游泳亦如是,真是殊途同歸,道‘一以貫之’,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咳咳…兩人忍不住嗆著了。這書呆子腦袋裝得都是這些東西?!十句有八句弔書袋,真是費記憶體!“那你要不要跟著咱們一道?這樣順便可以常聽我們說話喔!罷才我們才說了幾句,你就勝讀十年書,要是我們一天到晚開口,你就不知勝讀了多少書了!”愛妮哄騙著。龍昱頊低頭深思,覺得言之有理,欣然點頭。林雅彥看著愛妮朝他投來勝利的眼神…詫異、興奮、幾叫了出來。天啊!就這麼簡單,就這樣拉到這個呆子同行?愛妮一定常常上pub釣凱子,經驗值蠻多的樣子,真是看不出來。雅彥回視愛妮,面上掛著“失敬失敬”的表情。好吧!有了第一個同伴加入,總算有點收穫。就算是個沒底子的軟腳蝦,好好調教也就是了。以後愛妮要是欺負他,也有這個龍書呆當替死鬼!嘿嘿…雅彥壞壞地想。×××××××××“客棧應該是恢復mp(智慧值)和hp(體力值)的地方,大部分的武俠rpg都是這樣,我們要記得這個地方,下回有需要再來。

“林雅彥拿起筆描著圖,記下地點。愛妮笑嘻嘻道:“順便來看看紅蓮阿姨,對不對?”雅彥皺著眉頭,心有餘悸道:“拜託!不要跟我提起她好不好?我寒都打結了!”“是嗎?八百年難得一次的豔遇就這祥給你推掉了。憑你,想再碰上一次?難羅!”愛妮用斜眼瞄了下雅彥。雅彥氣不過,乾脆順勢道:“其實戀母情結總比戀童癖好,起碼戀母情結的對象還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要真是戀童癖…”他用悲哀的眼神看看愛妮“讓我撞豆腐自殺吧!”正當愛妮的拳頭剛要招呼雅彥的鼻子時,龍昱頊由後方傳來救命的聲音“兩位不是要出發了,何以遲遲不動身?”愛妮放下拳頭,雅彥吁了口氣。一群人悶悶地走出客棧後,愛妮朝跟在後頭悠閒自在的龍昱頊問道:“龍兄,你可知何處有江湖高人出沒?或者有武功秘笈現世?”龍昱頊歪了歪頭,道:“陵駱山上聽說住著劍仙,兩位可以試試。”零落山?聽起來七零八落的,不像是藏了秘笈的山,倒像是發生過山洪、風災、火災的山。這龍書呆的消息可靠嗎?“你去過嗎?”雅彥探問。“沒有。”龍昱頊很老實的答。雅彥對龍書呆的疑問值,再度升高100點。愛妮呢?瞧她眼望著這位“促進人類生活品質”帥哥的那副德行,若是得他同行,那她的目值大概會永遠停留在滿點狀態吧!而mp值…相反的,很有可能因而被成o點!唉!雅彥搖頭嘆氣。也罷,反正她的毫值原本就高不到哪去。

龍昱頊笑道:“我離家就是為了增長見識,如今有兩位為伴,求之不得。”(如果他曉得等會兒將有什麼事情發生,就不敢這麼說了)××××××路途看似遙遠,也不知怎麼的,走起來倒不會太慢,也不會太累,也許是在game中的緣故,應該是千百里的路途,只十幾分鍾就到了。“這裡就是陵駱山了,路似乎很不好走。”龍昱頊望了望雜草遍佈的小徑。“怎麼辦?繞路嗎?”愛妮問道。“先爬到山頂上去吧!”雅彥提議。“為什麼?從谷地繞進去不是比較快?”愛妮奇道。雅彥搔頭道:“你不覺得一般的武俠小說都是這個公式…很多功夫很爛的‘俗辣’,掉下去山崖反而都得到武功秘笈,變成絕世高手。然後摔越多次撿越多說不定集滿三本再送各大山嶽入山‘招待券'出山’折價券…”見愛妮目兇光,雅彥趕忙轉回來“我想這應該也是這樣的,說不定飛翔天地的人也這麼認為。

“由此可見,懸崖兒秘笈,跳崖兒練成絕世神功,是武俠小說中主角練功的捷徑。以金庸的故事為例:[天龍八部]、[倚天屠龍記]是如此,就連[神鵰俠侶]裡,愛侶相會也可以是在懸崖,所以…”

“那就是說我們要集體跳崖?”愛妮深一口氣。她這時才想起金庸筆下的種種跳崖例子。雅彥嚴肅地點點頭。“可是,飛翔天地的人說不定是古龍派的那!如果是,就不必跳崖了。”愛妮衷心期盼如此。現在她開始欣賞古龍了,因為古龍筆下的主角通常都不必練功,也沒什麼師父,爹孃是誰更不必代,就這樣從石頭進出來,一出場就呱呱叫,不像金庸筆下人物那麼可憐,被師父,被師門陷害,被壞人離間,被仇家打敗…以種種悲慘方式掉下山崖,還要練的好辛苦。如果這是個古龍派的game,她今天就不必跳崖了。“你的功夫很‘古龍’嗎?”雅彥歪著頭看她。愛妮洩了氣。她的功夫很“金庸”意思就是,她是個一點功夫都不會的“俗辣”可見這是個金庸派的game,擺明了耍他們從頭練起。“你有沒有跟飛翔天使要降落傘?”愛妮滿懷希望看著雅彥。“沒有。”“笨蛋!記得要衛生棉跟月月安、降落傘就不記得?”愛妮真想捶死他。“什麼是衛生棉?什麼是月月安?降落傘又是什麼東西?”龍昱頊在一旁不知所云地口。什麼時候他們說的話都被他聽到了?愛妮臉紅了。“沒什麼,衛生棉是一種很乾淨的棉花,專門用來做成棉被或鋪,睡起來特別舒服,收力特強,要是不小心了,可以的一乾二淨。我們家鄉那裡的人,睡夢中懶得下用夜壺,只好用衛生棉來代替。”雅彥順口搪。愛妮不可置信地看著雅彥…呆了。他把衛生棉說成布?size差太多了吧?有這種東西?龍昱頊發揮讀萬卷書的神,眼裡閃著求知若渴的光芒,追問道:“那月月安是什麼呢?”“那是一種每個月吃了就可以很平安的葯。吃了不但調血兼補血,血路通的順順順,讓你越來越‘菸斗’,越來越少年,不但滿面紅光、神飽滿,還可以久戰不歇,也騎、暝也騎,每天有人幫你放熱水,四十歲還像一尾活龍,快樂的不得了,青不老,大雕啦!”雅彥國臺語攙雜,還外帶動作。愛妮瞪著他。真是越說越離譜!把調經葯說成壯陽葯,吃了不怕內分泌失調?龍書呆當然是有聽沒懂。

“這種葯好像很複雜喔?是比天山雪蓮、千年何首烏一類的仙丹妙葯還好用?”傻傻問道。他家境富有,這些東西他自小論斤稱兩的吃。“對對對!下回讓愛妮幫你買一打,讓你月月平安、年年平安,勝過你初一、十五拜拜加吃素喔!”雅彥笑道。這傢伙真是欺負老實人!愛妮又瞪了雅彥一眼。龍昱頊繼續問道:“那降落傘又是什麼?”“玩過竹蜻蜓沒有?你不覺得小小那麼一支,轉幾下就掉下來,實在讓人很沮喪?所以降落傘是一種大的竹蜻蜓,長的就像雨傘一樣。把傘柄綁在下巴,固定在頭上,再用力一轉…”雅彥的食指朝天畫了個圈。“怎樣?”龍昱頊著地問。“你就可以隨著降落傘飛到天上去了。”雅彥揭曉謎底。“真的?我回家試試!”龍昱頊興奮道。“不行不行!普通的傘是飛不上去的,這種傘要到很遠很遠的地方才買得倒。”雅彥趕緊打消他的念頭,怕這書呆真去嘗試。“喔!”龍昱頊有些失望地問道:“那麼應該叫飛天傘,為什麼還叫降落傘?”雅彥繼續拗“呃…因為飛到一定程度還是會降落,跟竹蜻蜓一祥,所以叫降落傘。”拗的真爛!“原來如此!”龍昱頊終於滿意了。“我說大雕啊!我們快趕路吧!再羅嗦天都要黑了。”這傢伙是“小叮噹”看多了,胡說八道說上了癮呀?!龍書呆又傻傻的什麼都信,真是受不了!愛妮搖搖頭。龍昱頊的腦袋,本就是記憶體不足!這回雅彥胡鬧夠了,龍昱頊也滿足了好奇心,三人終於踏上赴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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