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逞強逼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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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以後石沈二家就成為親家了。”尤建庭咧開了嘴,他兩頰原無三兩,嘴一裂,黃板牙就馬上凸了出來,難道他從來不照鏡子?馬不知臉長!
沈逸塵心頭陡地一震,他迫切的說:“什麼親家?”
“當然是兒女親家嘍!”尤建庭洋洋自得地說:“我家公子衷心仰幕著貴莊的二姑娘,尤某人今天是前來說媒,哈!也順便的下聘。”
“捉鴨子硬上架”這乃是尤建庭獻的計、定的策,首先將“黑白雙嬌”強請入石家比,然後以雕木成舟的方式去沈家莊下聘禮。
他曾經在石鏡濤面前拍著脯擔保說:“以石家莊的聲威,以他本人的口材,能使乾坤顛倒,能讓死馬回生,何況這是一件體面的事,光榮的事,絕對沒有問題!”沈大爺震驚連連,沈家兄弟個個
變!
“尤總管來說媒是無可厚非,石家莊下聘禮卻過於專擅,就算我們兄弟願意攀這門親事,但也得要諮商、也得要考慮。”沈逸塵礙於地主、格於氣度,話語仍是說得平和,但不滿之情已然溢於言表。
“事情的確是趕快了一點、專擅了一點,不過憑石家的聲望、石家的家業,再以我們公子的人品,想沈大爺必然不會拒絕,原諒則個,原諒則個。”沈逸塵站了起來說:“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談,因小女遊歷在外,至今尚未——”尤建庭當然明瞭對方的意思,好聽一點想送客,難聽一點逐客,但他卻大刺刺的安坐著一動也不動,有恃無恐嘛!
“至於令嬡,哈!她們現今正在石家莊中作客呢!”果然好靈驗的一招,沈逸塵一聽又坐了下來,他急切的說:“尤總管是說小女她們已經進了石家莊?”
“是的。”尤建庭的臉上有得意、有氣揚、有矯奢、有倔傲…
沈家老四沈逸裕年紀最輕,火氣最大,他呼地一聲站了起來,紅著瞼,嗔著目,正擬有所行動的時候,沈逸塵立即沉聲喝叱了。
“四弟,坐下!”兄友弟恭,這是沈家莊固有的家傳、教養,沈逸裕只有含著忿憤,萬分不願意的坐了下去。
尤建庭更見囂張地說:“我們要不要再談下去呢?”語蘊挪揄,話帶輕蔑。
“當然。”沈逸塵只有耐下子,訕訕地說:“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三天以前。”知女莫若父。沈逸塵深知他兩個女兒必定遭到了困難,不然,石家莊就是用八人大轎也未必抬得動她們,他追下去了。
“是她們自己樂意去的?”
“當然是在我家公子盛情難卻之下才被請進去的。”
“石子材他請得動小女她們?”沈逸塵對他家的武學,女兒的藝業都懷有信心。
“還有‘四大金剛’護著駕。”事情已經明朗了,大家都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老二沈逸川不由忿然地接口了:“這是強梁行徑,為人所不齒。石家莊這麼做似乎太不愛惜顏面了。”
“這不叫‘強梁’,乃是‘王者’之風,王者凡事自可從權,與顏面並無關係,沈二爺之言倒早說得重了。”沈逸川輕蔑地哼了一聲說:“這焉能稱王?上者乃眾人共敬共奉,石鏡濤能鮮德薄,妄自尊大,只能算寇!”他與老四沈逸裕,少年心,倜儻不羈,經常行俠在外,是以看得多、聽得多,談吐應對也自不弱。
“成者為王,英雄論定。現今石家莊兵雄將廣,領袖群倫,已經是八方矚之處、四海心歸之地了。”尤建庭果有一張三寸不爛之舌,能言善辯,他誇耀、他威嚇、他利誘,他還會緊掏人的心裡,叩入之諱呢!
“那石家莊這是逞強、*婚!”尤建庭聽了冷冷地說:“沈二俠說得也未免太難聽了,石家莊假如要*婚,那我尤某人又何必多跑這一趟?”
“哼!司馬昭之心,路人盡知。石家莊這麼做只是裝裝樣子,蓋彌彰罷了!你們先自造成事實,然後再迫人就範,跑不跑這一趟全都-樣,多此一舉。”
“沈二俠既然這麼說,我尤某人也就無話可說了,答不答允,全在你們,在下就此告辭。”
“等一下!”沈逸川的聲音語氣已經低沉了下來,已經冷澀了下來。
尤建庭怔了一怔說:“沈三俠尚有何教言?”
“答應了怎麼樣呢?”
“答應了就請收下聘禮,並祈賜下沈二姑娘的生辰八字。”尤建庭觀顏察,他的口氣立即軟了下來,隨風駛舵,見機行事,以免對方採取對自己不利的行動。
“不答應又怎麼樣呢?”沈逸川寒著臉追下去說:“石家莊是否就會無條件的將人釋放回來呢?”
“這…”尤建庭遲疑下、嘁了,他哪裡還說得下去?